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麼辦‧‧‧?」
李偉仁小聲詢問道。
窄小的房屋隔音並不好,從房間裡就能聽見兩人針鋒相對的叫罵。
「哐啷!」
似是玻璃碎散一地的聲響。
「你做什麼?摔東西就比較厲害嗎?」
「沒有妳外遇厲害啦!也不知道妳爬上別人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志遠。」
「你打砲有沒有想過要戴套?」
「我們就事論事好嗎?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不要一直講沒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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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李志遠輕拍著李偉仁的頭:「沒事!有哥哥扛著呢,一定是我們還不夠努力才會這樣,來,唸一下這篇吧。」
日子過得很快,毫不停歇的謾罵逐漸在李志遠心中埋下根蒂。
懷著畫家夢的李志遠,近幾日筆上乾涸著濃厚的深藍色。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欸,都不下來打球的喔。」
「李志遠!你幹嘛對美英這麼兇?」
「為什麼要打同學?」
「回答啊,李志遠,是不是要請你爸媽來學校一趟?」
‧‧‧‧‧‧。
「‧‧‧哥哥?」
李志遠陡然回過神來,訕訕地笑道:「啊,對不起~我昨天沒睡好,你‧‧‧剛剛唸到哪了?」
積累的壓抑,誰都不好受。
和弟弟同間房的李志遠隨時都得親嘗這種痛苦。
他相信總有一天能苦盡甘來的。
不過,他撐不住了。
這天的到來,誰都難辭其咎。
各坐一邊的程信宏和李莉珀提,發現放學後的李志遠有些異常。
「你是不是又跟志遠說了什麼?」李莉珀提問。
「又是我?每次都把苗頭針對我,妳還會做什麼?!」程信宏粗聲罵道。
李莉珀提也不甘示弱,揚聲喊著:「你除了在家好吃懶做,給過孩子什麼?!」
「吵死了!能不能別一直吵?!」
即將打開房間門的李志遠轉頭對著父母喊道。
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的反抗和無聲的求救。
愣沒多久的程信宏振作起來對著妻子罵道:「妳看妳!罵那麼大聲做什麼?!」
「都別吵了!!」
不行了,他不行了。
他真的撐不住了。
無數夜的沉靜,他知道他得堅強。
「男子漢大丈夫啊,‧‧‧啊男兒有淚不輕彈!」父親曾經的教導他也未曾忘記。
但始終沒有人教他下一句:「只因未到傷心處」
傷心不了了,他像是被剝奪般不受控的瘋狂大吼。
眼淚就是出不來,眼眶依舊沒有濕潤的感覺。
好痛苦。
學校沉積的壓力,回到家繼續承受無盡的聲音,還得照顧好弟弟。
他不能讓弟弟的童年這麼毀了。
可是他沒想到他自己,已勘不住這千斤重擔。
慢了。
他的世界暫停了。
也許這是他最好的釋放方式。
「碰!」
在父母面前,李志遠霍然間倒地,不再有任何留存的氣息。
待續。
※李志遠氣死
※領便當人數:1
下戲囉下戲囉!志遠掰 太可惜了,到這裡的劇情都沒照片,只好在這緬懷志遠了
這回比較沉悶,沒辦法我玩的志遠真的就是這樣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