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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難以忘記外公獨自喝酒的背影。

作者:任孤行│2012-12-16 16:05:21│巴幣:182│人氣:1104











雖然記憶已模糊不清,還是希望回憶想起外公的情景,應該說是很想。

小時候在外婆家長大,外婆是那種很強勢的原住民個性,講話又衝又大聲,也很急躁脾氣大,所以常常生氣,而外公是那種凡事溫吞吞,可以說是好好先生的慢條斯理個性,很少見到他生氣,兩個老人家的個性可以說是南轅北徹,還經常吵架,但通常都是外公先退讓,因為他知道外婆的脾氣又臭又硬。雖然身為他們的孫子還是孩子輩,也沒有人敢加入這場戰爭,但雖然如此,還是會大吵一架後,冷戰幾天又恢復原狀。

外公跟外婆都會帶我們這些小孩子出去玩,但外公通常去的地方比較有趣味,因為外婆是個很迷信的人,所以都是去一些拜拜還是寺廟宗教類的地方,當然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喜歡去這種地方,燒香拜拜燒金紙,對著神明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大至就是如此。而跟外公出去,他都會去一些公園,有小攤販的地方,找朋友聊天下棋之外,然後買一些棉花糖、糖葫蘆,玩具之類的東西,還是找一些外婆不給吃的傳統小吃,總之就是很有趣的地方。

然後跟筆者說:「噓、不要跟外婆說喔」因為知道外婆會生氣,因為她不準我們吃什麼零食還是不健康的食物,記得好幾次還熬中藥湯汁的豬腦給筆者吃,當然每一個人都是露出噁心至極的表情,雖然中藥的苦味能夠壓下異味,但口感真的不是凡人能夠忍受。但礙於外婆的威嚴還是得吃,但吃完都有養樂多可以喝,算是一種恩威並施的手段,因為從以前到現在身體的狀況都不是很好,所以各式各樣的補藥都成了例行公事。

外婆家三代同堂,所以有很多大人小孩在,吃飯都是一件很熱鬧的事情,就像一場戰爭,吵吵鬧鬧不得安寧是很正常的事情,當大家都吃完的時候,外公跟外婆的默契就是,準備一些下酒菜跟酒留給外公,記得當時外公雖然退伍,還是有當大樓管理員。平常沒有什麼嗜好,就是喜歡喝一些小酒,然後吃著下酒菜,記得他最喜歡喝日本的清酒還有台灣大陸的烈酒,外公吃東西很慢但食量很大,一桌菜能夠吃幾個小時,喝著酒然後吃完。

所以常常看見他一個人在餐桌上喝著酒吃著菜,在大家吃飽後就這樣過了一天,外婆家有幾塊地,在附近的小丘陵地上,外公還建造了一個開放性的養雞的地方,外面圍著圍籬,一間小房子給較小的雞住,外面有水池能夠讓雞喝水下水,所以每天清晨就會有批的雞鳴。還會把剛出生的小小雞,拿回來用紙箱給牠們住加上燈泡,在較遠的地方還有養鴨場,與大批的菜田,在那邊也有土地種菜,所以還算是很鄉下的地方。

後來到了就學年紀,才沒有住在外婆家,但是暑假寒假都會回去長住到開學為止,假日也會回去,還記得國中時有一次趁著假日,跟老爸一起回去玩,順便看看外公外婆,帶了西瓜給他們吃,外公當然很高興跟女婿喝酒,兩個人談了一番,記得那時是下午。然後喝完酒,外公跟我們去最近的公園坐坐,外公很罕見跟老爸聊老媽的問題,要老爸好好忍耐不要衝動啊,之類的話,為什麼說很罕見,因為外公平常不是很多話的人。

這一天卻反常的說了很多心重語長的話,尤其是為了我們好的言語,要好好過日子,也叫我要好好讀書交朋友,讀不好沒有關係,但至少找一些有興趣的事情,但當下筆者不以為然,就這樣傍晚的時候,我們回家,也沒有任何的異狀,跟正常時候一樣的睡覺。但是在零凌二三點的時候,外婆家打來電話,說外公在泡澡的時候過世了,好像睡覺一樣沒有任何的痛苦安詳的離去,還是二個舅舅覺得奇怪,為什麼外公泡澡泡那麼久還沒有出來,才破門發現的。

當下聽了自然不能接受,因為才在快十小時前跟外公見面,然後渡過一天,還說了不少句話,但是對於外公的異狀又不能不接受,然後就像是扯線傀儡一樣,參加大大小小的法事,從頭七到結尾的出殯等等,其中好像麻木一樣,就這樣結束了。老實說這過程根本不知道悲痛,直到了結束之後才知道,永遠失去了外公,想著外公的好,如今我們也只能夠透過照片懷念了,外公去的太快太急,讓我們無法反應,只能處理後事。

