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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引用自中時電子報部落格》
就算是遲來的正義,我們也應該還給她一個公道。
--作者保羅。法蘭奇 Paul French 寫於《午夜北平》中的序
昨天在書局看到這本書,由於好奇中國與英國在二次大戰前的關係,以及當時的社會氛圍,於是在翻過幾頁後決定買下,果然書中的精彩度,讓我花了整夜閱讀完畢。
我一向喜歡歷史與推裡的故事,裡面不只是像偵探小說或是台灣變色龍懸疑片的敘事手法(當然沒有盛竹如那樣的口白),也將1937年北平像是即將凋零國際大都會的風景一一描繪了出來,像是本北平的旅遊導覽書,書末還附上了一些當時的照片。
當時的列強割據,中國與英國的巨大隔閡,以及中國人在歷史事件中表現出來的仇外情結(庚子事變號稱刀槍不入的拳民),讓那些洋人群聚住在東交巷內,外面有森嚴的警衛和大門在把守,那邊像是個國際區,也是個華美鍍金的牢籠。
書中也提到蔣介石(蔣中正)與毛澤東的關係,蔣介石如何鞏固他的地位,也有寫到當時的情況和蔣介石後來戰敗撤退到台灣。由英國史學家來評斷這件事,立場也會較為中立。
書中的女主角,19歲的英國前英國駐華領事女兒潘蜜拉,一個無辜的女高中生,在1937年的國曆一月(俄國聖誕節)的某個午夜,在北平狐狸塔下被殘忍的手法殺害,當時此案震驚了北平(現為北京),住在北平的洋人們聽到此事沒有不害怕的。如何慘死可以看書或網路上的序,太可怕了不想說。
狐狸塔是真有其地點。照片出自中國網站,新浪的另類旅遊,內有提到潘蜜拉被殺害的事件。
看了報紙內容就知道此事眾說紛紜,部分中國人覺得是狐狸精作祟,狐狸塔下的凶案現場變成大批群眾圍觀的地方。書中的前面寫到警探追查案情的過程。
女主角擁有兩種面貌,乖巧的高中女生,與富有叛逆精神追求自由的少女,她騎著腳踏車在北平城內到處跑,她死前在溜冰場與朋友聚會時,她要先跟她們告別,獨自騎腳踏車經過三不管的北京城牆和荒地,朋友問她:「這樣不是很危險嗎?」潘蜜拉說:「北平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反正我這一生中都孤孤單單的。」
這成為她一月七日時,和朋友分開最後的遺言。
使館區法國俱樂部溜冰場附近,
朋友們與潘蜜拉告別的地點。
警方一開始將此案的最大嫌疑人設為父親,也有洋人覺得是排外的中國人做的,潘蜜拉的追求者們也被設定是嫌疑犯,甚至一路追查到潘蜜拉就讀的天津英國文法學校,抖出了校長以藤條鞭打學生的醜聞,此事也是潘蜜拉想轉學和父親回到英國的原因。
由於查下去會抖出一些英國和洋人高層的醜聞,當時現任的英國外交官阻止本案繼續追查下去,刑警也被下了封口令且不得與死者的父親接觸,案子就在審理過後已找不到嫌犯做終結。
同年的七月發生了七七盧溝橋事變後,北平變成了危城,人人為了自保,沒有人想關心此事,本案也變成了懸案。
潘蜜拉的父親,愛德華。威納,雖是名留在中國的著名學者,發表不少學說,也是駐守過不少地方的外交官,看似光彩的背後,高層社交圈批評他個性孤僻、脾氣怪異,且是去哪裡都會遇到衰事和交通意外,自己卻像九命怪貓那樣全身而退的怪人。
妻子因身體狀況變差和服用過量的藥而過世,接著過了十幾年養女潘蜜拉死於非命,這叫被列為嫌犯,又被警察拒絕透露案情的父親威納如何接受。在案件變成了懸案後,即使當時日軍已經入侵北平,威納用了五年時間,以他不屈不饒的毅力,私底下用自己的積蓄懸賞知情的關係人,再一一推敲出兇手是誰。
隨著證據逐漸的浮現,他才發現警方雖有調查,但卻因涉及到洋人的社交圈,怕醜聞被抖出,而忽略了一開始出現決定性的證據,再加上證物的指紋被破壞,無法直接宴上面的指紋。
