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限空間：扒手 黑子稜 — 第八章 逃殺

跟著柩靈太子和夜妮芙之後，不到十分鐘多一點，我和老塵也到了現實世界，瞪大了眼睛，手上握著鑽石匕首「流星」，刀刃上滴著黑色的鮮血。我喘著氣，頭上，還有胸口上紅色法蒂迪刺穿的傷口不斷流出鮮血，身上穿著被血染紅的白襯衫，脖子上還有瘀痕。我剛才使用了太多超能，又受攻擊，有一點暈眩，站不太穩！老塵疲倦地扶著我，他剛剛損失了很多灰塵，整個人又小了一號，西裝顯得太大件。

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逃出會場。夜妮芙突然一手扯著柩靈太子的領口，一手指著他的脖子。

「你說！你的樂團是不是只有死人能唱！『諸魂之殤』的成員都是死靈！所以你要殺死我？好讓我當主唱！」夜妮芙非常激動大聲咆嘯，手指要戳穿她的脖子，插到他的喉嚨裡。

「放輕鬆，放輕鬆……」柩靈太子倒是很平靜。「是誰告訴妳這些的，根本沒有這回事，你想太多了……」

「是……」夜妮芙本來要看著我，但是她還算聰明，頭偏了一下馬上轉了回去。「是一個胖GAY黑人娛樂經紀人，他說的！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夜妮芙決心要聽到答案，這可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選擇，剛剛我說的時候，她就震驚地不願意相信，非得要親自問一問柩靈太子。

「不要再大叫了，小心喉嚨……聲音啊……現在很緊急，光弧來了，我們等一下再談好不好……」柩靈太子很擔心，要用手捂住她的嘴，卻被掙脫。

「小心喉嚨！……要我小心喉嚨……。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夜妮芙瘋狂吼叫！要叫啞她自己的嗓子！

柩靈太子對我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那你的聲音只能現在保留下來了！」柩靈太子一隻手抓住夜妮芙的肩膀，另一支手從後腦黑色牡丹花般華麗髮型下方，四五十支極長的鋼針中抽出一支，立即從背後往夜妮芙的心臟刺下去，夜妮芙的髮髻鬆落，長髮飄散。我早有防備，舉起流星，一個箭步向前，鋼針碰到鑽石刀刃，立即折斷，我去砍他另一支手，柩靈太子全身瞬間佈滿黑色冰冷的鐵片，流星砍下一片鐵片，嚇了他一大跳。

「你爸爸的盔甲我都能砍！何況是你的！」

他看著刀刃上的鮮血，身體變得有點半透明，將意識送入超限空間，表情大變。呵呵，我早就用撿到的「全形變裝口香糖」，「吹」出一個假的柩靈皇屍體放在臺上。

「你作了什麼！」四周變的很陰冷！我本來以為他會進入超限空間救他爸，想不到反而激怒他了，可惡！我沒什麼體力對付他了。佈滿黑色冰冷的鐵片的拳頭向我揮擊，鐵片向前匯集，露出他猙獰憤怒的表情，鐵片形成一尖銳的長矛，我正要閃移個東西來擋，忽然體力無法負荷，一陣暈眩，只好舉起流星來擋，被逼得向後跌。柩靈太子再次要殺夜妮芙，朝被心猛力向前刺去，夜妮芙即使向前跑動也無法閃避，夜妮芙脖子上的白玉項鍊甩動間突然斷開，白玉珠子散成一個巨大的球體的網，壟罩住柩靈太子。

「媽媽……」夜妮芙轉頭一看，輕聲說。

數十顆白玉珠子不停散發出溫和卻堅固的能量，在白玉珠子中互相傳遞乳白色的能量，形成一個結實的空間，將柩靈太子困在中間，動彈不得。我牽著嚇傻的夜妮芙快點向外跑。進入超限空間。

跑到馬路上，老塵已經將奧迪開來了。

上了車，我直接攤在后座，夜妮芙坐在我旁邊，老塵開車。要開回光爵的別墅。

一時我被疲勞佔據，猛然昏睡過去。

○

我醒過來。趕緊坐起來，在超限空間睡一覺，受傷的狀況根本沒進展，不過總算脫離險境，心裡感覺好多了。

「大家都沒事吧？」

「……我們沒事，你沒事吧？」夜妮芙很擔心。

「還好……我睡了多久？」

「一個小時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我都睡了一個小時了！」看了看附近，我們身在都是樹木和矮房的平原地，大概已經到了法國邊境，以我豐富的逃跑經驗，他們大概是追不上了。

