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頭)
話說本來是想寫些很正經的探討文,來探究一下網路對人際關係的影響……
不過要再寫一篇文章實在很麻煩……乾脆把我庫存在小說頻道的所有斷頭文章(揍死)通通貼過來……
(是還沒有到「通通」啦……(遠目))
近半年沒踏進自己那個積灰的專區,不經整理還真沒發現……
我竟然也挖了這麼多坑……(踹死)
唔……其實我沒看過幾本輕小說,寫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時風格反而比較偏向網路小說或西方作品……
(雖然我覺得,我看過的網路小說都很不入流(攤手))
因此這幾個斷頭文都很……該怎麼說,現在看來這些文章的風格都讓我很三條線……|||
諸君可拉動滑桿跳過文章,在文章後面還有些比較有趣的東西~♪♫
《小說》
【陸橋】
小時候,我便嚮往著,陸橋的另一端。
猶如一弧彩虹,純白的分隔線悠然爬升,在仰首的高度中被切割,就像是一條驟然中斷的白彩帶。
就像是一條中斷的白彩帶。
未長成的手在空中揮舞著,五指張合,試圖抓住眼前的一片。
頂端是一線金黃,截斷了將向天空持續延伸的分隔線,也分劃出一道不可踰越的牆,將我的視野分劃成兩片:看得到的平凡,與看不到的絢麗。
在灰矇矇的天空下,兩旁的樓棟像是失去了三原色,只保留下最原始的黑與白,以及介於其中的灰。
活力也是。在路上,一切能走能動的事物似乎都染上了灰色,不像是現實,更像是枯燥的黑白電視。染上了灰色系的活力,也就是沒有活力。
兩側的騎樓下有許多身影在走動著,也有著笑聲,但卻絲毫無法讓人感受到生命力。也許,那些身影只是鑲嵌在商店前的走馬燈。
陸橋的另一端,天空也是如此地灰。但陽光似乎不甘於被排擠在外,頑強地在厚實積雲間找尋一絲空隙;更甚者,有些許光芒穿透了嚴謹的灰,肆無忌憚地,未經天空同意便灑落在看不見的彼端大地。
後退幾步,還是能稍許將另一端的部分景象納入眼底。
在灰矇矇的畫布下,濺灑上模糊的黑。遠方林立的高樓像是一座城市,堅決而剛強地直指天際,雖然只是單一的黑,卻顯得氣勢磅礡。
一抹抹的金黃自高空打下,賦予另一端有如黃金神殿的氣息;偶有陽光劃亮遠方的高樓,就像是最引人遐思的秘密,透露出其一部分的面貌,令人激動不已。
我知道,在那裡還有一條河川,寬闊而清澈,在耀眼的金黃下閃動著粼粼波光。
幻想著,在那遙遠的另一端有著與眾不同的事物,那幅景象就像是古典畫中的天國,有著響徹世界的悅耳鐘聲,與美麗的人兒們。
現在只是幻想就已經滿足;但是,將來也許會渴望著越過那高牆,赤足走過兒時的幻想。
畢竟活力就是這樣。活力不滿足於灰色,追尋著更繽紛的色彩;讓活力裹上七種色彩,才更富活力。從嚮往開始,在嚮往中幻想,在幻想中渴求,在渴求中追尋,直到無邊無際的嚮往得以滿足……
於是,我望著陸橋的另一端,在金黃色的光輝下嚮往著。
────────────────── 一閃一閃亮晶晶‧分隔線是小星星 ──────────────────
從第無數次的睡眠中甦醒,眼前的東西,依舊是牆壁、窗簾、電腦……
在這一個世紀,被稱之為「青年」的人們越來越缺乏生活的動力。十平方公尺不到的狹小空間,完備了一個青年生活的需求。
資訊、娛樂、教育、生存,都能夠透過電路板與軟硬體設備加以實現。
不再有人對於遼闊的原野、燦爛的陽光這些空虛名詞感到興趣。
實際上,這些東西也不復存在了。走出門,入眼的是高聳大樓,兩側是高聳大樓,地平線上依舊是高聳大樓……
而人們依舊忙碌,無論世界的外貌再如何改變,生命力總是存在著。
當然,都市裡忙碌的人們不再有活力,他們忙碌,卻不具有朝氣。生命應該是在寬闊的世界中奔跑,對著青藍色天空高聲吶喊的,而不是被困在自己建築的鐵欄杆中,氣若游絲地嘶聲著。
也許這樣讓人更能夠理解,為何這一個世紀的人們會選擇沉浸在鐵柵欄中的虛擬囚房。坐困在十平方公尺不到的臥室,卻獲得一對翱翔天際的羽翼。
這個炎熱的暑假,是從進入大學後的第一個暑假。
十幾天前,學生們自宿舍蜂湧而出,帶著進住時的大小包行李,歡欣鼓舞地擺脫學業,返回烏煙瘴氣的城市。
有意無意的,人們似乎早已遺忘了被創造時的初衷。即便是在寬闊的世界間,青藍色的天空下,青年們依舊沉浸在虛擬囚房,乘著純白的羽翼,翱翔於連接世界的伺服器中。
以致於當這一個世紀的青年們要離開眼前的絢麗時,臉上浮現出舒心的笑容。
今天的早晨很美,隔著窗簾也能感受到溫暖朝陽。
「嗯……手機,手機……」
掛著還有些惺忪的雙眼,我伸手在枕頭下摸索。短短十數日的假期,讓我體會到醒來時第一要確認的,就是現在究竟該吃早點,還是買中餐。
「嗯……」從軟枕下拿出手機,我看了看螢幕上的時間,不禁略感訝異。
螢幕上顯示著清晨五點整。
通常這個時間會出現,多半是我徹夜未眠,或昨日早早就寢時;不過,目前的現象似乎均不在兩者範疇之中。
可以由此推測,今日很特別。
(待續(?))
