創作內容

0 GP

束縛 - 第十一章

作者:巧爾西華恩│2011-12-29 06:18:56│巴幣:0│人氣:29
第十一章
深山郊外之中,唯看不到任何一條道路,就連小徑也看不到,只看到樹木,樹木及更多的樹木。蒙在唯及采靈眼前的布已被取下,但他們的兩手依舊被綑綁著。采靈見到他們人在一個不知名的深山中忍不住不慌張起來,她的心感覺癢癢的,好像有什麼不詳的事情要發生,她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唯想開口說話,但她看到的不是唯慌亂的表情,反而一種陰謀得逞的笑容。
「想利用森林來擾亂我們的心思,看來對方的手段太天真了。」唯輕輕的對采靈道。他想讓他的自信換來采靈的心安,畢竟若亂了手腳恐會誤中對方的計。
「智炫及渙安呢?立宣怎麼樣了?」采靈很擔心的道。
唯聳聳肩表示不知,但他卻沒有任何的憂慮。
對方是故意把他們的手綁在前面的。唯抬起被綑綁的手用牙齒鬆開打活結的繩索。唯替采靈鬆綁繩子之後開始環顧四周,天漸漸暗下來,樹林很茂密,唯抬起頭只看到一小塊的天空,這讓他看到了夕陽,應該是傍晚了吧。唯身上沒有手錶,采靈身上的手錶及手機都被拿走了,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可以幫助他們辨認方向及時間的東西。
「你想我們人在哪裡?」采靈害怕他們已中了敵人的計,讓他們迷路在荒郊野外中。然而見到唯悠哉之樣,她害怕的心情已緩和不少。
唯又再度聳聳肩,他不顧采靈的詢問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走去。采靈緊緊的跟在唯身後,令她不解的是唯將兩手插在口袋中吹著口哨,彷彿他是出來郊遊野餐,一點也不擔心他們的存活。
「你要去哪?你知道怎麼走嗎?」采靈又問道。
唯嘆了口氣又搖頭聳肩表示他什麼也不知道。采靈受夠了唯的無語回應,她停下腳步不再跟隨唯,她很憤怒的插著腰等待唯的回頭。
唯沒有聽到采靈的腳步聲轉身看到采靈不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你是不是嫌我麻煩,不然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你不要把我當傻瓜,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麼事!」采靈痛恨唯對她隱瞞,她已經被瞞在鼓中太久了,她想知道真相,她想知道唯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肯報警要警察逮捕。
唯走到采靈身前又再一次的聳肩。「這代表沒問題,跟著我就對了的意思。」他又笑道。「我是知道一些事,要我告訴可以,但時間還沒到。」這是他的計劃,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什麼時候不該說什麼。
「那你知道路?」采靈想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離開這個隨著太陽西下開始昏暗起來的樹林。
唯看看四周嗯了一聲。「樹林森林都長得一樣,但我能肯定這個地方就是我與兇手打賭的地點。我能感覺到。」
「打賭?當年你們打了什麼賭?」看來采靈的問題是沒有盡頭的。
「嘿嘿,我們賭看誰蒙上眼睛能先走出這個樹林。我的方向感一向很好的。」唯說的不知道是真話還是謊話,但他自己能肯定,當年若不是綿羊從旁協助,他恐怕不會那麼幸運。
采靈還有問題,但是她已經看出唯的不耐煩,只能閉上嘴巴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著唯走。他曾經來過這個地方,那他一定能走得出去,既然如此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你要跟去?』刑乾訝異問道。
『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我想去。就算我知道這代表危險。』語文站在如穎的病房前篤定的回答。
『我本當阻止你的,這是我的職責。』刑乾勉強牽出一抹笑容但卻沒有任何笑意。『我大可用阻礙調查的名義將你逮捕的。』
語文停頓了許久,他的眼光注視著刑乾的服裝,他的穿著很休閒,一身的運動服及球鞋,看不出來他的本職是個刑警。『而你卻是以父親的身份來到這裡的,不是嗎?』
身在樹林中語文回想他與刑乾的對話。