「老塵，有一個小時，你不會跟她說啊？」

夜妮芙說：「……他叫老塵啊？他說開車的時候不要跟駕駛說話……」

老塵有時候也真麻煩。

我看了一下車外，我們正在超限空間的道路行駛，我拍拍腦袋，清楚一下意識，在郊外一點，就可以適時轉換空間，超能者逃跑的基本訣竅就是要不斷在超限空間中移動，偶爾切換到現實世界。第一，防止其他車開太慢，當然塞車的話可以開路肩，也不用擔心被抓。第二，可以防止追蹤，經過空間轉換，絕大部分的用來追蹤的超能會失效，最少還可以讓敵人錯亂。我們來的時候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都在現實世界移動，現在要逃命，當然要用非常手段，不過給意識帶來的壓力相對較大，傷口也不能恢復，我感覺不是很舒服，最主要是胸口不斷流血。

「我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要我現在回答！我很累耶！我們還是先逃吧……」

「傷口在哪裡？」

「……胸口和肺……。你會醫嗎……還是你有治癒寶石？」

夜妮芙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扯開我的衣服，害我害羞一下，拿下她耳朵上戴的綠寶石耳環，把綠寶石扯下來，有點害怕地伸出一支手指，把兩顆五克拉的綠寶石硬塞到我的傷口中，頓時好很多了，但是寶石不夠大，夜妮芙用得也不熟鍊，傷口沒有癒合。

「是治癒寶石！你怎麼不早用啊！我都睡了一個小時了！」

「我……沒想那麼多……」

夜妮芙搧我腦袋一下，啪的好大一聲。

「兇什麼啊！我看你精神很好嘛！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不然我把治癒寶石挖出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只好說了。

「反正我就砍了柩靈皇一刀，逃出來了。」

「哪來的柩靈皇？從頭說！」才剛經歷生死關頭，還要聽故事，還好現在情況還蠻安全的。

「好吧。從頭說。」

我想了一下。

「首先。光弧出現之後，不是打敗了所有人嗎？」

「嗯。」

「後來就像是你爸爸所害怕的一樣，柩靈太子讓妳偷黑子稜完全是一個陷阱，已經作了完善的布置要對付光爵。而光弧的傳聞大家都知道，人果然很好，他要讓我把黑子稜帶回去。倒是光爵一直認為光之一族的其他人得到黑子稜，對他也會是一大威脅，所以才委託我，而不委託光之一族的人來。」

「伯祖父人超好的，我爸最爛了！」

「光弧正要撿起黑子稜，馬上就受襲擊，一道黑色光束穿透黑子稜，直接擊中他的眉心，光弧完全不能動了，可以看得出來他身上的力量一直在流失，全身的血管變黑浮起……」

「是『黯之一族』的超能！但是好像沒有這麼厲害？」黯之一族和光之一族的屬性相剋，互相抗衡，應該不至於完全不能反擊。

「……『黯之一族』……對！之後柩靈皇從黑流沙中冒出來，他全身烏黑，是各式各樣黑色的獸毛組合而成，頭上戴著骨頭王冠，臉超皺超癟的。他手上拿著一面黑色的鏡子，就是發射光芒的來源，照你所講的，有可能是『黯之一族』的某種武器。那道光透過黑子稜，我看是超能得到某種程度的加強了，黑色光線串起光弧和黑色鏡子，黑子稜就在光線正中間，飄浮在半空中，我聽過很多光弧的傳聞，就決定要幫他！」

「你不幫他你也完蛋吧……」

「呵呵。」傻笑。

「……怎麼幫？」

「光爵曾經給我一個白金戒指……」

「精煉的光？」

「沒錯，他說只要是近距離發射，敵人必死。但是我的目標只要碰到黑子稜，我就卯足了勁向前衝，但是黑色流沙不斷有死靈出來阻擋我，把我的外套都撕爛了，我就把我偷到最鋒利的刀閃移到手上反擊，就是這一把『流星』！」