這篇倒與網路小說沒什麼關係……
本來這篇是想當作學校文學獎的投稿作,後來寫一寫就懶惰了(揍死),剛好主辦科系莫名其妙停了去年的文學獎,就放給它積灰塵了……(遠目)
【九個世界的宇宙樹】
~正義的火焰~
正午時分。
寬闊的中華路上,一間銀行正上演著搶劫案。
「裡面的歹徒!立刻釋放人質,並棄械投降!否則三分鐘後將強行攻堅!這是最後通牒!」
雙線四線道的路面,對於這個不怎麼熱鬧的地區而言,平常時段幾乎不可能塞車,就算是尖峰時段,也只是稍微擁擠了點。然而,現在整條路被擠得水洩不通,行人想過斑馬線還得看看那批警察的表情,凶狠無比。
幾十名員警荷槍實彈,殺氣騰騰地持槍指著銀行大門,最前頭的一輛警車旁,一個掛著二線四星的警官正抓著擴音器噴口水,啞著嗓子大喊。
酷熱的天氣,員警們身穿防彈背心,頭上頂了個滾燙的頭盔,雙手伸直,滴著汗水的十根手指緊抓著手槍。
他們在等,等裡面那些不識時務的歹徒出來投降。
相較之下,搶匪的待遇好多了。銀行大廳上,兩個持槍搶匪正翹腳坐著,槍口對準經理和櫃台小姐的腦袋,一邊等候在金庫裝錢的同夥,一邊吹冷氣。
銀行樓頂有扇小門,能夠讓他們安然逃往隔壁大樓,對於這點警方一無所知。
這群搶匪絲毫不將警方的最後通牒放在心上,估計再過一分鐘金庫就會被搬光,他們也就能快速脫身。等到警方強行進入,他們只會看見一群被矇眼塞嘴,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質,那時就算想追也來不及了。
分針悄悄跳往下一格,另外兩個扛著大背包的搶匪從金庫走出來,歪頭示意走人。看守大廳的兩人一點頭,拋下滿廳失去視覺的人質,跟著搭上電梯直達樓頂。
電梯門開啟,明亮光線照射在昏黑的樓層中。分針駐足不前,而秒針僅推進了半圈,四名搶匪走出電梯,穿過散發霉味的走道,打開老舊的鐵門,從這棟大樓跨向另一棟大樓,再關上鐵門。
這下子,等到警方找到這扇門,他們早就遠走高飛,去享用背上扛的兩億元了。
「誰說的,把錢留下來。」
什麼人!搶匪們的得意宣言被突然打斷,更令他們訝異的是,這裡竟然有人?