語文看著前方,他站在小路的盡頭,再走下去他將有可能迷路於這座樹林中,但他已經來到這了,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地步了,他不能回頭。語文踏出一步踩在混合著碎石及泥土的地上,另一隻腳仍然在水泥鋪設的小路上,他知道他不能回頭,他要前進下去才能找到真相,才能將他由十年前的監牢中釋放。語文又向前了一步,他不在水泥的小路上,迎面而來的是黑暗的森林。
語文打開手電筒,慢慢的進入林子。
走了將近兩個鐘頭,語文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風吹打著樹葉所發出唰唰的聲響。語文拿出他準備好的地圖,看了老半天的卻只帶給他一個結論,他迷路了。語文嘆了一口氣,想幫忙別人的人現在成了需要幫忙的人。
語文並沒有將刑乾交給他的GPS追蹤器帶出來,他將追蹤器委託護士在如穎清醒後交給她。
本身是個路痴的語文將背靠在樹幹上。他該怎麼辦?找不到唯他們也就算了,現在連他都迷路,怎麼走出去呢?語文蹲了下來,他是不是註定一輩子就像現在這樣無助呢?永遠也逃不開內心存在的黑暗。
喀嚓。
嗯?有聲音?是什麼聲音呢?
喀嚓。
聲音開始逼近了。
語文很害怕,他將手電筒的燈關掉後不敢亂動的躲在樹後。那聲音是腳步聲,踏在地面上枯樹枝及枯葉上的聲音。漸漸的,隨著聲音的逼近,語文聽到說話聲。他微微的探頭去看,他能見到在不遠處被另一棵大樹之後有幾個人影正在移動,對方有帶著手電筒,因此語文認出當中的兩個人影,那是渙安及智炫。
「到這就好了,我才不信那個叫唯的人能找到這裡來。」當中一人抽著煙操著濃厚的台灣國語說道。
「山虎,你可別小看他,他既然能贏得了老大就不會是平凡人。」另一人說道。他的身上攜帶著一支來福槍,眼神如狩獵中的野狼一般犀利。
山虎冷哼一聲。「要不是他付了我們錢,我們為什麼要陪他與那個叫唯的小鬼玩。當初他殺了那一家人的事件與我們無關,他付我們錢等了十年就是為了等擊倒對方的機會?當我們是好欺負嗎?」山虎將煙蒂丟在地上踩熄後又點了另一根香煙。「野狼,你認同他的做法嗎?」
「我只知道他是個瘋子,拿殺人當好玩。我可是為了錢才當殺手,那傢伙只為遊戲,要不是有錢拿我才不會聽從那個瘋子的。反正等到事情結束,若他再度輸給那個小鬼,我們都沒好處可拿之後就殺了他,連同他那個養子也一起給殺了。」野狼笑道。
渙安及智炫雙手被綑綁,嘴巴上也被摀了一塊布,他們嗚嗚嗯嗯的想說話卻惹來山虎及野狼冷視。
「他叫我們不能殺這兩個傢伙。」野狼看著渙安及智炫兩人。
山虎雙手抱胸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是叫我們不能殺他們,可沒叫我們不能傷了他們。」
「哈哈,對!在這也沒什麼樂趣,咱們就… …。」野狼由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刻意在渙安及智炫面前晃動著。渙安及智炫白了臉冒著冷汗,很恐慌的看著眼前兩個如惡魔般的人。
這時一顆石頭砸中野狼,他往後看卻因漆黑而不見任何人。山虎發現不對拿起他自己的手電筒走向石頭飛來的方向。語文見到山虎正由他這邊走近,用手摀著鼻子擔心自己的呼吸聲會被聽見,之後小心翼翼的繞過樹木往渙安及智炫的方向移動。
「找到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將語文嚇了一大跳。
這個人不是山虎也不是野狼,他穿著黑色大衣,帶著帽子、墨鏡及口罩。這個人抓住語文用力的將他往渙安及智炫那裡丟去。語文與渙安及智炫跌在一起,三個人看著走向他們的男子。
「綿羊?你在這做什麼?」山虎口氣有些恭敬,野狼也拘謹了起來。顯然這兩人害怕這個叫綿羊的男子。
語文趁著山虎及野狼將注意力放在綿羊身上時立即將綑綁在渙安及智炫身上的繩索鬆開。
「鐵先生知道你們不能信任,要我來這監視。」綿羊的聲音透過口罩而感覺低沉。「我們不說好不能傷了人質的嗎?」
山虎及野狼安靜的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感說,彷彿方才兩人的對話只是說笑一般。
綿羊走到語文等人身前,他低下頭看著坐在地上的三人冷笑一聲。他將他的帽子及墨鏡取下,最後才拿下口罩,露出一張年輕白淨又熟悉的面孔。這個人便是立宣,一行人當他已被綁架的立宣。
語文三人馬上發現到事情的真相。立宣是和山虎及野狼一夥的,他是故意要接近他們,但為的是什麼呢?是要了解唯周遭的友人好加以利用的嗎?還是他另有計謀。
                                             
