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紫】夢迴 (劉緒視點)

舊文第二發

我有一個夢想...

希望可以達成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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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隨著意識的清醒，一縷魂魄逐漸成形。

舉起手，少年瞇眼看著微光透過。『是了，我被相丹殺了……』

『不知道皇兄可還安好？』少年，也就是劉緒，孤單飄立在微微藍光的道路旁。

突然間，道路遠方光芒大盛，路旁彷彿變戲法般冒出許多與劉緒相同，卻又更顯透明之靈體，快速的往盡頭的光芒飄去。

「喂，你們要去哪？喂，等一下啊！」劉緒忙不迭的想問，但那些靈體彷彿聽不見似的，面無表情的快速飄過劉緒身旁。

眼見身旁的靈體逐漸稀疏，路盡頭的光芒也就快要消失，劉緒匆匆忙忙的也跟著趕了上去。

越靠近光源，就越覺得溫暖的感覺包圍自己，一個令聽者感到安心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對，沒錯，往前走吧，往前走就可以忘掉所有煩惱……」。和其他靈體一樣，劉緒像是被催眠般的直直往前走。

「咦？喂，等一下！」一個略嫌高亢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異樣的寧靜，旋即一個藍衣身影出現，拉住了劉緒。

「嘖，陽壽未盡怎麼會在這？咦？真正的仙人做的？」藍衣男子先是皺起眉頭，然後又好像發現什麼新奇的事一樣睜大了眼睛。

從混沌中回神，劉緒看著眼前抓著自己的藍衣男子，「你是誰？做什麼抓住本王？」

「什麼本王本人本貓本狗到了這裡都一樣啦！」藍衣男子鬆開手，同情似的拍拍劉緒的肩。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會這麼溫暖？」劉緒好奇的想去碰觸快消失的光亮。

「哎哎哎，碰不得碰不得！」藍衣男子快速的揮開劉緒的手，光源逐漸縮小，終至消失。路上又恢復初始淡淡的微光。

「小兄弟，來吧來吧，我帶你去該去的地方。」藍衣男子朝劉緒招招手，也不管他是否有跟上，逕自就往前走。

一路上始終黑暗，兩人並肩前進，藍衣男子告訴劉緒，剛剛那個光芒是輪迴之源，凡是正常死亡或是沒有需要前往閻王殿者就會直接經由輪迴之源轉生。

「那你剛剛為什麼阻止我？我不是死了嗎？」劉緒疑惑的問。

「這個……算了，都到這裡了也不怕讓你知道。第一是因為你陽壽未盡，不算正常死亡，第二是因為你是被真正的仙人所殺，茲事體大，所以得送你去閻王殿。」藍衣男子毫不避諱的把什麼都跟劉緒講了。

「這樣……那還有…哎！等一下啊！我還沒問完吶！」劉緒驚訝的看著藍衣男子離自己遠走。

「到啦！前面就是閻王殿，你自個兒進去便成，我要回去啦！」藍衣男子的聲音逐漸遠去。

「真是個奇怪的人……。進去就進去，有什麼好怕的。」劉緒表面上看起來很無所謂，但其實在飄的兩隻腳在輕微的抖動。

一入殿，原本漆黑的大廳馬上亮起燭火，「何人入殿？」，低沈卻響亮的聲音響起，殿上突然多了三道人影。

一個穿著渾身白，就連臉色也是慘白，手上拿著一本簿子，另一個則是全身黑，臉上黑到只見兩個大眼咕嚕咕嚕的轉動，手上拿著個銅鈴，看來好不嚇人，中間的則是一身紅袍，臉上留著大落腮鬍，三人三雙眼直直盯著劉緒看。

