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全紀錄]08/02/05　《詩性小說》

前言：

　　好險好險﹍今天的挑戰差一點就破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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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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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性小說顧名思義，就是以詩化語言寫作的小說。甚麼是詩化的語言呢？
要談語言的詩化，就不得不先談何謂詩語言。詩語言，許多人知道何謂詩語言，
卻說不出精確的定義。筆者所讀到的詩語言是有層次的語言；層次既指語意學上
的交集，也指言外之意。詩語言是多維的語言：它可以捕捉時間、動態、空間、
平面等不同的維度。也有人說：「詩語言就是引人想像的語言。」

　　所以，詩性小說語言是精緻的。詩性小說未必要求戲劇性或故事性，儘管
戲劇性或故事性的小說在所多有。詩性小說的範例，見拙作《陰火的秘密》
（本文刊載於０７年１０月２２號金門日報副刊）

http://www.kmdn.gov.tw/show_pub.asp?pub_id=2007-10-22-20-40-10

　　《陰火的秘密》的段落沒有因果關係，但是意象在文中演化。諸如「雲朵」
、「火紅」、「榴槤」、「幽谷」、「標槍」、「鐵樹」，它們不只是敘述用的
語言，更是一種符號。這些符號大多代表性器官：當我們想起榴槤的時候，我們
不免聯想起榴槤的種種特質：多刺、臭味濃郁、甘甜、巨大；這些特質同時也是
可以跟陰莖聯想在一起的。詩性小說的語言透過聯想，將「多刺、臭味濃郁、
甘甜、巨大」等等概念，壓縮到「榴槤」兩字。

　　就如同真正的詩作一樣，這種修辭會引起語意的斷裂：誠然榴槤這些性質
類似性器／性慾，但是有誰看見「臭味、巨大」一類的形容詞就會想起性器呢？
垃圾山也可以是「臭味濃郁而巨大」的。在詩性小說中安排語言的時候，要注意
各種符號的關聯性。《陰火的秘密》一文中，除了榴槤處於褲襠（性器的位置）
以外，其他的符號也是與性相關的：榴槤是陰莖的象徵，標槍也是陰莖的象徵。
文中所有的符號雖然缺乏明顯的因果關係，但性質相似的東西改變形式存在著。
加強線索間潛在的關聯性提供讀者解讀的視野。

　　當讀者將這些關聯性組合起來，就可以推斷出符號間的因果關係，整篇文章
的主題也就浮現了：月經是女子的生理，卻是男子所缺乏而不能理解的。因此
女子掌握了男子不知道的知識，而得以在「性」上掌握拒絕男子的權力。且不論
這篇文章的主題是否切合現實，無論寫作或閱讀詩性小說，聯想力十分重要。往
相關的方向聯想，才能夠解讀語言的層次，顯意或隱喻。

　　詩語言是隱喻的，寫作這種語言需要想像，解讀這種語言也需要想像。隱喻
不是詩的專利，而是文學的本質。小說多以情節人物環境來隱喻，詩性小說的
隱喻則達於語言。隱喻結合修辭技巧高度濃縮，象徵與意象就是隱喻的皮。詩性
小說最後達到了意境。

【結語】

　　從詩性小說的探討，我們進一步發現了更精緻的概念：隱喻與意象。我們
發現一路走來，精練語言，濃縮語言，以散文的形式，最後進入了詩性的視野。
和傳統小說直白的語言相比，詩性小說結合了詩語言的概念，基本而多層次的
修辭練習。然而詩性小說並非一味務求晦澀，情境的層遞流轉，象徵、意象的一
再變化非常重要。意象究竟是甚麼？意象如何追求？如何安排？這將是下一篇
挑戰即將探討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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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寂零《陰火的秘密》（本文刊載於０７年１０月２２號金門日報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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