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焦點重新放回躺在浴缸裡的被害人,她的臉看起來就像是一桶冰淇淋融化一般,等等更正,或許蠟液比較貼切,那張臉基本上已經不成人形了。
在屍體變化之後,原本在人體內的細菌會製造大量的氣體,讓屍體全身開始膨脹,散發出的刑警與法醫都知道的惡濁氣味。胸膛與頸肩部的皮膚發爛、發霉,顏色就像是吐司發爛後的那種顏色,暗綠色甚至有點藍色。
就如同屍體皮膚上,繁殖了各式各樣的黴菌一般。
「現場被犯人精細整理過了,」我環繞了四周,地板上沒有血跡,被害者頭上明顯的創傷,基本上由頭噴出來的,那一定會有不少血,起碼是多得可以拿來淋浴。
「魯米諾的反應肯定不少,對吧?」混合魯米諾、過氧化氫與氫氧化鉀,之後撒在地板上,或者噴一點在附近,就會出現反應。
所有人看著我,然後鮑勃緩緩地開口,表現出已經解釋上下百次的表情:「警長,不好意思。沒有,浴室地板沒有魯米諾反應,除了浴缸。」
我深呼吸之後抿起嘴唇,我微皺了眉頭:「所以案發當時,不再這裡?」
「據我所知的,沒錯。目前還有一些刑警與鑑識人員正在偵查其他位置。」
之後剛剛那位年輕的警員湊上了現場,之後看了一眼屍體之後皺了皺眉頭──是啊,真他媽臭。
「彼爾姆(Perm),你那邊處理完了?那七位女孩?」鮑勃微笑的看著對方,之後那警官拿出了一個塑膠袋,內容放著一張照片,然後雙眼若有所思地盯著我與鮑勃。
「去他的,不可能吧。」我哭喊,死盯著照片上女孩的笑容,「七位,沒錯。總共死的女孩只要去他媽的七位。」
照片上的女孩正穿著修道服,但是總共有八位女孩,而且其中有一位女孩的雙眼異常的清澈、明亮,是雙藍色的眼睛。
「警長,抱歉。目前我們查證了死亡七位女孩的身分,唯獨不見的是中央那一位女孩。」
「我他媽的又遇上了一個可怕的女孩了嗎?自從凱薩琳開始。」我快抓狂了,從上一次事實上是真的,我沒有再去相信過女孩是無助的。
「我想有某方面的可能,沒錯是的,卡蜜拉警官,祝你順利。」彼爾德說了一句毫無作用的安慰,那只是客套話。
第三章
我逃跑,我必須這麼做,逃跑的第一個禮拜。
「我叫做潔西。」我求生,那是必須的。「可以以上帝保佑的名義,讓我在這,待在這。」
我的白色蕾絲睡衣弄髒了,我用左手隨手抹了抹。右手摸了在睡衣的布料縫合之間藏著的點二三手槍,我從修女的辦公桌抽屜裡偷來的。別總是把教堂想得太神聖與美好,偶爾會有負面的另外一個樣子。
包括被綁在地下室的孩子們,那也是別人沒有看到的。
我到了森林最深之處,那裏有腐敗的獵人小屋,從破裂的鏡子上看到的──女孩、年輕的、金髮藍眼、一個人。腐敗的木頭刺激著我的嗅覺,讓我挺難受的,總比在教堂的那些狗罐頭好很多。
抽屜裡放著一本泛黃的日記本,粗皮革袋子與火柴。修女把我們訓練得很好,學會生存。她是那麼說的:「先將繩子綁在你的腰際,要是身體還支撐得住繩子對切,你就繼續持續堅持著,然後等待廚師為您帶上的一塊豬肉,不然就由你成為盤中飧。」
我與主同在。
如果說一個女孩成功的殺了七位女孩與修女的話,那麼新聞或許會被那女孩滿滿的佔據,不過基本上──我只是個女孩,我不可能會殺人的。但是他們再過火一些,我可以精準無比的瞄準,不過無庸置疑的,我沒有殺了那八個人。
是那兩個男人嫁禍給我的。
「我叫做潔西,有些行為是必須做的。為了保命。」
目前看到這裡我想各位讀者一定超多問號(#
不過不用急,到之後自然會明白,起碼先在這一章,相信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