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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綾】這次,我來履行諾言了

作者:ジェントリネコ│2023-06-01 18:01:01│巴幣:0│人氣:230


前言





本篇為同人文《我不再愛這個世界了》IF線的上篇,由於需要花些篇幅來闡述當下的世界觀,所以部分劇情會和原作有些重複。

劇中的人事物會儘量去貼合遊戲內的設定,但畢竟是二創的關係,為了配合劇情發展,會有一定程度的OOC,還請各位看官別太在意。

創作前已先取得原作者的同意,請放心食用。



那麼,正片開始。





『見證了「無想的一刀」並且活了下來,該說是堪稱偉業的經歷了吧。雖然對我來說,她是真正的神明,一念之間可以更改稻妻的命運,但如果是和你起了衝突的話⋯⋯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 關於雷電將軍.立場 -





通緝令





號外!號外!

一則讓整個提瓦特大陸上所有國家都極其震驚的新聞擺在當天蒸汽鳥報的頭版頭條。

「所謂的大英雄,旅行者 - 空,實則是深淵的派來的奸細。此次魔物的進攻,就是其一手策劃且帶領的。以下是本社記者的推論與證據。 」

額⋯⋯這張報紙在深淵黑潮危機剛剛結束的這段時間推出,很難不說是別有用心的。

但,大家都曉得,在危機惶惶,大病初癒的時刻,人們是敏感又畏懼的。他們看著自己的損失,看著親友的離去,看著國家的凋敗。他們不滿足於怪罪魔物了。

這不合常理。

一定是有誰,導致了這場暴亂。

方法,動機?

我不知道!

沒必要知道!

也不需要知道!

畢竟報紙上不都寫著嗎,不信你自己看。

「此次魔物的突然進攻,順序由蒙德、璃月、稻妻到須彌,只有四個國家深受其害,正好是旅者旅行的順序。且這災難前後,那個平時最活躍的他,卻從未見身影。 」

「這次遭襲,許多重點防衛地區都被攻陷,憑魔物的智商根本無法知曉,一定是熟知四國地理的他一手策劃!同樣,他與各國權貴連結緊密,這些機密位置,他想要得知簡直易如反掌!而本社還能提供一條由神秘人表露的消息。」

「旅行者與深淵的主人有血緣之親!」

「此條信息,本社保真!如若大家還不相信,本社特意花了手段,取來一張圖片。」

下面附加著一張不大但清晰的圖,而且居然是彩色的???

那位鼎鼎大名的旅行者與一位面目可憎的魔物正握手。

那魔物不正是深淵的高級怪物?

臉上的笑意⋯⋯好噁心⋯⋯

而旅行者臉上⋯⋯頹廢中⋯⋯帶著點釋然?

反正肯定跟好人沾不上邊!

這下可不是坐實了?

蒸汽鳥報可是整個提瓦特大陸數一數二的大報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楓丹的他們要管我們四國的事,但正確率是數一數二的。

早看那傢伙這麼正義凜然,那麼愛幫助別人,肯定是心虛,心裡有鬼,還想套問情報!

竟然被他的外表騙了!

他居然是深淵頭頭的親人!

我們都被騙了!

不然為什麼納塔、至冬和楓丹毫髮無損,偏偏對著我們四個國家薅羊毛?

憑什麼?

難道靠那幾個亂竄的商人嗎?

只有你做的事最多最好最高!

旅者,空!

他再旅行,一定要禍害別的國家!

要竊取其他國家的情報!

不能再讓這片大陸受到災難了!

把他抓起來!

處死!

燒死他!

償命!

本就緊張敏感的神經,在這一篇如狗屎一樣的文章,在恰當時間的發佈下,根根炸裂。

每個人都找好了自己情緒悲痛,財產損失的替罪羊。當然,也有的人可能什麼也沒失去,只是單純找到機會了。

總之,無論是惡人還是愚民,此刻的槍尖都對得準準的。

一傳十,十傳百。

眾所週知,人民傳出來的,通常可能只是過張嘴,不過腦子,但民眾的輿論力量往往才是最強大的,哪怕是在神治的提瓦特,也一樣。

更何況,有的神還把治理國家的權限交給人民,自己根本就懶得管。



旅行者的負面新聞早已從楓丹為始,傳遍了整個提瓦特大陸,蒙德、璃月、須彌、納塔、至冬,甚至是和璃月相隔著大片海洋的島國 - 稻妻,也深受其影響。

「抓了多少,裟羅?」

「將軍大人,這已經是第13批了,而且還源源不斷,勢頭已經難以控制了。社奉行的勸告毫無作用,更何況社奉行本身目前也口徑不一。」

「神里綾人?他什麼意思?」

「他說,目前他還是持保留態度。」

目前嗎⋯⋯

座上的大御所大人撫額嘆氣,掌管紫電的神明對於這次事件的主角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但⋯⋯