「本……本王劉緒！殿上可……可是閻王？」劉緒初見此等陣仗，語氣中不免一陣顫抖。

「劉緒？」白臉男子拔尖的聲音令人感到耳膜欲裂，「你陽壽尚未盡，何故來到此處？」白臉男子手上的簿子飛快的翻頁，終在某一頁上停下。

「本王被相丹所殺。」

「相丹？莫不是剛才……難道你就是……」黑臉男子疑惑的看向劉緒。

「黑臉的！」白臉男子的聲音似是又更提高一個音階的喝止黑臉男子。

「我又沒說出來……」黑臉男子吃了一驚，低下頭小聲埋怨。

「好了，殿上喧嘩成何體統！」中間的紅袍大鬍子終於出聲，原來就是剛剛低沈的聲音。

「你說你是劉緒？」紅袍大鬍子低頭審視劉緒，雙手不住掐算。

「是。」劉緒被紅袍大鬍子盯得頭皮發麻。

「相信你已知自己陽壽未盡？」紅袍大鬍子停頓了下，滿意的看到劉緒點了點頭，又說，「按本殿律法，原應將你送回人界，但你在人界的身體已被焚燬，無處可回，陽壽未盡又無法轉世輪迴，這可棘手了……」紅袍大鬍子臉上顯出一絲為難。

「老大，咱殿上不正好缺一個傳信使嗎？讓這小子先暫時充當，待他陽壽盡時再將他送往輪迴，這豈不兩全其美？」黑臉男子靈機一動，向紅袍大鬍子建議。

「嗯，這主意倒是不錯。就這麼辦吧。」紅袍大鬍子頷首，交代下去後便不見人影。

「咦？閻王！大鬍子！！等等啊！本王可沒說願意啊！！」劉緒雖心有懼怕，但聽到自己的命運就這樣被決定，還是不免一番抗議。

「劉緒，你就乖乖的做吧！這工作有你好處的。」黑臉的男子馬上就把劉緒當同事，過來勾住了劉緒的肩，「這邊這邊是我們住的地方，那裡是平時吃飯的地方，再前面是……」拉著劉緒介紹環境去了。

此後劉緒就在閻王殿裡當起差來了，當了這個差，真的有好處嗎？

嘿嘿……請見下回分曉。




「喂，人殿的，你又遲到了！」仙界的傳信使氣呼呼的看著劉緒。

「真是對不起，殿上今天事情稍多，處理完後趕來便遲了。」劉緒微笑的向另兩殿傳信使道歉。

劉緒在鬼界人殿當差已有三月。

鬼界分三殿，分別管轄仙、魔、人的輪迴與判決，除共有律法外，各殿有其自有律法管轄，若仙犯罪需輪轉入人世，或人行善可擇成仙或成魔等判決，皆由各殿信使每日於殿務處置完後於三殿中地交換並帶回殿中執行。

「哎，好了好了，快些來交換判決吧，每次看你道歉都好似我欺負了你似的，真沒意思。」仙界的傳信使，小花精，揮舞著葉片，吐出一張張仙界的判決。

突然間，小花精一個嗆咳，一口氣吐出許多張判決，飛得滿地遍是。「來，這是魔界的，給你，咦……？」劉緒幫忙魔界的信使海馬撿拾判決，不意間卻瞄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人界的，你不可以偷看啦！」小海馬急呼呼的搶回了劉緒手中的判決。

「真是對不起，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劉緒雖連忙向小海馬道歉，但心思卻整個都被那個人名占住了。

『相丹？！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心神不寧的交換完，劉緒第一次晃神的走回殿裡。

『難道……相丹已死？』

『那麼……皇兄呢？皇兄現在在哪裡？方才見小海馬神秘的將一個判決交給小花精，難道皇兄他……！！』

『不，不可能，皇兄不會那麼容易……』

混亂的心思佔滿了劉緒的腦袋，連已經走回殿裡，撞上了紅袍老大都不知道。

「劉緒！你做什麼精神恍惚！撞上我都不覺痛嗎！」紅袍老大低沈叫罵。

「呃！老大，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在想事情，出了神，才會……」劉緒臉上表情慌亂。

