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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跨動漫宇宙第六部《唯我成幸X白澤惠理加:獨處豔遇又或震撼教育?》

作者:闇之王者‧L‧雷剋司│我們真的學不來│2022-04-25 11:14:44│巴幣:26│人氣:290
  下午兩點整時分,從Jomothan’s咖啡廳門口現蹤的一名戴著銀色方形半框眼鏡、揹著鐵灰色背包、身著蘋果紅短袖制服並打著水藍色領帶,腳穿淡棕色制服長褲的高三生,手裡捧著一本封面底色為亮綠色調的生物課本,兩目明亮有神的凝視著書上的內容與附註於書內的筆記,悄然無息地離開了這家他經常性光顧的咖啡廳,向前方緩然步去。

  「總算完成緒方同學跟古橋同學,還有武元同學在今天的課程進度,接著得趕緊換我惡補生物了,不然明天要是得吃一頓黑山老師的拳頭,還得了哇!」

  這名目前正即將面臨大學准考的高中男生,除了頭頂上那撮有些狀似彎刀,造型實則特異又有些大煞風景的髮毛,並無其他顯眼的特徵,也沒什麼能夠讓人記住長相的指標。即便和他開口說到話,大概五分鐘後,舉凡曾與他接觸者,一般就已經差不多忘了他有什麼容易引人注目的地方,更甚也說不出他到底長什麼模樣。如果問起他的身份,通常都會告訴你:他是目前正就讀,也準備畢業於一之瀨學園,三年B班的唯我成幸。

  在一之瀨學園的當屆所有三年級準考生的標準而言,唯我成幸在絕大多數的學科方面,論及成績,可說是數一數二的高強,幾乎碾壓過其他同級生,彷彿數十名高三生當中的一顆最為耀眼奪目、萬中無一的新星。然而對多數學生而言,學業再怎麼高超優越,終究比不上擅長與他人交際來往者,要更加值得被重視,因此成幸在求學上的萬般努力,終究沒有替他贏得較多來自其他同學的尊重或愛戴。但成幸向來也似乎並非那麼在意自己成為一之瀨學園的獨行俠或邊緣人等這種事。

  「老爸,我好不甘心,我明明都那麼努力了,結果還是考壞了啦!」

  「什麼!?才考了四分?太好啦!兒子──」

  「欸?」

  「這不就說明了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嗎?比起打從最初就能考好的傢伙,一開始就考壞的孩子,那才是真正的前途無量啊!聽好了,成幸,你可別忘了現在的悔恨喔!老爸我就要你將來成為一個能夠理解當人們做不到想做的事情時,又是抱持何種心情的男人!因為只有曾經失敗過的人,才會在體會失敗的滋味時,進而去思考怎樣才能成功啊!」

  回想起迄今已故多年的父親於生前所告誡的話,成幸始終只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老爸可真會強人所難!」,但對於過去也曾身為一之瀨學園的教職員的父親,卻又全無立場可反駁他的理念,否則一來不只他現今也額外在擔任三年A班的古橋文乃、三年F班的緒方理珠,以及三年D班的武元潤香的教育員,哪怕最初一開始也僅是為了這所學校才獨有的『特別VIP推薦入學資格』才扛起這項重任亦同,要知道抱持這種教育信念的,可絕非他的父親所獨有,同為一之瀨學園的教師,與成幸他們家族的人有過來往與密切關係的黑山博史老師,也是在秉持這種觀念的前提下,在成幸的背後支持與鼓勵他一路走至今日而成。

  成幸一邊行於柏油馬路,同時繼續專心的將視線投至手上的生物教科書中。若要說明他現下此舉,有因明日下午的生物課需要做一番隨堂小試,而今擔任生物課教學的老師,又恰好是如今宛若成幸有實無名的『教父』的黑山老師。舉凡認識黑山老師的都知道,他的父親黑山拳八郎,正是在日本少數有專門在研究與傳授中國一代武道大師李小龍所研發的『寸拳』等招式的武術家。由於是武道家庭出身,哪怕現時專門在學校指導生物課程、本身又對英文有極大天賦的黑山博史,在作為武術家的父親所長期的渲染與嚴格指導下,寸拳這種招數,自也學會與精通一二。

  這還不是首要問題,主要在於成幸過去也曾看過黑山老師為了處罰三年C班的某位行為檢點均為不良的男性同學,在眾師生面前演示了一次,對那不良學生使出寸拳的『驚悚場面』──對於親眼見證此番光景之人,尤其是黑山老師才僅一拳就把那同學擊飛了向後約達八米之遠,還要由另外兩個同班男同學接住,那同學方能『倖免於難』等畫面,現在回想起來,仍不免會使人心裡發毛、不寒而慄。何況黑山老師還曾表示,他這一拳也還只是相當於『未完成品』的級別而已,假如真的順利傳承了父親所教授的武道真義,可不是只有這點程度的力量而已。

  儘管如此,可在成幸,包括古橋文乃、武元潤香、緒方理珠,以及與成幸經常挺要好的小林陽真和大森奏等友人來說,這所謂的未完成品都已經這麼有威力了,要是完全練成,當時那位捱受黑山老師處罰的C班同學,豈不就有生命危險?而要是挨下這一拳作為處罰的人換成自己,還不當場沒命?現在回想起來,成幸依舊大為驚駭、毛骨悚然…

  而也當然,儘管黑山老師以威能高超的拳法恫嚇不良學生的處罰方式,在當時也的確引起不小的風波和爭議,甚至學園長也親自將他『傳喚』至辦公室,請他以後盡量少用這種方式懲罰學生,以免又惹出什麼沒必要的麻煩,甚至是造成人身安全上的疑慮,否則最壞的打算,就是恐怕校方還得面臨該名學生的家長前來投訴,屆時可就有一堆無可擺脫的連帶責任得面對;針對學園長代表全校教職方的要求,除了黑山老師仍不忘附稱,要是有更加適當的方法,他也不會隨便在眾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武術實力外,到底也挺有風度的接受學園長的告誡。

