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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哨兵嚮導 老鷹與狐狸 14

作者:亞爾斯特│2023-05-23 08:36:28│巴幣:32│人氣:305
  當伊格再度打開自己的雙眼時,一片被雪白色塗抹的森林就已經進入她的眼中。看到這裡的同時,伊格可以斷定自己已經進入專屬於自己的精神圖景裡面,想到這些得時候就不免讓伊格發出慢慢地嘆息聲。

  「果然……還是太拚了嗎?現在好像可以知道為什麼師傅會不希望我成為哨兵了,進入這個狀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看著這個除了白色以外就沒有其他色彩的世界,伊格也慢慢的發出自己的嘆息聲。畢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進入所有哨兵會避之唯恐不及的狀態,在這樣的狀態下伊格根本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怎麼了。

  只要進入神遊狀態的話,那麼哨兵就會與外面的世界分割,這樣看來應該就是自己的意志被困在精神圖景裡面吧?也就是因為這樣,哨兵根本無法察覺到自己經死掉了。

  所謂的死亡是自己的意識察覺到肉體已經死亡之後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吧?雖然這種事情伊格根本沒有辦法理解,但是可能真的是這樣也說不定。畢竟就算自己的心臟或腦袋被人打爆,如果沒有感覺的話可能就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或許也有人會想說腦袋被人用子彈打爆的時候應該不會有任何意識,也就是說就算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死了,身體也還是沒有辦法改變死亡的任何感覺。對於這點,伊格不會特別做出反駁,畢竟這也算是沒錯。

  但是哨兵不一樣,比一般人還強大的感官早就在子彈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地當下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死亡已經靠近了,而且更可怕的事情是自己可以感覺到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鑿開一樣。

  在這樣的當下,恐怕所有的感官都會聚集在觸覺上面最後進入神遊狀態吧?就算在神遊狀態中自己的意志還算是活著的,肉體要是已經死掉的話那麼就根本沒有辦法回到現實世界。

  如果說沒有辦法回到現實世界的話那麼等待哨兵的結局也就只有被井吞噬而已,雖然也有一些哨兵意識被井吞噬但肉體依舊還活著的案例存在,然而不管用哪個角度去看這些事情都一樣糟糕。

  不過這些事情大部分都只是類似於都市傳說的內容,是真是假也沒有辦法確認。而且伊格依舊記得自己是因為將自己的所有一切都集中在視力上面才進入神遊狀態的,所以肉體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

  再來只要依靠艾因的力量,那麼被困在神遊狀態的自己依舊可以回到現實世界裡面。

  但那也只限於大戰已經結束的狀態,如果說對方還是像一條瘋狗一樣緊咬著眾人不放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會在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察覺到的狀況下迎接自己的死亡吧?想到這點,伊格就不免感到毛骨悚然。

  「算了,一直思考這些事情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只能先在這邊等待艾因把我的精神與現實世界重新做出連接,以及祈禱自己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在做出短暫的決定之後,伊格就開始邁出步伐打算探索這個只屬於自己的世界。畢竟在這個地方苦惱根本沒有辦法解決任何的問題,所以現在也就只能相信艾因會把自己的意志帶回來。

  不過在這個地方思考也好像會讓自己的負面情感湧上來,所以最好還是先在這裡進行探索,這樣就可以避免自己想過頭了。而且平時也沒有機會好好看看專屬於自己的精神圖景是長什麼樣子,趁這個機會好好地看看吧……

  同時伊格也似乎可以聽到一點刺耳的拍翅聲響,抬頭一看就發現自己的精神嚮導就在自己的頭上。

  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因為精神嚮導本身和精神圖景一樣本身就是哨兵嚮導的心靈所會有的東西,然而伊格卻可以注意到自己的精神嚮導好像是帶有著些許的哀傷與擔憂。

  伊格的精神嚮導好像是可以看出自己的主人的心情相當低落,所以就自然停在肩膀上想要試圖用自己的頭好好的安慰主人。一般人對於老鷹來安慰自己應該會覺得相當詭異,但是伊格卻是露出笑容坦然的接受這份安慰。