暗處的水泥柱後方轉出一個人影,人影走上幾步,現身在搶匪的視線範圍。
他們只看見一個青年男子,約莫十七、八歲,穿了件夾克搭牛仔褲,單薄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黑吃黑的,怕是真動起手來沒兩腳就把他給踹暈了。
浪費時間的傢伙。搶匪暗罵了一聲,橫眉豎眼地瞪著眼前的小子。
「X!哪個道上的這麼不長眼,想搶生意吶!你他X快滾!擋個X……」
X字還沒說完,放話的搶匪就先看見一團火焰直衝過來,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我說過,把錢留下來。」青年甩了甩手,上面還殘留著火舌。
「那些搶來的錢我才不想要,我是來行使正義的!」
好不要臉的說詞,一群搶匪傻傻地看著眼前正氣凜然的青年,嘴巴微張,不知該如何反應。
不過剛剛的火是怎麼回事?才一照面,竟然就放倒一個人。
「觸衰,去遇到神經病。他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竟然放火燒人,等一下抓住他的手。」回過神,搶匪們竊竊私語,打算好如何幹掉眼前擋路的傢伙。
分針又向前跳了一格,再一分鐘警方就會強行突破,到時候就會有點緊急了。
「做掉他!」三人同時大喊,撲上去抓住青年。
青年完全不做抵抗,直挺挺地站著,任三人捉住手腳而不得動彈。
搶匪不屑地揚起嘴角,準備動手打昏這個倒楣蛋,順便留下他們臉上的面罩,布置成是因為起內鬨而被打暈的共犯。
舉起手掌的搶匪瞥了青年一眼,卻看見青年在笑。
輕鬆自在,加上有點無奈的笑。
「你們真笨,竟然靠那麼近,」青年口氣平淡地說著,全身開始散發紅光:「等一下會怎樣我可不管。」
轟的一聲,三個搶匪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步上那個最先倒地的搶匪的後塵了。
而且更加淒慘,衣褲燒毀外加全身焦黑。
過了二十分鐘,當警方趕到時,現場只剩下四個燒傷且昏迷的搶匪,以及兩大袋完好無缺的千元鈔票。
這副模樣也登上第二天早報的地區版頭條,清晰的照片占了半個版面,除了被打上馬賽克的部分,其他部位都看得一清二楚。
標題聳動,光看了就讓人熱血沸騰。
『銀行搶匪落網,由正義之火焰制裁!』
「正義的使者啊……」
7-11門口,一個十七、八歲,穿著夾克和牛仔褲的青年正看著報紙,一臉神往地低語著,一頭雜亂無章的翹髮,看起來倒像是舞動的火。
店員疑惑地看著青年,雖然常有不買報紙的人會直接在門口看報,而只要別太超過,通常店員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個人已經在門口站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都只看同一頁,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
更別說這個人還一直喃喃自語了。
正打算出去詢問客人要找些什麼,青年便拿起報紙走進來,從口袋掏出一百元和銀晃晃的晶片卡。
「麻煩幫我儲值,順便結帳。」
揣著剛付完錢的報紙,青年走出便利商店,轉進一旁的小巷子,一手插在口袋,邊吹口哨邊往巷子裡的小旅館走。
「林勳平,這次很得意吧!正義的使者呢!」一句不失親切的調侃從背後傳來。
勳平轉身看向後方,只見背後那個人手上也拿著同一份報紙,嘻笑地指著那幅大版面的照片。
「這個是你的傑作吧,超沒水準的!」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邋遢的寬大襯衫,正好與男子臉上的鬍渣配成一對。
「馬皓大哥,你這樣說會不會太過分了,竟然說沒水準……」勳平皺著眉頭,不太高興地對男子抱怨。
「哈哈哈!開個玩笑啦!別介意,別介意喔!」馬皓豪爽地放聲大笑,伸手拍了拍勳平的頭。
「我怎麼覺得你的口氣像是在騙小孩……」
「有嗎?」馬皓晃晃腦袋,對勳平的猜測矢口否認:「啊,你也是要回去的吧?走吧走吧!」
「別給我閃過話題!」勳平大喊。
可惜這完全沒用,馬皓充耳不聞,半強迫性地摟著勳平的肩膀,走向那棟小旅館。站在旅館前,馬皓旋開門把,拉著勳平走進去。
然後,一陣閃光亮起,兩人便從凡人世界消失了。
(待……應該不會有續了 = =)
這篇……
我覺得分明是照抄九把刀的。(踹死)
(最好是!)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九把刀的描寫方式(太黃太暴力),不過『用想像駕馭劇情』的話,其劇情倒是合乎我的喜好(奇幻)……
這篇是看了他的某部作品後,突然很想寫就寫的……(遠目)
話說複製完後我竟然發現有不雅字眼在裡面…… = =
打上個X。
【寒霜之劍】
~序‧沉眠~
無盡沉眠,靜臥在徹骨的玄冰湖底,迷濛間只見深藍微光。
是朝陽穿透冰層的光線吧?雖然只有少許,仍感到溫暖。
埋葬在這座水晶棺中多久了?絞盡腦汁思索,卻一直無法推算出精確的時間。
就連為何沉眠於此,那最初的原因也已流逝。
似乎是為了某人……某個刻骨銘心的人……
感覺,眼眶濕了。
必然是錯覺吧,畢竟此處是湖底,本該濕透。
是不知何年便已丟棄的情感作祟,抑或是內心的印記浮現?
