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HK這次舉辦的25周年EVA人氣投票,公開了投票者年齡與性別做參考,而結果上,綾波零被明日香超越,甚至輸給了渚薰,引起了不小的話題性,其中從年齡層數據可以看出電影版後與商品化的IP延長,也從渚薰得知了女性群眾壓倒性的力量,至於網上對兩女角最大的爭論,其實從日本搜索引擎後台作追蹤便明瞭得多:不難發現2004-2009兩女角經常角逐第一人氣,而在電影版《序》後開始,渚薰第一次超越綾波零,甚至在電影後以二創的實力打敗過明日香,而明日香則在之後長期位居第一。
無論如何,從這些結果批判【無口屬性輸給了傲嬌屬性】則顯得有些過早與偏頗。
首先,無口屬性的確是從綾波零發源的,是無庸置疑的始祖,在劇本安排下也凸顯出她應有的神祕;明日香所代表的「傲嬌」屬性則是被歸納的,其實在嚴謹的角度中,「傲嬌始祖」套用在明日香上有些強硬,不提及ACG外的文本(例如前衛的金庸XDD),1988年的《#亂馬1/2》的天道茜都更為適合,甚至,明日香是不是個傲嬌都是問題…這問題便交給粉絲們的永恆之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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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談談無口屬性,我其實討厭用「#三無」(無口無心無表情)來稱呼,起先這個名詞常被中國用來做自己特有的飛機屬性,我認為本質只是在衍義和變體上周旋,而且一個好的無口角色必然打破無的模板,所以討論這個沒什麼意思。
無口在劇本中更常是單一角度的(當然會有多屬性和呈現分支),這個屬性最有趣程度在於「上帝視角」和「主角視角」的同步,也是為什麼無口能與「#電波」屬性攪和,因為讀者和主角得到的資訊一樣少,我們去揣摩和推敲該名角色的想法,而在那之前我們屬於疑惑,直到最後突破了事件界限,拾獲了長鋪陳、高衝突的寶藏。
「無口屬性」就像個慢熱的引擎,而在劇情成熟之刻打破自己角色的「無」之框架,我們記得綾波零的笑容、回憶起立花奏的告白、烙印著優克莉伍德的言語、即使是阿虛看穿了長門有希的情緒波動,那也是主角即讀者上,那獨有、特有、佔有的理解—無口屬性突顯靜態,經過劇情長跑後享受征服的情感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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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傲嬌屬性,傲嬌辭義主要在2000前後於GALGAME上發跡,卻早在那之前,她就是愛情作品中神之好用的屬性,直到今日都是,該屬性擁有「傲」與「嬌」兩種不等的比例,但一定要從喜歡到外剛內柔來呈現衝突。
這個屬性實在是太好用,商業上,主因是她的速度與劇本適性,我們常聽說「現實的『傲嬌』根本不可愛」,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傲嬌是藉由「上帝視角」和「主角視野」分開作為的設計,這過程讀者享受「嬌」甜,而主角理解「傲」氣,所以觀眾快速知曉了「喜歡」的基礎來吃糖,並藉由這個屬性與敘事角度的分化,可以衍生出愛情故事中常見的「誤解」衝突,而這讓我們在投射主角的過程中心急如焚,於是劇本質量同時提高。另外,傲嬌角色的二元呈現也符合角色立體的基礎,也必然會更加鮮明、更多描述裏外心境的篇幅。
「傲嬌」是個速攻的屬性,藉由視角與理解的分化來製造衝突,但在我們觀眾早就吃滿滿「嬌羞」與「喜歡」的基礎上,去享受夏娜拔刀「你吵死了」、美琴的帥氣與否認、文乃的「去死兩次」等—傲嬌屬性突顯動態,經過劇本角度分化後預先享受攻略的情感縮影。
脈絡上,傲嬌屬性的確與商業劇本上較謀合,因為在速食文化中非常快速達到商業功能,但若討論《EVA》與屬性的勝負,絕不單是明日香=傲嬌、綾波零=無口,人氣投票後便能作結的。在根本上,屬性連結的商榷、敘事的篇幅長短、角色功能是否完成…甚至,EVA許多前衛的設計也背離商業道路,綾波零在TV與漫畫版中的情感透露已經相當完整,而她的母性也早已完成劇本使命了…嘛,追根究柢,對於全婆俠的各位來說,小孩子才作選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