  「是擔心我嗎?我沒事的,我不是因為過度疼痛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我是因為胡亂過頭才會來到這裡的。就很多方面來說,我這樣子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能保住自己的搭檔還有其他夥伴也算是值得的。另外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請你陪我走一下嗎?」

  撫摸著精神嚮導的伊格露出來的表情可謂是相當柔和,和對上敵人的時候展露出來的神情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另外伊格的精神嚮導好像是因為自己可以被接受,所以就不免高興地發出了啼叫聲,這也讓伊格感到相當開心。

  畢竟獨自一人行動實在太讓人覺得孤單了,如果可以多出一個旅伴的話或許還算是不錯的。儘管這個旅伴在很多意義上而言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但是也有些許的哨兵嚮導認為這些精神嚮導是自己的夥伴,有屬於自己的靈性。

  雖然不知道這個傳聞是真是假,但是伊格認為這個傳聞一定有它的真實性存在,畢竟剛剛她的精神嚮導就已經透露出屬於自己的溫柔。因此伊格也願意相信這份傳聞的真實,不過在想到這點的時候就不免想到艾因的精神嚮導。

  大家都說狐狸都是相當聰明的生物,據說會故意裝死來蒙騙對方然後趁機逃走。不知道艾因的精神嚮導也有沒有繼承狐狸的聰明,不過既然沒有辦法看到那麼也就只能先這樣了。

  在一人一鷹的探索之下,伊格也漸漸的發現這個世界相當的獨特,基本上就如同之前一樣完全沒有辦法看到一絲白色以外的顏色的蹤跡。同時伊格也可以感覺到這個世界相當的寒冷,儘管知道這個世界是虛構的,但還是沒有辦法改變在這裡感受到的溫度。

  但是這些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於伊格在探索完自己的精神圖景之後就可以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這裡是小時候自己與師父一同練習射箭與狩獵的場所。

  儘管這座森林已經沒有那棟與師傅一起生活的小木屋,這座森林也沒有除了他們以外的生物,然而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座森林沒有太大的不同。

  雖然人們常說精神圖景是內心世界的具現化,但是伊格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內心居然會具現化這樣的存在,更沒想到居然會是自己的過往。看著這所有的一切,伊格彷彿可以看見小時候的自己與師傅一起生活的畫面。

  想到這些事情,伊格的內心不免感到相當的痛苦,好像是觸碰到一個還沒有癒合好的傷疤一樣。這當然不是伊格排斥這些回憶,這些回憶對伊格而言就是如同寶物一樣的存在。

  但是這個寶物卻是可以勾出她內心深處最大的悲傷,伊格覺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歷歷在目。

  那天,差不多是十歲的時候了,在那個時候伊格與師傅兩人正踏上回家的旅途。在這個旅途之中,兩人也像往常一樣聊天說笑,感覺這一切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此時伊格也想到自己之前可以看到遠處的生物或是聽到一些本來聽不到的聲音,這些事情對伊格而言是莫大的好消息。那是因為對於一位獵人而言,視力與聽力是相當重要的,如果這些可以好好運用的話自然就能幫助師傅。

  但是伊格的師傅聽到這些消息之後臉上的表情讓伊格相當的在意,雖然那個表情是任何人看到都會高興的笑容,但是那份笑容上面卻帶有著些許的黑暗與沉重。

  伊格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師傅會表現出那樣的表情,但是她還是知道師傅多少對於自己的視力與聽力變好這點帶有著矛盾的情感。雖然不知道這份矛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伊格覺得自己的師傅一定是多少帶有著不好的情感。

  之後兩人就沒有特別提到這樣的話題,雖然那瞬間一度讓彼此之間的關係鬧得很僵,但是至少沒有發生更多不好的事情。兩人的關係依舊還是老樣子,只是感覺彼此之間好像多出一點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疙瘩。

  其實當時的伊格不知道自己已經正在邁向哨兵嚮導的覺醒階段,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那麼自己就可以完成覺醒。但是這對伊格的師傅而言不是什麼好消息,這主要是劃分於兩個原因。