  不過唯一可確定的是,拜黑山老師當初的那一拳所賜,以致整間一之瀨學園已經沒有人敢隨便槓上黑山老師,無論是學生還是教職員,天曉得只要吃了他那一記力大無窮的寸拳,往後究竟還有沒有明天可言。寧可把所有委屈往自己肚裡吞,也莫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而成幸也自不例外,要是明天再不加把勁準備生物課的隨堂小考,只怕下一個準備捱下黑山老師所打出的寸拳的倒楣鬼,八成就是自己也不一定。儘管黑山老師也曾面露親切神情的告訴過他──『老師的拳頭不是用來毆打學生,而是要保護與教育學生之用。』,始終不敢甘冒大不韙。

  正當成幸試圖不再去想黑山老師的寸拳一事,繼續把精神集中於複習課本筆記內容,迎面卻看幾名與自己穿著相同的一之瀨學園校服,從背影來看,估計是三年C班的男同學們,群起圍著一名個子較為矮小、黑短髮、樣子有些怯懦,戴著黑色粗框眼鏡,與他們都穿著一樣的制服,似乎是一年級的新生。在成幸看來,十之八九擺明是高年級的學長們在聯合欺負低年級的學弟,此種低等惡劣之事,又豈能容忍?於是成幸便上前試圖打探整起事件原委,不料卻給其中一名男生給揪住衣領,惡狠狠的怒視於他。

  原來這人正是早先曾挨過黑山老師的『寸拳懲罰』的那名男生。趁著和同伴們都在校外,老師也管不到的當下,群集要脅勒索眼下這名一年E班的學弟,叫他把身上所有錢財交出,好供他們拿去做各種娛樂消費花用;而這名學弟儘管憑他一人也不敵這群孔武有力的學長們,無奈今日攜帶於身的費用也根本不夠,如何滿足這些彷如對著一隻弱小兔子虎視眈眈的餓狼般貪得無厭的傢伙?因而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窘境。

  至此已然了解前因後果的成幸,儘管也很是替自己這名學弟感到苦惱,雖然他知道目前揪住自己的這個傢伙,想必從過去至今,也早已震懾於來自黑山老師的無窮壓迫,一旦給他知道對方現正在此欺負同校學弟之事,想來明天應該又有一場『寸拳好戲』可看。但有出於若非情勢所迫,他自己也並不希望這種事,還得勞煩黑山老師又出面並動用暴力解決,因此仍先以委婉柔和的語氣予以力勸;可終歸血氣方剛又倍顯強勢的對方,很明顯不吃成幸這一套,僅厲聲怒罵他少管閒事;眼見勸說不起作用,成幸便帶有他意的說:

  「你該不會忘了自己被黑山老師打飛的事情吧?還是你想再體驗一次那種飛起來的滋味?」

  話剛說完,豈知還未等黑山老師的寸拳轟來,另一記碩大的拳頭早已先抵至並使成幸向後倒退了數步的距離,還因而跌坐於地,連那副銀色方框眼鏡也被打落至地。緊接著才傳來那記拳頭的主人氣急敗壞的怒喝聲:

  「你他媽的敢扯我後腿?你要是去跟那個混蛋老師告密,不用等他來打,老子我就先把你這個抓耙仔扁一頓再說,有膽來試試看!」

  成幸剛撿起被打落的眼鏡並將其戴上,此人又轉身扯住那個一年級新生的襟領,作勢準備要對他做出與針對成幸所相同的舉動,千鈞一髮之際,甚至新生也幾乎要被嚇哭的一剎那,突然橫裡傳來一把既清脆柔和的女性輕咳聲,其後成幸與那些男生們,才又聽那陣顯得十足穩重成熟等韻味的女聲,毫不避諱的衝著他們一夥人說道:

  「怎麼?人家若不去跟老師報告也就罷了,如果是我這個老師說的,請問,你們這些壞孩子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連老師也都敢動用暴力?」

  聲落,在場所有人依聲撇望,方見一名身材幾乎和成幸相當,身穿米白色襯衫制服與深色套裝短裙及寶藍色高跟鞋,胸前佩掛項鍊,上圍豐滿且身材火辣苗條,臀部高翹,留有一頭幾乎及腰的草綠色長髮、眼白酒紅瞳,面色顯得靈巧精明又深不可測,終歸年輕貌美、足以使普通男性為之傾心、大動情慾,年約二十九歲的女性出現在眼前──不論是成幸,還是這群三年C班的不良學生們,亦或是被這群傢伙欺侮霸凌的一年級新生,對他們而言,這名女性可不是別人,正是一之瀨學園的女老師,同時也為他們的共同恩師之一:白澤惠理加。

  以成幸自己所知,這名有著草綠色長髮、作為女性的胸部實則有夠『偉大』,估計應該有F罩杯,樣貌頗為性感豔麗且成熟誘人的白澤惠理加老師,先前曾在赤森高校任職關乎人文社會等教學範疇的教師,大約一年前才從赤森高中調職前來一之瀨學園任教,比過去有段長時間也在千葉市的總武高中教授英文的黑山老師晚了一年半才到任。

  說起這位目前也在一之瀨學園傳授公民社會等相關知識的女老師,除了平常在校內就受到不少男性同學與男性教職員的青睞與追捧,甚至幾名女同學,包括古橋文乃和武元潤香也都很喜歡她,據聞她不知何來原由,總是特別偏向和黑山老師一起,甚至成幸更聽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和黑山老師結婚成家和生兒育女,只差在對方似乎不怎麼會正面回應她的需求,而與成幸如同,偶然會與另一位桐須真冬老師有較多往來,其他有關白澤老師的傳聞,成幸所知也不甚多。