她是稻妻的神,必須對自己的子民有所交代。

「唉,空教會了我感情,此刻我反而下不去手。」

「將軍大人,屬下可以代勞!」

「裟羅,妳老實告訴我,妳覺得空,他被冤枉了嗎?」

「⋯⋯將軍大人,我只聽從您的命令。」

「我知道了⋯⋯」

我這次,是在和誰為敵⋯⋯我的子民⋯⋯

真,我該,怎麼做⋯⋯

現在民眾們已經想要起義了⋯⋯他們覺得我讓九條家和天領奉行阻止暴亂是助紂為虐⋯⋯

稻妻本剛經歷完戰爭,他們心思不齊⋯⋯

真⋯⋯我答應過妳的,我會守護稻妻⋯⋯

「裟羅⋯⋯把那些人放了⋯⋯還有下達通緝令吧。生死不論。」

「將軍大人!?不行,空不可能是那種人!」

「裟羅!」

影的命令讓裟羅瞬間明白⋯⋯自己的主上已經做出了選擇。對神明忠貞不二的她,也只能服從她的旨意,就算接下來要面對的,是曾經拯救稻妻於水深火熱的那位旅行者。

「將軍大人⋯⋯屬下明白了⋯⋯但是⋯⋯可以不讓屬下親自逮捕他嗎⋯⋯」

「⋯⋯可以。」

這或許是雷之神對忠於自己的天狗⋯⋯最後的仁慈吧⋯⋯



稻妻城很是火熱。

最近事情很多,關於空是深淵奸細的傳聞,在稻妻民眾之間可說是眾說紛紜。

鹿野院平藏同樣身處輿論的漩渦中。甚至是中心。作為最享譽盛名的偵探,平藏常常被高價聘請探尋近日事情的真相。

當然,平藏一一拒絕了。

因為他本身早就想這樣做了,當初空是叛徒的輿論盛行,自己雖用邏輯據理力爭卻無人肯聽,反倒是自己發覺這一切的事情都和空有關,於是就止住腳步,斷了心思。

自己終究是淹沒在人海里。

平藏感覺自己虧欠了空。

做了那麼多年的偵探,收了那麼多人的錢,最後卻發現自己連市井小民都勸不動,只能默默給他祈禱。

是我對不起他。

平藏並不是沒想過要向更高層的人士求助,但是以柊家為首的和平派跟鷹司家為首的激進派之間的爭鬥,早就讓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自顧不暇。自己待的九條家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自家上司都接到了要緝拿空的死命令。

但最大的問題是,連那位社奉行神里家的家主都只是持保留態度,是打算連他妹妹的心上人都棄之不顧嗎?

「你⋯⋯就是鹿野院平藏嗎?」

正當這位稻妻名偵探想要放棄一切的時候,一道冷峻的聲音從平藏的背後傳來,平藏轉過頭後才知道,叫他的是眼前這個帶著靛藍色斗篷的男人。

斗篷完美地遮住男人的神情,只有一戳銀髮從帽沿露出,男人的身高跟平藏沒差多少,甚至比那位正處於水深火熱的旅行者還高一點,但是從這男人所散發的氣息,看得出是個久經滄桑的人。

眼前的男人拿出一封信交給平藏。

「把這個,交給神里綾華。」

「???」

什麼東西?情書?告密信?某人的證據?還是有什麼關於她不為人知的祕密?

這年頭怎麼還有人玩這招啊⋯⋯

「別胡思亂想,如果你想救那位旅行者,就把這交給她。」

男人似乎是能讀取平藏內心的想法,他只是簡單的將理由告訴眼前已經一臉茫然的偵探。

「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次,我把它交給你只是因為那對兄妹對你很是信任,用你的名義告訴她總比我這個外人還要有用,如果你還不放心,就帶著狛荷屋的那個貓又跟你一起過去,據說,她認識一位在蒸汽鳥報工作的記者。」

男人自顧自的將事情交代給平藏後轉頭就走。

但一下子接收太多訊息的平藏哪能放他走,至少在自己問到所有情報之前都不能放他離開。

「請等一下,你⋯⋯」

在平藏尚未問完話之前,那位帶著斗篷的男人早已消失在花見坂的人群裡,而且,剛剛來自男人的大量訊息在他的腦海裡翻轉著,他將自己的目光看著手上的信。

這東西真的能救空嗎?

萬一是陷阱的話該怎麼辦?

可是,自己已經沒時間在這胡思亂想了,他⋯⋯剛剛好像有說到狛荷屋的貓又⋯⋯

難道說是那個綺良良嗎?

平藏對那位貓又快遞員的印象只有上次請她幫忙找失蹤的寵物貓,或許是身為貓又的她聽得懂那些貓咪內心的想法,便對自己謊稱沒有看到那些寵物貓。

畢竟當時她背後的兩條尾巴在交叉搖晃呢。

算了,自己只是個小小的偵探,也根本無法改變上頭那群人的想法,或許⋯⋯照那男人說的,找那位綺良良一起把這封信交給神里家的大小姐⋯⋯

反正目前也沒的辦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渡世之羽





「家主大人、小姐,請用茶。」

杯中醇厚的茶香,但綾人卻無意品味,這位年輕有為的家主只是看著眼前的少女。

少女也沒有說話。

聰穎的白鷺公主哪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兄長要問什麼?