我把手舉高，把流星現給夜妮芙看，但是她對這種東西沒感覺。

「流星雖然鋒利，但是對手是死靈，根本不能前進，我突發奇想，把流星射過去攻擊柩靈皇，一次不中，閃移回來再丟，瞬間變成『流星雨』了，你知道嗎！我跟你說，我終於有了一種屬於我的戰鬥方法，非常厲害，使用起來比迴力鏢還猛、還快、還強，我以後就要用這種方式戰鬥，比什麼金剛門還是金屁股……我靠！」

夜妮芙很著急，狠狠捏了我的手臂：「說重點啦！」

「喂！不是你叫我從頭說的嘛！」

「我是有這樣說啦……可是、可是你廢話好多……」

真是受傷！

「……我用我的超強新招，逼得柩靈皇全身覆蓋黑色鐵片盔甲，可是我還是對付不了死靈，這時候光弧用虛弱的眼神一直跟我打PASS，要我攻擊黑子稜，我馬上會意，把流星丟過去，擊中黑子稜，但是打不飛，只是有些不穩。光弧趁機全身散發光芒，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利害，但還是逼退了所有的死靈，我趁機向前衝，一刀刺向柩靈皇，他伸手要擋，但是被光弧干擾，反而被流星砍下一片鐵片，我趁機摸了他的手臂的黑色鐵片盔甲，全部閃移下來，趁機刺向他的手臂，黑血直流，但是已經黑子稜回穩，光弧再度受制，突然柩靈皇朝我的頭揍了一拳，我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你沒事吧……」夜芙妮很關心。

「我不是人就在這嗎？」我笑了一下。

「柩靈皇抓著我的脖子，把我拎到半空中，眼看脖子就要被捏斷了，好險有老塵，化身成灰塵，充滿會場遮蔽了所有視線，還順著手臂上盔甲的破洞，全部灌進去，塞到柩靈皇的嘴巴裡。柩靈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並不是很痛苦，只是退後了幾步……」

夜妮芙想了一下：「聽我爸說，柩靈皇已經老到不用呼吸了……」

「簡直是妖怪……」我看著後視鏡裡的老塵，老塵只是聳聳肩。

「……但是我還是趁著他腳步不穩的時候掙脫了，然後我就摸到了『黑子稜』！我瞬間蓄電、閃移，黑子稜終於到手了！雖然我也受到黑暗光線的攻擊。」

我從口袋裡拿出黑子稜炫耀一番，得意洋洋、哈哈大笑！吐了一口鮮血，這是因為被黑暗光線所傷。

夜妮芙譴責地輕輕輕拍我的頭，要我不要激動：「那伯祖父呢？再不說我把治癒寶石挖出來。」語氣倒是多了幾分溫柔。

「好、好、好……不就要講到了嘛！急什麼急！」

「老塵逐漸化成人形，灰塵稍微散去，但是柩靈皇的盔甲已經完整穿上，一部份的老塵就被困在盔甲哩，所以其實老塵沒有你看到的這麼矮，呵呵，原本的身高應該還要再高十公分。其實老塵本來有一百七十公分，但是CASE接太多，到處損耗，我遇到他的時候已經一百六五公分了，現在已經一百六十公分了，哈哈哈！」

老塵也哈哈笑，我笑得咳了一點血。我被夜妮芙的白眼攻擊。

「……咳、咳……灰塵散盡之後，光弧全身發光，用盡力量衝擊柩靈皇，柩靈皇用黑色鏡子反擊，光弧略占下風，我戴著白金戒指指向鏡子，也發出光束，鏡子產生裂痕，柩靈皇節節敗退，慢慢下潛到黑色流沙之中，鏡子終於碎掉，柩靈皇剛好逃跑！」

「好耶！」夜妮芙跳在我身上，痛死了！。「然後呢？」

「然後光弧他……」在廣大的平原上，樹木稀疏，房舍矮小，我看到一隻烏鴉，正和我們等速前進，不只一隻，後面還有，烏鴉愈來愈近，是巨型的烏鴉，上面還載著人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其中一穿著紅色的西裝，是「紅色法蒂迪」！她馬尾已經解開，身穿貼身的大紅色西裝，長髮在風中飄動，臉上正帶恐怖的血紅色微笑，愈飛愈近。

