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限空間：扒手 黑子稜 — 第六章 拍賣會

第六章  拍賣會


我在櫃檯登記了一下，領取我的號碼牌「145」號，還有一顆紫色的翻譯糖果。再過十幾分鐘就要九點，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這一場拍賣會不同於一般，僅開放給超能者出價，是一場「超能品拍賣會」。從這一點來推論，我認為柩靈太子應該已經知道黑子稜的功用了，雖然超能者的富翁不少，但是比起一般富翁的數量就少太多了，另外，我也聽到了有關黑子稜的風聲，早在半個月前，已經些許人在網路論壇上傳出一篇，名為「黑子稜是光的剋星」的文章，還附有黑子稜的圖片，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發現照片是翻拍自佳士德的目錄，經過瘋狂轉載，超能者人人皆知，參加拍賣的人超多的。

當然，大家都知道黑子稜的功效的這個消息，我是沒有告訴光爵或是寶玉夫人的，跟他們說了之後，說不定他們見我的勝算變低，跟我解約，我的高價委託就沒了。

而大家都不知道網路上發布消息的人是誰。但是只有聰明如我的人才會發現，其實翻拍的照片之中，目錄上有淡淡的一些影子，是拍攝者被室內燈光所投影上來的，拍得雖然不是很清楚，卻可以明顯的看到幾條細鎖鏈交叉懸掛的樣子，和柩靈太子耳洞的金屬耳環串，還有十幾條勾到鼻孔的白鋼鏈子一模一樣，可以確認就是他。

我本來還想不透，為什麼柩靈太子要做出上網宣傳這麼奇怪的舉動。老塵跟我說：有小道消息說，柩靈太子缺錢，他有嚴重的毒癮。為了維持身體很差的狀態來延長生命和加強柩靈一族的能力，吸毒是最好的方法，可以準確控制他們自己在要死不死的狀態，但是可能耗資巨大，所以不得已，把從夜妮芙那裡騙來的黑子稜在魅獄內部和同盟之間拍賣，再利用網路宣傳，既可以哄抬售價，還能讓別人去對付光之一族，一箭雙雕。

所以我們才特別使用「魂劑」作為誘餌，不過還是失敗在「鍊金術的魔法陣」的保護之下，沒能順利碰到黑子稜。

我走進三樓會場，面積很寬廣，看起來不是很舒服的高級椅子至少有五百張，擺滿了會場，分作左右兩區。前面是一個人高的舞臺。面向舞臺的右邊是通訊下標的位置，不過今天並不開放，反而站了很多保鑣，左邊是一面牆，但根據老塵的情報，後面就是昨天晚上我們來看黑子稜的儲物空間。會場後面有三個出口，一個是我進來的這一個主要出入口，另外一個是逃生門，可以通到一樓大廳，最後是老塵發現的一道暗門，只要推開旁邊穿著藍色晚禮服的貴婦人，就可以通到陽臺。

「來的這麼晚。」柩靈太子坐得很後面，他今天主要是來賣東西的，不用坐太前面，還是那一副誇張的哥德金屬打扮，基本上還沒有人看過他真正的樣子，手上也拿著競標牌，應該是想順便湊湊熱鬧。他站起來跟我打招呼，我有看到剛剛他正在和身旁的夜妮芙調笑。我們在臉頰旁親吻一下，拍拍我的背。從他的動作表情就知道他真心想要交我這個朋友。「……下次還有好東西，別忘了我……」而且意圖很明顯。

他身旁坐著夜妮芙，她今天穿得很美，一襲棗紅色短絨毛斜肩禮服，露出她潔白的肩膀和手臂，貼身的剪裁和泳衣不同，除了展現好身材，更有幾分穩重，小小的鑽石耳環貼在耳垂上，黑色的長頭髮沒有披在身上，向後梳了一個優雅的髮髻，露出額頭，整個人顯得有點可愛中又顯得成熟，脖子上還戴著那條白玉項鍊，耳朵上戴綠寶石的耳環，拿著一個別緻的小包包。她主動地來親吻我的臉頰，我趕緊上去回禮。

