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能,我要邪能!邪能……在哪裡!」
自夢中甦醒,邪能透支的我被一股無可名狀的飢渴吞噬。
這種感覺,比焚身的烈焰還要灼燙,比沒頂的冰水還要冷冽。呃……我好空虛、好痛苦,誰來結束這場災難?邪能,我需要邪能!誰都好,給我邪能!我甚麼都願意和你交換,只要你給我邪能,我甚麼都願意給你……
邪能呢?說好要給我的邪能呢?哈哈哈哈,沒有,沒有人能給我,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地氣!對,我可以吸收地氣,這樣我就有邪能了!邪能、邪能!我的折磨終於要終結了,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你們怎麼了?喂!你們怎麼了?」焰皇的聲音拉回我的理智。
我睜開眼,模模糊糊的。焰皇正看著我們,一付看到鬼的表情,他好像升起了火,不知道煮些甚麼東西?
沉默靜坐一會兒,夜林中陰影重重,十里無光,只有焰皇升起的營火,好熱、煙好多。
忽然我發現我正吸著地氣,地表不斷噴出白色的煙霧,鑽進我全身毛孔。舒服啊!我剛剛簡直就要抓狂了,邪能枯竭的感受我還是第一次。我發誓,不要再有第二次了!那感覺……太難以形容了,就好像身體被挖空,需要邪能來填滿,不然就會形神俱滅、萬劫不復似的。
潘朵拉、托魯克也醒來,神色驚恐,顯然是和我一樣。她們也吸著地氣,補充自己失去的邪能。于霏和沃夫仍在意識混亂的情況眼皮瘋狂地跳動,焰皇不斷地呼喊。終究,她們也醒來了,但她們會吸地氣嗎?要是不會,那該怎麼擺脫失去邪能的苦難?現在我們的邪能也沒吸多少回來,不能灌輸給她們。
「呼……」于霏長吁一口氣,開始吸收地氣。
沃夫亦然。
窮擔心了一場,吸地氣是聖主教我們的,而于霏是聖主的千金,哪有不會的道理?沃夫會的話可能也不是那麼奇怪,畢竟于霏可以教他。
倒是焰皇,真是個好男人。不但揹我們逃出那鬼地方,還透過不斷的呼喚拉回我們的神智。現在他又升起了營火,用鍋子不知道煮了些甚麼?奶香味四溢,一定是甚麼好吃的東西。這些事情,加上之前又救我們一次,供我們吃住。真不知道該怎麼還焰皇這些恩情,但如果焰皇這麼單純豁達的人,會在意這些恩情的償還嗎?
哎呀,想那麼多幹甚麼?再想這些,就是把焰皇的付出變成一種交易品了。這樣未免太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你們剛剛好可怕,眼睛下方蓋上一層陰影,臉色發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了?」焰皇拿起樹枝攪著有奶油味道的鍋子。
「沒事,邪能缺乏的副作用而已。」我說得隨便,但心中卻感到十分恐懼。
「喏!這個給你。」焰皇從鍋子裡挑出幾個白色大蘑菇,給我們一人一個。
好奇怪的東西,從來沒看過。不過它散發出濃濃的奶油香,令人垂涎三尺,可以吃吧!我忍不住,就大口咬了下去,好柔軟、好濃郁,油膩的汁液夾雜人間絕響的奶香味,襲擊我的味蕾、臉頰、鼻子、長袍、頭髮,啊!如此美妙。
「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快樂的驚呼。
「這是奶油菇,專門用來把清湯煮成濃湯用的,我常吃。」焰皇咧嘴笑道。
不過,噴灑的汁液弄髒了我的長袍,有點黏黏的。但看焰皇的吃相更為誇張,餓狼飢虎似的,香噴噴的汁噴得他赤裸的上半身都是。除了常打架多流汗、怕熱之外,我又了解為何蠻人不愛穿上衣的理由了。既然焰皇都這樣不在乎了,那我來棋國就弄髒長袍一回吧!
太過拘束就不是到蠻人的國家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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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子給你。」在我們吃完美味的奶油菇和濃湯後,焰皇將鍋子遞給我。
「啊?這是……我的?」
「嗯,剛剛從你長袍裡拿出來的,我還發現了腎上腺素和鐵製拳套,想不到你們也會用這種東西。」焰皇咧嘴笑道。
「紀念用,你想要嗎?當作我的小小心意。」我拿出來遞給焰皇,他似乎是累了,擺在腳邊就靠在樹幹上閉眼歇息。當單純地連客套拒絕都不會的蠻人也不錯,率真放達。
接下來,我們開始看看剛剛從天荒遺跡那拿來的罪證,十幾本書、幾十張捲軸散落一地,不知從何看起?有些捲軸會發出淡淡的光點,書也同樣。就先翻這些書吧!
隨便拿了張會發光的卷軸,結果卻令人驚訝。「天朝古文!」我們齊聲驚呼。當然,除了托魯克。
攤開來擺在地上,我們仔細觀察這張圖有甚麼特別。密集的天朝古文排成內外三個同心圓,中央的圓心則是一個代表鵝卵形的符號,有點像蔚晶。外圍的大圓每九十度分成一個弧,每個弧上都寫著「以此界內創造」,這很明顯是一個創造物品的邪術陣,問題是創造物究竟是甚麼呢?
「試試吧!」沃夫說道。
我們開始分五個方向灌輸邪能,並念起上頭的天朝古文。天朝古文是最有力量的文字,使用它不但需要邪能,更只能用它來說出真理、寫出真理。在天朝古文中,謊言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絕對的真實,也因為真實,所以強大。
不久,大功告成,邪術陣中央出現了一顆蔚晶。反派的秘密被破解了,耶!但等等,怎麼會?邪能從我手上不斷化成閃光與白霧,消散無形。
「我的邪能……」眾人也是如此,我們的邪能即將再度耗盡了。為了留住邪能,我們互相灌輸了一會兒。終於,邪能有復原的起色。但我們卻依然冷汗直流,站也站不穩。
「製造蔚晶需要這麼龐大的邪能,看來那名天荒的創造者是天朝的人。」于霏。
「但我覺得,我們不只消耗了邪能。」邪能就算透支,全身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痠痛無比。這個邪術陣,對我們的影響恐怕不只有這樣。
大家心有戚戚焉的沉默。
面對未知的恐懼,悄悄在我們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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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回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
心情不太好,所以就快快結束,
等心情好點再來寫下一回,
唉,很多人都有個討厭的爸爸,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