「靠腰！」我看向另一邊，另一邊也有，一共來了十個人，除了五隻烏鴉之外，還有紅色法蒂迪、噴火男、空氣機關槍胖女人、直角雙刀男、龍捲風男。可可惡啊！一定是在拍賣會場遇到的直角雙刀男把消息回報了，這下難對付了。「快！快！快！快！，老塵！紅色法蒂迪來了！」老塵油門踩到底，夜妮芙不禁尖叫！

「殺呀！」紅色法蒂迪高頻率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奧迪飆速而去，但是烏鴉的超能者也不是蓋的，不到五秒，全都追了上來，只有胖女人的組合稍微落後。但是胖女人最擅長遠距離的攻擊，兩隻手在身前比作槍狀，大吸一口氣，撐起臉頰，棕色的皮膚帶著豬肝紅，滿頭的小辮子被飛吹的快速抖動，大肚子撐破西裝扣子，空氣彈飛速掃射來，老塵不斷轉動方向盤閃避，車子行過的路面滿是彈痕！後車廂已經被打爛爆開，後擋風玻璃也已龜裂、破碎。

「這些人是誰呀！」夜妮芙問。

「之前偷東西惹到的人啦！」

後車廂蓋又中幾槍，終於脫落了，後車廂的雜物紛紛滾落，可惡，都是我買的紀念品。後擋風玻璃也終於被空氣彈完全打爆！

我對天空吶喊：「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閃移了一大箱……煙火。還有打火機、兩支香和兩個封了底還有焦痕的水管。

「怎麼不是槍啊！」夜妮芙很不滿意。

「我……不是很會用槍……」

「……好吧……」夜妮芙只能翻白眼，她也不會用槍。

我推薦夜妮芙使用蜂炮，這個最好用！我們不斷點燃煙火，蜂炮拿在手上發射，沖天炮一把一把放在水管裡面全部點燃，還有蝴蝶炮、小火箭、太空梭。霎時間，我們透過破掉的車窗，向外攻擊，奧迪一時像是孔雀開屏，車屁股射出數十股金色火花的蜂炮、沖天炮夾著各種顏色、路徑、聲響的煙火，「砰碰！砰碰！」打得烏鴉非常狼狽，只好向上拉高，脫離煙火的攻擊範圍。老塵再催油門，甩開他們。

「夜妮芙，你有什麼超能。」

「……我」

「你說啊！給我多一點素材，我可以來想個計劃！」

「我……」

「不要再吞吞吐吐了，什麼都行！光束攻擊？閃光彈？幻影？催眠？瞬間移動？咒語……」夜妮芙卻全部搖頭。

「你到底會什麼？」

一陣沉默。

夜妮芙突然大叫：「……我什麼都不會啦！」

「什麼叫作『什麼都不會』？你沒有……」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河馬餐廳，她曾經說在家裡要「接受調查、訓練還有冷言冷語」……

「你之前說的『調查、訓練還有冷言冷語』是？」

「…………都是為了找出我到底有什麼超能……結果都找不到，我爸還有其他人……就會說一些……有的沒的……」沒看過夜妮芙這麼低落。

「這………可是你可以進入超限空間，而且！你拍照的時候，皮膚會曝光！」

「……這是我唯一的超能了……」

所以她才那麼喜歡自拍那些曝光過度的照片……靠……太慘了。我摸摸她的頭、撥亂她的頭髮。想到她之前的日子這麼辛苦，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她看了看我。

前方一隻頭大尾細的直角大刀飛速旋轉，忽然迴轉刺向駕駛座，打破擋風玻璃，猛然插進老塵腹部又打破窗戶飛走了！

「老塵！」夜妮芙尖叫！他跟老塵太不熟了。老塵：「子騰，你接手開車。」老塵毫髮無傷，化作灰塵，我快點爬到駕駛座，時機正好接替，油門沒有鬆過，還是踩到底，無縫接軌。灰塵從破裂的窗戶流洩而出，只剩一套西裝。灰塵擋住後方。龍捲風男裸著上身，蒼白的肌肉一用力，兩隻手向天托起，黑眼珠縮得極小，只剩下一小點瞳孔，黑髮綁成的兩公尺超長辮子，馬上被巨大的龍捲風飛吹得甩動起來，老塵再次受制，車子也稍微被風壓吸住，但是烏鴉順著風勢回旋而下，完全不受影響。的確有練過！