「想什麼天大的事情這麼慌亂，說來聽聽。」紅袍老大似是很有興致，拉了劉緒坐在一旁要他說。

「這……」劉緒有些為難，畢竟自己是瞄到判決的內容，說了怕老大生氣，但不說老大一樣會生氣。

「說吧！是不是又瞄到那個判決的內容啦！」紅袍老大早已洞知劉緒的心緒，不以為意的要劉緒把看到的內容講出來。

「我……我是看到相丹他被判入魔界輪迴成千年樹而吃了一驚。」劉緒隱藏了部分的思緒。

「怎麼？這個判決你不滿意？這可是我們三殿主合想出來的好主意。」挑眉看著劉緒，紅袍老大似是在說，敢說不滿意就試試看！

「當然不是，只是對於他願意接受這判決有點吃驚罷了。」劉緒連忙否認，開玩笑，說了是的話，怕不被紅袍老大追殺到死才是。

「他也沒什麼願不願意，雖說他是被控制的棋子而殺了這許多的魔界生靈，但死罪可免，活罪不可恕，讓他去當魔界的千年樹提供魔界族民涼蔭、果實，實是讓他有個贖罪的好機會，況且露朝雪死活都要跟著他，他應該也沒什麼遺憾的了吧！」紅袍老大笑著喝不知道從那邊變出來的茶。

「露朝雪……老大你是說師倩嗎？」劉緒想起老大曾有一次和他說相丹很好命之類的抱怨。

「是啊，就是她，本來我們三王安排她入人界輪迴，但她死活都不肯，硬是要跟在相丹身邊，所以我們只好安排她也去魔界成了千年蔓，和相丹朝夕相處。」啊！這茶真好喝。

『千年樹跟千年蔓嗎？永遠在一起了啊！真羨慕……』

「喂，劉緒小子，發呆想什麼啊！」紅袍老大推了推劉緒。

「既然都告訴你這件事了，今天我心情好，就在告訴你一件事好了。」紅袍老大笑嘻嘻的。

「什麼事？」劉緒很盡量的裝作不在意，但心裡卻是不斷吶喊，『莫不是……莫不是……莫不是……皇兄？』

「你知道樓澈那小子現在不在人間、不在仙界、不在魔界、也不在我們這三殿喔！」劉緒一陣洩氣，紅袍老大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那個人。

「那又如何？」劉緒無精打采的想著，「他的事跟我無關啦！」

「你確定無關？他可是什麼地方都不在喔～想想你的皇兄……」紅袍老大的笑容看起來就是不懷好意。

「啊！！！！」劉緒想起了皇兄一向和樓澈很要好，自己就是因為這樣討厭他，不過如果沒有樓澈，皇兄他……撐得住嗎？

「老大！！拜託你！！幫我把樓澈找出來！！」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為了皇兄，劉緒還是硬著頭皮拜託老大。

「不要！我又不是慈善事業，說找就找，那多累啊，而且找到我又沒好處。」紅袍老大哼了一聲。

「那……我用五年陽壽跟你換？」看見老大不屑的臉色，劉緒連忙追加，「那不然十年，十年好了！」

「這還差不多。」紅袍老大滿意的笑了，接著又說，「不過……我只能找到他的意識喔！要讓他完整回來我一個人沒辦法。」

「怎麼這樣！老大騙我！」在三殿裡，交換東西是講了就算，所以劉緒的陽壽已經被扣十年了。

「有意見嗎？不要就拉倒。」紅袍老大轉身欲走。

嗚……我好可憐。「好啦好啦，我可以跟他講話吧？」

「這倒是沒問題。」只見紅袍老大快速結著手印，沒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忽明忽暗的地方。

