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落,照在白色的床單,彷彿床單發光。精神好多了,仰賴布朗姆大師的美食和阿斯匹林大師的藥劑,我體內的灼熱已然退卻,活力也漸漸恢復。是該動一動了,在尋常,會懷念床的柔軟。但病臥不起,卻使人想起任務的硬悍。
踢掉那團被子,我全身赤露在空氣中,享受毛孔透氣的酣暢。抓抓下巴,細小的鬍渣有些扎手,是該找個時間把它們刮乾淨。裂鋼在我身邊,大聲打呼,不知道他的手復原的狀況如何,但願還不賴。
門鎖轉動,布朗姆大師和盛著早餐的推車進入,大師們從來不敲門的,我和裂鋼有一次在進行葛雷克人的娛樂時不幸被布朗姆大師撞見,尷尬極了,不過大師似乎頗愛看我和裂鋼,站在門口直直盯著以不退不進的姿勢僵在原地的我們,眼睛眨也不眨,嘴角還微微揚起。。
「唷!寬劍你醒啦!吃早餐。」
「布朗姆大師。」
老頭把推車推到床邊,順便將裂鋼踹醒。屁股被踹疼的裂鋼低吼一聲,翻身把頭罩在枕頭下繼續睡。剛剛的動作,裂鋼用到受傷的左手,而且自然無比,太好了。
「看來你們兩個小子都情況都不錯,明天就出任務吧!」布朗姆大師拿走枕頭,在裂鋼耳邊大喊:「起床!」
裂鋼跳起來,頭撞上布朗姆大師的鼻子,讓他立刻慘叫抱著受創的鼻子縮到一旁。
「布朗姆大師!」
「不要大驚小怪啦!寬劍,老頭不會有事的……」裂鋼猶帶濃濃倦意地說。
然後把頭埋在從我這搶走的枕頭下再度開始賴床。
「啊!我真的老了,是吧?禁不起你們年輕人每次打架都打斷對方鼻子,真是粗魯,啊……」
我有點想嘲笑布朗姆大師,但基於禮貌我不能這麼做,因此忍了下來。我想現在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必定相當怪異。
「再見……」布朗姆大師痛苦地走出房間。
「掰掰!」裂鋼揮了揮手,抓起一碗布朗姆大師留下的早餐,那是帶有濃郁香氣的燉肉。我正要去拿吐司麵包來配燉肉一起吃,裂鋼卻打一下我的手。
「病人要懂得接受幫助。」
「你的手還不是……」裂鋼塞住我的嘴,就像他常常做的那樣。
「我討厭吐司。」很殘酷地,吐司被通通丟在地上,接著被弄到床底下。布朗姆大師知道了,不殺了我才怪。而且,我想吃吐司啊!
裂鋼用嘴咬了一片冒著騰騰熱氣的燉肉,雖然他一隻手黏在我的嘴上,另一隻手傷勢還沒痊癒,但我明明看到那隻手可以用了啊!沒有直接用嘴的必要吧!
他的手從我唇上拿開──燉肉卻貼了上來。好燙!如遭火焚的唇抽跳一下,燉肉從裂鋼的嘴上落下,掉到我的雙腿之間。
「啊……」
想哀嚎,卻只是發出幾絲痛苦的呵氣。滾燙的燉肉,掉進我的睡褲中,滑而黏的炙燙觸感,恰似熔岩。
「讓我來幫你吧!」裂鋼拉下我的睡褲,扔到一邊。我想推開他,卻被裝受傷的那隻手按在床頭上,不得動彈。他黏膩的舌頭纏上我胯下的硬挺,翻捲拉扯,我抽氣一聲,抵擋不住充血的慾望。口水和油脂,在那舌根霸道有力的滋潤下,令人迷醉。
裂鋼放過了我,離開的唇上牽起一絲銀。游移的手指在我胸膛上畫了幾個圈,輕輕捏一下乳頭。有些事情,幾次都不會習慣。我的毛依然豎起,我的腿間依舊難忍。
轉過身去,他說:「寬劍來玩吧!這次你在上面。」
又來了,裂鋼玩這些遊戲的興致永遠不會減弱,儘管我也頗為愛好。
我帶點無奈、也帶點宣洩地爬上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