  首先成為哨兵的話就意味著伊格已經不再是普通人類了,屆時她的命運將可能會有大大的不同,到時候她就有可能會被作為兵器來使用。想到這些事情,師傅自然是不會同意自己的徒弟變成被人利用的怪物。

  再來,這也算是一個較為自私的原因,他也不希望伊格就這樣離他而去。雖然孩子長大會獨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他依舊沒有辦法想像伊格離開他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想到這些事情自然就會感到恐懼。

  不過師傅的想法自然沒有被伊格察覺,兩人也像是一如既往之下走在回家的道路。但是忽然之間,伊格可以看到附近好像有什麼人影從自己的眼前掠過。儘管只有一瞬間,伊格也還是可以斷定那個人影是一個讓人感到不快的東西。

  但是還未等伊格告訴師傅,那道人影就已經朝著自己的方向衝過來,宛如盯上目標的獵鷹一樣。在這個瞬間,伊格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離死亡有這麼的接近,渴望生存的淚水也正在從雙眼流出。

  此時的師傅注意到異狀之後,就立刻把伊格保護在手中。同時也下意識地用了作為慣用手的右手想要試圖趕走對方,但是右手才只是稍微靠近那個人影,就已經瞬間從身體那裏直接被人強硬的分開。

  這樣的痛苦感差點就讓師傅失去自己的意志,但是只要一想到伊格,那麼他就可以盡量保持住自我。這時他像是確認自己的孩子有沒有事一樣,用了自己的雙眼看了看伊格的狀況。

  儘管在師傅的保護之下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伊格也沒有辦法忘記師傅猶如打開水龍頭一般從右肩關節流出來的鮮血還有相當顯而易見的白骨,這也使少女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什麼恐懼的東西。

  看著因為自己怵目驚心的傷口而感到害的伊格,師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安慰這位少女。現在的兩人也只能把目標放在手上還拿著右手臂,表情看起來相當可怕的男人。

  看到師傅因為這個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右手,伊格心中除了憤怒以外更多的情感是恐懼。在年幼的少女眼中,這個男人並不是人類,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怪物。

  伊格的猜想其實也不算錯,這個男人並一般的人類,是一個抓狂且進入狂怒狀態的哨兵。這類的狀況其實就和神遊一樣是一件對哨兵而言相當危險的狀態,不過差別性是在於狂怒會把周圍的人扯進來。

  在這樣的狀態下哨兵的五感都會被提高到最極致,但是也會因為失去理智控制的關係會變得極為易怒也不受控制,宛如徹底回歸野外的動物一樣。在這樣的狀態下哨兵是最強,但也是最危險的狀態。

  通常這樣的狀況是擁有嚮導的哨兵最容易發生的,在看到自己的搭檔受傷或死亡的當下,哨兵就會因為自己守護嚮導的本能進入狂怒狀態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怒與悲傷。

  看到這樣的哨兵直接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就會不免讓人感受到壓迫感,能夠像這樣看到狂怒哨兵的哨兵算是非常罕見的機會,但是現在兩人完全沒有辦法感受到這個就是幸運。

  對一般人而言哨兵就是相當危險的存在,因為如果不注意的話就可能會被哨兵宰掉。一般的哨兵都會這樣了,何況是進入了狂怒狀態的哨兵。此時理性正在告訴年幼的伊格與師傅要馬上逃走,不然的話下場就只有被這個瘋子徹底撕裂。

  但是現在的狀況要逃走已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因為這個哨兵很明顯就是已經把他們當作目標,如果敢做出任何動作的話。而且師傅也知道單憑一般人的能力要從進入狂怒狀態的哨兵逃脫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把伊格當作誘餌或許是有機會逃脫的,但是那樣根本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伊格的師傅決定做出一件非常亂來的事情,雖然這有可能會讓伊格傷心但是也沒有辦法了。