一邊是稻妻的人民。

一邊是自己的心上人。

在這個令自己兩難的二選一之下,一向果斷的少女此時卻猶豫了。

母親臨終前的話此時言猶在耳。

自己何嘗不是想救他,只是身為白鷺公主的自己無法違背稻妻的民意,而稻妻的民意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母親大人,我該怎麼做⋯⋯

「綾華,妳決定好了嗎?」

「我⋯⋯」

少女正要開口,但家臣的聲響卻搶先一步。

「報!狛荷屋的快遞員有事要找,說是鹿野院先生有東西要給小姐。」

「請她進來吧。」

屋內的兩兄妹很是疑惑,平時再忙碌的他們就算知道有狛荷屋這間跑遍提瓦特大陸各國的快遞公司,也不會特地去下訂單,畢竟神里家的生活物資都是由托馬負責採買。

但是綾人從家臣口中聽到是那位天領奉行的偵探有東西要給自己的妹妹時,他就已經想到會不會是支持空的民眾有能拯救他的線索,然後藉由平藏的手來轉交給她。

畢竟⋯⋯這事關自己妹妹的幸福。

正當綾人還在思考下一步的時候,門衛已經將那位背後有兩條尾巴的貓又少女帶到他們面前。

「家主、小姐。」

「辛苦你了,退下吧。」

貓又少女很是緊張,就算自己已經跑遍了稻妻的大街小巷,但是像神里屋敷這樣的深宅大院,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來訪。

「綺良良小姐,聽說鹿野院先生有東西要交給家妹是嗎?」

綾人雖然表現出一如往常的家主形象,但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分秒必爭,開口就直奔主題。

連寒暄都省了。

「啊⋯⋯是的,不過鹿野院先生好像有交代說⋯⋯請神里小姐要立即拆封。」

「嗯?」

綾人疑惑。

什麼樣的東西必須當下拆封?而且是在快遞員的面前?

「我知道了。」

反倒是綾華並沒有先前的遲疑,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封信件或許對自己的選擇有所幫助。

於是綾華二話不說,直接照著綺良良的指示將信封袋拆開並把內容物取出。

一張信紙,以及一枚金色的羽毛。

羽毛的質地柔軟,就如同真的鳥羽一般,當綾華纖細的手指觸碰到羽毛的瞬間,自己的腦門頓時感受到一股衝擊。

畫面如浪潮般侵蝕著自己腦袋。

看到一位有著和自己相同樣貌的女孩,正面對著那個自己最喜歡的男孩。

那是⋯⋯屬於自己,但也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綾華,妳喝多了,去休息會吧,我幫你打理好了被褥⋯⋯擅自碰妳的東西,我很抱歉,神里大小姐。」

神里大小姐。

少女聽慣了的稱呼。

下至平民百姓,上至雷電將軍,都是這麼喊自己的,但從空嘴裡出來,和空眼裡那份多出來的,和其他人一樣的畏懼⋯⋯

少女快要崩潰。

「空⋯⋯」

「我在。」

「別那麼叫我⋯⋯求你⋯⋯」

「可是我看妳好像⋯⋯有些排斥我。是不是我太失禮了?我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樣和妳親近。因為,我原以為,我跟妳的關係⋯⋯很好很好來著。當年妳和我一起去祭典也是挽著我的手的,也沒說什麼,我就以為⋯⋯」

「⋯⋯」

「抱歉啊,我以後一定保持距離⋯⋯」

「過來⋯⋯」

「怎麼了,綾華?」

「我說,過來點,靠近我,空⋯⋯」

「這裡,可以嗎?」

「再近點⋯⋯」

「可是⋯⋯」

空遲遲不肯上前。於是綾華踉踉蹌蹌地走上前來。

「綾華,別⋯⋯」

「空,別退後,別退⋯⋯求求你,為了我,不要為了神里,為了綾華,靠近我!」

軟塌塌的墊子不適合微醺的人行來走去,所幸有一張世界上最溫暖的毯子接住了少女。

「綾華?」

「對不起⋯⋯空⋯⋯」

「妳不必和我道歉⋯⋯妳可是⋯⋯」

「我什麼也不是⋯⋯我寧願我什麼都不是⋯⋯我可以接受所有人叫我神里家的大小姐,哪怕是我的兄長我的母親⋯⋯但我最不能忍受你叫我這個稱呼⋯⋯」

「我不想做神里家的大小姐,我不想做白鷺公主⋯⋯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我,我以為,你喜歡的是端莊的我,那個被萬人敬仰的我⋯⋯但那是我最討厭的自己⋯⋯」

「你在我這裡很特殊,很特殊,很特殊。我只想給你跳舞⋯⋯跳只屬於你的舞⋯⋯別走⋯⋯別離開我⋯⋯別和其他人一樣⋯⋯」

「我早就不會在乎他人的目光,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告訴我,你喜歡的,究竟是怎樣的我⋯⋯好嗎⋯⋯為了你⋯⋯我可以變成任何樣子⋯⋯」

我喜歡的?