「低頭！」

夜妮芙趴在后座腳踏的地方，我閃移一大堆的菜刀、水果刀、斬肉刀、美工刀……。要順著風去砍他們，這次烏鴉腳上戴著鋼爪，飛過來將所有的刀都擋了下來，老塵完全被龍捲風男牽制。車子時速只剩十公里，一隻烏鴉抓住車頂，稍微將我們抬起，空氣胖女人一砲打來，正中右前輪下方，輪胎爆裂脫落，車子高高翻在半空中，紅色法蒂迪快速逼近，血紅色指甲伸到最長，不停搖晃，全身的血液又燥熱起來，我握著夜妮芙的手，只好使用爭取時間的方法：回到現實世界。

我和夜妮芙頭朝下地回到現實世界，紅色法蒂迪馬上又出現。我閃移一堆洋芋片作為緩衝，我們在洋芋片包裝中所填充的大量氣體掩護之下跌到地上，沒什麼損傷。唉，洋芋片要檢討了。附近的有法國一對小情侶正坐在路邊的草皮上悠閒地曬太陽，順邊KISS和……。我們一出現嚇了他們一跳，趕緊扣扣子。

紅色法蒂迪要再進一步攻擊我們，我馬上使出流星雨攻擊她，效果不錯，我有新招流星雨，只要她沒施展超能來控制我的血液，一對一我佔上風，其他人跟著到了現實世界。法國小情侶嚇得手牽著手要跑。我牽著夜妮芙再回超限空間。

車子摔在地上，奧迪就是奧迪，翻了幾圈，變形不甚嚴重，只是車頭凹陷，應該還能開。

龍捲風正緩緩移動地更遠，風壓減小，但是老塵也不能幫助我們了！可惡、可惡、可惡、可惡！他們作戰很完美了！簡直無懈可擊！要各個擊破太難了！

但是我還有招，拿出寶玉夫人所送的五十分靛青藍寶石，握在右手掌心。

「你們玩完了！恁爸有藍色小藥丸啦！」

夜妮芙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他們同時又回到超限空間，擺出防禦姿勢。

我拳頭裡藍光閃動：「電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幾百道熾亮的藍白色電流從拳頭飛劈而出，形成一個電網，強大的威能放送，四周閃光快速穿梭、轟然爆出炸裂般的巨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戴了鋼爪的原故，竟然只打中所有的烏鴉，第一次用很不上手啊！最後電流匯聚成一條崎嶇的電光霹靂，穿過五隻烏鴉之後，電光瞬間消失無蹤，留下空間中的震撼迴盪。巨大烏鴉全部冒煙地失速墜落，還原超能者原來的樣貌，紛紛地還能慢慢地張開眼睛。連帶烏鴉上的噴火男、空氣胖女人、直角雙刀男也跟著落地，全身冒煙，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看起來也有損傷。只是差了一公尺，沒劈中紅色法蒂迪，卻也把她嚇到跌坐在地上。

「藍色小藥丸」淡到快沒顏色，大概只能再用一次了，威力也沒那麼大了。

有過一次練習，要只打中她一個人不難，只好一次解決，把「藍色小藥丸」完全用掉！龍捲風男突然快速回來，把所有人包括和烏鴉都捲上天！老塵也回來了。

老塵大喊：「爬上車！快！」

我和夜妮芙趕緊衝向奧迪。

突然巨大的陰森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平原上的樹木、房舍都被覆蓋。四周地面皆成黑色流沙，流沙之中數萬死靈亂舞，一臺加長型黑色賓士車在流沙上行走，大家都被震懾了！

柩靈父子檔已經追上了！千鈞一髮上了我們上了奧迪車頂，沒有被流沙和死靈吞噬。

他們的車子沒有駕駛，車門自動打開，柩靈皇和柩靈太子從後座相繼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