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去獸翁下午和朋友去看電影
本來已經有點累了
但就是有股衝動想寫東西
起因是:吃完飯到集合時間前還有一點時間
我就趁這個時候去誠品翻了翻書
剛好是一本關於日本山林鄉野傳說的怪談集
作者在自序說著
這些故事沒有嚴謹的因果關係、也沒有宗教的道德寓意
但就是想紀錄下來
這就讓我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是某年過年,我們全家到北海道自助旅行的事。
北海道的札幌,其夜景被稱作世界三大夜景之一,我們一家就安排了一個晚上準備去賞夜景。
所謂夜景,就是得從高處俯瞰才有那種絢麗感,也因此我們來到某座山邊(名字當然不記得了,但我想也沒什麼差),準備搭纜車上去。
事情就發生在老爸先放下我們去停車後。
我們在T字路口等啊等,就是等不到老爸出來。
五分鐘後,媽媽開始擔心了,照理來說他早該走過來和我們會合了。於是我們一起回去找老爸。
車子是已經停好熄火了,但他不在。
停車場出來後的T字路口,一邊是徒步上山的起始點,另一邊是往大馬路和對面的纜車站,不管要往那邊走,勢必得經過我們等著的那個路口,但是別說老爸,其他車輛、其他人都沒有經過。
我們開始思考所有可能性。
很顯然比較合理的解釋是,他趁我們不注意走上山或是搭纜車上山。
雖然還是有各種疑點,例如為什麼沒看到我們、怎麼溜過去的、為什麼要自己先走、為什麼不找我們之類,但至少我們有辦案方向了。
首先,由我和我妹我弟,拿著這幾天拍的照片去問纜車站工作人員,有沒有看過照片上的人。
在破爛的英文能力和極為破爛的英文能力交流後,勉強知道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到。
這樣的結果讓我們決定兵分兩路,由最健壯的長男我,陪同每天早上用爬山當晨間運動的阿嬤走山路搜尋;以及媽媽、老妹和老弟搭著纜車到山上尋找。
爬上山路並不是什麼愉快的路程:雖然說是足以讓車通行的柏油路,但自從離開停車場路口前的最後一盞路燈後,山路就只有以路旁雪中的蠟燭作為照明,效果當然不如電燈可比擬,再加上越往山上爬,路旁已然熄滅的蠟燭越多,這份黑暗醞釀著不安感,也和山下的夜景顯出強烈對比。
大約過了十幾二十分鐘吧,在熄滅的蠟燭數量超過還點著的蠟燭的路段上,終於有輛車從我們身邊經過了。
車上的夫妻在我們身邊停下來,問我們要不要上車。答應並大致說明事情經過後之後,他們就載著我們,一面安慰著,一面朝山上開去。
我望著窗外,一路上蠟燭熄滅的越來越多,完全黑暗的路段也越來越長。當時的我心想,如果沒有這對夫妻,要在這片黑暗走路可真不安全呢。
經過了大約十分鐘吧,我們被載到山頂的纜車站,這也說明了我們走過的路程可能連一半都不到。在和他們道別,與太太的一句「歡迎你們下次再來函館玩」之後,我們開始往纜車站去,卻在不久遇到老妹說:他們找到老爸了。
很神奇地,老爸早就到了山上的纜車站。據他說,他停好車後沒看到我們,反而是看到一群人往山上就跟著走了,一路上都還蠻亮的,大概十幾分鐘就走上山很快的。
當下的我們沒說什麼,主要是因為最擔心他的媽媽氣哭了,看夜景也就不了了之。
直到最近幾個禮拜前,我突然想起這件事,和我妹聊起來,我妹跟我說,我們停車的那附近,似乎立著某個石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