「我喜歡的是綾華。而不是怎麼樣的綾華。」

「我一直一直很喜歡綾華,喜歡妳年紀輕輕而擔起大旗,喜歡妳滿足母親的遺願,喜歡妳跳給我一人的舞,喜歡妳端莊背後的嬌羞。綾華怎麼會只是一個樣子呢?那個面對人民的公主,在我面前的小女孩,才是綾華,我喜歡的綾華。」

「剛才妳讓我和妳保持距離,我真的很傷心。不過聽妳說完,我就覺得妳很笨。我之前不是和妳說過嘛?就算所有人都對妳敬而遠之,我也會和妳寸步不離。」

「是不是忘記了?」

「是⋯⋯我忘了,忘的很徹底⋯⋯對不起⋯⋯」

「沒事,妳事情多,忘了很正常。」

「沒有,我沒有想忘⋯⋯」

「沒事的綾華,我會一直說給妳聽,就算妳忘了一千次、一萬次,也沒關係。」

「就算全世界都要離妳遠去。我也會向妳走來。我帶妳走出了這個妳厭惡的生活圈,怎麼會忍心看妳又陷進去?厭倦了這生活,厭倦了這些瑣事的時候,就來找我吧。我帶妳上山,帶妳下水,帶妳抓魚,帶妳看遍最閃的星辰,帶妳認遍最好最平凡的人。」

「我永遠會守候妳,妳是公主,但不是白鷺公主,也不是社奉行的公主,而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公主。我不是騎士,也不是王子,說來,只是等著妳跟我私奔的旅行者吧。」

男孩笑著,將女孩摟得緊緊的。

淚水濕了床沿,如今細細流淌。

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卻撥斷了女孩最深的心弦,幸好,他的言語,一針一線地縫補,用最最最細膩,填補了女孩心中最大的空缺。

「所以,你不討厭那個喜歡和你親近的我,對嗎?」

少女抬頭,眼眶微紅。

「綾華,應該說,我很喜歡,雖然說不太好意思⋯⋯唔⋯⋯」

少女的唇貼上少年的唇,交織的樂章展露出自己對他的愛意。

唇分,銀橋再次牽起兩人的心。

「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妳本不該忍啊⋯⋯」

「對不起⋯⋯我太做作⋯⋯」

「不許這麼說自己,也不准瞎想,想到是妳為了讓我更喜歡妳,也只能算個美妙的誤會吧。不過妳的確很笨就是了——我怎麼會不喜歡綾華的親近⋯⋯唔⋯⋯」

唇與唇再次交織。

男孩躺在榻上,任女孩採蜜。

女孩倒也不客氣。

「空⋯⋯」

少女解了衣帶。

「綾華⋯⋯不可以。」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我不會要求你現在就和我結婚,不會以此威脅你不准離開,你也不必有什麼負擔,不用把它看成什麼會阻攔你的東西。」

「我只希望,能把作為神里綾華的我,將其最寶貴的東西給你。這是一個普通人,對你所做的,為我做的一切,所能報答的。心理上不用過不去,看做一次報恩就好。」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救了我無數次。從很多很多地方,很多我害怕或是強裝端莊的地方⋯⋯請讓我為你奉上最誠摯的答謝⋯⋯」

