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審神者總算清醒的消息,魂之助代表時空政府,帶了不少資材、小判以及仙人糰子作為慰問品前來探望,長谷部忙著吩咐人將東西搬入庫,所以僅有三日月陪伴審神者在居所內與魂之助會面。
「呀呀──妳可總算醒來了呢,沒想到妳身為審神者還與刀男們一同出陣簡直讓我大開眼界,不過萬幸,妳和刀男們不僅順利達成了時空政府給予的任務,而且都平安歸來真是值得慶祝!」
「是,託您的福一切順利,今晚正好要舉辦洗塵宴,若不介意,請您也留下來參加吧。」
審神者揚起禮貌性的笑顏主動向魂之助提出邀約,還不待牠回應,三日月衣袖掩嘴,笑顏看上去純真無害:「哈哈哈,不過魂之助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呢,主人清醒也不過一個時辰,整座本丸都還忙得不可開交也還沒來得及上報本次的作戰成果,是有什麼特殊方法得知的嗎?」
「嘛嘛,我既身為審神者與時空政府之間的橋樑,掌握這點情報可是基本呢,要不這麼做,上頭可會怪我瀆職的。」
──換言之,也許審神者以至於整座本丸上下,都在牠的監控之中吧。
那麼,究竟要發生什麼事態,政府方才會對本丸進行干預插手?畢竟,就連審神者與刀男們一同出陣,以及回歸後昏迷不醒這樣的狀況都沒能讓政府有所動作了。
是要給予他們最大限度的自由發展,還是……審神者的性命對他們而言無足輕重呢?
一思及他們的言行舉止是遭人監控的,三日月便不禁多想了些,不過他先說服自己相信政府的考量是前者,畢竟過多的猜疑無非是庸人自擾,於現階段而言並無益處。
「不過……」
魂之助沒來由地嘀咕,牠以審神者為圓心,在她身邊繞著圈子上下端詳,審神者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地以視線追隨著牠的步伐:「那個、怎麼了嗎?」
「唔嗯……說不上來,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罷了,也許是我多心吧。」
又重新繞回審神者眼前,魂之助總算停下腳步說:「我看距離夜晚的洗塵宴還有些時間,我先帶著你們的出陣報告向上頭匯報,晚上就容我叨擾了!」
「是,我同樣會吩咐大家記得準備油豆腐的。」
目送魂之助離去後,審神者抒吐了一口氣,三日月這便坐至審神者身邊,她也習慣性地將小腦袋倚在他肩上,三日月輕揉著她的髮絲問:「看妳這樣子,見到魂之助很有壓力?」
「這年頭,面對上司誰沒壓力呢?畢竟本丸的事還得仰賴牠向政府方──也就是老闆斡旋,不謹慎對待可不行呢,不過……爺爺,剛才是我多心嗎?你及時打斷牠的回應,是不想讓牠參加我們的洗塵宴?」
「還不是因為看妳這丫頭面對牠頗不自在的嗎。」
「嘻嘻。」
抱著三日月的左臂,審神者笑得甜膩:「我沒事喲,有爺爺在,我沒問題的!」
「……嗯。」
畢竟是本丸所有人特意為犒賞出陣池田屋記憶市中成功凱旋歸來的眾刀男們舉行的慶功洗塵宴,審神者便抱著一期一振本體的刀刃前去參加。
看著審神者抱著刀前來,粟田口家的短刀們立馬圍上前來抬起頭直瞅著不放,由秋田作為代表好奇地詢問:「主君,聽說您把一期哥的神識封印在刀裡頭,您不解開封印,讓一期哥一起參加洗塵宴嗎?」
審神者帶著微笑輕輕搖首,她伸手揉了揉秋田柔軟的髮絲答道:「必須等到我為他作完手入以後再說了呢,我的力量尚未完全復原,沒辦法為他直接進行完全恢復。」
