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隻羊－
彈著吉他，我和老爸合奏著，合唱著，燃著營火。
曲子是老爸自己作詞作曲的，充滿著濃濃的愛意，而這樣深深的愛，老媽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姊姊也是。兩人的笑容還真有幾分相似。
那樣的甜蜜，那樣的幸福。
看著姊姊，我也笑了，這樣的幸福，是如此的難能可貴，讓人想握在手心裡好好地珍惜。能和姊姊心意相通，老爸回到這個家，這就是幸福。幸福很簡單，卻也很難得。
直到夜深了，熄了營火，回到了小木屋裡。一進房間，姊姊便關上門，上了鎖，一把將我壓在門上，一貼上我的唇，就來一個火辣辣的吻，纏著我的舌，不斷地逗弄調戲，一手抵著我的肩膀，另一手不安分地竄入衣內，手指經過的每個地方都撩撥起熊熊烈火，理性一點一滴地被拋諸腦後。
「姊姊，等……」話還沒說完，又被她的唇堵住，一隻腿擠進我的雙腿間，輕頂著我的私處，下腹因受了刺激而反射性地收縮，禁不住一聲輕吟傾洩而出，而這一聲輕吟似乎成了邀請，姊姊的手從腰側移到了胸前，輕柔地玩弄著，又似是毫不在意地與我熱吻。
直到我被她弄得虛軟無力，姊姊才離開我的唇，在我耳邊輕語：「小慶真的好可愛……現在已經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了。」
她在言語間吐出的氣息搔癢著我的耳廓，令我忍不住偏頭一躲，伸手想將她推開，下身卻被用力一頂，令我禁不住又是一軟，「嗯……」
「妳說，要在門上還是在床上？」輕聲壞笑，姊姊順勢又往我耳廓上輕咬輕舔，全身一陣酥麻，她的手指還玩弄著我的乳尖。
「真是……」我咬了咬下唇，將姊姊推開，皺眉道：「先洗澡！」
扔下她，我從行李裡拿了睡衣和貼身衣物就往浴室裡鑽，確定鎖上門後，這才靠在門上深呼一口氣，心裡頓時有些氣悶，怎麼接二連三被她推？這樣不行，沒有被她吃死死的道理！
誰知道澡還洗不到一半，姊姊居然撬開門鎖，鑽了進來，帶著滿臉的笑，「小慶手骨折，洗澡不太方便吧？」
我氣的都暈了，忍不住嚷道：「姊姊，讓我好好洗個澡行不行？」
「好啦好啦，」姊姊被我一喊，忍不住嘟了嘴裝著無辜，「洗澡就洗澡，那麼兇幹麻？」
見她滿臉寫著無辜，我都不知道該害羞還是該生氣，只好嘆口氣，轉過身去繼續洗我的澡。只是我才一轉身，姊姊便迅速地脫了衣服，闖進淋浴間裡，從我身後輕輕將我抱住，卻一言不發。
「姊姊？」
「沒事，我只是很開心……卻感覺這份幸福有點不切實際。」身後傳來的聲音有些沉悶，有許多的擔憂，有許多的害怕，卻又有著堅定。
「姊姊，是妳逼著我吐露我的真心，怎麼卻不安起來了？」我輕輕地笑著，轉過身將她抱入懷裡，在她耳邊安慰道：「妳放心，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我替妳撐著……妳有我。」不敢相信，這樣狗血的話會從我嘴裡說出。
「我有妳……」
聽著她低聲，我心頭一熱，便挑起她的下巴，輕輕貼上她的唇，這樣淡淡的親吻卻足夠燃起我對她的慾望，很快的親吻便成了熱吻，擁抱便成了愛撫，簡單的洗澡也變得不那麼簡單了。
順著脖頸，一路向下親吻，直到了胸前，舌尖輕嚐那渾圓上的挺立，然後含進嘴裡，輕舔、輕咬，另一手將另一邊的渾圓握入手中，或緩或急地揉捏輕彈，感受懷裡的人不住地顫抖。我這才明白，姊姊想將我佔有的心情。
此刻，我也想將她佔有。
「小慶，等等！」正當我忘我地將手滑到她的腰間，想要再往下時，姊姊急忙拉住我的手，臉上有些慌亂。
看著她驚慌失措，我不禁莞爾一笑，「怎麼？剛剛不是想把我壓門上辦了？」
「不、那個是、呃……」姊姊頰上潮紅，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但看自己舌頭打結，又連忙拉住我的手，好讓我不再欺負她。
那慌亂的模樣讓我忍不住想使壞，在她耳邊輕聲笑道：「放心，姊姊的第一次，我一定會讓妳舒服的。」
「小慶，妳！」姊姊臉上更加添紅，像是惱羞成怒般往我肩頭用力一咬，硬是咬出了齒痕才罷休。
「痛！」嚷著，我有些哭笑不得，只好退了一步賠笑道：「妳洗妳的，我去泡澡！」說完便逃之夭夭。
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再咬人？
泡在浴池裡，我伸手摸上左肩上的咬痕，不知不覺揚了嘴角輕笑。