那個人穿著很正式,乾淨的西裝,整齊的頭髮,看上去就是一個有地位的人。但他的眼睛充滿了渴望,渴望剝奪得到某些東西,可怕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那邪惡的雙眼。
唯面對著他面無表情,站在他身後的采靈看不到唯的表情,看不到他是用什麼眼神面對這位穿著西裝的男子。當然,采靈猜到對方的身份,她知道這個人是她所憎恨的人,日以繼夜要追尋到的人,迫不及待的想殺的人。
「唯,你已經長的這麼大了。」男子哈哈一笑,他手中有一把手電筒,方便他看清唯的神情,找到他的弱點。
唯不給予他這樣的機會,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並應對他所說的話。「鐵先生,你也浪費了不少的歲月了。」唯是在取笑他。
鐵先生冷哼一聲,他並不覺得唯所的話有趣,他只覺得諷刺,不過他沒有太在意。他將他的目光放在采靈身上,對她產生了興趣,他又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想不到那戶人家還有生還者啊,我真的想不到。當初我是該好好調查清楚,免得留下後患。」
采靈這下肯定了鐵先生就是殺害她家人的兇手,她不顧唯的阻攔走到唯的身前。「就是你害死我家人的!為什麼?」這是她十年來最想知道的事情,她想知道她的家人是因為什麼而被殺死,她要一個答案,她能滿足的答案。但是鐵先生所給予的答覆不是采靈想聽的,這個理由只讓采靈斷定鐵先生的精神異常。
「我只想找個人殺,卻讓我發現了一家人。我拍下照片就為了欣賞那一刻的美妙。」此時的鐵先生紅了眼睛,眼神充滿了喜悅,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就算他穿著再整齊再體面也遮掩不了他異常的人格。
「那些未解開的案件應該與你脫離不了關係吧!」唯能了解這個人,畢竟這不是他第一次面對他了。
鐵先生點了點頭,他由口袋拿出一只錶。「十年了,賭注的贏家會是誰贏呢?」
賭注?連鐵先生都這樣說了,采靈更不解。她看著唯,唯不為所動,他沒有任何像采靈所有的疑惑,唯只有點頭。
「十年前你對我下了這場賭注,看來今晚就會揭曉答案了。」鐵先生開始解釋著。不是對唯,而是對采靈解釋。原來十年前當唯被綁架後,他聽從綿羊的話定下一個賭注,唯用激將法讓鐵先生同意這場賭注。賭注是唯能在十年間破案,擁有人證及物證來將鐵先生法辦,這場賭注換來鐵先生十年沒有任何動靜。這是好事,唯不希望多出死在鐵先生手下的犧牲者,他知道這場賭注讓他停手十年,若是他一有動靜,別說是唯了,警方也會出動追查,到時唯就會順理成章的指證他為兇手。鐵先生就這樣躲了十年,在知道限期將近才出面與唯面對面。
「綿羊幫了我。」唯淡道。一個才十歲的小男孩竟能想到這個計畫,是讓唯感覺驚奇也感覺到綿羊也就是立宣的憤怒。「他當時告訴我他相信我會贏才幫助我。看來他對你是很不滿的。」
鐵先生笑了。「是很不滿,不過我已經好好的教訓他了。現在他聽的是我的話,你不會再有人幫助你了。你現在只有一個人,沒有所謂的夥伴,那個小姑娘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你想你能贏嗎?」
唯咬住下唇。這是一種表示,表示自己的不確定,表示自己也在懷疑自己的能力。鐵先生又笑了,他的笑聲在山林中迴響著,彷彿將唯及采靈給包圍住。
                                             