無盡沉眠,為贖永世之罪。
消散在吾人劍下之摯愛。
(待……也是沒續了= =)
認真說來,這篇還有後續啦……(不過也才七、八千字不到,不是嗎~)
從頭到尾就只有序是寫起來最滿意的。
【噬魔】
~第一章~
金碧輝煌的大廳,上方吊掛著璀璨的水晶燈,火光透過水晶閃動著詭異光彩。天花板繪著一幅巨大的壁畫,彷彿天神般俯視著大地。
然而,壁畫內容卻不是這個世代盛行的神史頌讚,也不是為帝國所偏愛的人王事蹟。
俯視著大地的,是地獄與惡魔。
張牙舞爪的魔王居於天頂中心,俯瞰著這片遼闊世界。以魔王為中心,環繞著各階級的惡魔;從最低階的惡靈、鬼怪,到令人不寒而慄的邪神,一圈圈驚悚的惡魔,以血雨和混沌為背景,籠罩著人類世界。
大廳內坐了些身影,這群身影清一色背倚著桃木椅,以他們所認為最舒適而不失優雅的坐姿圍成一圈,與穹頂的壁畫相呼應。
在大廳的中央,一座像是巨型石桌般的石臺被安置著,四周放了些大型鐵籠。
結合眼前的景象,可以猜想此處應該正在進行某項儀式。
鐵籠裡也關了些黑影,看起來鐵籠裡的黑影比那群坐在桃木椅上的「人」還要瘦弱些許。
「下一個。」低沉的嗓聲迴盪在大廳,是其中一名在座椅上的身影所發出的。若此處正進行的確實是一場儀式,那麼這群圍成一圈的身影在這場儀式中必然擔任著「主」的角色。
而這名下令的「人」,想必在團體中也是居上位者,從椅背的高度略高於旁人這點可見一斑。
拖著鋃鐺作響的枷鎖,一個黑影從鐵籠被兩名蒙面的執行者拉扯出來,被迫暴露在眩目的水晶燈下。
一個男子,手腳被銬上枷鎖的男子。
鐵籠中還有更多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些人低聲啜泣著,有些人則是狠毒地瞪視著欄杆外,表情不一。
但這群被困在鐵籠中的人都有著兩個共通點:全身鐐銬,以及衣不蔽體。
另一個桃花木椅上的身影站起來,看著被死死銬住的男子奮力掙扎,卻不可避免地被執行者押上那座像是祭壇的石臺。
接著,身影從懷裡掏出一把利刃,一步步逼近祭壇,彷彿正享受著男子因恐懼而扭曲的面孔。
就在與男子半臂之遙時,身影高舉起利刃。
用力一刺!
「嘎啊啊啊!」
沒有鮮血飛濺的場面,有的只是漸漸淡化的男子,與那道身影的怪笑。若除去那凌遲般的嚎叫聲和男子反白的雙眼,這幅景象並不令人恐懼。
最後,男子有如煙霧般消逝,只剩下哀嚎聲在大廳裡繚繞著。
「呵呵呵呵……果然還是貴族的靈魂高級啊,噬食起來就是和平凡的人類不同……」深吸口氣,身影滿足地顫抖著。
「畢竟是優異的人類……」那名居上位者低笑一聲:「對惡魔而言,這些人類才是最高級的食材,最符合我等的口味。」
這是場惡魔的聚會,以貴族靈魂為宴,惡魔們在大廳裡吃食著人類。
「盡興吧,吾輩!」居上位者站起身,抖出一襲黑色披風:「敬,最極致的饗宴!」
右手向前虛抓,居上位者手上陡然多出一只盛著鮮紅色的玻璃高腳杯,低聲的輕笑轉為狂笑聲,露出嘴上的兩牙尖齒。
「敬,噬血侯爵!」惡魔們舉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酒杯,露出各自的真面目:「辛尼斯頓‧薩蘭特侯爵!」
高腳杯圍成一圓,在空中發出清脆的碰擊聲。兇名昭彰於各個時代、各個帝國的上位惡魔們嘶吼著,四起的敬酒聲深邃,如同發自於大地深處的隆隆作響。
「下一個……」仰首喝盡了杯中的鮮紅,噬血侯爵打了個響指。
侍立兩旁的侍者齊步上前,從鐵籠裡扯出另一名貴族。這是場上級宴會,來客們的身分不凡,侍者也非同一般;兩名蒙面侍者額頭上生著尖角,表示其中階惡魔的身分,即神話中率領著邪靈大軍與世界交戰的魔將。
又一名惡魔起身,張合著尖長的五爪走上前。
「此人由吾來吧……」惡魔撕裂的血口吐出絲絲寒氣,凍結了空氣中的水分。
「吾會以更富意思的手法來玩弄這個食材……」
在惡魔們悠然的目光中,下一名等著被吃食的貴族抽搐著身子,任兩名執行者將自己綑綁在祭壇上。
