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爆字，我的媽啊……
#絳紅系列 #雪染 初稿
※OOC慎入
※私設如山
※全系列刀片慎入
※無CP
※斷刀慎入
以上OK？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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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紅】05 雪染 「我討厭戰爭……但若這是為了守護重要事物的必經之路，我也不會手軟。」
＊
江雪左文字是絳紅色繼一期一振之後的第三把四花太刀。
在顯現之前，身為近侍的鶴丸與審神者都十分緊張。
已經連續兩把刃出了問題，他們對於「會不會再出狀況」這個猜測是非常忐忑的。
在看到弧度完美、刀鋒銳利的刃體時，兩人都鬆了口氣。
放心下來的絳紅，伸出手觸上刀刃。
淡藍的身影伴隨著雪的味道顯現。
在才剛出現的江雪略帶疑惑的目光下，絳紅繞著他轉了一圈，上下左右仔細看了遍之後，才露出笑容。
「太好了，是完整的！」
「完整……？」才要提出疑問，他的話語已經被激動的審神者蓋過。
「我去把宗三跟小夜叫來！」
望著輕快跑走的背影，江雪決定將疑惑的目光轉向鶴丸。
鶴丸咳了一聲，「就讓我這個元老級人物來跟你做介紹吧！」
＊
溫柔的、潔白的雪染上了肅殺之氣。
鮮紅色把雪的顏色襯托得越顯得白。
＊
整備完成之後，他朝著審神者望去。
「那麼……我出陣了。」
「真的不要緊嗎？」
那雙絳紅擔憂的神情，映入他的眼底。
「請不用擔心。我……雖然討厭戰爭，但也知道這些事情是無可避免的。」
是討厭，卻不是逃避。
見她還想說些什麼，宗三朝她微笑。「放心吧，主。兄長他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小夜也跟著點了點頭，「……可以出陣的。」
江雪柔和的神色掃過弟弟們，而後落在她身上。
絳紅色十分猶豫地點頭了。
目送隊伍離開之後，她往回走去。
「藥研，他們不會有事的吧？」
「放心吧大將。」藥研笑了笑，「為了讓江雪輕鬆一點，大將都選了敵軍比較好對付的時代了不是嗎？更何況還有鶴丸陪同呢。」
「也是……」絳紅口上這麼說著，卻一直感到不安。
「好——這邊也清理乾淨了！」鶴丸將刀刃收入鞘中，「你們那邊都好了嗎？」
「贏了。」骨喰的回答十分簡潔。
在一旁的太郎也點了下頭。
轉頭望去，正巧撞見江雪將最後一名敵人砍倒的畫面。
望著消散的敵軍殘骸嘆了口氣，他拿出骰子。
「繼續前進吧。」
＊
雪最想保護的那棵小樹，發出痛徹心扉的悲鳴。
在戰場上的雪，面對著眼前的慘況，理所當然知道小樹為何而哭泣。
＊
鶴丸見骨喰與小夜兩人停下腳步，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氣息不對。」骨喰說著，邊抽出刀刃備戰。
聞言，其餘四人也立刻進入警戒狀態。
「是溯行軍嗎？」
「應該是，但是……」小夜的眼神變得銳利，「氣息不對。」
同樣一句話被兩人各說了一次，他們也察覺不對了。
「什麼意思？」
骨喰才正要回答，小夜突然喊了聲「小心」。
在骨喰千鈞一髮地躲過攻擊後，眾人終於看清了敵人的面貌。
「這是……！」
六人皆露出吃驚的表情。
只見面前站的六名敵人，清一色都是——
「都是槍？」宗三皺起眉，「這邊有這種敵人嗎？」
「依常理來說，是沒有的。」太郎走到江雪與小夜的前方，不著痕跡地將兩人護在身後。
「這還真是嚇到我了。」鶴丸乾笑了兩聲。
鶴丸與太郎是隊伍中出陣經驗最多的兩人，但卻同時也是整個隊伍中機動最低的兩人。
小夜雖然也常出陣，但十分容易受傷。
骨喰更不用說了，等等首先被攻擊的肯定是他。
宗三本來就比較少出陣，而且還有初次上戰場的江雪……
「不管怎麼看，都是我方不利啊……」鶴丸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不利，還是要戰吧？」宗三開口。
＊
他想保護的。
他想守住的。
為此，身染罪孽在所不惜。
為此，同歸於盡不足為談。
＊
「小夜，骨喰交給你了！」鶴丸喊了聲，讓小夜把重傷的骨喰帶到後線。
「抱歉……」骨喰虛弱地向小夜說道。
太郎對於地形有些困擾。「這邊的障礙物太多了，我不好發揮。」