  「啊!原…原來是白…白澤老師啊──」

  「是惠、理、加、老、師!人家我就喜歡聽別人叫我惠理加老師,到底要人家講幾次?真是的,連怎麼稱呼老師都不知道,難怪總是學不到教訓呢!」

  「白…啊不是,惠理加…老師,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這位同學你說呢?上次挨過黑山老師的打,還不夠是否?恐嚇比自己的年級低的學弟就罷了,連成幸同學打算去向老師告狀,還敢動手毆打人家?別以為在校外就可以為所欲為,要是老師我一個不高興,你想留校察看?還是老師得找時間去拜訪你父母,好讓他們給你特別『關心』一番了對嗎?這可不是只讓黑山老師再陪你打一拳就能了事的喔!還想以身試法嗎?」

  且聽白澤老師語出要脅的口吻,又不失嚴厲意味的一言道畢,原本還在成幸與那新生面前逞凶鬥狠的這夥人,就算再怎麼不爽又難洩怒氣,又怎麼敢隨便得罪眼前這位儘管有若學校教師群中一朵花,可卻與那位在他們的認知而言,著實恐怖又難惹的黑山老師有所往來的白澤老師?稍後又聽對方帶有他意的咳了兩聲,這群人最終敢怒不敢言,連一聲抱歉也沒說,當場一哄而散。

  「成幸同學,還有你,你們都沒事吧?」

  白澤老師以極其溫柔的語調,向在場僅剩的兩人問道;成幸和那名一年級生互望彼此片刻,事後都面向白澤老師點了點頭。隨後那名新生含帶歉意的向成幸表示都是自己不好,害他平白無故的挨了人家一拳。剛才那傢伙的拳勁也還挺重,即使和黑山老師相比,根本小巫見大巫,但仍能打至成幸的臉頰都略嫌腫了起來,可見其力道實為不小。但成幸依舊有些勉強的和對方表示自己並無大礙。偏偏白澤老師一看成幸的臉頰,卻當場就說:

  「看你的臉變成這樣,怎麼可能會沒事?等等老師來幫你塗個藥,消炎一下才好。」

  「啊?老…老師,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啦!」

  「這種小事怎麼會麻煩?還有要是不妥善處理,以後會更麻煩喔!」

  「那…那個…」

  「怎麼?老師好心幫你,你竟然無視老師的好意?還是說,假設換成真冬老師替你擦藥,你就欣然接受了?果然你跟真冬老師的關係就是不一般呢!」

  「才…才沒有那回事咧!」

  一聽白澤老師提及桐須老師,成幸當下立即臉紅,趕忙矢口否認,可或許有虧得白澤老師眼尖,或是出於成幸平常作為老實人的本性與本能使然,若看現在的他,無時皆從臉上流露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彷彿真被白澤老師給說中了似的,想繼續向對方隱瞞,卻又有些欲振乏力。

  見得成幸無所適從又不免羞人答答的模樣,白澤老師看在眼裡,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稍後她先試著安撫那名新生受了委屈的情緒,並且叮嚀他早些回家也要注意路上安全。看那少年滿臉欣慰的向白澤老師點點頭,又說了一聲謝謝後,一旦轉身走遠,白澤老師這才拉著成幸,將他帶往自己的住宅所在區域。沿路上更帶以調戲性意味的和成幸說道:

  「真是的,成幸同學你就是這麼不老實,要是給黑山老師知道,真不曉得他會怎麼說你?」

  「胡…胡說,我哪有不老實啦!」

  「還說!姑且不提你都被人家打傷了,還在勉強裝作一副自己沒事的樣子,何況真冬跟我都是你的老師,幫助自己的學生,本來就是應該的,怎麼還管你那麼見外?若不是那樣,老師我才覺得奇怪,莫非你跟真冬她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種事就別提了好嗎?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啦!倒是老師您不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嗎?」

  「哦?所以你這是在懷疑老師身為女人的直覺囉?」

  「我──」

  雙方對談到此,成幸最終落敗也不敵白澤老師的伶牙俐嘴。直到倆人來到一棟外牆主體以白磚為主,若不把頂樓算在內,總計有四層樓,樣子看上去倒還有些像大學宿舍類型的平房公寓。就在白澤老師聲稱她的家就在這棟公寓的二樓位置,在成幸看來,這間公寓再眼熟也不過。論及原因,因為如果沒記錯,桐須真冬老師正也是獨居於這棟公寓二樓的201號房。

  「怎麼了?成幸同學,瞧你把這房子看得那麼仔細,難道你以前來過?或是該不會想搬來跟老師我一起住吧?呵呵,難得老師帶你來一趟就起了這種奇怪的念頭,果真是有夠不誠實的孩子哩!」

  「…老師,倘若您這只是玩笑話,請想在心裡就好,犯不著特地講出來吧?」

  「哎呀!你的反應不是應該像剛才一樣,或是比剛剛要更激烈才對嗎?看你這回講話這麼平靜,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呢!」

  「老師,您這又在說什麼胡話呢?」

  「當然是誰叫你平常就一副想給人捉弄的樣子這麼討人喜歡,連老師我都忍不住想逗你一下,不怪你自己要怪誰呢?況且印象中還記得黑山老師不是常告訴你,做人不能太老實,要給自己保有幾分神秘感,也不能太過容易就隨便讓人找到踐踏自己尊嚴的藉口跟把柄,有句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是這道理,莫非黑山老師特意提醒你的,結果你都還給人家啦?真是的呢…」

