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霧→空,妄想設定有。
朝與夜的故事設定只有部份,其餘都是新的設定。
紫色花種代表「死(し)」,藍色花種化表「生(せい)」。順帶一提,家教方的主CP為骸綱(6927),SH方的主CP是白鴉 X Chronica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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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我說,你背叛彭哥列,你不再是霧之守護者。」金髮的彭哥列首領說,語氣平淡,沒過多感情起伏。
初代的霧之守護者以不明顯表露情感為名,但在初代的彭哥列首領面前,卻能將這個臉孔退去。
「那,這指環就還給你了,」伸出左手自行除下代表霧之守護者的指環,放在彭哥列的木製書桌上。指環刻有紋章的一面反射朝陽,射進彭哥列首領的眼裡。他說:「彭哥列。」
他可以看到對方細小的身軀在陽光下微顫。
「彭哥列,請你好好記著。」他彎腰,左手支撐身體,右手則托起他下巴,強迫他看自己:「我D. Spade會用我畢生的力量,永遠……」右手的力度開始收緊:「永遠詛咒你們彭哥列家族。」
他的右手往左方一甩,根本不管自己的力度會不會令他受傷,只是想讓他牢記這痛楚。
然後他似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踏著頗為輕鬆的步伐離開房間。他完全無視身後的首領在房間裡啜泣。
什麼也沒有帶走,就這樣離開彭哥列大宅。
直到他走到大宅附近的樹林,四周沒人時才靠在一棵樹旁,痛苦地大笑著。
「不然我早就叛神了,親愛的Giotto。」他的右手從襯衫左襟口袋中掏出魔鏡,透過魔鏡瞪視天空:「神也好,你也好,對我而言已是個『過去式』了。」
──由今天開始我會詛咒你們。
他在大街一個地方租了一間小房子居住,這裡有很多黑手黨的成員聚集──雖然這點是不太重要,但是這條大街是最鄰近彭哥列大宅的地方。
「D. Spade先生,首領有事要找您。」
他認出了來者身上的徽章,是彭哥列的敵對黑手黨。對方也是找了個僅次首領之位的人來請他的吧?看他身後那群人也知道。
他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看到某個人影後,他爽快地答應了。
──那個人是變裝後的彭哥列首領和他的雲之守護者。
不難看到那個人的難以致信地看著他,那個雲之守護者也在怒視他。
「請上車。」那人恭敬地擺手,請他坐上後座。
「走吧,Alaudi。」扯著某個國家秘密諜報首席就此離開,而他也沒看到D. Spade正透過魔鏡瞪視那些敵對黑手黨部份人員。
──雖然說會詛咒你,但仍在幫你的我是怎麼了──
「那個……您手上的不會是……」領路人非常緊張地避過他的瞪視,免得自己明天就在海上當浮屍。
「我的習慣還沒改掉,這個是普通的放大鏡。」他微笑,收起鏡子──因為他已經完成瞪視了。
──餘下的就只有首領了……我看你會處理好吧?
坐上車子,他們順利到達該家庭的大宅。
而且還直接與首領會面。
內容是說:你來當我的手下吧,所得的權利和我一樣。
我才不想要一個黑手黨,他說。又一次拿出他的魔鏡,透過它瞪視坐在對面的首領。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讓你離開這裡。他舉起手槍,對準D. Spade的前額。
那麼,你們也準備明天就浮在海上。他聳肩,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會死。
砰!一聲,子彈從手槍發出,穿過他的頭部落到地面。
整個過程如同在長出一朵美麗的血紅鮮花。
──Giotto,看來我是愛上你了呢。
然後他是在另一個世界中醒來的。
「白鴉,這個人醒來了耶!」一個青年很興奮地說。
「這個人竟然能來到這裡……抬他回去吧。」一個少年頗為驚訝地說,並且在指揮那個青年抬人。
他感覺到自己被人背在背部,寒意從那人的背部傳到他胸口。很冷很冷。
這裡是哪兒?而且我是怎樣來到這裡的?我不是死了嗎?