「你今天穿得很『不顯眼』。」我今天配合老塵的超能，穿著灰西裝，白襯衫，免變像在世貿珠寶展一樣，中途還要在灰塵中換衣服。換邊親吻。

「倒是你今天真漂亮！」我在她耳邊說。想不到她還要換邊親。

「你還沒放棄啊！」又換邊親。

「我已經沒轍了。」我說謊。她笑笑隨即坐下了。

柩靈太子把嘴附到耳邊：「她是我的新主唱，明天要公佈，開記者會，還有首演，你要不要來？」說完看看夜妮芙。

「我絕對到場！」說謊。

我跟夜妮芙道了恭喜，她很開心地說謝謝，和柩靈太子深深一吻。唉…看來寶玉夫人的任務失敗了，算了，夜妮芙能覺得幸福就好。

「少爺，您來了。」後面傳來老塵的聲音。我轉過身來：「老…陳…管家。」

「少爺，我幫你占了位置，這邊請。」

在這裡我要說明一下，超能拍賣會和一般拍賣會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得標者會馬上匯款付清，並上臺馬上拿取標的物，因為超能者有各式各樣，佳士德當然是早收到錢早沒責任，以免買家和賣家反悔，或是中途有變化。

我們的策略就是找出最有希望得標的人，坐在他旁邊，最後趁機下手。我們快速地在拍賣會場轉了一圈，老塵早就打聽好了一切，一邊走著一邊替我說明。我們先往面向舞臺的右邊，向著通訊區的位置走到前面去。

「總共有七個保全，根據調查，應該不是『掃射人』就是『蜂窩』。」

『掃射人』和『蜂窩』都是以用槍而聞名的保全公司。

我看到一個熟面孔：「是『蜂窩』。右邊數過來第二個，我跟他交過手，在有很多勞力士和巧克力的那一國。」

「瑞士？會不會被發現啊？」

「放心，那時候我有戴眼鏡。」走上前去，還跟他們點點頭打個招呼。蜂窩都是用槍高手，大部分都是軍人出身，身材高大強壯，身著黑色西裝，帶著金黃色反光墨鏡，他們嚴謹地看看我，又看向其他地方，繼續警戒。慢慢走過這一群保全。到了舞臺前面。

老塵說：「慢慢回頭看，那一大群保全前面的位置坐了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的義大利人……」我回頭看，我剛剛就有注意的這個男人，全身鮮紫色，筆挺的西裝外套領口、袖口車有深紫色尼龍布料，富有光澤，非常搶眼，古銅色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像是一作雕像，頭髮往後梳成一個帥氣的大油頭，額頭上還掛著一根瀏海，觸碰到他高挺細長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不時抖動，約莫四十幾歲，兩個眼睛像是一隻經驗豐富的老鷹一樣，靈動有神，我才剛剛看著他，他的眼神馬上反看回來，眼睛還沒交接的時候，我又緩緩地把眼光移走。

「他是誰？」

「他是義大利黑手黨，狄倫家族的代表，外號『劇場的布列提諾』，具體的超能並不清楚，可能和表演有關係吧？9號競標牌」

狄倫家族不是魅獄的成員，幾年來卻和光之一族有過幾次利益衝突，兩邊雖然沒損失什麼人馬和地盤，但是狄倫家族成員在某次被光之一族包圍的時候，教父的兩個兄弟忙著撤退，卻意外累倒了，慘遭光之一族圍剿，被光之一族中的幹部級首領所殺，把屍體釘在狄倫家族所經營的酒店門口，被視為極大的汙辱和挑釁，誓言報仇，但是幾次計劃要刺殺、攻擊光之一族的幹部，卻無一成功，反倒是被擄走了教父的第十九個兒子軟禁了起來，當作僕人使換，這一次派人來競標黑子稜，想必是想報仇了！

向前走過舞臺前，馬上就看到第一排，最靠近中間走道的地方坐著一個巨大的中年壯漢，一頭凌亂的長髮到處捲曲，延伸到下巴變成一大把凌亂的鬍子，鬍子的末端分別綁在好幾十個鐵螺絲帽上，好像無數個迷你馬尾。身上穿著鑲滿鉚釘、反釘鐵釘的刺蝟皮衣，下半身裝著皮褲，像是灌壞的香腸。皮衣下露出兩支又粗又胖的手臂，還有一個巨大鬆軟的青白色的肚子，跟他的臉給人的感覺很像，油膩又噁心，還有一個像是豬腰子的爛鼻子卡在中間，戴了一副黃色墨鏡，卻擋不住臉上的傷疤。競標牌是100號。

