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被訓斥過:像我們這類人(或者該說我就好),其實反而更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不先認真聆聽他者反卻內心吶喊著索取別人的關注。是這樣的嗎?我很納悶…』
至此我了解卡夫卡為什麼如此用盡全力的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只是試著讓那些行將散開的語言支架,盡可能的牢靠一點,盡可能的不會被人們有意無意的誤讀下,沖淡那些其實對他人愧疚不已的歉意,和那些深深的懊悔。
是的,我們也聆聽,只是我們有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也因此我們也放棄積極的去尋求他人的回應,因為回應如此困難,即使你我面對面,藉肢體表情的互動,仍然有些部份無法取得真正的理解。
疲於不斷來回的歉意和自我檢視和自殘……也許最好的方式只有遠離人群。
也許只是因為突然累了,疲於和他人的接觸。
那種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上的焦燥。
於是我也開始消失,話漸漸越來越少;
想見到的人,在這個巨大的水泥牢籠中卻想不到幾個;
或是想要見的人因為沒有了理由而無法見面。
也許更大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可以說的,
都用文字說了,見面的必要性、深入討論的可能性,
其實己所剩無幾。再繼續的嘮敘更多的只是牢騷。
可惜有些人無法理解這種感覺,
到常常說你怎麼這麼少話,難道不會覺得難過云云……
其實更難過的是自認為重要的人也說出這樣的話,
然後漸行漸遠。
所以孤單也不錯,寂寞也不錯,
因為他們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