「我愛你,空⋯⋯」

夜裡,起露的夜裡,蝴蝶攀住了枝頭。

白鷺的婉轉嬌啼在閨房中迴蕩。

她傾訴著對他的愛。

他全盤接收。

她的他,他的她。



畫面瞬間轉換。

或許跟剛剛一樣。

但也有可能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只是那熟悉的鎮守之森。

那熟悉的潺潺溪流。

是自己曾為他起舞的所在地。

「空⋯⋯是你嗎,空!」

那個世界的自己很是欣喜。

少女先前在鳴神大社抽了籤。

果真是,大吉。

冥冥中,少女被神秘的力量推動著來到了這裡。

誰說要來,誰要她來?她自己也不知道。

少女只是走來,走到這個,連回憶都充斥著甜蜜的地方。

她曾在這裡起舞,獻給,眼前人,情竇於此開,白鷺心悠然。

少女,又在這裡,遇見他了。

是空啊。

大御所大人⋯⋯謝謝妳,我不會再猶豫了。

彷彿世間一切都在撮合二人再一次相遇,白鷺止不住腳步。

「空!」

「綾華,妳好。有什麼事嗎?」

「我,我很想你⋯⋯不,我是說⋯⋯」

綾華,不能再羞澀了,現在不該保持什麼風度和禮儀,要把自己的愛,全部說出口,完完全全地,毫不猶豫地告訴他。

告訴空。

告訴自己所傾心的人。

少年看向她。

今天的她⋯⋯一樣很美。

這裡,有他一段難捨的記憶。屬於他和眼前的⋯⋯

白鷺公主。

她曾在月光下,細細敘說著,說著什麼⋯⋯

他那時還不明白,而已然陪伴許久⋯⋯

她也曾靠過自己的肩頭,同寫屬於二人的繪馬,在同一片煙花華彩的夜幕下,許願。

向星空,許願。

「空,我⋯⋯我喜歡你。請,和我,在一起吧。」

突如其來的告白沒有任何前奏。

又或許,二人早已鋪墊良久。

只待開口。

少女知道,自己對當時的選擇猶豫不決,讓少年受了全稻妻的非議,受了這世間萬般苦難與折磨。

所以,這一次,少女不再有任何遲疑,不想再失去他,想守護他。哪怕不再是社奉行的神里大小姐,哪怕不再是白鷺公主。

她也要,永遠在他身邊。

神明又如何,天下人又如何。

少女想明白了。

母親從來不需要自己高高在上,兄長從不要求自己完美無缺,家人,親友,以及自身,對自己最大的期望⋯⋯

就是做自己,做神里綾華!

不帶任何標籤的,不被任何人繪就的,神里綾華。

當愛沈寂了太久⋯⋯羞澀或踟躇,不過一層薄膜。少女,敘說著。

喜歡。

喜歡他。

一直,很喜歡。

「綾華⋯⋯謝謝妳,為我搭了一處戲台,能讓我,安安穩穩地留在稻妻。」

少年扭過頭,看向反照著星光點點的河面,聲音顫抖。

「空,抱歉,我讓你看到了一番假象⋯⋯我怕你看到他們前後不一虛偽的樣子,會厭惡稻妻,會不來找我。這一切,都是我的私心。因為,我,只喜歡你⋯⋯空。」

少女看著他滾動的咽喉,繃緊呼吸。

大吉,大吉⋯⋯

神明,神明⋯⋯

不管是,大御所大人,或是更高階的,神明啊⋯⋯

「謝謝妳,綾華。我曾經⋯⋯很喜歡妳。但一直不敢說出口。因為我承載了太多。如今,也有些晚了啊。我很抱歉⋯⋯」

男孩絮絮,心一陣又一陣的揪緊。

難以⋯⋯呼吸⋯⋯

「空,我知道,是我的錯,你還在怪我,怪我沒有第一時間選擇你,我猶豫了,但我現在,真正做出選擇了。我喜歡你,只喜歡你,一直喜歡你。我現在什麼都不需要了。社奉行,稻妻,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你重要。我已經想明白,刻在腦海中了。」

「空,我們走吧。不回稻妻,不回蒙德,不回那些地方了。就我和你,還有派蒙,我知道她現在在哪!我拋下一切,我跟你走,空!」

「我們去旅行吧。去未來,去前方。我們去旅行吧。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永遠,陪伴你。」

少女提起裙擺,以最崇高的心意。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邊。

伸出手、邀請、心緒婉轉、呼吸。

呼氣,吸氣。

少年能感受到,那顆跳動的心,在這安靜的鎮守之森,在這個,她為他獻舞的小溪。

蓬勃的愛意。

如此深情,如此高漲,如此熱烈的⋯⋯愛。

該有何種回應。

「⋯⋯對不起,綾華,太晚了。」

「那天,我奄奄一息⋯⋯沒有人⋯⋯肯對我伸出援手⋯⋯只有我的妹妹,熒,肯接納我。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定,我這輩子只會愛她。一生一世,一個人。」

「謝謝妳,對我的喜歡。但是,對不起,綾華⋯⋯」

小狐狸竄來竄去,看不懂。但二人⋯⋯他們的神魂⋯⋯

都在飄散⋯⋯

「空,你的妹妹啊,我,我知道。真是感激,要不是她,我恐怕,會悔恨一輩子吧⋯⋯我們,可以成為家人,我會,對她很好的⋯⋯很好很好⋯⋯」

「綾華⋯⋯她不只是我的家人,她是我的愛人。我從來只會愛一個人⋯⋯」

「這,這樣嗎⋯⋯沒事,空,我⋯⋯我可以,什麼不要,愛,關注什麼的,畢竟,畢竟我做錯了⋯⋯我,我只想,陪伴你的旅行而已,在你身邊而已⋯⋯空,我,我什麼都能接受⋯⋯」

心心念念的愛人⋯⋯

他,回頭了⋯⋯

他,想走了⋯⋯

他⋯⋯他在哭⋯⋯

手腕⋯⋯緊緊拉住。

「空!別走,別走⋯⋯別走!我真的,對不起,空,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把一切都給你,你要什麼都行!整個我,我擁有的一切,我的身子,我的心,你想要的,都可以⋯⋯」

「別走,空,別走,別離開我,求你⋯⋯沒有你的未來,我實在⋯⋯無法接受⋯⋯空,原諒我,求你⋯⋯」

「我只是想,陪伴你身邊,每時每刻⋯⋯我不要求什麼⋯⋯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陪著你⋯⋯」