  白澤老師說到這裡,成幸這下真不知該氣惱還是無奈。確實,身為他有實無名的教父,同時又與他過往的家族成員有所關係,黑山老師似乎要更為偏重與關心成幸的在校狀況,儘管截至目前為止,他都還沒跟成幸提過有關這方面的背後原因,終歸黑山老師對成幸這一路下來的付出,對成幸來說,卻也是確切真實又不可忽視的。然而或許也正是出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要成幸就此落實黑山老師的教誨,以他的個性而言,也並非一朝一夕即可做成。

  即便如此,唯今給白澤老師這麼一說,縱然就成幸的概念而論,她的行徑也是有些問題與不當,可她當下所言之事實,就是成幸也實則難以辯駁,也只能任由她隨口說去,自己則乾脆選擇默不作聲。沒過多久,豈知白澤老師卻宛如還不肯就此放過他似的,兀自開口講道:

  「話說你不用講,老師也大概猜得到是怎麼回事了──以前你曾跟真冬老師來過這裡,而且她就住在二樓,對吧?老師剛好則住在同一層樓的204號房,一來剛好當時那戶有在對外招租,而老師也看在真冬她平常不只實在太可愛了,連料理家務事也都很不稱職,這樣一個人住,誰知道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憑她還能找誰求助?所以老師乾脆直接搬來和她住同間公寓,雖然跟她隔了三戶,但起碼我跟她只要有狀況,都還可以隨時保持聯繫、互相照顧,很方便不是嗎?」

  有白澤老師親自釋疑,成幸恍然大悟,既然都住在同一個地方,最初自己和扭傷腳踝的桐須老師結伴來到此處,會被洩漏行蹤也不足為奇。且當成幸還暗中道出一句「原來如此」四字,又聽白澤老師接續道:

  「至於你若想問,為什麼老師會這麼清楚,你不但來過這裡,甚至還去過真冬老師她家呢?就算她沒跟老師說過,老師那天也看到她不小心扭到腳,然後給你扶到她家門口,而那時老師正好必須先進屋內煮飯做菜,所以才沒留意你往後跟她之間的事。只不過…再怎麼說,真冬她平常也是自己一個人住的,像你這樣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男生跟她就這麼共處一室,除非你們有人自己出面講明,否則誰知道還發生過什麼呢?嘻嘻…」

  「所以我就說過了,真的沒有什麼啦!老師不要這樣隨便誤會人家好不好?」

  「是老師我誤會了,還是你打算替真冬老師隱瞞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到頭來,只有你自己心裡有數囉!好了,你先等一下,老師這就替你開門,還有不用緊張,反正你都去過獨居女老師的家了,老師的家,要說也跟人家的差不了多少,最多不會像她那樣亂得還得要我幫忙收拾呢!」

  「是嗎…?」

  白澤老師說罷,又衝著成幸輕盈一笑。兩人終於抵達白澤老師的204號房門口,儘管剛才他倆還正巧經過桐須老師的201號房門口,但由於成幸還不曉得此刻桐須老師是否在家,也沒見到她因聽得自己與白澤老師在外對話,因而從門口探出頭查看究竟。總之,受到白澤老師的『束縛』之賜,成幸今次也無緣見得桐須老師的面孔,被白澤老師拖進屋內也抗拒不得。

  對於曾親眼『目擊』桐須老師的家中之亂的唯我成幸,白澤老師的家,卻就此讓他跌破眼鏡──室內環境可謂一塵不染、整潔美觀,各種傢俱與物品的擺放井然有序、條理分明。不僅如此,白澤老師的家裡更不像桐須老師的家,經常還能看到各種早該被清除的垃圾總是被堆放在屋內各個角落,要不是那次他主動替桐須老師進行打掃,真不知何時她家就會被垃圾山給淹沒,更別提她平時最害怕的蟑螂等小動物的出沒,自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也好在截至目前只有看過蟑螂而已,萬一還有老鼠等齧齒類動物出現,那可不是只有家中食物被偷吃的問題而已。

  回過頭來,有因是同一間公寓的緣故,白澤老師的家中格局與各個房間位置,估計和桐須老師的家相差無幾,唯一最大差別就是很明顯這兩位女老師對於管理家事的能力,有著天差地別的隔閡。首先在玄關位置除了鞋櫃外,第一個映入眼中的,即為冰箱與流理臺等照理應該在較更靠近室內角落的廚房等設備,再來抵達客廳位置,擺至各式雜物的櫃子、放有共計六張座椅的長方形桌子、電視機等,一應俱全,最多與桐須老師不同在於本來放置床鋪,靠向隔著長方落地窗的陽台位置的角落,是一組裝有二十吋寬螢幕,連主機均為黑色的桌上型電腦等設備。

  以白澤老師的說法,除了她經常比較習慣使用桌上型電腦,而原本桐須老師用來擺放於此的床鋪,她則放在另一間臥室內,眼下這張左右與正前跟正後都放著一張椅子的長方桌,除了接待客人用,平時也是她進餐時所使用的餐桌。成幸點著頭,饒有興致的繼續參觀──位於那台桌上型電腦旁邊的另一組淡褐色木櫃,除了櫃中放置不少各種厚度的書籍,最顯眼的即為櫃子上方擺著一組高約七寸,外觀頗為精緻細膩,很明顯是五年前襲擊日本、在一夜之間摧毀東京三區,如今已被變成一座大冰雕,被稱作哥吉拉的巨型未知生物的縮小比例模型。

  在白澤老師的吩咐下,成幸拉開椅子入座,直到白澤老師先換了一套白色細肩帶露肩露胸短裙等性感連身套裝,並從房內拿出一組白色的醫藥箱,開始替成幸的臉頰塗藥;而成幸面對白澤老師現下足以迷惑一般男性的打扮,自也是大吃一驚又倍感困惑,什麼衣著不好換,為何偏要在這種時候換上這種尺度是如此之大,又極具魅惑力的女性服裝!