這是，我要的幸福吧？
但，不知道老爸老媽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反對，還是成全？
「小慶，想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姊姊已經坐在浴池旁，伸手輕撫過我微皺的眉頭，唇角勾著溫柔的笑。
「想妳呢。」我也回以一笑，隨後伸手將她拉入浴池裡，順勢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在她唇上輕輕一啄。
「喲，怎麼突然嘴巴那麼甜？」姊姊搭著我的肩，輕捏了下我的臉頰，又很快地板起臉來，正色道：「不要以為妳嘴巴甜我就會──」
沒等她話說完，我又貼上她的唇，手指輕滑過她的背脊，撩的她身體一顫往我懷裡癱，我便趁機順著她身體的曲線往下滑，輕輕揉弄她的臀部。
「嗯……小慶，妳這壞傢伙……」話語裡伴隨著低吟，跨坐在我腿上輕蹭，主動纏上我的舌，抱著我的後頸，身體不斷朝我貼近。
原本還在輕撫她背脊尾端的手滑到了前頭，撫上大腿內側，離開了她的唇，吻上頸肩鎖骨，隨後含住胸前挺立，將手滑進姊姊身下，在陰唇上輕撫，時輕時重，惹得她身體不斷顫抖，從喉嚨裡不斷竄出輕吟。
抬頭望著那迷離的雙眼，我心頭狠狠一顫，隨即吻上她的唇，伴隨著激烈的親吻，手指輕抵陰核，或輕或重地逗弄，直到沖血挺立再輕捏輕壓，每一次的觸碰都讓她身軀顫抖得厲害，呻吟與喘息逐漸加大，雙眼裡絲毫沒有理性，只剩下飢渴的慾望。
在她眼裡，我又是什麼模樣？
直到濕滑的體液沾滿手指，無法被浴池裡的水洗淨，手指抵在穴口，我輕舔她的耳廓，在她耳邊輕問：「姊姊，怕嗎？」
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而後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才咬著我的耳廓道：「有小慶，不怕。」
吻上她的唇，將手指滑進甬道，輕輕地蹭著穴口附近的敏感點，姊姊身體一顫，緊緊將我抱住，就如同體內肉壁緊緊包覆著手指般，難以喘息。我越是將手指推進，她抱得越緊，卻吭也不吭一聲，死死咬著下唇。
我怕她疼，便緩緩退了出來，她卻抓緊了我的手腕，輕聲道：「沒關係，小慶，雖然有一點痛，可是很舒服。」
心疼地吻上她的眉心，她的鼻，貼上她的唇，便一鼓作氣地突破到最底，手指的動作也由緩而急。她一吃疼，便咬緊了我的下唇，眉頭深鎖，卻隨著我手下的動作而漸漸舒緩，一聲聲呻吟迴盪在浴室裡，浴池裡浮出淡淡血絲。
吹乾了頭髮，我在姊姊身旁坐下，輕揉地摸著她的頭問道：「還好嗎？」
「不好。」她抱著棉被搖頭，噘著嘴嚷道。
看她這模樣，我不禁一愣……這又是怎麼了？
大概是見我沒回話，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唇，一邊心疼地問道：「痛嗎？都腫了。」
我低頭吻上她的唇，一手放上她的大腿，一邊輕問：「妳呢？痛嗎？」
她望了我一會，搖了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然後眨巴著眼睛看我。
這是痛還不痛？我無奈地笑笑，關了燈便窩進被窩裡，將姊姊摟進懷裡。
「欸，我說啊。」姊姊猛地一把捏住我的耳朵，我只得無辜地望著她，只見她氣悶地噘嘴嚷道：「我推妳那麼多次都不成功，妳居然就在浴池裡把我辦了？」
聞言，我卻笑了，輕吻著她的唇，再抬頭吻上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姊姊，我可不是小綿羊喔！」
「啊？什麼意思啊？」
小時候，我總會給妳數羊，現在不數羊了，但沒有我，妳睡不著。
我想，我是那隻羊吧。
那隻總是在妳夢裡出現的小綿羊。
可惜，我不是小綿羊。
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
坐在機車上，抽著菸，望著夜空。
突然覺得，月亮好圓。
一聲引擎聲靠近，挑染紫色瀏海的女人沒有反應，任憑另一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機車停在身旁。
「瑞琪，發什麼呆？」男人沉穩的聲音傳來，段瑞琪緩緩扭過頭，第一眼卻是看見男人左頰上那一道大而難看的傷疤。