「這裡是不屬於任何地方的世界,你所熟知的人、事和物都不會在這裡出現。」少年向他解釋,好像是在喝東西:「你可以說這裡是『混沌世界』的存在。而且你來到這裡,也就是說你已經死了吧。」
「哼哼哼……跟沒說差不多。」他還是閉著眼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死了。
「因為解釋起來就要一段很長時間,但我才不想說。」他似乎可以想像到少年厭惡麻煩的模樣:「你想留有這些記憶,並且回到你的世界去?」
「為什麼這麼問?」
「坦白說,剛剛我稍微看了你的過去……」
他立即睜開眼,想拿起魔鏡。
「啊,我們在這空間是死不去的啦。」少年回答。
後來他不相信,結果一整天都在透過魔鏡瞪視兩人,則是後話了。
「你們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們?」
「的確,我們說什麼也好,也只會讓你認定我們是事先調查過你。」少年又喝了一口飲料:「不過嘛,你看到這裡的情況就知道的了。」
聞言,他才睜開雙眼。
一邊是種滿紫羅蘭的世界,一邊是種滿藍色繡球花的世界,背著他的青年正走往距離不遠的宮殿。前方還有一個少年帶路。
「背著你的人是冬.諾蘭(Hiver Laurent),他的名字在法語中為『冬季』。如果你感到冷很抱歉,我的左手斷了,而且在喝葡萄酒,背不起你。」少年晃動著手上盛了紅葡萄酒的玻璃杯,並用同一隻手指一指他:「也可以說得上是這世界的王者吧。」
「放我下去。」
背著他的冬也慢慢放他下去。
「說起來,你是不是經過了什麼地方?」少年沒理會他們,繼續前走:「受的傷很嚴重,而且不協調感很重,不是繡球花(Hortense)說你沒事,我還以為意外來到這邊的是一具屍體呢。」
D. Spade想著:為什麼我會感覺不到痛楚?
似是會讀心術一樣,少年回答:「繡球花為你的傷勢全部回復了,一絲痛楚也沒有的。」
「你是誰?」他拿出了自己的魔鏡,邊玩弄,邊瞪視他們。
少年停在宮殿門前,在推開大門之前,他微微轉頭一看他。淡藍色的眼睛裡一點情感也沒有,雙唇微張:「白鴉,一個很普通的非人類。」
「請進。」冬向他擺手,但是這樣沒讓他感到討厭。
宮殿內部先是有一道只有半層的樓梯,然後一道向左,一道向右。二樓兩邊也種了紫羅蘭和藍色繡球花,靠近樓梯的兩邊走廊也可以繼續往前走。
「我要去睡了,你有什麼問題就先問他,他有問題不會,就再來問我吧。」白鴉把酒喝完,拿著空杯走上二樓:「我的房間是左邊走廊的『蕾絲金露』,就這樣。」
他就這樣走上二樓,往佈滿紫花的方向走去。
「D. Spade先生要不要在這裡走走?」
不過他卻說:「他會休息到什麼時候?」並且指指白鴉的房間。
「基本上是兩小時吧……若是受傷了就是這樣。不過他也並沒有真的想睡,可能是在看書吧?因為他用來睡覺的房間是『勿忘我』。」冬一點也不在意他會不會在白鴉休息期間攻擊,只是在陳述事實。
「我去問他。」D. Spade已經走上樓梯。
「呃……問我不是……」
「他會的事比你還要多。」感覺上。
不知道自己的話語對冬造成多大的打擊,他還是上去白鴉的房間。
門邊花瓶放置了一棵蕾絲金露──接近枯萎的花朵。他沒有多注意這花的存在。他想,這是這地方標示房間名稱的方法吧。然後再敲門,木門後傳來一句「進來」,他就進去了。
進到房間,他被房間裡佈滿的書籍而感到吃驚──世界上不同語言的書籍也有,除了義大利的,來自義大利鄰近國家的書籍,例如法國、瑞士跟奧地利的,還有他講不出名字的國家。
「麻煩關門。」白鴉靠在一邊的窗戶看書,完好的右手拿著書,包紮妥當的左手拿著書籤掛在胸前。