「劉緒小子，我現在已經把你送到樓澈意識的附近啦，記得只有一刻鐘啊，找不到回來別怪我啊。」紅袍老大的聲音遠去。

「都送了也不把人直接送到面前，這麼大讓人找簡直是要命嘛……」劉緒嘀咕著，邊走邊大喊，「假仙人樓澈！笨蛋樓澈！騙走皇兄的大混蛋！你在哪裡啊！」

走了一陣子，喊得口乾舌燥，還是沒見到樓澈的蹤跡，劉緒索性坐在一旁休息。

「老大會不會騙我啊？隨便把我送來一個地方就說是樓澈意識的附近……啊！！你……你嚇死人啦！！」話講到一半，劉緒就被旁邊的一道人影給嚇到了。

「陰沈臉的？你怎麼會在這地方？本大爺正在睡覺被你吵醒了知不知道？」嚇到人的樓澈絲毫不覺，反過來怪劉緒吵醒他。

「你……你這個假仙人！還在這裡睡什麼覺！皇兄他……他現在一定很難受你知不知道！」劉緒伸出手怒指著他。

「本大爺早就不是仙人啦，假仙人這個名字倒是挺適合的。」樓澈反而笑了。

「你！哇嗚哇嗚哇嗚……」劉緒眼見樓澈無動於衷，一口氣哽不過，居然哭了出來！

「哎呀，陰沈臉的，別哭了別哭了，來來來，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樓澈摸摸劉緒的頭，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

「走開！我不要你管！皇兄不給你了，我要自己照顧他！」劉緒也真的像小孩子般撥開樓澈的手。

「唉！陰沈臉的，你現在變成愛哭臉的啦！不過就算你哭，彈琴的也不能還你，我現在啊，每天都在想辦法要怎麼才能出去見他，有幾次夢到他，他總是一副很憂傷的表情，看了心裡怪不舒服的，愛哭臉的你不用擔心啦！我會想辦法回去的！」樓澈雖然是笑笑的，但看起來就有一種跟平常很不一樣的感覺。

「……嗯，好吧，我就相信你這次。」劉緒止住了哭，正還想跟樓澈說些什麼時，突然間整個世界扭曲變化，劉緒又回到了鬼界。

「怎麼這麼快？！可惡！我還沒趁機踢他一腳呢！」劉緒恨恨的邊說邊遠去。

人之殿議事終。

「老大，那個……」劉緒支支吾吾的。

紅袍大鬍子睨了他一眼，「還沒。」

「喔。」劉緒垂頭喪氣的去交換判決了。

翌日

人之殿議事終。

「老大……」劉緒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還沒啦，快去快去，別來煩我。」大鬍子不耐煩的直揮手，像是在趕蒼蠅似的。