  爾後成幸為了設法不讓自己輕易的被白澤老師的妖豔亮麗等模樣給牽著眼睛走,免得招來什麼說也說不清的誤會,才煞有介事的移轉視線──當他再次瞄向給白澤老師放在桌上型電腦旁邊的櫃子上的哥吉拉模型,旋即被它吸引目光,一則他自認總算找到一個能轉移注意力之物,二來畢竟以他的個人概念而論,這種照理只會出現在有養育小孩的家庭中的娛樂用品,竟然可以在一個至今都尚未婚嫁,還是個人獨居的女老師家中見到,要說也算是一件挺讓成幸感到新奇之事。

  就在白澤老師停止替成幸擦藥,轉而順手幫忙貼上OK繃,且聽成幸有如刻意為了製造話題似的,語氣有些稍嫌不甚自然的開口即道:

  「原來老師也有收集模型公仔的嗜好啊!」

  聽得成幸所問,白澤老師順著成幸的眼線,發現給自己擺在櫃子上的那組哥吉拉模型,先是有些曖昧的笑了笑,隨後也毫不保留的予以答覆:

  「你說這個嗎?沒說你也不知道,老師的一個高中同學,除了在那個據稱是負責在預測包括這種普遍被大眾稱作哥吉拉的動物在內的巨型未知生物的出現與行進路線,好達到預防國內民眾發生大量傷亡等目的的GUCP組織內擔任軟體工程師,同時對哥吉拉也挺有研究的,只不過他的手邊資訊,多半都是從他的上司那邊得來的,他的畢生專長主要還是在程式編寫與除錯維護;而這組模型,算起來是大概兩年前,他跟老師在約會的途中,親自買來送給老師當紀念品的呢。話說起來,自從這隻哥吉拉襲擊咱們這塊土地,到後來被凍結起來,至今也已經五年了呢!」

  「也是啊!記得那時我都還是國二生,而且我爸都尚還在人世,當年牠一穿過川崎市的時候,我們家都還在想,是否真得在一切都太遲以前,全家一起搬到什麼地方去,以免被牠弄到家破人亡。之後牠被政府的冷凍作戰計劃給終止活動,才沒過幾個月,剛巧我爸就病倒了…」

  「原來如此,那年也是老師第一次在赤森高中首任公民社會的教職員,才剛正式當上老師沒多久就遇到這種來路不明的巨型未知生物來襲,要說也是挺觸霉頭的呢!」

  「老師您這話又怎麼說?」

  「你想啊!這就好比剛上軌道就諸事不順一樣的情形,也正如剛登上舞台、出現在觀眾面前的舞台劇演員,不但沒有讓觀眾碰頭好,反而還給觀眾喝倒采。對一位專職演員來說,有什麼比這個還要更讓人納悶又不愉快的呢?」

  「老師…您這比喻還算恰當嗎?我的意思是,真的有那麼糟糕嗎?」

  「嗨!無論如何,比喻就是比喻,你怎麼還管它糟不糟糕或恰不恰當呢?雖然是這麼說,但之前由GUCP執行的一項特別計劃,起碼也讓世人發現,這種巨型未知生物並不是只對人類有害處而已。果然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更說明人的學習是一輩子的事,沒有畢業可言!」

  「啊?照老師這麼說,莫非他們又發現了什麼能利用這種動物來造福人群的方法嗎?」

  「這位同學,這種動物能給人類帶來多大的便利和好處,老師我也很想知道,但起碼你自己也應該多看電視新聞才對吧?距今七個月前,他們那些組織單位的人,曾給一個身患絕症的小女孩注射了這隻動物的基因,然後用放射線撞擊來重新激活了她原本即將退化的生理機能,好避免她的死亡,結果那小女孩如今就跟一個正常人沒兩樣,在咱們日本醫學界來說,想必也是史上一大奇蹟。直到最近,老師才從真冬她那邊聽說,那個小女孩似乎是她的一個已故的遠房親戚所遺下的女兒,至於詳情細節就不大清楚了。」

  白澤老師說罷,成幸這才想起,的確他似乎有在電視上,或是在網路上,甚至是其他地方看過關於這則以植入哥吉拉的基因來救活絕症病患的新聞報導,在當時也確實引起了不小的軒然大波,也造成不少各類話題。

  然則就在成幸又聽說那個被哥吉拉的基因救活的女孩,竟與桐須老師也有某種親緣上的關聯,當下眼神一亮,馬上和白澤老師問起那個女孩的下落;但無論成幸的動機為何,白澤老師這回則僅以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即使她與那個名為成神龍的高中同學,又是GUCP旗下的組織成員偶然互有聯繫,也不曾和他問過此事。

  「是嗎?如果可以,或許那個孩子應該可以搬來跟桐須老師一起住的,要是我…」

  「你給老師我等會兒!假如你我都去過真冬她家,你也知道她那個家平常就亂成什麼模樣,她自己要是也不會整理家裡,難道叫那個小女孩住進她家後,專門替她打理家務嗎?搞不好她一個年紀小小的孩子,都還等著真冬親自下廚煮菜給她吃,順便充當她保姆並費心照顧她呢!一進家門就得當人家的小管家?你不覺得剛擺脫絕症等苦難的小女孩這樣豈不太可憐了嗎?」

  針對此論,成幸當即啞口無言,也未料事情很可能真的誠如白澤老師所言,讓那身為桐須老師的親戚小孩和她同居,勢必得面臨更大的一場『噩夢』也說不定。從這之後,成幸也立即反悔自己都沒有顧慮太多就任意妄下判斷,徒然惹得白澤老師一頓閒話也就罷了,要是讓桐須老師跟她的親戚小孩對雙方彼此造成某種極大的困擾,後果又該誰來負責?但他念頭還未轉過來,卻看白澤老師有些唐突的向他湊了過來:

  「話又說回來,老師就很好奇,為什麼只要一提到真冬老師,成幸你就變得這麼主動積極?依老師看來,你就別再隱瞞了,老實承認你到底跟真冬她有什麼關係吧!」

  在成幸所見,首先白澤老師的樣貌姿色本就不差,她的胸部又是如此豐滿挺立,再加上這套露肩露胸又露腿的性感穿搭,與自己靠得如此之近,如何不叫成幸本能的心跳加速、面泛潮紅?而虧得對方又一次誤會了自己跟桐須老師之間的關係,成幸一面忍著害羞,向對方抗議道:

  「這…老師您怎麼還在講這種事,都說了我跟她本來就沒有什麼啦!」

  「老師只知道,要是還繼續信你這種話,一旦發生事情,那就是老師我的嚴重失職!另外你要是怎麼樣都不願意承認,不如這麼說好了:在你看來,真冬她究竟有什麼值得你留意的地方,讓你寧願選擇無視老師我對你的好意,也堅持要把她照顧到無微不至一樣?怎麼說都有點不太對勁,否則何來這種差別待遇?不是嗎?」

  面對白澤老師的質詢,成幸就是想再矢口否認也別無他法,畢竟依對方所述,此番話至少有八成的內容可說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儘管若真的照實供出,對成幸來說,難免會讓他有些尷尬,卻又不想繼續被白澤老師一廂情願的誤會這場關係,更甚萬一今天發生的這些事,還給黑山老師知道去了,以後也大概準沒好日子過。於是成幸嘆了口氣,開始向白澤老師敘述起有關他為了獲得學校的特別VIP推薦入學資格,而擔任起古橋文乃與緒方理珠她們的教育員,當中又與桐須老師的相識過程。

  「起初古橋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說,曾經也擔任過她們的課後教育員的桐須老師,是一個非常冷淡的人,但在我看來,桐須老師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暖,又替學生著想的好老師,這和我從古橋她們那邊所聽到的說法完全不同,我想這應該是有什麼誤解才會這樣,可是桐須老師又偏偏好像不太願意解開這場誤會,我才想試著去了解,究竟發生什麼事情才使她變成這樣…」

  「這樣啊!那麼老師請問你,就算解開了她們之間的誤會,又能怎麼樣呢?」

  「欸!?」

  「你欸什麼欸!老師正問你啊,即使她們之間的誤會得以澄清,然後呢?接下來又能如何?或者說,這對你個人又有什麼好處嗎?如果沒有,那你為什麼要蹚這趟渾水?甚至不惜去揭發人家所不願意在他人面前提及的個人隱私?」

  「嗯…桐須老師,她是一個很有教育熱忱的好老師;古橋跟緒方她們為了學會自己不擅長的科目,這一路下來也都很努力,只是…如果不設法解開這場誤會,為什麼她們彼此身為教師跟學生,雙方就不能好好相處?」

  「是嗎?所以你覺得教師跟學生之間的關係不和,是一種很奇怪又天地難容的行為嗎?」

  「這…也沒有那個意思啦,只是…如此一來,那個違和感就會很重,想要去解決它,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原本顯得豔麗誘人的白澤老師,一聽成幸提出此問,這回則帶有少量蔑視意味的微笑,當面直視成幸的臉,隨後更是既大膽又毫無忌諱的將自己那對豐滿又柔軟的乳房直接頂向成幸──這可不得了!這類通常是女性身上一貫最為敏感,同時也是普遍男性都不可任意觸摸的生理部位,就這麼與作為男性的自己這般零距離接觸,無疑是遠比剛才的近距離凝視,還要更加令成幸感到無比羞澀又難以適從的驚人之舉,因而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事後白澤老師將自己那傲人的胸部挪離於此還感到自己的性器官也都開始有些許的顯著反應、蠢蠢欲動的成幸,迅即將兩手搭在成幸的兩肩,語調尖銳的喚了他一聲,待他終於有些恢復正常神智,並與自己四眼相對,白澤老師這才既柔和卻又稍嫌嚴厲的說道:

  「看吧!老師才故意用胸部碰你一下,你也能慌成這樣;換成是你的黑山老師,根本不會像你一樣的不知所措,估計只會裝作很兇的樣子,把老師給推開而已。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就表示你充其量也還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那麼,憑你這樣的一個連社會經驗都如此不足的小孩子,為什麼要插手多管我們這些大人們的閒事呢?要知道,首先這個社會並不像你自己所想像的那樣單純;再來普天世上每個人,都必定會有不願意和他人太過張揚,或是提及的一段過去跟隱私,再不然就試問一下:真冬老師她信任你嗎?如果一個選擇封閉內心的人,都會把自己過去的不好際遇揭露出來,對方也肯定是個值得她信賴的對象,假如不是這樣,她恐怕早就什麼都跟你或老師我說,而不是管你自己來查探她的個人內情,難道不是嗎?而老師也相信她之所以會在與古橋同學她們之間樹立嫌隙的同時,還持續跟你保持適當的距離,理由就因為你跟古橋同學還有緒方同學她們一樣,都還只是一群除了只能乖乖唸書,盡好學生的本分外,什麼都做不了的小孩子們。對她來說,你根本幫不了她這個已經有過充足的社會經驗的大人,她又該憑什麼相信你這至今還涉世未深的孩子,有能力和本事來解開她的心結?或者老師說得更具體一些吧,比起你,她又怎麼不能認定和她同樣是大人的老師我,或黑山老師才更有傾聽她的心聲,甚至替她解決問題的資格?你怎麼不說說看呢?不然老師再問你: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實在太自以為是,又自視過高了嗎?」