「嗚……嗚……」死亡罩頂的貴族試圖發出些什麼聲音,奈何嘴裡被執行者強塞入布團,只能從鼻腔弄出些哼哼悶響。
惡魔湊上前,先是對著貴族露出個邪笑,接著將血口大張在貴族手臂上方。
吐息聲中,惡魔呼出一陣白霧,轉眼間貴族的臂膀便成了冰柱。
「……唔!」壞死了一隻手的貴族暴凸著雙眼,掙扎起其餘肢體,徒勞無功地重喘著。
「哈……」惡魔持續著吐息,冰凍了另一隻手,左右腳,以及半個胸膛。
貴族此刻看來就像是一尊冰雕,維妙維肖的四肢擺弄著凌虐後的姿態,而肺部凍傷致使呼吸聲斷斷續續。
揚起帶著尖爪的右掌,惡魔呼口重氣,瞬間將祭壇封成一塊冰石;囚錮在祭壇上的貴族立刻凍化,而時間的短促卻又讓他生機尚存。
一掌撩下!五爪穿透冰晶,穿刺進貴族肉體,在冰隙間滲出血絲。碎裂聲隨後爆起,結理遭到破壞的冰塊粉碎成冰屑,伴著貴族的殘骸與鮮血飛濺在空中。
「哈哈哈哈!過癮!」薩蘭特侯爵驚喜地看著祭壇上一片狼藉,撫掌大笑:「不愧是北方帝國的大公,手段令我等讚嘆啊!」
廳裡一片哄笑,惡魔們重擊著身邊所有能發出聲響的物體,一邊以誇張的笑容讚嘆著眼前血腥,場面熱鬧萬分。
待全場的笑聲止住後,薩蘭特侯爵再打了個響指。
「呵呵……讓我等再看點精彩的好戲吧……」侯爵意味深長地揚起嘴角:「提下一個!」
第三名貴族被從鐵籠中架出來,只見這名貴族男子在出來後虛浮了一下腳步,隨之站定。與前兩名獻祭者不同,這名即將面臨死亡的男子五官上絲毫沒有恐懼,反而是一臉沉著。
男子先是閉了閉眼,接著向兩名箍住雙手的執行者悄聲說了些話,引得兩名執行者表情古怪。
「……謝謝,不用架著我了……我能夠自行上前……」
滿臉困惑的執行者轉頭看著侯爵,以目光請示。薩蘭特侯爵饒富興致地注視了一下男子,揮揮手,示意兩名執行者放開男子。
不單是侯爵,在場的惡魔都被這名貴族男子挑起興趣,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關注起這名男子。
一場山珍海味的宴席確實令人欣喜,但若是菜餚也能有所表現,那更會是場完美的饗宴。
出乎意料的,男子笑了笑。
「允許發言嗎?」在祭壇旁停下腳步,男子對惡魔們行了個貴族禮:「各位邪惡的存在們。」
「喔……真有意思。」薩蘭特侯爵揚眉,手撐著頭,與男子對談起來:「還真沒看過如此有膽識的人類,想說些什麼?」
「其實呢,本人是打算說服各位讓我活下來的。」男子氣定神閒地說著,絲毫不覺從自己口中迸出的話何其荒謬:「剛剛飽覽了幾位貴族的死狀,而我個人並不想死得如此壯觀。因此,我認為本人應該稍微努力一下,說服各位讓我安然離開這座大廳。」
聽完這番瘋狂的言論,薩蘭特侯爵與身邊的惡魔對望一眼,不由得爆出一連串大笑。
「有意思!哈哈哈!這個人有意思!」伸指抹去因爆笑而流出的淚花,侯爵面帶笑意地問:「呵呵!你要用什麼理由來說服我們呢?說點來聽聽。」
沒有急促地開口,男子拍下肩頭的灰塵,看似徒勞地整整破爛不堪的衣襬,之後才開始繼續發言。
「我想,要是本人在各位面前搖尾乞憐,或是挾以神聖與正義的理由來嚇唬各位,大概也是毫無用處的吧。」男子自嘲地聳了聳肩:「而實際上,除了這兩點外,本人也不具有其它資本來勸說各位,所以我只能憑著本人的口才來改變各位的心意。」
「說些什麼不要緊。」薩蘭特侯爵怪笑著,用戲弄般的眼神與男子兩相對看:「我不在意你要打著誰的名義來說服我等,不管是伏地求饒,還是扛出那尊殘敗的白金聖像。嘿嘿……即便是那尊看似崇高的上帝也無法威嚇我等,我等才是人類世界的主宰……我並不認為你有任何辦法讓我等放過你的靈魂;不過,這場有趣的餐前演出更能振奮食慾……」
「那麼,且容我在各位面前稍加放肆……」
男子轉身,與在場的惡魔們一一相望。