他回過神,隨即關上門。對自己的表現而感到意外──彭哥列的藏書量比這裡還要多的,為什麼自己這麼容易就看到失神了?一定是這裡有不同國家的書的關係。他斷定。
白鴉把書放到書桌上,隨手提起盛有暗紅似血液體的高腳玻璃杯,喝了一口。他才發現這人在看的是一個東方國家的書籍。
運用單手將房間僅有的一套沙發和茶几上的書放回原處,D. Spade想幫忙,但是被人用「別幫倒忙」的眼神瞪了一眼。整個過程花了點時間(約半小時),他們才能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你想問什麼?」白鴉再一次啜飲,然後將玻璃杯放在剛剛在看的書籍一旁。
「你的身份。」
「一個很普通的非人類。」回答的是和剛才一樣的話語。
「我要知道更多。」
「我在其他世界,是被稱為『希望之白鴉』。」少年微笑著,但可以看出笑容背後一點笑意也沒有。他將三角巾除下,活動著左手,繼續說:「只要有人對某些事物有很強大的希望,我就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靜靜地聽著白鴉所說的話,沒有插話。
「伴隨希望的是絕望,假如沒有勇氣接受那絕望,就別隨便的對我許下希望。只會因失敗而受傷而已。」白鴉還是微笑著,但這次的笑容只有哀傷:「因為我與生俱來的力量就是取去絕望者大部份的絕望感,我已經不想再這樣了。」
「把那些絕望還給那些人,不行嗎?」對於自己不知不覺就成了安慰人的一方,D. Spade還是盡責地當上這個工作──畢竟是他自己先發問的,這是他的義務。
沒明確地回話,只是搖頭。外人或許以為他會哭,但D. Spade卻知道他不會哭。
「人的出生是帶著很大很大的希望,然而死去的時候,帶著的是比出生更要重的絕望。」白鴉喝了一口葡萄酒:「每個人也不例外。」他再一次微笑。
「你肯定?」他嘲笑白鴉──他才不會相信有人會為他的死而絕望。
放下酒杯,說:「合上眼。」微笑。
明白這是不能反抗的命令,尤是不清楚對方還有沒有攻擊能力的時候,還是跟著做吧。
合上眼後數秒,他才看到和聽到東西。
場景是那個彭哥列敵對家族的大宅,屬於首領的房間。房間裡只有一具屍體──D .Spade。
至於在大宅裡四周走動的是彭哥列的人,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彭哥列首領──Giotto。
「首領,已經確認海上發現的屍體都是這家族的人。」
「所有人都退下。」Giotto一個揚手,還是站在那裡看著那具屍體。
當全部人離開,並且關上門後,他才用藏在斗蓬之下,抖得不像話的手觸碰D. Spade額上花朵。
──血液在乾涸之前就流到他的眼角,好像在代替他哭泣般。
「不是真的……」撫上臉頰,冰冷的溫度透過接觸點傳到他心扉:「不是……真的……」
坐在屍體身邊,抱上這個冰冷而全身僵硬的屍體,埋在懷裡哭。
「求你……醒來……」
他睜開雙眼,眼裡寫滿類似「沒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歡我」的說話。
「我沒騙你,這是真的喔。」白鴉在他合上眼就在看書,看的當然是那本東方書籍:「而我也大致上了解到你身上的不協調感是怎麼一回事了。」
突然由一個話題轉到另一個話題令他變得困惑。
「那種事只有自己才能體會,就只有外面的那個笨蛋不知道吧。」說的是有關人死後的絕望。白鴉又喝了一口葡萄酒,眼神從書裡回來:「你來這邊的時候,經過了佛教思想中的『六道輪迴』。」