立宣總是笑笑的,是個充滿和氣的人,他很文靜不常說話但他總是在那聽著智炫及渙安等人說笑。現在他背叛了那段美好時光,立宣是敵人。
立宣帶了一瓶礦泉水丟給山虎及野狼。「口渴了吧,鐵先生要我帶點喝的給你們。」那兩人接過便大口的輪流喝下。
「你們很訝異嗎?」立宣問道,他看著冷靜盯著他的語文。的確,在如穎被射殺時,語文抬頭看到的人是立宣。立宣不是開槍的人,但語文看到他站在人群中,在如穎倒下後調頭走人。
智炫十分不高興立宣在得到他們的信任之後狠狠的背叛他們,他怒喊道。「當然了,你在說廢話嗎?」
「也只有你們會信任我。只有唯一直都是對我有防備的,我是該說你們太天真太單純了嗎?」此時的立宣沒有20歲年輕人該有的口氣,他壓住聲音使他說出來的話沉重低啞沒有任何一絲感情。
一旁的山虎及野狼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好戲,他們很享受,享受智炫、換安及語文發現到自己的朋友竟然是敵人的那一刻神情。
立宣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由大衣中拿出一把槍並示意要山虎及野狼再度將他們綑綁住,語文等人沒有異議。在語文的嘴巴要被摀住之前他發問了他心中的疑問。「為什麼?」他指的是為什麼立宣要怎麼做。
「在我開始有記憶的時候,鐵先生就是我的養父,我是該聽他的話,沒有什麼為什麼。」立宣看到語文等人眼中還有疑惑,他輕笑。「當年血案的照片是我拍的。語文你當年也是十歲,你我都是十歲,但我不怕看到屍體,因為鐵先生訓練了我,我只有十歲就被迫與死豬死牛關在一起,當你被關了兩三天後,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立宣見到語文等人都被捆綁好,確定他們不會逃脫後才放下槍。
山虎伸出大姆指,他對立宣感覺到敬佩。「才十歲就有這樣的膽識,我真小看了。」之後他放下手問了一個語文等人也想知道的事。「那為什麼十年前你要幫助唯定下這場賭注呢?」
立宣走向語文等人,他背對著山虎及野狼讓他們看不到他的表情。「因為我恨鐵先生。」這句話是說給語文等人聽的,所以他說的很小聲。山虎及野狼沒聽見而要他再說一次,立宣轉過身子露出一個愧疚的表情笑道。「因為我年少不懂事,想說鐵先生應該會贏所以才會幫助刑唯。… …不過。」立宣停頓了一下,笑容突然消失。「不過我也嘗到後果,鐵先生對我的刑罰讓我知道自己所做的是錯的。」話一說完立宣舉起槍對著天空開槍,這個舉動嚇到語文等人,立宣的神情變得十分可怕。
山虎及野狼笑著點頭,認為立宣的轉變是好事。野狼走到立宣身邊笑著對他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把一切瞞在心中,你想發洩的話,這裡有三個出氣桶。鐵先生不會知道的。」他在慫恿立宣對語文下手。
立宣低下頭看著語文等人恐懼的雙眼淡淡的笑了。「也好,我是想出氣發洩一下。現在應該是個不錯的機會。」立宣舉起槍裝上消音器指著語文的額頭,他可不想被鐵先生發現到他的行為。語文閉上眼睛顫抖著。
一旁的渙安及智炫見此景爭先恐後要當立宣的槍下獵物,他們的自告奮勇反而讓山虎及野狼指責他們的愚蠢,他們兩人很享受這場娛樂。
咻咻!
雖然聽不到巨大的槍聲卻依然聽得到兩聲消音後的槍聲響起。
過了許久閉上眼睛的渙安及智炫看著語文,他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更別說是槍傷。語文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立宣雖然面對他們,他的眼睛卻是注視著山虎及野狼。
山虎及野狼應聲倒下。
立宣有兩把槍,一把對著語文,另一把則指向山虎及野狼。立宣丟下手中的槍枝立即為語文等人鬆綁。
「你…殺…殺殺了他們?」智炫說話有點口吃,看來他處在先前的恐懼當中。
立宣露出他們熟悉的笑容搖搖頭。「我沒射中他們。」
渙安不解,他指著立宣又指著倒在地上的山虎及野狼。若沒射中他們,他們怎麼會倒下呢?這時他的目光停留在地上的礦泉水瓶。「啊!」他似乎明白了。
「我在礦泉水中加了安眠藥,應該是藥效發作,所以當我開槍時,誤以為中槍的他們就應聲倒下,睡著了。」立宣笑的很天真,彷彿是開整人玩笑得逞似的。他拿了繩子將山虎及野狼綑綁起來後又將他們綁在樹上。他拍拍手將手上的灰塵拍掉。
「為什麼?」又是語文的問題,為什麼背叛他們的人又要幫助他們呢?智炫及渙安也等著聽立宣的回答。
立宣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對著他們道。「沒有為什麼!我已經受夠了。」
「我已經受夠了,我要利用這個機會讓我自己得到自由。我不會聽從鐵先生的指令行動,我要為我自己行動。」
這是立宣的回答,也是他的心聲。
他已經忍受十多年了,他想找回自我。
                                             