此時,正巧雙掌枕著後腦勺的鯰尾與仍舊表情並無太大起伏的骨喰走近,聽見了審神者這番話,鯰尾則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咦?是這樣嗎?可是我聽說是因為主人想對一期哥說教的關係所以才……」
「你在哪裡聽說的?」
骨喰隨即留意到鯰尾這席話背後隱藏的某些訊息,接到問句的鯰尾這才心虛地悄然別過頭低語:「我……我只是作偵查練習。」
換句話說,是鯰尾自己偷聽來的。
於是,骨喰神色不為所動,卻伸手捏了鯰尾的左頰:「一期哥說過不能做這種會讓人困擾的事吧。」
「對……不起。」
不過,不擅長與他人相處的骨喰並未因此代鯰尾向審神者開口致歉,厚咧起嘴笑道:「嘿嘿,一期哥就在這裡聽得一清二楚,鯰尾哥你先作好心理準備,等到一期哥的手入結束應該會找你聊聊了。」
聞言,鯰尾雙掌合十、向著一期一振的刀刃求饒:「我知道錯了,一期哥!」
此時,抱著小白虎的五虎退習慣性輕聲開口:「那、那個……為什麼主人要對一期哥說教呢?」
畢竟,對身為弟弟的短刀們而言,長兄一期一振無疑是讓他們無比憧憬,且認為他的言行舉止都是正確的存在,如今他們認為一向正確的兄長卻要被其他人說教,這對他們而言是相當難以置信的。
審神者抬起刀刃微笑道:「你們的一期哥可在這裡哦,我想,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讓他今日無法以付喪神的軀體姿態享用歌仙他們準備的美味料理,應該足以作為對他的懲罰了。」
──主人果然很溫柔。
粟田口家的弟弟們知曉自家兄長一期一振本就對於食物並無講究或執著,這點根本算不上懲罰,甚至還給兄長顧全面子與尊嚴。
接著,審神者將一期一振的刀刃遞至厚的手中說:「這種場合就讓他和你們兄弟幾人聚在一塊兒吧,反正接下來我還有很長的時間和他獨處呢。」
這席話間接證實了鯰尾所言,審神者打算對一期一振說教的事實,所以兄弟幾人伸出食指指向一期一振,以無言營造出了『一期哥,你看看你──』的狀態。
洗塵宴雖說是為立功而返的刀男們與審神者接風,但是瀰漫於本丸的氣氛已許久不曾如此輕快,前段日子為了達成政府給予的任務已戰戰兢兢許久,透過這場洗塵宴,也成功洗刷了本丸緊張甚至有些低迷的氛圍。
看著日本號、長曾祢虎徹與次郎湊在一塊兒喝得淋漓暢快,短刀們群聚在一起玩著紙相撲與劍球,其餘人不是閒話家常就是放開肚皮大吃一頓,又或者如三日月、鶴丸、鶯丸則是取了瓶清酒與小碟子坐在緣側享受月下風雅。
將這一切映在眼簾、刻在心頭的審神者不由得瞇起笑眼……
──太好了,能為了他們這樣的笑顏而努力一回,真是太好了。
確實透過自己雙手掙來的平凡幸福,她想,她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吧。
拉開手入室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覆上長睫毛而安然躺於臺座上的一期一振軀體,審神者面露微笑,手握一期一振刀刃踏入室內、帶上了門。
她在入了座後,伸手取了裝有御刀手入具的精緻檜木盒,翻開盒蓋,左手握住刀鞘、右手緊握刀柄,一口氣刀身完全抽離刀鞘,小心翼翼地將刀鞘擱在一邊後,她端詳著刀身面露微笑喃喃:「原來刀匠先生已經先將刀身破損的部分完成修復了,呵呵,看來是你的弟弟們於心不忍,所以瞞著長谷部偷偷拜託刀匠先生的吧。」
畢竟是那個謹慎的長谷部呢,在事態不明朗的情況下,也許他較可能選擇等待自己醒來再作定奪,不過──也是粟田口家的刀男們還不夠了解長谷部,他並不是這麼不通情達理之人,要是好好說明,他也肯定能夠理解的。
嗯……是不是該對長谷部下令,讓他好好與本丸的眾刀男們接觸親近一番呢?看樣子大家多他多所誤解。