「這個人我知道，是『吞食雷米』，美國飆車黨『暗夜雷輪』的高級幹部。他們來幹嘛？他們不是窮得要死嗎？」

「這很難說了。聽說他們在加州南部的沙漠挖到石油，飆車、砍人都用他們自己的油了，還外銷。現在可是非常有錢了。」

「暗夜雷輪」是魅獄的成員了，自然也是很討厭聖堂的，而「吞食雷米」特別痛恨光之一族，傳說吞食雷米以前是個加州陽光自戀帥帥男，超能是可以把嘴裡含的東西變成子彈，被光之一族的高級幹部「光弧」毀容。被饒過一命，又在臉上留下恥辱傷疤，從此以後暴飲暴食一蹶不振。巨大的恨意反而使他把原有的超能加強了，聽說鉛球都能用嘴發射，簡直變成大砲了。報仇心切，他坐在第一排，對黑子稜是勢在必得了。

我們在從會場最中間的走道往回走，在舞臺方向的右邊坐位區，前半部份的中央位置，坐了一個墨綠色波浪捲長髮，畫著紫紅色眼影，表情魅惑淫蕩，嘴唇擦著橘紅色口紅，十分美豔，身上穿的是一套新潮的黛綠和服，用金線刺繡手工著近千種花卉圖樣。剪裁貼身方便活動，兩個袖子長度及膝，但是形狀像刀一樣彎曲、銳利。看到我這個大帥哥，馬上為對我拋了一個媚眼，我點頭致意。

老塵說：「是『影裏會』的『花葬萸若芄』。」

「什麼！她就是『花葬萸若芄』！」

我忍不住再回頭看她一眼，她手上拿著37號競標牌，給了我一個飛吻，看來她很中意我，突然背脊發涼，花葬萸若芄傳說已經有一百多歲，她是傳說中的人物，在我的想像中是一位臉皺皺的老奶奶。

「影裏會」是魅獄的重要成員，可以說稱霸日本，讓日本屬於聖堂的人馬吃盡苦頭，其實除了基本戰力之外，完全是因為有『花葬萸若芄』這個光之一族的剋星，讓聖堂前三大戰力的光之一族完全失效，花葬萸若芄以植物化作武器，但是因為超能的境界很深，竟然在面對光之一族的攻擊時，可以進行光合作用，加倍她自己的能力，若是她得到黑子稜，光之一族根本無法反擊，只能亡族。

再往前走，會場正中央，舞臺方向的左邊坐位區坐著來自中國，山西「一念洄闇莊莊主：悔一劍」。悔一劍是最近超能者八卦新聞的重點角色，八卦新聞裡面說，光爵曾在兩個月前單槍匹馬抄了一念洄闇莊上下三百多名超能劍客，一念洄闇莊本直接隸屬於魅獄，被光爵這個的名聲、實力都不響亮的人所打敗，非常丟臉而失去魅獄信賴。我曾經和光爵詢問過，確實真有此事，不過經過我的推敲，那應該是光爵正在試寶玉夫人幫他找到的「黃水晶」，從此光爵威名大振。

只看到悔一劍直挺挺地坐在位子上，身材瘦骨嶙峋，白髮四散蓬鬆，像是獅鬃，眉毛也是白的，嘴唇上和下巴留著三股鬍子垂到胸口，身穿寬大長袍，儼然一副大師風範。不過可以看到他身別的人都忍不住對他的八卦閒言碎語，悔一劍的眼角不時抽動者。

「他有錢嗎？」我問。

「你知道中國的長城皇龍建設公司嗎？」

「不會吧！市值有幾千億耶！」

「他是72號競標牌。」

最後在會場後方，舞臺方向的右邊坐著一身黃色西裝，身材微胖，圓滾滾的臉皮膚雖白，但是氣色紅潤，競標牌30號，他是英國股市大亨兼富豪，威弗歐‧S，老塵說他就是衝著黑子稜來的，但是完全無關恩怨，純粹是一個熱愛珠寶的收藏家。長期名列全球前三十大首富。我不禁懷疑他有甚麼超能？但是沒人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位超能者。