  白澤老師話說到此,成幸猶如吃了一記特大號的震撼彈似的,當場晴天霹靂的愣在原地,許久也都說不出話,更不曉得該怎麼應對白澤老師才好──從以前到現在,他確實會一廂情願的認定很多時候、很多場合下,這個社會,乃至世界,勢必得遵循自己所認定的所謂良善且具倫理道德的運行方式,才會變得更加美好。畢竟這個世界的運轉與各路人們的人生,能藉由自己的為人理念,而受到更多應得的恩惠,或是得到某種形式上的所謂幸福,正是世上每個多少帶有自我中心主義的人,所最夢寐以求的一大期許奢望。

  而成幸會有如此觀念,不外乎正是出自於他那自有生以來,既老實又天真的個性使然,方得如此。可迄今經由白澤老師這麼一說,再怎麼性情單純且缺乏一定程度的社會經驗的成幸,又如何不為此而使得原本秉持至今的信心大受動搖?看成幸自己都陷入某種糾結,始終也不予以正面回話,白澤老師別有用意的搖了搖頭,才向對方輕咳了一聲,藉此引起他的注意後又說:

  「回答不出來也沒關係,老師只告訴你:每個人都有他們活在這世上所應盡的本分,即使在你眼裡看來,他可能是痛苦的,也是悲傷的,但要知道,有時眼見也不一定為憑,正如一個人即使單從身影上來看是孤單的,卻也未必會如同你所看到的,或是你自己想像的那樣寂寞或痛苦。換句話說,也許孤獨才是對方所要的生活方式,是不能因你個人的一念之差,而隨意去勉強來依照你的理念去展開另一段新生活的。既然你還有身為學生的本分要做,那就專心去執行你的工作,不要妄想自己能做到超出本分之外的事。老師曾經見過,有不少人就因為越是想觸及禁地,哪怕是踰越那條界限,到最後才都不幸發了瘋,導致斷送了寶貴不易的人生。如果你還把我這個老師,還有黑山老師,甚至真冬老師放在眼裡及心上,起碼老師我可不希望連你也遇到那種無可挽回的悲劇喔。」

  說完,白澤老師原本沉重且嚴肅的臉孔,這才又馬上擠出一絲看似甜美,卻不乏用意的抿嘴笑;而看對方都說到這話上,成幸就是再怎麼想提出自己的意見,恐怕也辯不贏白澤老師。何況不置可否的,姑且不論今次的白澤老師,說話語氣都挺像黑山老師在平時的說教就會對他採以的論調,有些道理也確實是他迄今也未從黑山老師那裡所聽聞的,若還無法全面接受與認同,那就直接採取保留態度。到此成幸也就老實的向白澤老師表以同意她的『先見之明』,哪怕還只是暫時性亦同。

  白澤老師又彷若對成幸產生感情似的向他拋了一個眼色,再次引得成幸面掛羞容、雙頰泛紅。看著成幸的表態,白澤老師有如某種已經策劃許久的奸計就此得逞了般的嫣然一笑,隨後才表示成幸目前正苦於明日下午生物課的隨堂小考,要是不充分準備,就算黑山老師再怎麼予以關照偏重,也免不了要被狠狠的訓上一頓。便十足好心的留他下來,恰如在桐須老師家中進行歷史輔導課那般,替他進行了另一番生物課的補習教學。

  身為女老師,與桐須真冬如同,白澤惠理加的教學方式就是不一樣,縱使她專門教公民社會,但也懂得如何輔助成幸在學習生物的課程時,所應注意的事項與唸書方法,更甚特地教他在萬一真考壞了,以致黑山老師來找他『興師問罪』的時候,一些小小的應對技巧。雖然在成幸來說,應付黑山老師這種事情可真說是可有可無,但不可否認的,卻也讓成幸由此感受到白澤老師作為稱職教育員的親切為人,與自己跟她之間的距離又拉的比以往要更加近了一些。這種感覺,也是在與桐須老師獨處時,所還從未有過的…

  晚上七點整,拜白澤老師所賜,成幸在她家裡享受了一頓挺豐盛的晚餐,儘管似乎有些對不太住以往都會在家中負責煮飯做菜的妹妹,即唯我水希的每日辛勞,但白澤老師準備的料理實在是香味撲鼻且誘人無比,加上她今晚特別多做了一些飯菜,就是希望留對方和自己這老師一起共進晚餐而來,面對恩師的大方邀請,成幸也不好輕易拒絕。飯後,成幸向白澤老師道過謝,在她的目送下,連桐須真冬的影子也沒見到,默默的踏上了返家之路。

  自成幸離去後約半個多鐘頭,白澤老師忽然聽到電話鈴響起,起身去接起了電話,一聽來電者正式她以前在赤森高中任職時所認識的後輩,那位目前正在該校擔任英文教師的橘陽菜老師。起初能和過去同所學校的同僚敘舊,白澤老師自是難掩心中的興奮與雀躍,直到她聽見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太正常,宛如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大事似的,甚至想邀她到附近的咖啡廳單獨見面,白澤老師這才開始謹慎起來,到底自己這位後輩遇到了什麼大事,還能搞得如此神秘兮兮?

  想歸想,白澤老師終究和橘老師約在附近一家她曾和成神龍與黑山博史邀約相聚的咖啡廳,之後就掛斷了電話,走回房內把那一身性感露肩露腿的細肩帶連身白色衣著換下,改成了休閒外出時所常態性穿的米白色短袖上衣與淡藍牛仔短褲。

  且當白澤老師出門之際,唯我成幸也還在返家的路途中。換作平常,從白澤老師跟桐須老師的家走回自己的家,通常只需要將近十多分鐘的時間,但今晚他走得特別慢的原因,不是因為正巧半路上遇見喜歡在晚上抬頭遙望星空的古橋文乃,也不是碰到在外送烏龍麵的途中,逕自在公園內獨自玩起卡牌桌遊,好打發時間的緒方理珠,更不可能是碰到結束游泳社活動後的武元潤香,於課後還知道在半途跑來找他借用上課筆記,而是今次受過白澤惠理加老師的『洗禮』,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以前至今,當他在面對桐須真冬時的所作所為,是否真是正確的?

