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Miracle
第二十六章－漫長的夢（Disaster）
「嗨，我妹妹的同學。」
相當有朝氣的打招呼，黑色的頭髮，長得有那麼一點像是Archer的男人，甩動著手中的短刀，讓鮮血灑在地面之上。
右手中的短刀上，沾染的不是我的鮮血。
無視於小夜的結界，爬到附近的電線桿頂上，巧秒的避開了我和小夜的視線範圍，眼前笑咪咪的青年，從空中跳下，就這麼一刀把小夜從後刺穿，倒臥在地。
從高達三米之處躍下，精準貫穿了我妹妹的腎臟。
其過程，幾乎聽不到半點聲音，若不是發生在我眼前，我大概也不會察覺這件事情吧？
Archer對我說過，眼前的男人是「不斷行使正義的正義使者」。
如果他真的不斷的「行使正義」，卻又不為人所發覺的話──會有這樣的殺人技巧，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有間──聖！」
我咬牙了。
對於眼前妹妹的慘狀，我憤怒了。
嘛，我也太心軟了，倒在那邊的小女孩剛才還想要我的命，甚至把我的腸子都給打飛出來了，居然還說出折斷她的手腳也要阻止她自我毀滅的願望這種沒資格做姊姊的話，現在居然才在因親情開始憤怒。
我真的──沒資格做姊姊啊！
「喂喂喂──別這樣吧？我們好歹也都是御主，互相殘殺一點也不奇怪不是嗎？再說我可是在幫妳呢，姊妹相殘這種事情怎麼樣也令人看得於心不忍，只好選擇一個解決掉了。」
一邊無聊的拋接著手中的刀，秋的哥哥毫不在意的說著。
不斷行使著正義？
吃屎去吧。
對於殺死的人毫不在意，未曾為刀下所死之人感到難過和嘆息之人，這樣的正義使者，和殺人鬼根本沒有分別。
他根本不配自稱正義使者。
伸出右手食指，對準站在小夜身旁的男人。
「咦？要像剛才一樣從指尖發出奇怪的子彈打我嗎？這樣我會很困擾的啊，我妹妹的同學，如果我殺了妳的話她會很難過的，我只是想要聖杯而已，妳不能自己把手砍下來丟掉嗎？」
忘記了我的名字，男人像是真的在煩惱一樣，皺著眉頭說著屁話。
他所說的每句都在拉扯我的理智線，無論有意無意，都像是要把它給扯斷一樣。
「處決──開始！（Grim Reaper！）」
怒火中燒。黑色的魔力彈從指尖射出，如機關槍般掃射。
「唷呵，打不到打不到──！」
目標做出了一件令我訝異的舉動，使得我的攻擊落空了。
他是跳得多高呢？至少有兩層樓了，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就在這一瞬，我的右手掌上多了一把刀。
「嗚！」
手掌被飛刀所刺穿，火燒般的疼痛襲來。
身後似乎傳來了某物落地的聲音，我轉過頭來，正要強行將手上的刀拔出。
「沒有──人？」
是跑哪裡去了？
明明剛才才有他落地的聲音啊？
「GoodBye，小女孩啊。」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手臂繞過我肩膀，一把刀刺入了我的心口。
心臟被刺穿，意識就此失去，無聲的暗殺者，就這麼輕易把我給幹掉了。
※
夢。
漫長的夢。
這是一位曾經身為立志成為正義使者，希望拯救所有人的英雄（蠢材）故事。
首先是火。
燃盡一切的火，將故鄉燒毀的火，由天空中那個黑色的太陽流出的黑泥，接觸了大地，並將大地上的所有生命奪去、將大地所有的建築物燒毀。
他是那個地區唯一的倖存者。經過這件事後十年之後才明瞭，一切的元兇都只是一場可笑的遊戲所造成。
這就是開端，只有自己一個人活下來的罪惡感，使他強迫自己一定要拯救所有人，或許在那個時候，這個男人就已經有哪個地方壞掉了吧？