「凡哥，你說，我笑起來好看？」轉過頭，段瑞琪繼續盯著高掛夜空的月亮，像是問著身旁男人，更像是問著自己。
「好看啊，可惜妳不愛笑。」男人溫柔地笑著，伸手拍了拍段瑞琪的腦袋，「怎麼這麼問？」
沉吟了良久，段瑞琪才緩緩開口：「有個人，告訴我說喜歡我笑，要我……為了她笑……我該怎麼辦？」
男人聞言略一皺眉，便問道：「誰？」
那一個字，令段瑞琪心裡一顫，便立即默不作聲，低下頭繼續抽菸。她不想，一點也不想告訴他，有關於李媛芯的任何事，但是基於什麼原因，段瑞琪不知道，只好很認真地抽著菸。
「瑞琪，妳告訴哥是誰跟妳說這些話，哥想見見這個人。」男人皺著眉，滿臉寫著不悅，忍不住伸手揪住段瑞琪的手腕。
「姜閔凡，別以為我喊你一聲哥，你就可以插手我的任何事！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見。」甩開姜閔凡的手，段瑞琪丟了菸頭，便發動引擎離開，留下姜閔凡一人獨自望著她的背影。
曾經，段瑞琪很喜歡姜閔凡。
只是曾經。
那是李媛芯出現以前的事。段瑞琪原本以為當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之後，就會接受姜閔凡的告白，卻在那之前，被李家的千金給吸引了。
比姜閔凡，更深的吸引。
還記得剛見到姜閔凡時，段瑞琪才十三歲，那時姜閔凡十七歲，是段瑞琪父親收下的義子。那時的姜閔凡，擁有一雙與自己一樣孤獨的眼眸，和自己一樣，凡事喜歡靠自己，孤僻也火爆。許是被與自己同樣的性質給吸引了吧，段瑞琪在十四歲時便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姜閔凡，也知道，姜閔凡喜歡自己。
但，段瑞琪對男人始終沒有信心，或許是因為父親的原因。
段瑞琪的父親，焱虎的首領，虎哥的名字人人聞之變色。那個男人放蕩不羈，風流倜儻，玩過的女人就像秋冬的落葉般，數也數不盡，段瑞琪甚至不知道生下自己的女人是誰，也不知道，生下自己的女人是個怎樣的人，更不知道，她是與父親兩情相悅，還是被迫生下了自己。
那男人甚至在自己面前玩弄別的女人。
段瑞琪從小就跟組織的幹部較為親近，到了五歲都還認不出自己父親是誰，對段瑞琪來說，組織是家，組織裡的幹部是家人，那應該稱之為父親的男人，不過是個陌生人，不過是個與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陌生人。
所以當姜閔凡向段瑞琪告白時，段瑞琪不敢接受，她害怕，害怕碰到和父親一樣的男人，害怕被拋棄，害怕一切都只是一場騙局，一場夢。
段瑞琪那時，還沒有心理準備，對於愛情。
這一拖，就是四年。四年裡，姜閔凡始終對段瑞琪很好，無微不至的好，好到段瑞琪幾乎要被感動了，好到段瑞琪幾乎要投奔姜閔凡懷裡了。
只是，幾乎。
那一夜，段瑞琪開槍將那輛轎車的輪胎打破，那一夜，段瑞琪用槍托輕敲車窗見到一臉驚嚇的李媛芯，那一夜，拉著穿著高雅禮服的李媛芯回家，那一夜，讓李媛芯在自己房裡住下，那一夜……段瑞琪已經慢慢被李媛芯吸引了。
而那樣高貴的女人，大喇喇地拉著自己上街，被路邊攤的首飾吸引，為那只首飾露出單純的微笑時，段瑞琪確定自己動心了，因為那微笑。而那第一次的吻，落入段瑞琪心裡，就像烙印，揮之不去。
當李媛芯對自己提出要自己為她而笑的要求時，段瑞琪幾乎差點脫口答應了，卻也退縮了，因為她記得，有個男人拉著李媛芯，雙眼透露出懇求與愛慕。
段瑞琪確定，申凱秦喜歡李媛芯，而段瑞琪也確定，李媛芯心裡有他，儘管今天在校門口時，李媛芯甩開了他，挽住了自己的手。
明明這一次，段瑞琪動搖的更深了，可動搖的越深，擔憂的也越深，就怕李媛芯只是想放棄申凱秦。
想利用自己放棄申凱秦。
但，當李媛芯要求要自己為她而笑時，那雙眼裡，有著誠懇，雙眼晶亮清澈而認真，既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謊言。
那個人……或許，也被自己的笑容給擄獲了吧。
停下車，段瑞琪一邊抽著菸，一邊上樓，心裡煩雜而混亂，卻在這時想起，有個一臉可憐兮兮，老是喜歡撒嬌裝可愛的女生，也喜歡著自己，而那份喜歡，有很深、很深的佔有慾。
／第九隻羊／數完／未數完待續／
創作內容
【GL】姊姊，我可不是小綿羊喔！－第九隻羊
故事以外的故事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