一名護士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並與徒中遇到的護士打了聲招呼,她走入一間病房中。病房沒有點燈而十分昏暗,走廊上點的是日光燈,因此護士能透過外面的燈光清楚的看見病房中的情形。但是護士卻看到病床上沒有病人,點滴及連接儀器的管子全被拔起,最重要的是,護士放在病床旁桌子上的手機不見了。
護士驚慌的衝出病房。
病房上的名牌註明了住在這間病房的病人姓名。以黑色的簽字筆清楚寫著三個字:刑如穎。
                                             
「你輸定了。在太陽升起之後我們所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你們兩個人是辦不了我的。」鐵先生看著自己的手錶很滿足的笑道,已經凌晨快四點了,再一個多小時左右,他就是贏家了。
「我們兩個人?誰說我們只有兩個人的。」原本神情不定有些害怕的唯忽然用愉悅的口氣對鐵先生說話,好像在一瞬間感覺到幸運之神的關愛。唯知道自己不能輸,若是輸的話,他十年來的心血就要白廢,更不知道鐵先生會對他做什麼。
鐵先生又是一笑。「你的寶貝妹妹中了槍,你爸是不可能擔心你,跟你來的那個蠢蛋或許早就被我的手下給殺也說不定,還有那個叫語文的會有膽子前來嗎?你們所謂的好朋友立宣是我的養子,他也不會幫助你的。」
采靈很不安的看著唯,在聽了鐵先生的話後,她能確定他們是被孤立了,沒有人能幫助他們,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這座樹林之中。然而采靈卻見不到唯憂心的表情,他正在笑。
鐵先生拿出一把手槍對著唯。「當時間一到,我就贏了。留著你們可能會透露這起事件的內幕,所以很抱歉了。呵呵,真可惜立宣不在這幫我拍下這美麗的時刻。」
「你還真有自信。我妹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你殺害的,語文也比你想的還有勇氣,智炫及渙安會是安全的。我還沒輸。」唯站在采靈身前與鐵先生對峙著,他不希望鐵先生若真的開槍傷害到采靈,這畢業竟不是她的戰場,況且他也不希望采靈受傷。
鐵先生不懂為什麼到了此地步唯會這樣有自信,一付肯定自己會贏會成功的表情。鐵先生低下頭思想,思想哪裡會出問題,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抬起頭來再看唯,他還是很有自信,鐵先生不敢肯定自己會勝。既然不能勝那他也不想輸,對著唯鐵先生準備要開槍,就算不能贏他也不輸。
犯規。
這是鐵先生的用意,他要犯規。
采靈退了一步卻被唯抓住手腕。唯給了她一個『相信我』的表情,采靈沒有選擇只有留下。
「看來我還沒錯過這場好戲呢。」立宣由唯及采靈身後的樹林走出。
立宣?
鐵先生很訝異,采靈也很訝異,唯卻面無表情。
「你來這做什麼?我不是叫你去顧著山虎及野狼嗎?」鐵先生叫道。
立宣雙手放在身後,一付不以為然輕鬆的樣子。「我都處理好了,所以我才來這的啊。」
什麼意思叫處理好了?采靈不解。
「你殺了智炫及渙安了嗎?」鐵先生面帶懷疑的問道。
「彼此彼此,就像你殺了采靈一家人一樣,殺人一點都不可怕。」立宣笑了。
「我是殺了那小姑娘一家人,但是你?」鐵先生深信立宣是靠頭腦行事而不會親自動手殺人,現在卻不同了。
這時樹林周遭包圍了身著防彈衣手持手槍的警察。鐵先生看到已遭逮捕的山虎及野狼,也看到安全無事的換安、智炫還有他沒想到會前來的語文。這下他懂了,他被瞞在鼓裡,他被自己人所背叛了,背叛他的還是被他當做兒子養的立宣。
「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殺人的那個人。那一瞬間是最可怕的。」立宣丟出了一張照片,那是鐵先生臉沾血跡猙獰的臉,是立宣所拍下來的照片,也是語文在十年前的那一晚所看到的惡魔。