「看來是被算準了呢。」宗三嘆息，翻身閃過攻擊，但還是被擦了一下。
江雪看著眼前同伴奮戰的樣子，一股力不從心之感油然而生。
不要說攻擊了，現在的他連將自己照顧好都是個問題。
鶴丸正專注於眼前，餘光看到一陣銀光朝他襲來，連忙彎身。
然而閃避掉之後，他才發覺對方的真正目標不是自己，而是他後方正攙著骨喰的小夜。
「小夜！」
雖然這聲大喊確實引起當事人注意，但小夜卻騰不出手來應付。
就在小夜閉上眼睛，即將承受攻擊之時，淡藍色出現在小夜面前。
「鏘！」
勉強擋下了一記攻擊，但江雪的手卻止不住地顫抖。
「江雪兄長……！」
「快退開！」江雪吼了聲，刀刃卻同時被對方給滑開。
武器朝他襲來。
「匡啷！」
絳紅手中的茶杯落地而碎。
蒼白的唇顫抖著張了又閉，反覆幾次之後，才終於有了聲音。
「你說什麼？」
進來報告的藥研沉默著點頭，接著就看到審神者飛奔出去的身影。
藥研連忙朝外大喊，「大將、小心點！」
然而，對於短刀的提醒，她卻沒有心思顧及。
腦海之中迴盪的，全是藥研方纔的話——
『江雪他們回來了。但是，聽說遇上了強敵，所以……』
手入房外是等待修復的四把刀刃，個個或傷或殘，慘不忍睹。
「唷、主。」鶴丸有些疲憊地打了聲招呼。
「怎麼會弄成這樣？」絳紅露出心疼。
「晚點我再詳細告訴……痛！」鶴丸捂住肩膀，「啊啊，都忘了自己肩膀受傷，連伸個懶腰都不行啊……」
「傷最重的骨喰跟江雪正在修復了。」太郎開口。
宗三看小夜緊握雙手、低頭不語的樣子，嘆了口氣。「兄長為了保護小夜，勉強自己對付敵人，被斬斷了一隻手。」
絳紅的呼吸一窒。
空間的氛圍彷彿瞬間凝固似的，突然寂靜無聲。
「放心啦！修復完就沒事了！」鶴丸想恢復契分，但似乎沒有起作用。
絳紅色像是時間停滯一般，僵立在原地。
＊
結果，直到最後，他還是懊悔。
懊悔著自己的力不從心、懊悔著自己不夠強大。
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了。他閉眼。看來自己還不夠格被稱為「僧刀」。
＊
江雪的修復結束了，但並沒有完成。
當那抹帶藍的雪色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鶴丸問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江雪嘆了口氣，右手扶上左肩。「……修不好。」
絳紅倒抽了口氣，踉蹌著倒退了一步。
「修不好？什麼意思？」宗三蹙眉。
「不知道為什麼修不好……找不到原因。」江雪緩緩地說著，右手抽出刀刃。上面一塊缺口，無法彌補。「總之……只能維持這樣了。」
一陣風吹來，撩起江雪的髮絲。
以及，空蕩的左袖。
「……」絳紅呢喃著說了什麼，眼中似乎有某種東西碎裂了。
江雪將渾身發顫的小夜欖倒懷中安撫，邊望向她。
「至少不是慣用手。我想……只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
絳紅沒有答話，只是十分安靜地站在原地。
鶴丸擔憂地瞥了眼絳紅，而後用著十分開朗的嗓音高聲道，「不要緊！這肯定只是一時的，找到問題之後一定能修復的！對吧，主？」
絳紅沉默了一陣，然後點頭。
「是啊。找到問題之後。」
看著絳紅色不合時宜的微笑，他隱隱有些不安。
＊
二選一，永遠難以決定。
兩邊都是他最重要的存在，兩邊都是他無法割捨的存在。
可以不要做這種選擇嗎？
＊
如同江雪所言，一段時間之後，他就適應了沒有左手的生活。
「不愧是江雪，要是我根本沒辦法做到呢！」絳紅的情緒已經穩定了，正笑著這麼說道。
江雪看著那熠熠生輝的絳紅色，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不過，江雪你放心。」絳紅色望著他，「我一定會讓你恢復原樣的。」
十分篤定的語氣，不帶任何的猶豫。
江雪頓了下，而後嘴角微微揚起。
與絳紅相處的時間也長了，他越發喜歡看著那雙絳紅色散發出燦爛的光芒，把整個世界都照得明亮。
他已經不是完美的江雪左文字，但她沒有一丁點的失望、也沒有把他當成「特別對象」過度照顧。
讓人非常自在舒適的、和平常一樣的相處模式。
絳紅的溫暖，讓雪色之中不知何時添上了一筆絳色。
十分燦爛的日子——
倘若，那夜沒有出事的話。
「接下來就是秋天了呢，柿子也會變得甜美吧。」宗三看著眼前的柿子樹，露出微笑。