老塵問：「你看到他後面坐著誰了嗎？」

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斗篷，微微可以看到鐵灰色的下巴和兩隻手臂。

「是影之子！」

「聽說他是威弗歐‧S的保鑣！」

影之子可以暢行於影子空間，神出鬼沒，想傷他已經很難，想要抓住他根本辦不到，十分難對付了！

老塵：「我們剛剛看的這些人，就是這場拍賣會中，最有可能得標也有實力可以保住黑子稜的人，你覺得……」

最後我決定守在威弗歐‧S的身邊，在怎麼說，他是最有錢、現金又最多的人，我坐在距離他兩個位子的左邊。老塵要坐在會場正中央，最能施展灰塵，籠罩全場，坐到了悔一劍的身後。

四周的牆壁亮起特殊的咒文，全場的人被迫同時進入超限空間，拍賣會終於開始了。

○

拍賣過程十分順利，唯一不順利的地方，就是拍賣會從剛開始的時候，我旁邊坐了一個有點胖的非洲裔美國男人，就是黑人啦，其實對於亞洲人來說，叫一個皮膚黑的人為黑人，跟叫一個有雞雞的人為男人一樣，沒什麼歧視的意思。他自稱是娛樂經紀人，叫作賽米豬肉絲還是什麼的，是我記不得的那種名字。他對我很有興趣，不斷的摸我的手，感覺起來已經四十幾歲了，打扮的花枝招展，身上到處都可以看到七彩繽紛的羽毛，穿著印有紅色、粉紅色、橘色、黃色馬賽克圖案的成套西裝，給人一種時尚鄉巴佬的感覺，笑得非常燦爛，還化著藍色的眼影。

「帥哥，你好……」

他對我伸出手臂，要我親，那不是女士用的禮節嗎！我趕快跟他握手。他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就抓著我的手再也不放開了，我只好一直被他疲勞轟炸，還有吃豆腐，他非常想要拉我進他的經紀公司，還有想要「我」，我已經盡量把椅子移開了，但是只要過十分鐘，馬上就會恢復原位，唉呦喂呀，我好痛苦啊！

不到一個半小時，已經賣了各式各樣稀奇的珍奇寶石，像是我體內的治癒綠寶石一克拉就要一萬歐元，我體內至少就有幾百萬了；可以解除詛咒的火腿，流標；劇毒「汙骨拉」，五百萬；「我的桃花源」掛軸，可以繪製你最喜歡、想要生活的地方，然後進入去畫中，兩千萬；媽媽硬幣組，兩個超級古老的骨董青銅幣，只要在中間放一個錢幣，一個禮拜之後就會變成兩個，不過一次只能放一個，三百萬，流標……







在半個小時，終於到了黑子稜上場拍賣了，我神經緊繃。

「帥哥，我就跟你說憑你這一副長相，我絕對讓你成為當紅品牌的模特兒，你放心品牌由你選，我跟你說，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你這張臉，沒有辦不到的事……」娛樂經紀人又摸了我的二頭肌。

拍賣員是一個標準的法國老先生。四肢瘦長，有點肚子，留著兩撇鬍子，戴著圓形單邊小眼鏡，眼光銳利、反應快速、動作活潑又專業。

由珠寶首飾部門的助理副總裁，同時也是鍊金術魔法師，艾立歐，雙手高舉，將帶著水銀金屬魔法的黑子稜運送到拍賣臺上方。

全場一陣騷動。

拍賣員：「現在移動到舞臺中央的是，被稱之為『黑子稜』的黑鑽石，重量九十九點八五克拉，根據最新的EGL、HRD*鑑定，中心為未切割的最高等級天然黑鑽，約三十克拉大小，其外圍為則是超越人工鑽石最高等級的人工黑鑽，驚人的尺寸，被評價為是世所罕見的難得極品，更重要的是，它非是微波輔助沉積系統所製造，而是由未知的方法所構成、完整包覆在外側，而整顆黑子稜帶有超能，但實際功能還未被證實……」

簡介上並未詳細介紹，大家現在才知道黑子稜還有這樣的祕密，我早就從寶玉夫人那得到消息了。臺下紛紛交頭接耳，但是完全無損大家高昂的興致，因為超能才是黑子稜的價值所在。而那個娛樂經紀人趁機又摸我大腿。

「……在網路上流傳，黑子稜可以抑制所有光之一族的超能，但是僅是流傳，佳士德在此並不保證有如此的效果，當然也不負任何相關責任。不過……」

會場旁邊，跟我交手過的那個保全，突然拔起腰間的雷射槍，往黑子稜射過去，艾立歐控制住水銀金屬魔法陣，雷射非常神準直接命中，只見雷射光撞在黑子稜上，散成點點的光霧，黑子稜動都不動一下。