著實諷刺的是，十年後的男人成為了那場遊戲的勝利者，其中犧牲了很多人命，也拯救了不少人，包括他最重視的姊姊，也為了封閉那個罪惡之壺而殞命。
不過──拯救所有人的願望，他還是沒有實現。
於是他追逐著，連同週遭的人一同牽扯下去的這種愚蠢理想。
在身後支持著他，使一直必須對自己想守護之人揮刀的男人不至於精神崩潰的，是一名喜歡穿著紅衣的少女。
視界轉換，就像是向前快轉的錄影帶般，跳入了下一章節。
２００４年，故事的主角二十一歲。
炙熱的沙漠，被風帶動，翻滾的黃沙。
一男一女站在其中，其中，紅衣的男人，就是這場夢的主角，「他」了。而黑衣的女子，或許是這場夢中、此一章節的女主角也說不定。
「嗯──就算動用『知識』也只能找到相似的東西，卻不能找到相同的東西呢。」
女子開口說話了，聽到的是莫名熟悉的聲音。
黑衣的女子，看上去十八歲，只要伴隨女子身上的詛咒未除，哪怕即使過了十年、二十年，這名女子的外表都還會是十八歲吧？
她繞著紅衣、紅髮的男子走動，像是在端詳著紅衣年輕男人的身體，隨後伸手捏了捏肌肉，弄得紅衣男子一陣臉紅。
並不是對那健壯的軀體有什麼奇怪的興趣，真要說的話，那是在「診斷」，在十二小時前，男子就在這沙漠的某處被黑色的不明液體給噴濺到了。
如果他們倆是一般人的話或許就不會發覺這種問題。
但兩人是與神秘相關的存在，在完結這種這大事件後，不可能對那種東西沒有任何警覺。
「又破壞了一場想重現你故鄉災難的戰爭喔，你一定很欣慰吧？」
「──怎麼可能感受得到欣慰啊！」
故事的主角憤怒了，知道對方並非有意，卻還是火大了起來。
只要沒有成功拯救所有人，男人都會感到難過的吧？
所以對於「至少拯救了大部分的人」這件事情，男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無法拯救所有人這種事情從小就已經有人告訴他了，反覆的訴說著拯救所有人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情，所以，故事的主角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就是打從心底不能接受。
「抱歉。」
男人道了歉，臉沉了下來。
「不不不，沒關係的，是我沒考慮到你的願望的錯嘛。」
自從有了四年前在男人家鄉那場戰爭發生，許多魔術師在大聖杯被他的姊姊封印之時，就已經觀測到了根源之渦開啟的現象吧？
根源，萬相之始，一切的起頭，正因是一切的起頭，所以什麼都沒有，也因此萬物才包含其中。只要能到達，連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種問題也能得到解答吧？
因此不難想像魔術師們為何對根源如此追逐了。
對魔術師而言，到達根源是極大的誘惑，聖杯戰爭系統本身就是為了到達根源而設計。這點已經在第五次聖杯戰爭時完全的被魔術協會所發現，並且讓許多魔術師都知道了。
即使到達根源的方法對魔術師而言，如果就有這麼一個到達根源的方法擺在你的眼前，那麼是什麼樣的方法也無所謂吧？
於是，一堆魔術師意圖重現冬木聖杯此法的魔術師出現了。
對於他人要到達根源，得知真理這件事情，對男人而言是無所謂的，成功了也無所謂，失敗了也無所謂，他所要阻止的，只不過是到達根源的這個儀式──即聖杯戰爭。
「果然，滲進血管裡了啊。」
「那會有什麼影響？」
男人問了。
對於那些黑泥是什麼東西，男人雖然想知道，但眼前的女性都說不清楚了，大概沒可能知道那是什麼吧？會有什麼影響──這才是現在的他最關心的。
目前看來那些黑泥對身體和精神上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負面影響，但不代表未來會沒事。