劉緒拉長的背影再度遠去。

再翌日

「老……」劉緒被大鬍子陡然貼近的臉嚇了一跳，「老什麼老！快去做事！每天問不煩啊！」大鬍子臉上頗有怒氣。

「那……」劉緒尤不死心想得到答案。

「沒有！」從越見瞠大的眼睛可以看得出來大鬍子的怒意有直線上升的跡象。

「……。」劉緒無語，默默的走掉。

再再翌日

「沒有！不用問了。」大鬍子不知怎地今日看來心情特好，劉緒連問都還沒問就先回答他了。

「喔……唉……。」像是不預期會聽到什麼意外的答案，劉緒認命的轉身就要走。

「慢！小子，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呢？」大鬍子笑得可樂了。

「什麼！老……老……老大你真的有辦法把樓澈弄回三界去陪我皇兄？」劉緒忍不住貼近了平常自己絕不會正視的臉。

「嗯哼。」大鬍子跩得二五八萬。

「那……老大要什麼條件才願意幫忙？」劉緒十分瞭解大鬍子的心思，開口就問要什麼條件。

「小子～你這話問得可就不對了，我像是那種要報酬才願意幫忙的人嗎？」

「……明明就是啊。」劉緒小聲的抱怨。

「嗯？你說什麼？」大鬍子陰森森的盯住劉緒。

「沒有沒有，」劉緒連忙陪笑，「那老大，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回去？」

「哼，沒有最好。不過這事要成還真的需要你的幫忙。」大鬍子搓著腮，看著劉緒，「不過會全部忘掉喔，關於你皇兄的事。」

「ㄏ……咦？幫忙就會忘掉皇兄？」劉緒原本要說好的嘴型在聽到會忘掉皇兄時馬上轉成咦。

「對啊，需要你對你皇兄的執著才成。考慮一下吧，小子～想好再來找我吧！」大鬍子拍拍劉緒的肩，緩緩的離去，剩下劉緒一人在大殿。

『忘記皇兄……不，我不想忘掉皇兄！可是……』劉緒的腦中開始激烈的辯論。

『皇兄身邊沒有樓澈，在魔界的日子一定很孤單……』

『可是忘掉皇兄然後讓樓澈佔盡便宜這事想到就覺得很不甘……』

「啊———皇兄我該怎麼辦啊————」劉緒蹲在地上大叫。

是夜

「老大，我決定好了。」劉緒的眼中有著堅決的光芒。

「不後悔？」

「……嗯。」沈靜了好幾秒，劉緒嘴裡吐出了回答。

「那麼開始了，等會我會先讓你的意識漂浮，然後分出你對你皇兄的一切執著，再用這個來交換樓澈，這樣瞭解嗎？」大鬍子開始忙碌的在角落各處設下法陣。

「好……。」劉緒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逐漸的，劉緒感到自己好像飄了起來，又好像被分成兩半，意識一直在掙扎著，掙扎著想留在自己的腦中。

「喔，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接受這個法術的人，會因為強力分開意識而減壽十年，而你目前就剛好剩陽壽十年，所以做完法術後，你可能就會直接去投胎了。」大鬍子不在意的說道。

『什麼！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一陣白光乍起，劉緒消失了蹤影。

人界˙月陵淵

不圓不彎的月亮斜掛在天上，灑下一地柔光。

地上的紫衣人兒仰頭好似吸收月亮精華般的面對著月亮。

「不成形的月亮……呵。」紫衣人面上泛起一抹笑，那笑，像是在嘲笑著什麼，又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彈琴的！你在這笑什麼？」樓澈爽朗的聲音響起。

「樓兄？」被喚為彈琴的的紫衣人好不訝異。

「彈琴的，這麼久不見，你似乎變得遲鈍了？看到本大爺連話都說不出啦？」樓澈笑得開懷，拉過紫衣人，先結實的抱了幾下，才拽著他在地上坐下。

「呼～好久沒看到這滿天的星星啦！彈琴的？彈琴的？我說～～彈琴的！」樓澈見紫衣人愣住毫無反應，乾脆抓住他肩膀搖晃。

「樓兄？這……真的不是夢。」紫衣人被搖得回神，臉上又泛起了一抹笑，那笑雖不大，但令人感到由衷的開懷。

「當然不是夢啦！本大爺不正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嗎？」樓澈笑笑的看著紫衣人，兩人眼神交會，什麼都沒有做，卻有說不出的一份親暱感。

「樓兄怎麼會突然……能夠……從盤古之源……出來？」紫衣人說得斷斷續續，似是在掩飾著什麼。

「嗯……其實本大爺也搞不清楚，只記得要出來前見到了你弟弟。」

「緒？他有沒有說了什麼？」紫衣人的情緒突然大幅波動。

「他說他即將轉世去了，叫我要好好照顧你，不准讓你哭，這樣他的犧牲才值得。誰……誰會讓你哭了啊，本大爺才不會做那種事！」最後兩句是含在嘴巴裡講的。但是紫衣人很顯然的沒有注意到。

「犧牲？什麼犧牲？緒他做了什麼？」紫衣人的口氣有山雨欲來之感。

臊紅了臉，樓澈渾然不覺身邊人態度的轉變，「他說，他願意犧牲自己讓我出來找你，因為我是皇兄不可或缺之人，彈……彈琴的，我……我真的是嗎？」

「緒……你真傻。」紫衣人轉頭就走。

「咦？彈琴的？你怎麼了？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