全場爆起熱烈讚嘆和的掌聲！

那個娛樂經紀人趁機又在廢話：「……而且你長得高腿又長，腿就是性感的象徵，想像你自己穿著一條低腰的泳褲，站在兩千個全球最時尚的設計師和超級巨星面前，閃光燈是個不停，你只用一條小內褲就可以征服全世界，這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啊！」趁亂摸到我的大腿內側，我快把他的手撥開，可惜另一手還被握住，害得我都不能專心了。

「起標價八千萬歐元。最低每次以五十萬元歐元增額。請出價！」

拍賣員站在舞臺上突然開始比手畫腳，東比一下、西比一下。一邊指著方向一邊叫出號碼，會場之中不斷的有牌子快速交錯、晃動，臺上的巨大數字顯示板也慢慢增加數字也慢慢越來越大……

「13號，八千五十萬；114號，八千一百萬；90號，八千一百五十萬；2號，八千兩百萬；13號，八千兩百五十萬……」光之一族的仇家很多，但是聽報號，有錢的都還沒出手。

「……45號，九千三百萬；56號，九千三百五十萬；20號，九千四百萬；63號，九千四百五十萬……」

「……還是你想當歌星，你放心像你這樣子的素材，不用常會唱歌，只要用電腦修就可以啦！」娛樂經紀人順著我的脖子向摸到胸口，我全身抖了一下，噁心了好幾分鐘。

「……9號，一億八百萬；37號，一億八百五十萬；9號，一億九百萬；37號，一億九百五十萬……」狄倫家族：劇場的布列提諾，和影裏會：花葬萸若芄，同時出手，互相較量不停加價。

「……9號，一億一千兩百萬；37號，一億一千兩百五十萬，72號，一億一千三百萬……」一念洄闇莊莊主：悔一劍，也加入了。

「……我知道你擔心演藝圈很黑暗，放心像你這樣的帥哥，不用睡太多次，絕對就是超紅巨星……我跟你說，很黑暗的事當然是有啦，像我最近就有一例子，有一個小妹妹想要當歌星，可是卻跟錯了人……」

「……37號，一億兩千五百萬……，還有沒有，72號……，9號……，一億二千五百萬一次！一億二千五百萬兩次！」劇場的布列提諾和花葬萸若芄都敗下陣來，悔一劍眼看要得標了……

「30號！……兩億？……兩億！」我轉頭去看，威弗歐‧S高舉30號競標牌，一隻手伸出兩隻手指頭。全場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涼氣之後便是靜默無聲，只聽到拍賣員大喊：「兩億一次！……兩億兩次！……兩億三次！」拍賣員拿起槌子中砸向桌面，碰的一聲！「兩億歐元！30號！威弗歐‧S得標………」

只有那個娛樂經紀人不在乎：「……她找洛柯克特帝當經紀人，也就是柩靈太子，難道她不知道『諸魂之殤』只有死靈能當女主唱嗎？」

我雙重眼傻了……幹！我都不知道要驚訝哪才好了！連屁股被吃豆腐都無所謂了。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完全沒有掌聲，讓經驗豐富的拍賣員原本興奮的心情，慢慢變得很遲疑。威弗歐‧S走出坐位，上了舞臺。

我問煩人的娛樂經紀人：「所以說要當上『諸魂之殤』女主唱就要先死？」

煩人的娛樂經紀人很開心我終於理他了：「是、是、是、是啊！帥哥。而且還是柩靈太子親自動手喔。你到我飯店房間，我告訴你更多！」

我震驚了！這下計劃要變了！

威弗歐‧S當場會了匯了款，一旁的電腦操作員確認無誤。

柩靈太子說，明天要公佈、開記者會，還有「首演」，所以說……

艾立歐解除了鍊金術魔法陣……

所以說……夜妮芙今天就會死……

威弗歐‧S拿出了傳送門把，準備離開。可惡，他不回座位了，太失算了！

老塵神色緊張看著我，等我的暗示。

不行，我還沒有頭緒，現在動手一定會暴露身分，夜妮芙就沒救了！

威弗歐‧S接過黑子稜，正要使用傳送門把，有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