「嗯──總之不會在你的身上顯現出來，而很可能在你的血脈，嗯，也就是未來的小孩身上會有影響的樣子，是什麼影響還不知道。」
「──。」
男子的沉默成為了這段記憶的結尾，不知是基於誰的意志，視界再度如錄影帶般快轉。
２０２１年，故事的主角三十八歲。
與當年不同，白髮褐膚的他已經是一位令人敬重的魔術師了，雖對大部分魔術師想追逐的根源沒有興趣，高調的行動也令不少魔術師感到不屑。
但其事蹟，穩定了一直在戰區的局勢、甚至曾拯救世界危機，因此無論在對普通人，還是對魔術師的觀點看來，他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以戰鬥的魔術師來講，他的實力已經超乎常理了，儘管因年齡增長而逐漸衰敗，仍有勉強能與英靈對抗的可怕實力。
即使往往在魔術協會不關注的地方行事，但其行為之高調，也因此被魔術協會發覺自己擁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技術。接著，他必須面對的，就是所謂「封印指定」的噩夢。
為了將奇蹟般、無法再造的魔術保存下來，魔術協會所採取的手段，便是將魔術師本人一同封印，做成標本，好好的保存起來，既是最高的榮譽，也相當於死刑判決。
這惡劣的規矩使得他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使得他所擁有的──只剩下理想，除了理想外一無所有。
儘管有時還是會偷偷回家看看孩子們，但他也知道，孩子們是不會視他為父親的。
「到底──到底還要殺多少人呢？我。」
殘破的廢墟，被男人所摧毀的建築物和車輛，為箭所射殺、為劍所斬殺的屍體遍地都是，男人對眼前的景象及手上的血腥味從未麻痺和習慣過，只是裝著去習慣而已，欺騙自我自身是冷酷的而已。
數個國家的戰爭才剛剛平息第二年，另一場戰爭又在同一片土地上發生了。
一座城市的居民全成了敵對魔術師的傀儡，所以，那是一名紅衣的男人和所有市民的戰爭。
就像是災難一樣，紅色的英雄殘殺了城裡的所有居民，現下的他，就要再去殺害意圖再造聖杯的幾位魔術師。
正義使者對人類而言，一直以來都是災難。
三劍劈開六吋厚的鋼鐵大門，無視門上所附加的提醒敵人到來的結界和各種加強防護的魔術，男子並沒有解除那種結界的知識和技術，以寶具的威力強行闖入對他而言是最簡單的。
隨著鐵塊落地發出聲響，於地下的防空洞之中，男子首先感受到的，是那濃厚到令人想要嘔吐的魔力，防空洞已經被改造成了七位魔術師的工房，會有這樣的魔力亦不奇怪吧？
男子走下防空洞的樓梯，已自身去感受魔力的走向，
「地下密閉空間確實適合作為工房，難怪他們會躲在這裡。」
之所以花費這麼久時間，也是因為這個國家的防空洞之類的地下設備比起其他國家還多上太多了。這個長期戰亂國度的防空洞裡，連簡陋的衛浴設備、起居室、臥室，只要是生活所需的設備大概都有，甚至還有武道場──儘管因國籍不同，道場內的設備和風格完全不同，還是讓男人想起身在故居的那一段時間。
與其說這裡是防空洞，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避難所。
他找到了一個小房間，男子不知道門後有著什麼，只知道其中所扇傳出的，是濃濃的詛咒和惡意。
看到鎖鏈和地上的血腥，男子知道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倒臥著七具屍體，被黑色的鮮血所吞沒，屍體被燒得支離破碎，卻沒有發出屍臭味，顯然還剛死不久。
那些屍體，正是他所追逐的魔術師們。
