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咚、咚
回家路上,琣琣坐在副座上,一手仍緊握著定天手臂,哭著。
看著琣琣不斷的哽咽,定天心中一陣心酸與不捨。
夜晚,城市裡應該閃爍著燈光,
生活習慣的改變,夜晚早已不再黑暗,總閃爍著朦朧燈光。
唯獨今晚,不同,回家路上,除了紅綠燈、路燈外,連應該二十四小時待命的便利商店,
也安靜的隱沒在漆黑之中。
好似約好似的,不到深夜十二點,整座城市,沉默的不發一語。
到家後,停好車。
定天才發現琣琣早已哭到睡著。
定天一肩將琣琣揹起,慢慢的推開了門,走進屋內。
到了臥房,他將琣琣輕輕的放下,到了浴室弄了條溫毛巾,
用溫毛巾擦拭著琣琣的臉,然後將涼被蓋上,撥開琣琣額前的瀏海,
輕輕的吻了琣琣額頭,留了一盞夜燈,離開了臥房。
離開了臥房,定天深深吐了一口氣後,走到客廳。
「咦?我電視沒關?」
發現自己忘了關電視,定天索性坐了下來,看電視。
恰巧,新聞台正以斗大的標題標寫著 "時間大亂?"似乎正對今天的怪異現象報導著。
但新聞台感覺上只是在胡亂瞎扯,什麼太陽黑子,地球自轉,
最後連世界末日,都給扯上了;感覺上只是毫無根據的瞎扯。
定天抓了抓頭,站起身,走到浴室,將上衣脫掉。
照照鏡子,手臂及背上,有著多處擦傷。
他用清水小心的擦拭著傷口,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抖個不停;電影院的畫面,在腦海裡重播著。
定天試著用左手,將右手大力壓住,閉上眼口中喃喃自語,試圖將內心恐懼趕走。
過了一會,在右手不再發抖之後,深深嘆了一口氣,才用著毛巾繼續清洗傷口。
清洗完傷口,定天洗了洗臉,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一天,好累;他對自己說。
在定天準備離開浴室時,
整棟屋子的燈光,莫名的閃了一下;定天皺著眉頭盯著浴室的燈泡,停下了動作。
浴室裡的燈光,閃了一下,鏡子莫名的開始出現一點一點的水霉。
水霉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很快的便幾乎爬滿了鏡子邊緣。
很快的,『 磅 ! 』的一聲,鏡子下方裂出一個裂痕,裂痕快速的向上蔓延。
鏡子最後裂成了兩半,裂成兩半的鏡子,剎那間,朝定天倒下。
定天反射性的用手擋住臉部。
數秒後,定天發覺沒有任何東西砸在自己身上,
更沒有聽見鏡子碎裂該有的聲響。
他將手緩緩移開,看著鏡子。
鏡子完好如初,鏡中的自己,茫然的看著他,似乎在嘲笑著自己。
定天皺著眉,不解的望著鏡子一會。
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後,定天搖搖頭,
穿上衣服,走出了浴室。
安靜的收音機,卻忽然傳出淒濿刺耳的咆嘯聲。
咆嘯聲之大,木質地板被震的喀喀作響。
定天痛苦的摀住耳朵,死撐著身子,不禁半跪,靠在浴室門上。
他吃力的伸手,想關掉收音機,才發現電源燈根本沒亮。
定天改伸向插頭,想拔掉收音機電源。
屋子此時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收音機瞬間安靜下來。
「呼、呼呼、呼!」定天整個人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不一會,呼吸恢復正常的定天,才扶著牆壁,緩緩站起。
定天用手敲了敲頭,正準備伸手將電源拔掉時,收音機又傳出了聲音。
「救……命」聽起來相當虛弱,幾乎快聽不見的求救聲;定天停下了動作。
隨後,聽上去像是棍棒揮動的聲音傳出「咻」的一聲,「咚、咚」物體掉落的聲音緊接著傳出。
之後,收音機便安靜的,不再傳出任何聲音。
定天愣了一會,茫然的將插頭拔掉。
呆呆的望著收音機,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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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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