「阿撒辛‧匕赫親王,十三紀元橫行於羅倫帝亞大陸東方境內的暗殺者,黑褐色利刃上沾染著十數萬頭顱的血水;傳聞中殿下最後被梟首示眾,靈魂則封印在象徵著殘殺的隨身利刃中,想不到這柄利刃除了斬首外,還有噬食靈魂的用途。」
「冰霜‧弗勒斯特大公,七紀元中期殺害了治下半數領民的暴君,過去只曾在遠古史書上讀過,這次總算見識到殿下弒殺領民的手段了。」
「俾司提,三百年前散播瘟疫於岡德瓦納大陸全境的邪神……」
「基弭狄瑟爾,職掌屠殺的魔鬼……」
「哈卜瑞姆‧烈焰伯爵,支配著地獄軍團的統帥……」
貴族男子逐個點名,話家常般道出全場惡魔的來歷,不時還會與哪個惡魔對上幾句,論起過往的事蹟。
「以及閣下……辛尼斯頓‧薩蘭特侯爵。」
最後,男子回身,與噬血侯爵面對著面。
「我國的侯爵,勃多行省總督。」男子微微鞠躬,表示對帝國侯爵的敬重:「而閣下的真實身分卻是在上級惡魔中地位最高的三邪神,僅次於魔王的人類原罪。」
「喔……真是一位對我等瞭若指掌的博學貴族啊。」薩蘭特侯爵笑瞇瞇地說:「說起來,我對你似乎絲毫沒有印象。你說你也是帕赫瑪帝國的貴族,怎麼我似乎不曾與你見過面?」
「侯爵向來以行事神祕聞名,而且本人長年在外國任職,侯爵閣下自然沒有機會與我認識。」男子回應侯爵:「至於對諸位瞭若指掌……本人一直有在查閱古籍。早在過去,我就對各國的權力分配有所懷疑,從任職外國起,我就開始調查各國,並猜測出大概有哪些可能的勢力在暗中操縱人類世界……而惡魔,也是我所得到的答案之一。」
「了得……憑你如此猜測,足以凌駕人類世界了。除了部分優異的各國皇室外,少有人類能推測到這一步。」
侯爵稍頓了頓:「那,與你的乞命何干?」
「這……這個呢,只是先和各位套個關係。」男子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彷彿把噬血侯爵的提問當成了讚美:「侯爵閣下既然身居惡魔位階的頂端,自然知曉大陸各國的惡魔們勢力強弱了?」
「……知道,那又如何?」
聽男子突然岔開話題,並丟出一個如此詭異的疑問,噬血侯爵不由得稍微提升了注意力,開始思索起眼前男子的用意。透過方才看似無稽的點名,男子已委婉表達出他掌握了許多關於惡魔的情報,且情報範圍並不侷限於帝國、時代,只怕是正牌的上級惡魔也未能握有如此情資。而事實是侯爵本人也對於惡魔們的勢力不甚瞭解,資料範圍只在帕赫瑪帝國內,別國則是一片黑暗,無從入手。
惡魔間也是有著權力鬥爭。即便是立足於惡魔階層之頂,可還有兩個地位相仿的存在,沒有任何力量能容許與自身匹敵的力量;更何況,下位者也未必不能竄起,權力更替本就是瞬息萬變,上與下所依據的不是鐵則,而是本領。
「嗯。」男子點頭,轉而看著弗勒斯特大公:「大公殿下在諾德帝國長居了八紀元,可曾聽聞貴國有一支歷史悠久的惡魔族系?在下記得……是三皇子吧,七紀元時的那位。」
「什麼?」弗勒斯特大公像是被驟然驚醒,蹙著眉頭反問。
「在下說的是,貴國的卡遏斯皇子,七紀元時的三皇子。」男子善意地重複一次:「殿下還記得吧?說起來,卡遏斯殿下可是位優異的皇族呢,大陸曆七百七十三年,卡遏斯殿下親率第三軍團,一戰擊潰了入侵諾德帝國北方行省的蠻族……」
「自然記得……」弗勒斯特大公一貫的深沉語氣在大廳內回響著:「三皇子葬禮那日,吾亦有參加……」
「是二月十六日吧。」男子幫大公補充。毫無窒礙地接過話題,聽起來就像是男子也曾在那天親臨葬禮:「卡遏斯殿下確實是謀略過人,利用當時諾德皇室的內鬥,布置出一場毫無破綻的刺殺,讓卡遏斯殿下自己成功擺脫了身為皇族一定會引來的注目,也擺脫上級惡魔之間的耳目,暗自在羅倫帝亞大陸北境擴張勢力……」
「什麼?」同樣的驚問,弗勒斯特大公此刻卻顯露出真正的訝異:「卡遏斯殿下還活著?吾怎不曾聽聞,吾從來不知卡遏斯殿下亦為惡魔一系!」
主位上,薩蘭特侯爵瞇起眼,神色頗為戒備地看著與大公對談的男子。能夠知曉連帝國大公也一無所知的內幕,還是如此古老而隱密的內幕,眼前男子所掌握的情資絕非一般!