然後，他的目光放到了房間中央的，坐在那一攤黑血裡那位六歲男孩，他的模樣不太好看，皮膚慘白又骨瘦如柴，看起來就像是僵屍一樣、他的眼珠突出、牙齦出血，頭髮和指甲也常時間不人道的改造全數掉光。
小男孩的四肢被鎖鏈所緊緊綁住，卻確實殺害了他這次任務的目標們。
那是詛咒，魔術師們，正是被眼前少年體內溢出的詛咒、那像是鮮血般的黑色的液體所殺害。
坦白說，男人現在一刻也不想待在這種地方了，光是目視那些黑色鮮血，就讓他的感到大腦快要燒掉，男子不確定那些像血是否是男孩的血，但他知道那些黑血與他曾見過的視覺化詛咒是相同性質的東西。
他不清楚眼前的小孩到底是怎麼承受那樣的詛咒，或許正是因為能承受那樣的詛咒的特性，才會使他面臨被改造的命運吧？
所以，眼前的小孩是絕對不能放過的，他就像是搭載著不定時炸彈，不論本人的意志如何，這顆炸彈還是會奪走周遭之人的性命。
男孩的眼神中並沒有看著什麼，就只是呆呆雙目放空，像是在看百公尺外倒塌的建築物。
「啊，你是來，救我的嗎？」
用著當地的語言，雙眼並沒有轉向眼前的男子，男孩仍然說了。
「不，我是來『破壞』你的。」
故事的主角這麼說著，語調上不帶任何的情感。
「這樣啊──真是可惜啊。」
沒有半分求生意志，男孩像是在看待別人的事情一樣說著。
「──。」
故事主角握緊著手中一黑一白的短劍，象徵著我矛盾的劍。
他所破壞的，只是搭載炸彈的人偶。男人想這麼催眠自己，卻又辦不到真的把眼前的男孩當成人偶。
「快點吧，別拖了。」
小男孩催促著救星殺害自己的性命，肉體和內心之中都只餘下絕望，或許正因此使男子猶豫了。
男子的初衷是希望成為正義的夥伴。
但是──所謂正義的夥伴為何？
男人早覺得自己已沒資格用那個詞自稱了，屠殺一整座城市的人，是為了拯救世界上的所有人，很合算，但卻很無情。
有多少次他親手殺死了陷入絕望中的人們，殺死了那些本該被拯救的人們他已經記不清也不想計算了。
如今的他卻猶豫了，正因眼前的男孩和自己是多麼的相像。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男孩待在這防空洞裡多久時間，但看起來還是這座城市原本的居民吧？
他還記得，自己最初的家被毀滅的情景。
喜愛的人，討厭的人，就在一日之內全部消失的痛苦，他不想再嘗，也不希望別人嘗到。
毀滅男子的故居的是名為聖杯戰爭的災難。
毀滅男孩的家鄉的是名為衛宮士郎的災難。
男子的一生都被聖杯戰爭所擺弄，因為故鄉被聖杯毀滅而開始奠定理想，因為理想所以要摧毀更多的聖杯戰爭，周而復始永不停歇。
那種理想和詛咒沒兩樣，摧毀了他的一生。
那麼，如果就此放走了這名少年，是否這樣的詛咒也會傳給他呢？
想必答案是肯定的。
聖杯戰爭幾乎成功了一次，各方魔術師都想盡辦法解析這個系統並且再造，對魔術師而言這個既有的到達根源方法果然還是充滿吸引力吧？
不過，就是要阻止。
眼下的自己時刻面對著生命危險。所以即使自己死了，這種事情也必須被阻止。
感性與自我欺騙的理性雙重影響下，下定決心的男人擲出了兩把短劍，隨後他所聽到的，則是鐵鍊斷開的清脆響聲。
隨著苦笑的聲音，視界繼續糢糊，此段記憶又基於某人的意志而開始快轉，就像是要迎接下一階段。
２０３２年，故事的主角五十歲。
這個場面並不是現實中所能看到的。
一定是在夢中，是的，這一定是某人的夢，夢中之夢。
看見那蔚藍而開闊的天空令人感到不切實際，而看到那座破碎的鐘樓、和式大宅、滿是枯木的公園、以及那棟歐風的廢墟城堡浮在空中時，更是會覺得那根本只是幻境，是不存在於現實之物。
天空中流著泰唔士河，飄動著以大笨鐘為主的各種對男人意義非凡的建築，地上的則是綠草原，以及無法數清的的劍。
若是年輕時剛探知這個世界的自己，所看到的劍一定不一樣吧？