雖然案情最後的證據使得父親知道犯人們是誰,但寫信到英國領事館數次卻被忽略,也無處陳訴冤情。甚至在珍珠港事變過後,日本憲兵隊將洋人們抓了起來被送去山東的集中營,甚至在裡面遇到必須跟他同房的真正兇手。
他跟兇手說:「我知道潘蜜拉是你殺的。」
兇手不多做回應,事實上案件有查到他,他也撇得一乾二淨,當時的社會氛圍和高層不願將事情曝光使英國蒙羞的壓力下,這種人竟然能夠逍遙法外。不知是否兇手真心想悔過,還是想敷衍了事,還送了威納一本聖經。
在書的最後一個章節,作者還原了事件發生的整個過程,這也多虧當時威納一直寫到英國領事館及其他高層去陳情,使得這些證據被保留下來,能夠使案件在七十二年後出書,讓社會大眾了解這冤案的迂腐真相。
作者保羅在閱讀埃德加‧斯諾的傳記《西行遊記》時,看到了潘蜜拉‧威納這個名字以及案件,覺得是個好故事,而決定繼續追查下去將真相公諸於世。事實上斯諾夫婦是威納的鄰居,案件發生後,海倫‧佛斯特‧斯諾(鄰居太太,和先生一樣也是美國記者)因身型與潘蜜拉相似,懷疑兇手本來要殺的是她,卻因夜晚外面較暗,而誤殺了無辜的潘蜜拉。
以下包含案情真相及過程,內容令人不適,請斟酌後再反白閱讀
從潘蜜拉本人的觀點來看,母親死亡,父親是學者,常常都不在家,只靠著傭人們的照顧。她跟七十二歲想法古板的父親間,思想有很大的鴻溝。從小都生活住在四合院,家中像是老中國般像博物館般陳列著家具和文物資料。雖然她在天津的學校像是個乖學生,但事實上她渴望在外面找些樂子,打發回去英國前的時間。
剛好潘蜜拉在北平有一些追求者,他們有一些是一群人,其中一個利用派對的名義找她去參加,神神祕泌地在飯店留紙條給她告知時間與地點,她與另一個中國男生吃完飯後去了派對地點,想著終於能夠首次踏入大人的生活,為此感到興奮。
沒想到續攤的地點是個妓院的房間,她也沒想到即將在這邊被四個男人給輪流強暴,在這之前,已經有一些無辜的歐洲少女受害,那些女生不敢聲張,就算她們說了,也只會使名聲受到蒙羞。潘蜜拉不想落入這樣的命運,死命的掙扎與尖叫、出拳攻擊犯人。
犯人被她激怒,於是用椅子砸她的頭,本來只是想使她安靜,沒想到那擊是致命傷,潘蜜拉過幾分鐘就死了。結果死後,犯人們想要營造出反洋的中國人的仇恨情緒與迷信,先將她的血放到浴缸裡,之後跟妓院的廚師借了刀子,為了轉移案發現場,坐上人力車拉夫的車到狐狸塔下,不但將她的屍體毀容,還打算分屍,分屍不成還把她身體裡的部分器官拿出來,包含心臟,只留下肺與胃。
犯人們用他們的打獵經驗,將她當成獵物對待,實在是人性盡失!一個擁有社經地位的牙醫和疑似有記者身分的高層人士,和其他兩個黑心又低階的洋人,可以聯手做出這些事又裝做若無其事的寫報導、裝做不知道、毀滅證據,看到最後實在是令人氣結。
其實整個案件的過程,就像是社會中未成年少女被誘拐的故事,但這個殘暴的對待實在是太可怕了,在這邊也呼籲青少年的家長要注意孩子們的交友狀況。這些不寫不行,太令人生氣了。
看到後來,覺得本來看只是個照片的封面,但女主角的肖像越來越詭異,好像她會像七夜怪談的貞子那樣,變成女鬼從封面飄出來,像我陳述她的冤情。看完後入睡,還夢到好像有個女生軟綿綿的手,要把我拉到哪裡去。
事實上以前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我感到害怕,趕快努力的起身,跑到別間房間去睡了。我懷疑是不是要把這本小說拿去我家的供桌供奉一下.... 我懷疑女主角還未升天(害怕)
另外書中也提到本書內容之後會改編成電視劇(應該是像福爾摩斯那樣),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