假如眼下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侯爵在感到濃厚興趣的同時也帶有警戒,這名男子便是了。
不知不覺的,隨著男子談話的內容愈來愈深入,席上的惡魔們都全神注目著男子,就連對於爭鬥毫無興致的惡魔也是;男子似乎成為全場唯一的光點,吸引著一切目光。
「人類,你讓我略為動搖了。」薩蘭特侯爵一字一句地說著,字字清晰:「我仍然不認為你的命運會有改變,但你確實激起了我的好奇……以及驚訝。」
說到驚訝二字時,侯爵的瞳孔明顯震動一下,似乎瞬間察覺了什麼。
「說完之前的事吧。諾德帝國三皇子,卡遏斯殿下又如何?」靜默了數秒,侯爵回過神看著男子:「地位平凡的惡魔何必掩飾身分,實在多慮。即使有何企圖,我等既同為世上最偉大的一族,同族的強盛毋須多想。」
「侯爵閣下,這可就錯了。」
男子突然出言,打斷了侯爵的話。
「錯?」薩蘭特侯爵看似錯愕,一臉怪異地緊盯男子:「何錯之有?」
男子以一對湛藍的眼眸回應侯爵的迫視,嘴上掛著的,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在下相信,若侯爵閣下知道這位殿下的身分,只怕不得不多作猜想。」
惡魔們不發一語,大廳裡只剩下囚禁的人們竊竊私語。一陣抑鬱的沉默過後,侯爵輕吸了口氣,緩緩開口。
「那麼……」像是被拉長了時間,侯爵的話語有著如送葬般的暮氣,卻又挾帶著致命的劍刃:「卡遏斯殿下是誰,目前又在哪裡?還有哪些消息?」
抉擇到了。惡魔們緊緊看著男子,等待著他的回答。這是自談話以來侯爵的第一次明確提問,當惡魔有所求取時,一旦允諾便代表交易成立。現在,侯爵的問題便暗示著願意放棄男子性命,以換取其擁有的一切資訊,接著就等回應了。
「不。」
男子的回應讓侯爵與其他惡魔愣了一下。
「接下來的不能說,說出來我會很危險。我們還是來談點歷史好了。」
侯爵先是沉默,然後輕笑。
「瞭解了。」
「毋須多言,我已有所決定……門口的小蟲,別費事了。」
侯爵此言一出,惡魔們瞬間轉過目光,看著正對著侯爵後方的大門。
不知何時,門口竟然畏縮著一個約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神情恐懼地抓著門把,看似正準備奪門而逃,卻被眾惡魔的目光驚嚇在當場,動彈不得。一旁的牢籠鐵門大開,看守者眼神依然有些呆滯,渾然未覺自己的失職,而就在小男孩被發覺的那一刻,牢籠裡的人們只剩下一種神情,那就是絕望。
「外交官兼巫術士啊……諸位,稍安勿躁。」侯爵壓下惡魔們憤怒的鼓譟聲,玩弄地看著男子,絲毫不理會門口的男孩:「真是絕佳的搭配,先以口才吸引注目,再輔以奪魂術一類的魔法,好讓全場只能注意到自身一人……障眼法使得不錯,險些連我也瞞過了。可惜,你用的法術,可正巧是向我借力的,這麼近的距離,想在我眼前玩把戲也未免太過托大。」
從男孩被發現的那一刻起,男子的眼神間便少了一份堅定,氣勢也不由得比先前弱了些:「可惜啊……本來就只是賭著一絲希望,還是無功……」
嘆息過後,男子還是露出笑容,但其中的悠然自得卻已蕩然無存,倒是多了些死士般的蒼涼。
「既然我的無謀已被識破,想來也不再有翻身的餘地了……」話說到一半,男子突然暴喝一聲:「快跑!格瑞!」
小男孩彷彿遭到一記重擊,顫抖著雙手要拉開眼前的兩扇厚實大門,同時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應聲滑下。
「想跑……還真是求生慾十足。然而……」薩蘭特侯爵輕輕抖手,霎時間將男子的一隻臂膀拍作塵埃:「依舊要看我等的意志。」
劇痛!大腦還不及理解,全身神經便感受到一隻手頓時消逝的痛楚!鑽刺著全身上下的劇痛,逼得男子高聲慘叫。
聽到慘叫聲,小男孩嚇得回頭,脫口喊出一聲:「父……父親!」
「格……格瑞……」男子臉色慘白,緊咬著牙關想說些什麼,卻被侯爵阻住話頭。
「原來如此,是你的兒子啊……」侯爵詭笑地說:「你敢在我面前玩弄手段,還奢望這隻小蟲有命能活?」
「誰……誰知道呢。」強行鎮下從腦部傳來的痛楚感,男子額上流著斗大的冷汗,卻回復了神情,還能揚起嘴角一笑:「看起來確實是沒什麼機會了,不過既然都沒機會了,小賭一把也不錯,是吧。」
「是啊……」薩蘭特侯爵沉思了一會,同時揚手隨意一拍,將貴族男子打成一片灰飛煙滅。
見到這幅情景,小男孩反而當機立斷,奮力拉開大門欲拔足狂奔。從小的貴族教育,讓小男孩在慘劇突生的瞬間立刻做出正確判斷,不再有任何一絲猶豫。
只是,惡魔們也不會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小男孩逃去。至少也該留點東西再走。
「慢著。」侯爵虛空一抓,小男孩立即被定在當場,全身一陣震顫,接著撲身倒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奪去汝一半人類的靈魂,並且……」只見手心上冒出一陣黑霧,薩蘭特侯爵遙對著男孩的背部一推,將黑霧推入男孩的體內:「賦予汝一半惡魔的靈魂。」
「此為吾輩之祝福,亦為吾輩之詛咒!」惡魔們齊聲大喊。
「小賭一把,是吧……」侯爵再隨手一拍,牢籠裡殘存的貴族們立時化為煙塵,消逝了生命:「如你所願,饒過此人一命,換得命運之權杖。在吾輩的指掌間,孤絕一身的殘存火苗,背負世界最大的怨恨……而連自身之命運亦無法掌握的卑微者。」
「就讓我等觀望……你的未來吧。」薩蘭特侯爵露出一個滿足的邪笑:「格瑞……格里斯‧戴斯頓。」
被稱呼著名字的小男孩毫無知覺地倒臥在地,在惡魔們的傲視之下。
「螻蟻啊!掙扎吧……在這遍佈著吾輩力量的世界,謀求滅絕我等的未來吧!在仇恨的見證之下!」
「在仇恨的見證之下!在鮮血的洗禮之下!」
(百分之百不會有續……)
好血腥……(毆)
最明顯的網路小說風格……整個就是又黃又暴力……(擦汗)
(等等,哪裡黃了?)