「那……剩下的,就只有作好手入的程序了,今天晚上就能完成了呢,解封以後你可得好好感謝刀匠先生與弟弟們哦,一期。」
她取了目釘拔將刀柄上的目釘推出後,右掌執刀、左手握拳朝自己的虎口處捶下,隨即傳來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她將刀莖抽出,這才正式進入手入程序。
當她執起打粉棒輕撲在刀身時,不由得露出微笑,回想起了起初自己剛開始學習手入時那手忙腳亂又膽顫心驚的模樣,沒想到現在竟然這麼熟練了。
「仔細想想,我已經很久沒有從頭開始為你們做這些手入步驟了,因為不希望你們忍受著疼痛,所以總是利用手傳札與神力直接治療,所以……如果哪裡做得不好,之後再告訴我該如何改進吧,我會很感激的。」
將砥石粉平均撲於刀身,她停下動作等待砥石粉能充分吸收刀上的舊油,凝視著一期一振的刀身,審神者左掌托腮說:「奇怪了,在來到這裡以前,明明覺得有很多話想對你說的,怎麼……」
真的獨處了,卻似乎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說教也好、感謝也罷,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思緒與心情,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閉上眼,浮上腦海的是那日兩人藏身於廢棄小屋中的點滴。
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具體的東西,但是她就是認為隱約之中,兩人之間有『什麼』改變了。
因為摸不清改變的是什麼,她不免有些焦躁……
會是一期一振說了那些話的關係嗎?
不過……
她也說了大話呢,雖然從一期一振的話語研判,興許是能推敲出困擾他許久的情感是什麼,但是畢竟自己並沒有相關經驗,也不過是自己的臆測罷了,就這麼對他說出連自己都不甚確定的答案,真的好嗎……?
維持了一段不算短的沉默,就算眼前僅是無法言語的刀身,但是因為清楚一期一振的神識就在這裡,繼續保持沉默總是不免有些尷尬,所以她決定試著開口,就算這與她自言自語沒兩樣,不過至少能確定的是,自己想傳達的想法對方是能確實接收到的。
淡淡吸了口氣,她取刀以奉書紙拭過刀身、擦除刀上的砥石粉:「說實話,一期,一開始我以為你是討厭我的,除了嚴厲尚可視為對身為主人的我有所期許與要求督促我成長以外,更重要的是……以前覺得你對我相當冷淡,似乎試圖與我保持距離,其實我很受傷……所以那個時候,你選擇追問我何以遲遲不繼續選擇進攻其餘戰場的理由,我很高興哦,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能以更客觀的態度觀察並且思考你的言行,才因此發現其實你是非常溫柔的。」
雖然不清楚自己該說什麼樣的話語,但是審神者直覺認為,或許這會是釐清她心中焦躁因素的好機會,就像自己與內心的對話,卻又能夠將最真實的心情傳達出來,說不定能藉此順著脈絡找到答案。
以打粉棒撲上砥石粉吸油再拭除的程序需要重覆數回,所以審神者又一次為刀身輕撲上砥石粉,半覆笑眼:「在我感到疲憊的時候,總是你一語未發及時為我遞上一杯熱茶;我偷偷熬夜研究刀男們出陣市中帶回的相關情報時,我知道,是你在門外擱了熱茶與點心,敲了門引起我注意以後才離開;翌日你也會起得特別早,為的是不讓當日的近侍一早就來喚我起床,讓我能多睡會兒;雖然你在長谷部與爺爺面前對我十分嚴厲,以一針見血的言詞質疑我的命令與不成熟之處,但是卻在弟弟們面前再三強調,務必相信我的引領,我會是值得託付性命的好主人。」