  若是有嚮導的話,或許是有辦法將哨兵從狂怒狀態中解放出來的,但是現實的狀況是這裡沒有一位嚮導。若是想要拯救伊格的生命,那麼就必須要做出點犧牲才可以。

  「臭怪物!我在這裡,有本事就和我打!」

  伊格的師傅用自己僅剩的左手撥開抱住自己的伊格後就隨地撿起了木棒衝向了怪物,同時他也向伊格打了暗示,要她快點離開此地。雖然不知道年幼的伊格懂不懂這個意思,但是現在也沒有時間等她懂了。

  現在的重點就是要想辦法爭取時間,師傅知道自己不可能戰勝得了一位狂怒的哨兵,但是拖住這隻怪物替伊格爭取逃脫的時間也還是可以做得到的。不如說,如果不爭取時間的話那麼自己的犧牲根本就沒有意義。

  於是師傅榨乾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揮動木棒,彷彿就好像是要讓這個怪物受到很大的傷害。儘管右手的空虛與疼痛不斷的刺激自己的神經,但是師傅的決心不是任何事物可以輕易化解的。

  然而理想與決心雖美好,但是現實是相當殘酷的。哨兵面對如飛蛾撲火一般朝自己衝過來的師傅,只是用盡全力朝著對方的肚子揮拳,在那個當下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就灌入師傅的體內。

  在那瞬間師傅感覺自己好像成為了榨汁機上面的檸檬,從嘴巴吐出來的鮮血猶如果汁一樣噴出。自己的意識也好像因為那個衝擊的關係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唯一映照的就只有伊格那張害怕的神情。

  「快……逃……」

  看著如同自己女兒的伊格,師傅唯一的念頭就只有要她快點逃跑,畢竟要一個小孩子對抗狂怒的哨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希望伊格可以快點離開,但是腦袋中有個意識告訴自己那是不夠的。

  因為如果他在這邊那麼輕易的倒下的話,那麼伊格就會成為全新的目標,所以他說什麼都不能在這個地方倒下。因此他懷抱著最後的意志,去抱住那位狂怒哨兵,不讓他靠近伊格。

  對於這個突然抱上來的人,狂怒哨兵可是毫不猶豫地不斷用自己的拳頭打在對方的身上。在猛烈的拳頭暴雨之下,伊格師傅的身軀也漸漸的殘破不堪,不管是誰看到都應該會認為他已經死定了。

  此時逃走的伊格因為太過在意師傅的狀況所意就不免回頭,但是一看到師傅的死相就讓這位少女的神情染上恐懼的色彩,她根本沒有辦法想到那簡短的兩個字就成為了師傅最後的遺言,也沒有辦法想像自己的師傅居然會在自己的眼前

  腦袋也因為那些話語頓時之間感到相當的混亂,為什麼師傅會變成這副樣子?為什麼這個人要殺掉師傅?這些疑問就像是蝴蝶一樣不斷的盤繞在伊格的大腦上面。

  這些疑問也使伊格停下了腳步,宛如是成為一座石像而已,同時那位已經徹底進入狂怒狀態的哨兵也已經慢慢地靠近伊格。看著那個殘忍殺害自己師傅的哨兵,伊格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往後退。

  然而在這個狀況下伊格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好像湧現出什麼相當詭異的情感,這份情感就好像火焰一樣不斷燃燒自己的身體,但是意外的卻不會讓人特別排斥。

  很快的伊格馬上明白這份情感到底是什麼東西,那份情感叫做憤怒。憑什麼自己的師傅必須要遭遇到這樣的事情?憑什麼對方可以這樣毫不猶豫的殺人?這些發自內心想要吐露出來的質問,就好像是火柴一樣不斷增長這份怒火。

  此時伊格發現對方揮出來的拳頭以外的看起來相當緩慢,慢到基本上可以看出攻擊的方向到底在哪裡。也就是多虧這點,伊格才有辦法躲開對方的攻擊。

  但是光只是躲開還是不夠的,必須要讓這個男人嚐到最痛苦的懲罰。想到這些事情,伊格就已經拿起石頭開始朝著對方猛攻,儘管在體格方面上略有劣勢,但是這也沒有辦法阻擋伊格的決心。