《短文》
世界‧書
這個世界……
我們生活的世界……歡笑的世界……悲傷的世界……
也許只是某個人筆下的故事……
存在……也許只是某個人在書上寫下的寥寥千字……
漫步在大街上……漫步在森林中……漫步在天際……
只是一本書的其中幾頁……
而那位作家……
會不會也是某個人筆下的故事……
在書中寫著書……
『真實的世界,真的存在嗎?』
寂寞
人,是孤單的。
每個人,都希望能在浩瀚的宇宙中找到第二個人。
不一定是戀人,只是想要一個……
讓背後不再只有一個影子的人。
但是,有時人們卻又渴望孤獨……
希望身後的影子只有一個。
祈願時就在身邊,而拒絕時能夠消失。
每個人,都渴望著身邊能夠有這麼一個人吧……
但是,有多少人能如願呢……
『當街上的身影成群,獨自一個人,感到寂寞……』
雜七雜八的短文……
~為貓輓歌~
那是,偶然的細細叫聲。
在機械停止作響後,清晰入耳。
漆黑縫隙間,你小巧地瑟縮著。
佈下陷阱,為了將你引離危機。
雙胞胎啊,毛球般相互依偎著。
等待著母親,等待著煎魚。
而我們等待的,是你的身影。
鐵籠裡,你桀傲不遜。
帶有點恐懼,盯著勝之不武的人。
我靜觀著,在深褐雙眼與貓飼料之間。
所期待的,是有朝一日的撫背。
出乎意料的日子,你悄然離去。
徒留下空蕩蕩的鐵籠,與誰打開的門。
放置著思念,我起身而走。
遙祝著你的自由,與數不完的魚。
街道上的身影,個個都像極了你。
滿懷期待地問著,卻墮入谷底。
你說,早在許久以前,你便長伴左右。
我卻茫然地遠望,毫不知情。
偶然的細細叫聲,在我身側迴盪。
曾經的希冀和祝福,已成過去。
現在,你深深入眠。
而我輕輕地祝禱,願你翻滾在光明。
(遠目)
去年暑假寫的,來哀悼某隻小貓……
不回去打掃一下灰塵,還真忘了有這篇短文…… = =
啊啊,辛苦各位了~
不管是滑桿大法來到這裡的,或是與上方一長串的文字奮鬥過來的,恭喜各位來到底層~♪♫
秉持著『一篇文章,兩個主題』的原則,請容在下為各位呈現上另一個────
────斷頭作品。(揍)(誤)
謎:「這是誰?」(偏頭)
私:「光熱斗。」
謎:「蝦咪!喂喂,你有沒有搞錯!這哪裡像光熱斗了!」(狼牙棒)
(歪頭)
話說脖子還真是有夠粗……不過很懶得改線稿,就先暫時放給它爛……(遠目)
然後眼睛怪怪的……好像快睡著了……
以下接力。
每畫一張圖我就有個小小感慨……
我的小說都沒寫呢……(揍死)
自從美露くん(揍)那張圖之後,我竟然完全都沒再碰過紙筆了……
真沒想到我也有用全鼠繪的這一天……(望)
不過這張圖的完成率大概只有六分之一吧……假設線稿、上色為1/6,陰影也為1/6的話……
還有兩個角色要畫上去……(遠目)
這張圖的參考範本很明顯,我想就不用我把原圖貼上來了……(拖走)
哪天才能夠畫完……真是令我好奇……
(甫離開板金廠,開學卻已迫在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