又回想過去的事情,還記得以前小學有跟著去台東旅行,也是外婆的娘家知本的一處深山內,我們必須爬山,然後經過一處荒廢的小警察局,外婆才說他當年也是在部落生活的,那時候是日據時代的很後期,外公是日本人聘請的小警察,在這深山內服務,然後才認識外婆,一起去外面的地方組成家庭。最後才到了外婆家那邊安定下來,還能看見一些外公以前生活下來的照片與其他的東西,所以我又知道這一段往事。

很想外公,也很想過去曾跟他一起生活過的日子,但我們活著的人必須活下去,往事已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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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40 篇留言

烏鴉女僕@観測者花組
咱外公啊....咱對他的印象並不好 畢竟他是個家暴分子

不過有些時候真的蠻帥的..是不緬懷 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想起

12-16 16:07

任孤行
嗯 不好也不壞12-17 16:40
很不想工作的祭月間緒
「思想起」

12-16 16:20

任孤行
好歌一首12-17 16:40
立志成為優秀作家者
感同身受

12-16 16:27

任孤行
嗯 我知道QQ12-17 16:40
阿平
我外公今年逝世[e3]
原本只是因為老毛病入院,結果......

逝世當天早上還不忘工作,提醒我外婆要記得施肥灑農藥
還嫌我們在急診室太大聲......

12-16 16:32

任孤行
人的去世
都一定來很突然 令人措手不及...12-17 16:41
攻擊不能,防禦無效
一邊喝酒一邊吃小菜,不需要划拳也不需要勸酒,人間美事。[e1]

12-16 16:35

任孤行
外公 還挺優雅的12-17 16:42
風靈草
外公啊……
我的外公已經過世了,不過家裡還有外公畫的畫,
套句近幾年流行起來的說法,應該算是所謂的素人畫家吧?
他都畫花鳥畫。(應該算是工筆畫)

看著畫的時候我會想起外公作畫的樣子。

12-16 16:37

任孤行
你外公挺有趣的
老人家要有興趣才會活的快樂
整天在家裡也不怎麼快樂12-17 16:43
ACGN
[e36][e13][e3]

12-16 16:42

任孤行
摸摸12-17 16:44
神無月 若葉
親人在時要好好把握相處呢!

12-16 16:45

任孤行
失去了 才會珍惜啊12-17 16:44
刀聖李
外公 海賊王的兒子

12-16 16:58

任孤行
@@?12-17 16:44
尼才肆肥熊
98

12-16 16:58

任孤行
8812-17 16:44
正油拉麵
(拍肩膀)
感同身受,來喝杯酒吧!!

12-16 17:08

任孤行
OK
來一杯吧12-17 16:44
遊馬崎
哭惹

12-16 17:36

任孤行
也很久了...12-17 16:44
月巴豆頁 楊伐善
我那一輩的只剩外公 今年90

12-16 17:48

任孤行
90歲 讚喔12-17 16:45
阿 狼 |>
我外婆死的早
我外公身兼母職把我媽他們4個孩子扶養長大

12-16 18:03

任孤行
偉大的外公
說一聲讚12-17 16:45
台灣應材(Applied)
親人真的隨時都消失呢...
一定要珍惜平常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12-16 18:11

任孤行
說是說啦
每一天 都在一起 也不會特別珍惜QQ12-17 16:48
SPD
懷念的時光......我也想起了以前的事......[e3]

12-16 19:07

任孤行
人總是懷念過去12-17 16:47
哈哈小熊
帍要一隻老狗相陪

12-16 19:55

任孤行
依斯依斯 逗格12-17 16:47
寂寞獵人
外婆還在吧?
就好好珍惜吧...

12-16 20:02

任孤行
偶爾一起出去玩12-17 16:48
寂寞獵人
親人總有一天會離去
不過是早或晚

有太多太多的意外隨時都會奪走至親的生命
所以我每次回家都抱持著一種珍惜相聚的心情(感覺好悲觀...
但就是不想留下遺憾

12-16 20:03

任孤行
我是正常心啦
每一天都想這麼多 難道不會累嗎
正常的生活 也是一種珍惜啊12-17 16:49
十六清風
雖是孫子但外婆是妾,我想為了大老婆的感受所以很少來看我們
對外公沒有特別的感情,過世時我也不太難過

12-16 20:10

任孤行
嗯 的確
感情本就重於血緣12-17 16:49
清夜
我的祖父…在床上躺了好幾年才終於嚥下那口氣。
眼眶是紅的,所有辦後事的過程…一直到焚化後,撿骨時才忍不住掉淚。

他待人一向和善,個性開朗……
然我們這些子孫卻讓他孤單的在病床上痛苦好幾年,甚至沒了過往記憶。
當下是自責的,覺得自己也是害了祖父的幫兇…一直無法原諒自己。
直到在夢裡遇見祖父,他只是笑著不語,一雙溫暖的手拍著我的頭,
好像在安慰我,不要自責。那時才真正地接受祖父離開我的事實……