他笑了,自己的宗教不接納自己,被丟到佛教的地方啊。
「我只能假設,你取得了那裡的力量。」白鴉微笑,繼續為他作解說:「第一道是地獄道,書裡說地獄道是惡人受八寒八熱之懲罰地方。從那兒取得的力量就是……『將地獄道的苦難化為幻覺攻擊』吧。」
頭痛起來,開始記起當時的記憶了。他輕撫前額。
「第二道是餓鬼道,因為這地方很多餓死的鬼魂,我想你取得『奪取對方能力』。」他翻下一頁,不想說錯一句話而跟著書中內容說:「第三道畜生道,畜生出生的地方。應該是『召喚各種生物』吧。」
「沒錯。」他回話,他開始有來這裡之前的記憶了。
「第四道是修羅道,好鬥的大力神之地,取了其『好鬥精神』?」不肯定般反問,得到對方點頭後繼續說:「第五道人間道,是人類出生之道。因為惡人還在生,所以取得的力量大多是在他們身上取得的,對嗎?」
「嗯,而且也是很危險的一道。」
「第六道的天界道,人類修成正果,得到上天眷屬。這道給你的力量是什麼,我也毫無頭緒了。」
「是控制對方思想的哦。」他微笑,是感謝白鴉幫他解答的回報。
「原來如此……我大致上也能明白了。」白鴉站起,把書放回原處後,說:「剛剛讓你聽了我的事,很抱歉。」
「那是我詢問你的結果,不用介意。」D. Spade揮手,走出房間:「關於在回來時的問句,我可以立即回答你嗎?」
「你想留有這些記憶,並且回到你的世界去?」
「可以,敢問你的答案是?」
「是。」
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回答,白鴉放鬆下來了,並且回答:「你需不需要協助控制你的新力量?」
「最好不過。」
由他住在這裡算起約三年(這裡沒日夜,所以只能說「約」),他已經能純熟地運用這些新力量了。
「知道Giotto現在怎樣嗎?」D. Spade問。
白鴉一怔,然後就哀傷地嘆氣:「到了日本成為『澤田家康』這個人,與當地的日本女人生下孩子後立即自殺。」
「這樣就好了……」他微笑,但眉間卻是微微皺起的。
「我已經盡量將你和他的一生連結一起的了,該怎麼做,我幫不到你,自己好好選擇了。」白鴉抓起他的雙手:「我只能將你的痛苦減到最低。」
「我要牢記我的苦痛。」他說。
「那好。」白鴉合上眼,柔和的光線從他背上散發,形成一雙翅膀:「準備好了嗎?D. Spade。」
「叫我六道骸吧。」
六道輪迴的屍骸嗎?白鴉冷笑,沒理會被取笑者的眼神。「再會了,六道骸。」
「真希望不會再回來了呢。」他笑說,這並不是一個要白鴉幫他實現的希望。
被白鴉抓緊的雙手化成點點雪花,再是身軀。看著雪花飄上天空,直至消失。白鴉自言:「很可惜,你注定要回來。」
「我該說你是殘酷,還是善良。」一直躲在一邊的冬走來說,語氣多半是嘲笑:「竟然連他也跟著他輪迴。」
白鴉沒理會他,背上翅膀一展,就此飛離。
第一世,他是一個日本下僕,而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子。還沒將自己心意說出去,就要娶人當太子妃,他也離開了自己。
第二世,他是一個英國商人的助手,而自己是他的上司。他不接受自己的心意,還和一個法國女人結婚了。
第三世……
第四世……
第五世……
第六世……
第七世,他是彭哥列第十代首領,而自己是他的霧之守護者。
一切似乎重歸原點。
※
鳳梨酥真好吃。(?)
謝謝友人跟我說紫色花種有那些,最後我還是選了蕾絲金露。
這花很好看唷,大家也去找找這花的照片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