江雪發現小夜似乎有些異常，便開口問道，「小夜，怎麼了？」
「……有種不安的感覺。」
「不安……？」江雪想問詳細，小夜卻說得十分模糊。
當夜，他就知道了小夜的不安從何而來。
響徹本丸的聲音，讓三人立刻提刀衝出去。
敵襲。
＊
雪色漫天。
血色飛濺。
＊
被兩名弟弟保護著的他，又一次感到了那樣的力不從心。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強大到足以保護所有，卻沒想到，這一刻的自己是如此無能為力。
「江雪兄長，我一定、這次一定……！」小夜的話還沒說完，就非身而出。
宗三反身打掉一把短刀，接著與朝著江雪襲擊而來的一把打刀交手。
江雪的右手緊緊握住刀柄。
他不想只是這樣待著。
什麼都無法做到的感覺，太難受了。
衝出了兩人的保護圈，他殺入敵陣之中。
「兄長！」
「江雪兄長！」
兩人緊張地想跑過去，卻被敵軍攔住去路。
「可惡、別礙事！江雪兄長！」
不行，還不夠。
無法確保絳紅安全的情況下，唯一的做法只有瘋狂地戰鬥，直到將敵人肅清。
此刻的他多想去到絳紅的身邊，就算看到一眼也好。
厭惡戰爭的、溫柔的僧刀，揮舞著那把身泛藍光的刀刃。
血染全身，但僧刀不在呼。
左袖隨著他的身影飛動，證實著獨臂的雪是多麼奮不顧身。
一把太刀獨自面對夜戰，更是一個不惜命的決定。
他當然知道自己做了一個玩命的決定，但比起面對那種力不從心，他更願意面對敵人。
他想保護的。
他想守住的。
耳中全是撕心裂肺哭喊的絳紅的聲音。
不論如何，他都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江雪左文字，是一把「刀刃」啊。
刀刃並不是為了殺戮而存在，而是為了守護一切才存在的啊——
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
此時，僧刀的悲憫之心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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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為主而生、為主而滅。
抱持著這樣想法的他，面對了最殘酷的抉擇。
＊
「呼……呼……」汗水順著他的頰滑下，然後自下巴滴落。
隱隱約約聽到了小夜與宗三的叫喚。
他抬頭望去，宗三已經來到離他不到兩公尺遠的地方。
「兄長、你沒事吧！」
宗三這一句話尾才落下，瞬間被幾名敵人包圍住。
「宗三！」
江雪抓起刀就要衝上去，然而同一時間，他看到了剩餘的敵人朝著小夜的方向襲擊。
他慌了。
「兄長、快點去小夜那裡！」宗三看出了他的猶豫，連忙喊道。
他咬牙，望了宗三一眼，接著果斷地朝著小夜的方向跑去。
後方傳來了什麼聲音，在他耳中放大了無數倍的、他不敢去想像的聲音。
不能回頭。
絕對不能回頭。
忍著心中的痛楚，他朝著兩把打刀砍去。
小夜已經負傷，縱使再擅長夜戰，此刻的戰力也已經下滑。
然而戰場上，只有更糟的處境，絕對沒有最糟。
「咚！」
趁著兩人專注於眼前的敵人，幾名短刀開始朝著房屋攻擊。
要是讓他們闖進去了，那麼審神者——
對於無法得知其他地方戰況的兩人來說，不論是什麼情況都應該避免。
「江雪兄長、請去阻止他們！」
「……！」
「拜託你了！」
小夜嘶聲道。
二擇一。你要怎麼選擇？
弟弟的性命，還是審神者的安危？
兩邊都是他最重要的存在，兩邊都是他無法割捨的存在。
曾經以為刀是為主而生、為主而滅的他，這一刻動搖了。
猶豫往往是致命傷。
「江雪兄長——！」
小夜的聲音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回過神，才發覺自己已經被染得鮮紅。
也好，這下就不用選擇了。
他悲哀地笑起。
直到最後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自私。
緩緩閉上眼睛，他放鬆下來。
意識逐漸遠去。
＊
雪並不如同人們所想的那樣高潔。
它有著七情六慾，會煩惱，會猶豫，也會面對抉擇時痛苦。
更會為了自私的逃避而悲哀。
創作內容
【絳紅系列】05 雪染
網遊之震盪天地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