是祖父教會我:緬懷過往也別忘記珍惜當下。

共勉之。[e24]

12-16 20:50

任孤行
你祖父是一個溫柔的長輩
怕你過意還特地來安慰你 [e12]
當下也許不會接受 但日子久了
一樣需要面對現實啊
好的
緬懷過往 也珍惜當下12-17 16:51
墨君
時時刻刻把握和家人相處時光,盡晚輩本分好好孝順長輩
看著父母年紀大了,每次心中就特別有感觸。

12-16 21:04

任孤行
我是沒有什麼感觸啦
畢竟一起生活 反正日子簡單過就好12-17 16:51
大叔控驢子☆
大至就是如此。
 致

珍惜身邊每一個人,無論他們是好是壞ㄏㄏ

12-16 21:41

任孤行
你很花心
就醬12-17 16:51
漣漪心痕
那親人呀..
令人追憶~

12-16 22:12

任孤行
追趕記憶...12-17 16:52
嵐月-川馬
我的爺爺在我一歲就過世了~阿公在我還沒出生就不在了~所以你算好了~至少有阿公給你的回憶

12-16 22:28

任孤行
我完全沒有看過爺爺
只看過照片QQ12-17 16:53
羽糖ㄦ
所以要懂得珍惜身旁人[e19]

不然最後才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有時候懷念去是阿公[e3]

12-16 23:34

任孤行
懷念不錯啊
至少我是這樣覺得啦12-17 16:53
Mɢ「咚咚島真好玩」
我外公在我小學的時候已經過世
但現在仍懷念他[e3]

12-17 02:38

任孤行
嗯嗯
我們平安的長大 他們很欣慰喔12-17 16:54
明董
節哀
我們這些新世代的
必須背負的傳承的傳統
也要吸收新的思維
記得 學習別人 新的 好的
不代表要忘記自我的根
堅強點!

12-17 04:39

任孤行
中國一定強!!
倒過來唸12-17 16:55
星空孤影
薪火相傳,大概這是人可以傳達自己意念的方法,我也想起我過世的父親,自己必需要加油,過好自己日子才是對的

12-17 07:04

任孤行
燒香
代表我們中國人習俗之外 還代表念舊12-17 16:55
氣泡小嵐
我對外公沒有印象
記憶中童年沒有他的影子

12-17 09:40

任孤行
嗯 那沒事12-17 16:56
狐耳喵
自己的親人過世時真的讓人感嘆
思想起與他相處的時間,真的會讓人想回到過去

12-17 11:22

任孤行
可惜
人總是不能回12-17 16:56
WaiTFF- (禁止課金Ver.)
只剩兩億























記憶和回憶

12-17 12:12

任孤行
我有五億12-17 16:56
御凜
這一篇真的很感動...[e13]

12-17 13:12

任孤行
回憶啊....12-17 16:57
ミルク猫
外公也小學去世,有印象的時候外公就很常躺在床上,外公會用一筆到底畫一隻小鳥。
但是沒去拜過外公,因為被大的外婆他們家拿走,連在哪都不說。

12-17 16:05

任孤行
看來你們家也很複雜
娶多個老婆果然不是好事12-17 16:58
Jessica的老公
感動...我外公是位歷史老師,好多好多故事都是他和我說的,

想起來就好懷念啊~~

12-17 21:34

任孤行
我外公比較少提自己的事情12-18 17:16
一不留 神犬
我的外公死於心肌梗塞

對人很好

可惜好人不長命 已成追憶

12-18 01:18

任孤行

好人真的不長命12-18 17:16
寂寞獵人
老了
真的只剩兩億


記憶和回憶
接下來就等死了

其實人根本沒有未來啊!![e3]

12-18 02:37

annie魚仔
本來小時候我很喜歡外公,
以為他慈祥.和藹可親,
但是長大一點後,才知道他常常欺負我的外婆,
常常喝了酒就打人...

我媽媽跟他的姊姊和弟弟.妹妹就是活在這個陰影下度過的...

後來我的外公有去受洗,
成為天主教徒,
脾氣等等的,有好很多...

而現在他已過世,
我媽媽偶爾還會跟我們說,
外公以前是個大帥哥...等等有趣的話,
但是怎麼聽真的都帶有淡淡的悲傷.

12-18 18:39

路西法
往事無法回頭

12-21 21:23

懷音
小時候常回外婆家,還有住過一段時間
卻對外公沒有什麼記憶,都是外婆跟舅舅
但我始終記得唯一一次外公帶我跟表弟去附近的夜市走走,然後買了我挑選的白色氣球給我,然後我拿著尾端付著小石的氣球,跟外公和表弟一人一邊牽手漫步的一幕

12-2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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