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IS測試員五幸、後方支援狙擊手耶芙娜、後勤整備組長依依,很罕見的三個人聚頭在一起。平時總是借助了通訊器材開小隊的會議,今天卻相當反常的,聚集在都心的舊‧王居。喔~~因為她們幾個,正要去參加由她們小隊長‧格理高莉所舉辦的茶會。
目前的舊‧王居,在俄國的前政權垮台後已成為了博物館,不過前政權垮台也已經是百年以前的事了。目前帶路的是依依,三個人在大街上碰面後,就由依依拉著兩人買了票來到這裡。至少,五幸不覺得博物館是能拿來住人的地方。
三個人跨進空蕩蕩的房間。房間是很寬敞,做工精細的桌子、特殊雕花的小几,牆上還有一整面的全身鏡。就連那個可能塞不滿五幸所帶來的全部家當的衣櫃,在這房間都只是占了一個小角落。房間一面採光,有兩面窗戶已換上了素色玻璃、可能是因為損毀的關係而換上的,剩下靠角落的窗戶就是當時昂貴的彩繪玻璃,可見當時皇家的奢侈。通往陽台的推窗,因為敞開著,所以陣陣的風將大窗簾吹的不斷搖曳。最讓五幸感興趣的是那個推到天花板的垂簾公主床,那麼說,這裡以前是公主的房間嗎?五幸做出不負責任的猜想。
===
「真的嚇了一跳呢。」
「沒想到格理高莉是那麼小的小朋友,我之前是猜超過四十歲的歐巴桑呢。」
「妳們這些,再提到一次『小』字,我就把妳們全都趕出去。」
「唉呀呀高莉醬別生氣呀~~」
說是那麼說,可是這場茶會的氣氛還是很融洽。
四個人圍在那張五幸認為造價不斐的雕花長桌旁,由格理高莉作東,開始吃吃喝喝加閒聊。
小几上雖然擺著沒下玩的棋,可是五幸也沒膽子問,就放著不管了。她想問的是,格理高莉在跟誰下棋?是她們干擾了棋局嗎?
她自然是永遠不知道那盤棋的意義。
「…然後呢,那個小販就貼了上來,嘰哩呱啦的用斯拉夫語向五幸推薦商品,五幸因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而急得滿頭大汗翻字典的樣子大家真應該看看呢。」
「耶芙娜醬,不要連這種事都說出來啦!」
茶會開始往意外的方向走,耶芙娜開始長舌起來,而一直是笑嘻嘻的依依則是開始跨下臉,埋頭猛灌飲料。
待耶芙娜滿臉通紅時,五幸才驚覺他們可能是喝了什麼……酒?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連五幸都開始有些神智不清。
「高莉莉少校,妳給我們喝了什麼呀?感覺搖搖晃晃的……不會是酒吧?不可以啦……未成年怎麼能飲酒!」
「誰是高莉莉?五幸我看妳也醉了吧?」
結果一群人當中看起來最幼齒的卻沒什麼事的感覺。其他人則是:
「妳不知道我們壓力多大嗎?嗚嗚~~」
依依已臉幾乎要貼在桌子上的姿勢,敲著桌子。但還是不斷的猛灌。看起來她是喝了酒就會變得沉悶的那一型。
「…所以我就問了:『五幸你不會搭地鐵嗎?』,結果,妳知道五幸說了什麼嗎?她說:『日本的地鐵已經沒有在用投幣式買票了。』,這根本就是瞧不起我們俄羅斯嘛!妳說是吧依依。」
而耶芙娜是完全相反,平日只會說些建言的她開始瘋言瘋語,進入超級多話的模式。
「上面有只會出張嘴的高莉醬,下面有一天到晚喊窮的部屬,妳知道夾心餅乾有多痛苦嗎?小芙娜妳有在聽我說話嗎?」
「當然有呀,依依,哦!」
兩個人的對話雖說是兜不起來,可是他們也確實是在『對話』。依依猛灌從桌下拿起的飲料,現在已毫不隱瞞的直接拿起酒瓶猛灌,剛剛還會將那些摻進紅茶內作隱藏的。另一邊耶芙娜雖說也是一直倒酒,可是她的瓶內早已一滴酒也不剩了,看來她已經到了最大的酒醉上限值。
「真是的,大家只不過是喝了點摻酒紅茶就醉成這樣。」
「高莉莉上校別那麼說呀。嘻嘻!」
五幸則是開始傻笑。
「別抱過來!我會發飆喔!」
不過只會呵呵笑的五幸醉了之後似乎就搞不清楚東西南北,只見她跑去抱住的是公主床的帷幕。還開始對椅子說話:
「高莉莉上校抱起來那麼舒服為什麼不給人抱抱呢咕嚕咕嚕?」
「椅子和床,妳到底把那個誤認成我呀?」
「好軟好好聞咕嚕咕嚕……」
格理高莉感到一陣悲哀,在酒醉人的眼裡她的形象是床或椅子嗎?其他人方面耶芙娜是跳起了亂七八糟的舞步,而一連灌下十瓶酒的依依則是不勝酒力的沉沉睡去。不過耶芙娜還是不斷的與依依說話,不過是對著窗簾,真不愧是住在一起的人,酒醉後認不出人的毛病竟然是一樣的。
「希望妳們不要影響到明天的工作呀,明天要是有誰說宿醉的話我就砍那個部門的經費。」
「依依妳聽到了沒呀哈哈!妳慘了。」
「是的高高莉少校。」
「最有問題的是妳吧?五幸,妳不是真的未成年嗎?應沒喝過酒的人還應答的最大聲。」
「真是的!我不是說過我叫小雪﹝KOYUKI﹞了嗎?為什麼耶芙娜小姐妳總是說成什麼五幸﹝GOYUKI﹞呢?」
格理高莉意外的聽到了有趣的情報。原來喝醉還能讓人回到過去?
「我不是耶芙娜,我是格理高莉。」
「啊?高莉莉上校不是被我緊緊抱住了嗎咧咧?」
「跟酒醉的人果然是怎麼說都說不清呢……嘛,算了。原來是耶芙娜聽錯呀,第一次聽聞時,我就在想這名字怎麼那麼奇怪?」
「要好好的記住呀咕嚕嚕……」
房間內從翻騰的狀態回歸到一片寂靜。說是茶會最後卻變成了酒會,而三個不勝酒力的分別倒在各自的場所呼呼大睡。可以說是失敗嗎?這茶會。
「所以我就說天真的人們很難搞呀。」
唯一清醒的格理高莉幫倒在桌上、地上、床上的傢伙們蓋上被子。
「不過我覺得也不錯。」
總是一臉嚴肅的稚嫩臉龐,難得露出了微笑。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