她何德何能,能有這麼一個懂她、包容她、關心她的人,總是在不起眼之處默默守護著,在外人面前扮演黑臉伴隨她成長,求的不是多一個眼神、多一份關愛,更不是言語足以表達的一句感謝。
當她注意到這個人為她所做的一切時,除了滿懷的感激以外,漸漸地,彷彿連自己的目光越發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了。
正因為難以移開目光,所以在昏暗無光的廢棄小屋時,她才能敏銳地感受到一期一振透露出那若有似無的求救訊號,就算不清楚在那當下他的不安從何而來,但是──她清楚感受到,一直以來注視的這個人,與平常有些不同。
一思及此,審神者微啟唇瓣,總覺得……她心底的疑惑,或許就快撥雲見日了。
「因為是這樣溫柔的你,所以……在你為了厚受重傷而失去理智、不聽勸阻非要犯險一搏的時候,我可是非常生氣的,除了氣惱自己的力量不足,無法在那危急當下保護你們周全、讓你們的戰鬥毫無後顧之憂以外,我也惱你──為什麼不能理解厚捨身為你擋下一刀的理由,你非但辜負了厚的一片善意,也將我的堅持踐踏在地,更是讓所有深愛著你的人在那一刻……變得無比痛恨自己,你很自私,因為你害怕又一次失去,所以全然不顧我們同樣承受著害怕失去你的恐懼,當時我才深刻體認到……明明是那樣溫柔的你,卻也擁有如此殘忍的一面,我們都深知失去摯親的恐懼與無力,所以你不會不清楚,當時候看著那樣的你,我們該有多絕望。」
語畢,她手執奉書紙拭去刀上的砥石粉,回想起那夜的情景,至今仍心有餘悸。
沒說出口的,是她在當下感受到可能必須又一次面對失去摯親的無助,但是……又與過去在面對祖父於生死邊緣時,心情上似乎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差異。
既然自己是真心將刀男們視為現下她在世上珍視的親人,那麼,那份差異究竟從何而來?
失去祖父時的自己,那是肝腸寸斷、彷彿世界靜得只剩她一人的孤寂與悲慟,但是她清楚必須勇敢振作去面對往後的漫漫長路,學習一個人過日子。
但是當時意識到可能會失去一期一振時的心情,卻是撕心裂肺,隱約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危險且瘋狂──認為沒有他的世界,毀滅了也無所謂。
──難道……
倏地,她有些慌忙地伸手取了御刀油,將之倒在棉布上均勻地塗抹刀身,因為需要等待御刀油能均勻吸附於刀身需要擱置一段時間,心緒混亂的審神者站起身走向一期一振躺臥著身軀的臺座,伸手輕觸他的手臂、施展神力:「解。」
為一期一振解開封印,他的神識如同受到強力吸磁般被吸回軀體之中,不待他的神識與身體完成同步,審神者心虛地別過頭、眨了眨眼說:「我……等油乾了,再麻煩你自己將刀裝回去,我、我、我突然有點不舒服,先離開了。」
留下這席話,審神者快步離開手入室,一路低著頭直奔自己的居所。
吹來的微風舒爽宜人,皎潔月色映了一地白輝,她無心欣賞,這份莫名湧上的心慌意亂彷如追得她不得不逃亡的兇神惡煞,她的思緒亂成一鍋粥,現在就想將自己關在房裡,亟需一個寧靜的空間讓發熱的腦袋冷卻下來。
「……啊!」
倏地,始終低著頭的她迎頭與人撞個正著,因為突如其來的衝擊與驚嚇,她心頭一驚因而驚叫出聲,且向後一個踉蹌,只能瞪圓雙瞳、腦筋仍舊一片空白。
「噢噢……嘿咻!」
對方雖然有些吃驚,但也及時反應過來,伸手抓住了審神者的手腕與肩頭,避免她直接一屁股猛坐在地摔個四腳朝天。
「這還真是嚇了我一大跳呢!」