  而後接下來又將導致他拖延了回家時間的另一個原因,則是在他將要穿過距離自家門口再大約一兩個巷子口位置的其中一座電線杆,細看之下,赫然驚見一名身上穿著與一之瀨學園的女學生們所截然不同的高校制服,揹著藍色書包,留著深色過肩且略有凌亂跡象的長髮,面色有些稍嫌黯淡且不乏憔悴的高中女生,獨自坐在電線杆下,絲毫文風不動,殊不知是睡著了或是其他什麼原因,教人越看越覺得怪異又不尋常…

  就算不提桐須真冬,起碼在這種已經多數人都要歸家歇息的時候,她若人在家,那還算是個正常人;而今這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女高中生,暫且莫管她究竟幾年級、就讀哪一所學校,這種每個學生都早該下課回家的時候,居然會隻身獨坐於荒涼幽靜的巷口街道也不回家,到底在幹嘛?如此相信別說唯我成幸,任誰看了都會感到古怪。因此向來本就常會多管他人閒事的成幸,在他終於逐步抵達那名女高中生面前,開口問起她的身份,且見對方緩然睜開雙眼,語氣溫溫的向他應了一聲…




本次跨動漫宇宙第六章首要嘉賓:白澤惠理加(Shirazawa Erika)老師。29歲,單身,髮色為草綠色,眼色為酒紅色,F罩杯,性格開朗外向且極具教育熱忱,偶爾會有一點腹黑小惡魔等萌屬性,夢想是希望能和身為同事的黑山博史結婚成家。角色關係為唯我成幸、古橋文乃、緒方理珠、武元潤香在一之瀨學園的社會科教師;桐須真冬、黑山博史的同校同事;在赤森高中任職英文教師的橘陽菜以前的前輩;同時為黑山博史、成神龍、小林勝以前就讀同所高中的同學兼校友。



作者自想夢幻聲優:

白澤惠理加:葉山郁美
唯我成幸:逢坂良太
成幸之父:濱田賢二
C班不良學生:石谷春貴
E班一年級生:藤原夏海
橘陽菜:日笠陽子
坐在電線桿下的女高中生:市之瀨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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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虚ろな光
看到那一長段的對話 話末的自以為是

讓我想到現在一些初入社會前後的年輕人

以往的經驗是 自以為自己看了全世界 結果出事情超糗 ㄎㄎ

04-25 13:49

闇之王者‧L‧雷剋司
唯我成幸的這種自以為是,在於他總是以自己的觀念,認為應該怎樣才是正確的,所以照原作的角度來說,他就是納悶也希望古橋文乃和緒方理珠以及桐須真冬,雙方能和睦相處,畢竟彼此是師生的立場。
但他卻忘了,他的想法雖然沒有錯,但前提也該建基在不能過於勉強,正如文中白澤提到,有時候"孤獨"可能才是某些人所想要的,甚至可能才是只適合某些人的生活方式,硬要勉強他們融入群體社會,反而才會造成他們的困擾,因此為大家好,其實是好事,但卻忘了另一個首要前提,不是非得依照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大家才能得到所謂幸福,更何況幸福的定義,也絕不會只有一種。
以上就是這麼回事。而好幾年前,不但反其道而行,能把這種中二想法發揮到淋漓盡致,甚至不惜用神物任意奪取他人性命的,不用說,就是死亡筆記本(笑)
當然跟夜神月相比,唯我成幸,甚至以我看來,偶像大師的天海春香,他們這種人其實很善良,對他人也沒有惡意,更沒有像死亡筆記的主角夜神月那樣,因為優等生而衍生的優越感與膨脹感,但怎麼說,他們這類人就是太過天真了,對幸福的定義也過於狹隘了而已,以上是我自己對這系列的解讀,也是僅供參考^^04-25 18:18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成幸的爸爸挺好的,畢竟很少有父母看到自己孩子考差了還能這樣教導孩子,多半都直接罵了(´・ω・`)

04-25 16:15

闇之王者‧L‧雷剋司
然後有看過該作的漫畫和動話就會知道,這個情節其實已經有出現在第一話,所以我這是特意還原本作的既有情節XD

以我自己看來,主要是成幸他爸爸自己也是一個老師,而他作為老師的原則顯然就是自己要先體會過,經由失敗而思索該何成功是什麼樣的心情跟滋味,如此才能去當一個好的老師,而所謂好的老師的定義,不是只會教導學生唸書,而是要向他們教授做人的道理。以上,我自己也不否認成幸的爸爸為人師表其實很成功^^04-25 18:22
亞爾斯特
成幸受到一個教育,正在慢慢開始成長。
話說回來,該不會老師的熟人氏死亡筆記本持有者吧?

12-08 12:33

闇之王者‧L‧雷剋司
至少在我這個自開的新宇宙,他會慢慢成長沒錯,相對的若在原作,不但不會,而且還會一路靠著好人病傻勁來得到一切福報,雖然說是漫畫,但嚴格來說就是很不切實際,所以就會想要改正這個地方

你是說黑山老師吧?對的,因為雖然主題不同,但我都把它們並在同一個宇宙內,所以有時會看到它們多少會有一些關聯,這個在下一次的重啟版也會看到而且更加明顯,不過就是要在我寫完LF2小說後的事情了12-08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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