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她用一副相當了解我的口氣說:「一定是像歷史系一樣的人。」
「歷史系...?」我姑且重複一遍她所說的話,即便我還是不懂她在說什麼?
「野貓,你總是把自己過去當作藉口。一遍又一遍地否定自己,與其說你是被過去束縛,倒不如說,缺少過去的話,現在的你也不會有所行動吧?」
她像是要確認我有沒有專心聽她說話一樣,走到了我面前,雙眼直視著我。
唉呀,真是好可愛的臉啊。
「我才沒有因為過去而亂了方寸。」我像是逞強...就是逞強地不願承認。
儘管我已經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多麼很可笑。
「真的嗎?」她露出不合氣氛地古怪微笑,向我的身體貼近了一步,用手划過自己的大腿:「包括我們曾經交往過的事情?」
「...」我看著她的眼睛,腦海中閃現過了無數的回憶;戛然間,我確信了自己的信念:「對,包括我們...」
「夠了。」她輕推了我胸膛,將臉轉向燈光的背面:「是嗎?」
她不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答案,連確認自己心情的意圖也不包含。
「她叫白境 鞘。」我不合時宜地、壞心眼地、刻意強調地說:「是『告死』。」
這次輪到她一臉不懂地重複道:「...『告死』?」
「沒什麼。」但我心臟其實正在快速地跳動著,因為這不合時宜地、壞心眼地、刻意強調地謊言。
「什麼嘛...」她不滿地表情老實說還滿可愛的。
不妙啊,難道我到這種時候還在猶豫不決?
「要我說的話,妳就是螳螂系吧。」連我自己都不太確定地口氣說:「專吃雄性的螳螂。」
「哈哈...」她笑了,而且是很開心地大笑。
「那我當初沒把你吃死,真是對不住啊。」她一副自嘲地語氣,說著過往地事實。
「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後怕。」我也顧作鎮定地開玩笑,但心跳卻漏了一拍。
好痛。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她的眼淚已經在她的臉上化開,與其說是惹人憐惜...倒不如說是亂了分寸。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哭。
「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覺得難以應對吧。」我用一半地謊言隱藏自己的動搖。
「...」我的話似乎說中了什麼,她不再避諱讓我看見她的眼淚,那是帶著淚光的臉龐。
「別這樣看著我。」我輕聲地抗拒她的請求。
一定要拒絕掉。
為了所有人好,為了除了我們兩人以外的人好。
「呵呵,這樣啊。」她收起了眼淚,儘管無法隱藏哭過的紅眼:「那我們能見面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想拔腿就跑,逃離這裡,逃離我剛剛目睹的表情。
「一定可以的。」她用堅信地口氣說道:「我們不是這樣一路走來的嗎?」
「是啊...」我勉強自己擺出不會透露太多情緒的表情,但我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很失敗。
「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你了。」她像調皮地孩子一樣,對我嶄露玩童般天真的微笑。
轉身離開了我。
「我也...」
---分隔線是短篇唷~---
大家好,我是野貓。
首先,這篇故事純屬虛構。
我懶地想主角的名字,就直接套用本貓的筆名。
背景來說還是脫離不了本貓特有的世界架構,不過分割來看,這則故事也可說是單純的少女情懷小說!
那麼,下次再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