  等到伊格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就已經把這個男人打到奄奄一息的地步了。看著曾經的仇人變成這副德性,伊格也好像是不打算放過對方,要讓對方嚐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准動!」

  一個清晰的吶喊聲把伊格從那個黑暗之中拉了出來,過不了多久就有許多人把伊格還有那位哨兵帶走了。之後伊格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屬於塔的部隊,而那位襲擊並殺死師傅的狂怒哨兵也曾是他們的一員。

  之後伊格接受了塔的照顧與治療,慢慢地走出那時的黑暗之中。同時也明白狂怒對於擁有搭檔的哨兵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在年紀漸漸長大之下伊格對那個人的憎恨也漸漸的消失了。

  這當然不是伊格原諒了那個人,畢竟殺死自己師傅這件事情伊格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只是狂怒這件事情本身就只有在哨兵失去搭檔的狀況下才會發生的情況。

  這也就表示,這個人親眼見證到自己的搭檔到底是怎麼死去的,而且聽說那他與那位搭檔之間的關係也算是相當好的。所以自然也可以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當然伊格也是花了許久之後才放下這份仇恨與悲傷的,儘管沒有因為這樣就哨兵還有塔產生任何一個不好的偏見,但是失去師傅這件事情也還是讓伊格相當的痛心。

  而這份回憶的甦醒,就好像是把伊格納好不容易結好痂的傷口再度剝開與撕扯一樣,讓人相當的不快。感覺那份想要殺死師傅仇人的情感,在一次的復甦一樣,想到這些事情真的會讓人感到相當的不快。

  伊格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感受到這樣的情緒?明明都已經過去那麼久的時間了,難不成還沒有徹底釋懷當時的事情嗎?想到這些事,伊格不免覺得現在的自己相當幼稚。

  此時精神嚮導好像是注意到主人的狀況有異就不斷地發出鳴叫聲,好像是希望自己的主人可以早點恢復正常,但是伊格目前也還沒有馬上恢復理智。此時精神圖景,也出現了一個令人感到恐懼的變異。

  這片純白色的森林出現了新的色彩,但是這份色彩並不是會讓人感到繽紛多彩的顏色,而是可以喚醒人類自古以來恐懼的黑色。這份黑色如同大軍壓境一樣,慢慢地靠近伊格的所在之地。

  看著這些黑色的物質,伊格下意識馬上就聯想到許多進入神遊狀態且沒有辦法被救回來的哨兵最後會面臨的結局,那就是被井吞噬。而且井也用另外一個稱呼,永夜,現在伊格已經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把井稱之為永夜了。

  待在一個完全不會迎接黎明的黑暗之中,就算是意志較為堅強的人也應該還是會崩潰吧?總之待在這裡只會被黑暗吞噬,總之要先逃離此地再說。

  但是黑暗擴散的速度原比自己奔跑的速度還要快,面對這樣的狀況伊格也不免感嘆如果說哨兵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逃離井的吞噬的話,那麼就根本不需要嚮導的幫助了吧?

  但是現在這樣自嘲也是沒有任何實際幫助的,所以只能夠祈禱艾因可以快點把她救出來。不然的話,自己真的得要變成失去意識的行屍走肉。

  「看樣子妳很需要我的幫忙吧?」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伊格就不免把自己的視線放在聲音的來頭。看到一臉笑容,但是卻帶著相當明顯疲倦的艾因,伊格馬上明白對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了。

  而且也可以看出對方的體力好像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照這個樣子,他應該是為了找自己把自身弄到狼狽不堪吧?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伊格的內心感受到一股暖流。

  「當然了,我還在想妳會不會太晚出現了?」

  看著遲來的搭檔,伊格露出笑容就向對方伸出手。看到朝自己伸手的伊格,艾因也只是帶有著笑容握住她的手臂,兩人的身體也因此散發出璀璨的光輝。

  雖然黑暗好像是要把這道光芒給徹底吞噬,但是卻沒有辦法吞沒這份光明。之後,當伊格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塔的醫護室裡面,同時也可以看到自己的搭檔用略為疲累的神情對自己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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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3 18:35

亞爾斯特
謝謝你。05-23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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