「空,求你⋯⋯空⋯⋯我喜歡你,我愛你,從一開始,為你獻舞開始⋯⋯我再給你跳一曲,好不好,你說過,你喜歡我的舞⋯⋯我可以,給你跳一輩子⋯⋯」

我真的,好愛你⋯⋯空⋯⋯

他,要走了⋯⋯

明明,明明是,大吉。

為什麼⋯⋯

為什麼⋯⋯

難道⋯⋯能遇見他,就是自己所能擁有的,最大的幸運了嗎⋯⋯

因為自己,罪大惡極,因為自己,猶豫了,遲疑了⋯⋯

因為自己⋯⋯

罪不可赦的自己⋯⋯

自己只配再看他一眼了嗎⋯⋯

愛的輕重嗎⋯⋯

沒人知道。少女不知道。少年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該愛誰,哪怕心顫地恍惚。

少年,跑了,逃了。

逃開這個,二人共沐月光的河流旁,只留下跪倒在地的少女流盡血淚,吞咽苦楚。

看著他,一點點,遠去。

看著自己的愛一點點,消散。

看著自己給自己構築的未來⋯⋯

破碎。

⋯⋯

過去應該被掩埋嗎?過去值得被掩埋嗎?

過去⋯⋯是苦痛的過去?還是美好的過去?

有人用童年治癒一生,有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過去,怎麼可能會遺忘,特別是那些刻骨銘心、慘痛的過去。

潔白的鷺折了翼,眼框中血淚不止,任由上漲的水波衝湧她的每一寸。

心已碎,夢已終。

女孩深愛著那位男孩,但她犯了錯,她在以往的選擇中踟躇於現實。

女孩回想起當時自己隔著屏風與他對話,自己也曾把他視為稻妻的希望。只是沒想到⋯⋯

他成了自己唯一的光。

然而正是因為自己的猶豫,心愛的男孩已經在刀尖火海之中。

女孩知道,是自己將光一手遮蔽。

愛而不得,最是心傷。更何況⋯⋯

還是從自己的手中流失殆盡⋯⋯






決心





「綾華⋯⋯」

「小姐,快醒醒⋯⋯」

「神里小姐,快醒醒啊喵~」

那究竟是夢?還是哪個未知的神明對自己的警示?

思緒從那看似自己但又不是自己的記憶裡返回到現實,少女已肅然淚下。

那道記憶裡的她因所謂的責任感毀了她的鍾愛之人。

她被遺棄,被判了不用斬首的死刑。

少女想起了容彩祭後,與他臨別前的那一刻。

回想起了,自己曾對他說過的話。

「見證了無想的一刀並且活了下來,該說是堪稱偉業的經歷了吧。雖然對我來說,她是真正的神明,一念之間可以更改稻妻的命運,但如果是和你起了衝突的話⋯⋯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是啊,為什麼?

為什麼我這麼簡單就忘了當時的誓言?

自己早已經不再害怕了,為了心上人⋯⋯就算要再次與自己信仰的神明對立⋯⋯

只不過⋯⋯這次的對象是從神明變成全世界而已⋯⋯

但是,現在的自己怎麼就此猶豫了?

或許,那個似是而非的夢境就是神明對自己的警告!?

少女,不再猶豫了。

「兄長,我,決定了⋯⋯我要去救他。如果我繼續躊躇著,考慮著,他很有可能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的猶豫,會害死了他⋯⋯」

「救了空之後,我想和他坦白⋯⋯坦白這一切⋯⋯想告訴他,我的懦弱⋯⋯也想告訴他,我對他的喜歡⋯⋯」

「兄長,或許其他世界的我已經負過他了。但現在,我再也不想傷害他,哪怕,只是因為對他和民意之間的猶豫⋯⋯」

我想他了⋯⋯

綾人看著已經下定決心的妹妹,他笑了。

「綾華,當我向將軍大人的問題保留態度時,我其實已經有反叛的想法了,因為我知道將軍大人一定不會追究,甚至會對我的做法而感到高興。這對整個稻妻、對妳而言都會是最優解,而且還可以給空一個安居的空間。」

平時,讓她太注重於社奉行,反而讓她忘卻了自己,忘卻那個曾經貪玩,曾經對男孩表露真心的小綾華。

「我還是那句話⋯⋯我永遠會支持妳。我希望,妳要永遠為妳自己著想。社奉行有我和托馬撐著,妳大可放心。」

「我知道,母親的遺言對妳影響太大了,但母親最大的心願,是希望妳幸福。妳自己的愛,才是最重要的。」

「綾華,去找他吧。背後的一切都交給我——哪怕之後換來的⋯⋯是他的恨,他的指責,他的報復,我都會替妳擔下。妳只需要對他說出妳的愛就好。」

別再猶豫了,綾華。

「⋯⋯好!兄長!我,不會再猶豫了!不管事後他會怎樣對我,我都全盤接收。我喜歡空,一直都很喜歡。」

這時,反倒是一旁的貓又少女懵了,從自己開始接下快遞員的時候,她早在這片世界裡見過許多人,也看過許多事。

但是像這樣如此深情的告白,綺良良也是頭一次見到,對象竟然還是現今處於刀尖火海的那位旅行者!?