如穎站在警察陣容之中,是她聯絡了廖叔要他派人前來的,她的手中拿著唯要交給她的追蹤器,多虧它讓如穎能以最快的時間趕到現場。
鐵先生不滿,他真的不滿,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就算他殺人滅口也無濟於事,他沒有出路了,鐵先生只能丟下槍乖乖投降。他冷冷的看著立宣。「我被捕,你也不會有好結果。你協助我殺人,你計劃了一切,你與我同時被捕,你與我同罪啊!」
立宣沒有回答,他轉過身,他的雙手已被套上手銬。
「他自首了。」唯淡道。他知道立宣的性格,他知道當時被綁架時,立宣肯幫助就他就代表著有朝一日他會背叛鐵先生,也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立宣會自首的。
「哥。」如穎丟出一個手銬。
唯追查鐵先生,理當由他來逮捕鐵先生。
「嗚,好久沒摸到手銬了。」唯露出笑容,他清清自己的喉嚨站在鐵先生的面前。「我,偵一隊諸葛唯今天四點零七分逮捕了鐵拘奇。」鐵拘奇是鐵先生的名字。
原來唯是刑警。除了警方之外,其他人才發現到唯的身份。這幾個月中他將他未放的假期全放在這幾個月中,讓他有時間慢慢的順著鐵先生及他的賭注進行著。當然他的擅自行動也會受到處罰,更別說他隱瞞真相與犯人打賭等罪過。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
唯只覺得時間之快。他看到智炫及渙安抱著采靈慶幸對方平安;語文正擔心的詢問如穎的傷勢;如穎放輕鬆的笑著說沒事,她知道他的計畫也甘心讓自己身陷危險之中,她與他故意演出兄妹鬩牆讓立宣回報鐵先生;立宣正向廖叔說明事件的一切。
一切都結束了。
                                             
溫和的海風吹在一行人的臉上。
采靈一個人站在她家人的墓前上香。
事件結束了,所有人也都有了新的任務。
唯在被停職一個月後復職,他有寫不完的報告,受到隊員唸不完的責備;如穎也有忙不完的報告,但是她卻比唯輕鬆,因為唯愧疚自己讓如穎身陷危機之中而自願要幫她分擔一半的工作,反倒讓唯忙得不可開交;智炫回到家中受到父母的訓話,不過他也乖乖的到父親公司上班;渙安還是整天泡在網路上,寫小說,做著白日夢;立宣在有智炫、渙安還有采靈的幫說下,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在五歲走失後被鐵先生收為養子,他的父母一直等著他回家,讓立宣有一個目標供他撐過牢獄中的時光。
至於鐵先生呢?
采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他被逮捕了,聽說他瘋了,但法律會給他一個罪行,她不想去管。
香漸漸燒完,采靈看著遠方。
她感覺到自己能夠走出痛苦,能夠看開,她不是一個人,她身邊一直都有人陪伴著她,也有一個未來讓她去走。
一切都結束了。
一切真的都結束了。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1496511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相關創作

留言共 0 篇留言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喜歡★smstar3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前一篇:束縛 - 第十章... 後一篇:束縛 - 後...

追蹤私訊切換新版閱覽

作品資料夾

flys8028大家
遊戲介紹的小部落格,有空可以逛逛歐 https://www.rocksugarcat.com/看更多我要大聲說9小時前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