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紫】團圓

先從久遠的舊文開始貼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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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涯鷹涯，今天吃得好飽喔！」粉色少女跟高大的獨眼男子走在灑滿月光的歸途上。

「……嗯。」被喚作鷹涯的男子神色似有幾分煩惱。

「怎麼了？難道今天的菜色你不喜歡？」粉色少女察覺到鷹涯的不對勁，開口問道。

「琴瑚……王這樣下去……真的好嗎？」鷹涯神色流露出擔心以及幾分的……不安。

「………………」，琴瑚先是斂眉沈默了一會，才又說道，「少主這樣，已比幾年前好得多了……可能……可能是那時假仙人有跟少主說了什麼吧！至少……至少少主已不再像從前那樣沒日沒夜的投入於公事，會適時的休息，會至各地走動探訪風景名勝……」

「妳知道上次我們去探訪陸遜時，他跟我說了什麼嗎？」鷹涯臉色嚴肅。

「什麼？他說了什麼？」琴瑚擔心的看著鷹涯。

「他說，王雖神色看來未若幾年前憔悴，但眼色卻會不經意流露出等待著某人的樣子……加以王這幾年的行為……他說……王是在等著樓澈回來。」

「……………是這樣嗎………鷹涯……要是……要是……」琴瑚臉上佈滿哀愁之色，雙手緊捉著鷹涯的衣擺。

「不論如何，我們都會陪在王的身邊。」鷹涯安撫的拍了拍琴瑚，卻是神色不安的看向前方。

※※※※※

數年前，千華夢地

「勾陳大人，請問您有沒有方法讓少主好好休息一下？再這樣下去，少主身體會受不了的！」琴瑚焦急的詢問勾陳。

「勾陳大人，王他現在每日埋首公事，我和琴瑚屢次勸他休息他都推說不累，可是夜晚王又每每因夢魘不能成眠，這樣下去我們擔心王的身體吃不消，所以來請教勾陳大人是否有方法可讓王夜裡能夠安眠。」鷹涯拉了拉急呼呼的琴瑚，向勾陳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嗯……這樣嗎？方法有是有，不過吾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喔？」勾陳臉上看不出情緒。

「這……敢問勾陳大人，方法為何？」鷹涯猶豫著是否要使用勾陳所說的方法。

勾陳從懷裡拿出一株通體鮮綠的小草，「這是願夢草，把它讓紫丞吃下，他就能有一眠安穩，至於好不好嘛……嘻，就看他自己了。這草會讓他做一個願望成真的夢，但是需要一個代價來交換。」

「代價？什麼代價？會傷害到少主嗎？」琴瑚接過小草，疑惑的看著勾陳。

「這吾也不清楚，交換的代價是因人而異。」勾陳彷彿想起了什麼事似的微微的笑了。

「……謝謝。」鷹涯琴瑚道謝後飛身而去。

「……希望可以有好結果啊。」勾陳凝望遠方，忍不住歎了句。

是夜

魔界，紫丞房

床上的人彷彿夢見了什麼，輾轉掙扎著，冷汗直流。

『樓澈！不！你不能去！』紫丞伸長了手想將樓澈拉回，身體嘴巴卻彷彿被什麼束縛住，無法動彈也無法喊出聲音，就在紫丞以為今日又像以往一般在樓澈離去後突醒時，身體突然可以行動了！眼看樓澈就要消失在盤古之源裡，紫丞急忙的跟上，感覺自己通過了一個溫暖的包圍，來到一個既陌生卻又熟悉的地方。

床上的人漸漸的停止掙扎，進入平和的睡眠狀態。

紫丞一路走著，彷彿知道他想找的人會在什麼地方似的拐過每個轉彎，走過每個交叉口，然後在一棵大樹下見到他想見的人。

「樓兄……」略略顫抖的嗓音。

「彈琴的？！」相較於紫丞的偽裝平靜，樓澈顯得非常的訝異。「你怎麼會在這裡？」

「……似乎是琴瑚他們讓我服下了什麼，然後我就夢到了這裡……樓兄……你在這裡看來一切尚好？」紫丞的臉上，很快的掠過幾抹懊悔、內疚、以及不捨的情緒。

「彈琴的，本大爺在這邊不錯啊！每天拿刑天練習各種不同的術法，本大爺現在當魔可也是當出了一番心得喔！倒是你，怎麼看來這麼憔悴，你有沒有好好休息啊？難道是還不適應當仙的生活嗎？」樓澈皺眉盯著紫丞看。

「……呵，抱歉讓樓兄擔心了，我在魔界過得很好，樓兄不必擔心。」

「我看吶，你一定又是忙著魔界的事務忘了休息吧！不行不行，本大爺不在，你就又不知道要休息了，嗯……這樣好了，本大爺就跟你打個賭吧！」

「賭？」

「是啊，就拿薰風來賭吧！本大爺賭你每年一定都是窩在魔界過完一年，什麼其他地方都沒去，嘿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年的薰風就都歸本大爺！」樓澈得意得彷彿已經贏得薰風。

「…但樓兄如何得知我有否踏遍群山？」

「這當然是你得說給本大爺聽啦！可別想騙本大爺我唷，本大爺可是走過不少地方，所以很容易就可以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去過。」

「……好，一言為定！」紫丞笑了，彷彿又回到從前兩人相處的時光。

其後兩人又陸陸續續談了許多各自近況，就像從前那樣，直到紫丞的身影開始淡去。

「也許是該醒了，樓兄，我們的賭約可別忘記了。」紫丞離去前不忘交代著。

「那當然！薰風本大爺是不會讓給你的！」揮揮手，樓澈目送著紫丞消失。

悠悠轉醒。

「樓兄……」紫丞低嘆。

自此紫丞未曾再受夢魘之擾，但樓澈也未曾再入其夢。

※※※※※

「樓兄……今年你還是賭輸呢……」清冷的月陵淵，一人手拿酒壺獨酌。

「今年我去了翠華深淵跟東吳探訪容仙和陸遜，他們二人招待我許多不遜於薰風的美酒，容仙現在也變得開朗許多，你若是見到她，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今日是人界的除夕，是團圓的日子……樓兄，想必你還未經歷過人界的年吧？那真是很有趣呢，你一定會喜歡的……」

「明年……明年我們再一起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