自己⋯⋯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先前自己被牽扯到七聖召喚卡牌怪盜事件的時候,也是那位旅行者和來自楓丹的女記者一同從蒙德調查至須彌。

最後還是在須彌大風紀官的幫助下才圓滿破案。

綺良良很清楚旅行者高尚的人品,也知道這篇如屎一般的報導並非來自那位女記者 - 夏洛蒂小姐的手筆。

不過⋯⋯她沒想到眼前這位,在稻妻有著極高名望的白鷺公主,早就對那位旅行者傾心許久⋯⋯而且還如此地深情。

只要是久居稻妻的人都知道,整個提瓦特大陸對白鷺公主的追求者,下至平民上至王宮貴族,那可是能從神里屋敷排隊排到天守閣。

而如今,公主早已傾心於自異鄉吹來的風。

這可是妥妥的倒貼啊!

八重堂裡那些言情小說的情節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綺良良的三觀頓時感受到極大的震撼!

與正在恍神的貓又少女相反,冷靜下來的綾華利用自己閱歷公文的經驗,快速讀過一遍信紙上的內容⋯⋯連同藏在其背後的地圖。

信中詳細寫到關於空從須彌一路被追殺的過程,同時也推算出他即將逃往位於蒙德和璃月交界處的晨曦酒莊。

甚至連自己之後要如何拯救他的計畫也擬定好了。

不管追殺他的是自己認識的人,或者是自己從未有一面之緣但對那個他來說是再熟識不過的人。

又或者是高高在上的塵世執政。

綾華已經決定,不想再讓自己心愛的他,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了。

「綺良良小姐,聽說⋯⋯妳認識一位在蒸汽鳥報工作的記者?」

恍神的貓又頓時回了神。

「是的,她叫夏洛蒂,先前她曾和旅行者一起幫助過牽扯到卡牌怪盜事件的我。而且,我曾經看過她寫的新聞,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做擔保,那則汙衊旅行者的報導,絕非出自夏洛蒂小姐的手筆。」

看來又多了一件可以請他闡述的故事呢。

綺良良將先前由夏洛蒂撰寫關於七聖召喚全國大賽與卡牌怪盜事件的報紙交給了綾華,隨後綾華叫托馬將那則關於空的報紙拿過來,綾人、綾華、托馬、綺良良四人一起來對比兩者之間的細節差異。

很顯然的,夏洛蒂的新聞與空的報導,兩者之間不管是文筆或敘事風格都有巨大的差別,也算是洗清她的嫌疑了。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就很明顯了。

「兄長大人⋯⋯」



當屋敷內的四人正擬定行動方針的時候,先前和平藏接觸過的斗篷男子正在無人知曉的暗處觀察著他們。

既然她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別再對她做出過多的干涉了。

男人看著在右掌上飄浮的金色蓮花,正顯露出幾枚金色的羽毛。

那枚羽毛,就當作是伴手禮吧。

畢竟,那,也算是屬於她的記憶。

那麼接下來,得去見見那位宅女神明了。

或許,在這個如箱庭般的世界,也只有實力在七神之上,能和天理五五開的自己。

才能無所畏懼地直面雷之神那傳奇的無想一刀。

並且能輕輕鬆鬆地全身而退。

男人離開了神里屋敷,目的地,自然而然就是那裡了。

稻妻城,天守閣。



打理好一切。

風雅的公主換上了演武傳心時所穿著的花時來信。

雖說事情的起因來自楓丹,全世界的惡意正蹂躪著自己所愛的他,但是並不影響自己對異國的熱愛。

因為是他告訴了當時被關在牢籠的自己,關於他遊歷於世間的所有故事,讓自己重新燃起對異國的興趣。

況且,他也喜歡打扮成楓丹佳人的自己。

那麼,自己可不能辜負了他的心意。

「兄長、托馬,我出發了。」

「路上小心。」

白鷺,起舞。

她往何處去?

她踏向追尋愛情的蔚藍海岸,在那風聲下,起舞,再起舞!

平藏也準備了兩艘浪船在等著要拯救旅行者的少女們。

白鷺曾錯判,她懺悔。

當她捨棄了一切世俗臃腫的桎梏,她成為真正的公主。

扔了皇冠,拋了水晶鞋,跌跌撞撞,灰頭土臉地。

向心上人奔去。

空⋯⋯你救過我,讓我知道牢籠外的世界。

這次,換我來救你,我⋯⋯來履行諾言了。





深淵的凝視





深淵的公主坐在王座,傳喚了淵上,詢問著近日關於空的一切。

她越聽,越憤怒。

「我曾經想過,如果有人能以真心對待哥哥,而哥哥也喜歡她的話,等我完成對天理的復仇後,在這裡陪哥哥和那個她渡過些日子也不算什麼。現在看來,這個世界,根本沒人配得上我哥。」