因為這些劍，與故事主角剛探知這個世界時，出現了一個最大的不同。是都有鞘的，不像是剛探知時如墓碑般矗立在那的無主之劍，而像是渴望世界的主人使用它們一般。
儘管這個固有結界也能被稱為無限劍製，卻從根本的意義上不同了。
從地上拔起了一把劍，指向了身後同樣有著無限寶具的對手。
「這就是你的世界嗎？隔了三十二年後，竟然差距如此之大。」
從青年身後的次元之門中，浮現著無數武裝，他身著黃金的鎧甲，赤色的雙眼盯著男人，對這個的世界變化感到訝異。
「為什麼？英雄王，你應該沒有理由參與這種遊戲的。」
「哼呵，為什麼？活過三十二年的人並不只有你一個，衛宮士郎。自然要找些娛樂不是嗎？現在的本王不過是對於娛樂傾注了過多的熱情，陷在愉悅之中無法回頭而已。」
對於他最討厭的對象（Faker）說出了其本名，可說是這位王者最大的變化了吧？
「英雄王，你──。」
立即查覺到這件事情的男人，驚訝的倒吸了口氣。
「不需要太過訝異，就像你這次一開始便全力戰鬥一樣，這一次，本王將會用上全力，並且親手殺死你。希望上次一樣把握本王那萬分之一的大意機會，因為這也是娛樂的一環啊！」
語畢，身後的武具們便如雨般射向了紅衣男子。
視界像是有雜訊干擾，忽然中斷了，眼前只剩下一堆白光。
白色的世界中，似乎聽到了一句話語。
「喂──你們這群渾蛋，到底想對我的丈夫做什麼啊！」
※
「哈──」
大口吸著氧氣，我在床上恢復了意識。
環顧周圍，夜色已暗，我怎麼會在這時睡著呢？
走下床，搖搖晃晃跑去打開了燈，我忽然想起了什麼，手急忙摸去左胸。
「沒有……傷口？」
不只貫穿心臟和右手的傷不見了，連經我自己治療過那縮到變成幾乎沒什麼的小傷也消失了。
回想起在黃昏時的那場戰鬥，我在擊敗小夜之時，秋的哥哥忽然闖入搗亂，我不清楚他是怎麼闖入小夜的結界，也不清楚他是怎麼跳那麼高。，
我只記得一件事情，我的心臟確實被刺穿了，眼下這件制服還留著刀所刺出破洞和血跡，頭髮也滿是血腥味。這便證明我之前並不是在作夢。
不清楚現在的時間，我抓了抓頭髮。
如果是我被打敗了，那麼把我救回來的人就只可能是Archer了，畢竟信不知道這件事情嘛，也不能怪他，嗯，不能怪他的。
如果連心臟的部分都能治療好，那麼Archer之前受傷時為什麼不治好自己呢？真是奇怪，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不過──已經確定了。
不管Archer是誰，一定是和那個男人有密切關係的人。
還有──
臉頰似乎有點發熱，關於心口上的傷，那傢伙該不趁機會偷占我便宜吧？應該不會吧？絕對不會的對吧？
「嗚啊啊啊！我在想什麼啊？」
忽然喊叫了起來，對於在一瞬間居然有著被占便宜也沒關係的想法讓我無地自容。
此時，房門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他一定是神經壞掉了才會變得這麼有禮貌吧？
我笑著，去開啟了自己房間的門。
然而，房門之後，卻是一位掩著自己左眼，熟悉卻又不熟悉的人。
「世、世一？」
【Status更新項目】：
什麼都沒有唷你快點咬我吧，啾咪──什麼都沒有唷你快點咬我吧，啾咪────什麼都沒有唷你快點咬我吧，啾咪──*3
作者廢話：
這次很跳痛跑去寫士郎的故事，理由有一部分是為了繼續推進劇情，包括解釋士郎之死和幫各位複習一下這一次故事的黑幕的轉變ＸＤ
然後又是伏筆回了ＸＤ
另外士郎回預計以後還會有一次，請各位伺目以待ＸＤ。
然後小夜妹妹被Air Assassination給弄傷了。
創作內容
第二十六章－漫長的夢（Disaster）
《龍世界》本傳：厄夜中的龍之子 (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