「啊……鶴丸,對不起,是我沒注意到才撞上你的。」
「呵呵,在轉角碰上這樣的驚嚇我可不討厭,不過妳這樣子……主人,妳接下來還有什麼事嗎?」
鶴丸在見到審神者抬起頭後的神色,雙眸是稍縱即逝的訝異,隨後他又恢復一貫的笑顏向她詢問。
──有些在意,有些好奇,更重要的是,她看起來需要冷靜放鬆才行。
審神者下意識地搖首:「是沒有……」
「沒事的話,要不要跟我們上屋頂賞月呢?我跟三日月那傢伙約好要喝一杯,偶爾享受這種閑情雅致感覺可不賴哦。」
稍作思考,審神者因為從未體驗過爬上屋頂吹風賞月而感到好奇且期待,所以她總算揚起微笑頷首:「好,那我就叨擾了!」
聞言,鶴丸咧起嘴笑著,食指輕抵唇瓣道:「嘿嘿!可要對長谷部保密才行,讓他知道我帶妳上屋頂徒增風險,肯定又要被囉嗦一番。」
審神者作出在嘴上拉上拉鏈的手勢,鶴丸拉著她的手,走了這時間長谷部絕對不會經過的外廊,帶著她行初次上屋頂賞月的風雅之事。
待到神識完全融入軀體,偏低的體溫也逐步上升至常人該有的溫度,輕顫著眼皮、十指末梢微屈輕動,緩緩睜開稍嫌沉重的眼皮,因為目不視光已有數日,所以他下意識地微蹙眉心、瞇起了金瞳。
待到雙瞳習慣了光線,他坐起身,在臺座上頭垂首思忖……
──原來,自己悄然做的那些事,她都好好地看在眼裡嗎……?
一思及此,一期一振莫名感到一陣羞窘而瑟縮雙肩、屈起雙腿,將臉埋在雙腿並環抱著。
……臉頰好熱、心跳得似乎比平時還快。
是神識與身體剛同步不久的後遺症嗎……?
鼓在心頭的那股暖意也是由此而來?
不行,他完全弄不明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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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安,這裡是晴//
不好意思又一次過了一週才更新,其實前幾日就寫完了,但是正好這幾日也比較忙碌一些,所以拖到今天才更新。
最近寫這篇有種……純聊天比戰鬥還難寫的感覺XDDDDDDDD
我果然很不擅長寫粉紅色的故事啊(抹臉)
雖然覺得趁機廣告什麼的不太好,不過因為很奇妙的是,戰鬥為主的篇章GP數似乎比較高,所以想著如果大家喜歡戰鬥場面的話,也許可以看看我個人原創作品這樣XDDD
是的,這一套是已出版的商業誌,身手高超、理應低調的帥哥殺手搖身一變為無比高調的國際巨星,與具備高AI的毒舌GPS開心(?)拌嘴的冒險(?)故事。
看似現充的宅男高中生穩定交往的對象是某掌機遊戲女主角之一寧寧,母親也是個資深腐女大手兼原‧連載少年漫畫家,當他在超商打工偷看架上的連載週刊時,一名頂著外頭三十八度豔陽卻銀色長髮瀑洩、身著輕鎧全身包得死緊的俊逸男子,來到他的眼前二話不說單膝跪下,稱他為『王』,因為本人身為COS界知名大手,又正巧今日有同人場,所以他直覺對方不過是跑錯會場方向的Coser,但是事情並不單純……
三、
《虛偽同居戀人》 如果真的純粹喜歡粉紅色故事的朋友,或許可以看看目前是以幾篇短篇寫成的這個故事。父親故友的女兒因為世上唯一的親人母親病逝,無所依靠之下住進了男孩的家,男孩的父親因工作之故,長期住在外地,形成了家裡僅有這對男女共住一個屋簷下的局面。
男孩的心曾為女孩救贖,女孩的心卻仍困在過去刻骨銘心、與另一個男孩的初戀之中……
突然作起了廣告真的相當抱歉 (//艸//) 如果有朋友願意捧場,真的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