一群,孬種。

「那則報紙,是誰編寫的?」

「公主殿下,屬下已經派人查清楚了。楓丹的一位商人,他本來是到須彌進行貿易,經過沙漠的時候遭到發瘋的丘丘人襲擊,他為了自保,剖開了馱獸的肚子,躲了進去。」

「屬下正好經過,為了研究事變的根源,清理了丘丘人進行研究,並沒有發現他。而隨後王子殿下也至,與屬下進行攀談。」

「當時屬下怕被王子殿下,嗯⋯⋯誤傷,而王子殿下心神疲憊,故而都沒有發現他。那照片就是那時候他偷偷拍的。」

「而他回了楓丹,就把這張照片高價賣給了蒸汽鳥報。」

「可既然他知曉了一切,不應該知道我哥是英雄嗎?」

「公主殿下⋯⋯他們,是商人和記者。您知道的,這類人⋯⋯」

為了利益,能不擇手段。

楓丹人可不在乎你旅行者在其他國家掀起多大波瀾。

你名聲大,你行頭正,那⋯⋯正是一塊特大號的肥肉啊。

誰管你正義還是邪惡,更何況那群楓丹人連親眼目睹旅行者行善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那位旅行者自詡正義,那當然是隱藏的邪惡更吸引人心囉?

沒辦法,群眾喜歡嘛。

對於三不五時就會被上頭審判的楓丹人來說,當判官的機會,可不多啊。

「⋯⋯你,去殺乾淨,一根頭髮都別留下,全燒成灰,給我哥平反。」

「額,公主殿下,屬下不知道該完成哪個任務⋯⋯」

「誰給你選擇題?喔對了,你,很喜歡握手是吧?」

凌冽的目光纏上淵上的脖頸,淵上有些喘不過氣,畢竟自己難以推脫責任。

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頭頭,貌似對她哥哥可不是一般的喜歡啊⋯⋯

「屬下一定圓滿完成!」

「你當然要圓滿完成,要不然,以後你就只能跟我和我哥哥行『注目禮』了。明白嗎?」

「是⋯⋯」

「怎麼⋯⋯還有問題是吧?」

「公主殿下⋯⋯稻妻的那位白鷺公主已經殺到蒙德去救王子殿下了,平反這等麻煩事⋯⋯」

「喔,神里綾華,是嗎⋯⋯哼!至少她敢做出對的選擇⋯⋯但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不允許,這個天天和我作對,讓我擔驚受怕的,我最心疼的哥哥,被那群蠢貨污蔑!」

「我都不敢讓我哥哥委屈一點,誰給他們的膽子?誰敢對他出手,我就要誰死。死的越難看越好。」

「我也要告訴那群自以為對我哥十拿九穩的人,沒有像神里綾華那樣有捨棄一切的勇氣,就別想動我的哥哥。」

「去吧。」

「是!」

熒從未想過,這個哪怕被自己拒絕相逢時,也只是立下志向找到自己,重新振作的哥哥,如今居然絕望到哭泣。

他是疼哭了,餓哭了啊。

這個不懼怕刀槍劍棍,不懼怕水火天雷的空,居然被自己珍視的人一步步逼到了絕境。

他做錯了什麼?

自己原本是想讓哥哥來幫自己處理深淵的混亂,但哥哥肯定不會答應。

他是多麼陽光溫暖的少年啊。

可惡⋯⋯

混帳!

但凡用腦子想一想都知道,自己的哥哥怎麼可能是叛徒!

不,不對⋯⋯

雖然自己不大願意承認,但的確有不少人還是很優秀的⋯⋯就像是那位捨棄一切,從稻妻跑到蒙德去救哥哥的白鷺公主。

至於其他人⋯⋯應該知道真相。

所以,她們只是做了一個選擇題而已,不是嗎?

呵。

行。

誰做的決定,就該由誰來承擔其背後的代價。

別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才了解自己的愚昧無知。








後記




該怎麼說呢?

我承認,我就是個空綾廚。欸嘿~

在P開頭或是B開頭的網站逛太多原神的同人文,自然而然就手癢了。

會創作此文主要是因為在《我不再愛這個世界了》這篇作品中,某位女孩其實罪不至此。

女孩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去聽信報章雜誌的謊言,但也是因為自己的身分,她無法背叛稻妻的民意。

直到心愛的那個男孩被證實是清白之後,她也是挨家挨戶的去為他求情,希望這個國家的人民能一如往常地去接納他。

然而,現實卻沒有她理想中那麼的美好⋯⋯

雖然原作者有寫一則關於她的番外篇,那看似如童話般美好的結局⋯⋯只是,內心的傷痕依舊存在,那個美好,究竟能維持多久呢?

於是我就想著,當初她若是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是否會迎來不同的結局?

就如前言所說的,本文是這條IF線的上篇,主要是先闡述這裡的世界觀,後續會依照劇情量來決定還要在寫多少篇幅。至少,結局會儘量在9月的『那個日子』前寫完⋯⋯吧?

再來,關於文中出現的那位披著斗篷的男性,他是我的原創角色,至於他為什麼擁有凌駕七神的實力與自信,後面的劇情會逐步揭露⋯⋯

各位看官有什麼問題,可以在留言區提問,您的留言是我創作的動力。

至此,請容許我先暫且告一個段落。





ジェントリネコ
2023.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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