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艾格妮絲與其他兩位士兵三人走在白靄靄的雪地上。整個雪地非常的安靜半點蟲聲都沒有,甚至沒有半點風聲。
整個世界就好像被下了沉默術一樣,除了他們三個人腳底下的步行聲。
艾格妮絲冷得牙齒一直噶噶響,艾格妮絲原來的禦寒衣物被這些士兵硬是換了下來,他原本就是南方人非常的怕冷,被這些士兵換上北方人的衣服讓她非常無法適應這種氣溫。
走了一段路後艾格妮絲迫不急待想用火來取暖,但是卻被其中一個士兵給制止,士兵指著遠方處的一個小星點。
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星星,因為通常星星都在上面而不是在地面上,他們找了棵樹躲在其後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
「我們....我們...我們不是要把那些克魯人幹掉嗎?怎怎怎怎麼還在這看他他他他們」
寒冬的冷冽讓艾格妮絲無法正常說話,她的嘴巴會不自覺得的開始發抖,尤其又是到了夜晚,氣溫會比夜晚更低。
在到達北方後的艾格妮絲都會偷偷到別人家的馬廄跟那些馬一起睡覺,她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北方的冬天夜晚竟然會如此寒冷。
「貿然上前只是尋死的行為而已,就算我們手上有附魔的武器也不一定能夠打贏一個克魯人」
那個士兵把望遠鏡交給了另一個士兵後馬上坐到艾格妮絲身旁跟她靠再一起,但艾格妮絲卻狠狠地把他給推開
「妳...妳也太誇張,妳是以為只有妳很冷嗎?我們只有三個人,不這樣大概見不到明天的陽光」
那士兵一邊發抖一邊的說道。
艾格妮絲想想也是,於是便不情不願的跟著這兩個士兵靠再一起,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那是艾格妮絲從未聽過的叫聲。
他們三個豎起了耳朵傾聽,聽起來像是某個魔物的吼叫聲,裡面也混雜了人類的喊叫聲
「我...我們不看一下發生..發生什什什什麼事嗎嗎」
「是魔物,有魔物襲擊了克魯人的營地」
艾格妮絲突然起身一把搶過望遠鏡朝著遠處的火點望去,只見一隻毛絨絨的不明物體正在與幾個克魯人戰鬥。
那怪物看起來有點的頭看起來酷似一頭鷹,但卻有著棕熊一般大的體型,從旁邊克魯人的身材來看,那頭魔物的身高約有兩米高,牠一揮爪打在克魯人的盾牌上竟然能夠擦出火花,可見抓子並不是一般的鋒利而已。
而且那魔物竟然也會使用魔法,但是並不是什麼高級的魔法,那是一個艾格妮絲也會用的魔法,可以把空氣變成利刃的魔法。
這種魔法在東方許多人都會使用,因為殺人於無形所以瑠千國的人幾乎都會用這種類型的魔法,但是艾格妮絲是還沒看過有人可以用這種空氣利刃可以把一顆大約要五、六個人才能圍起來的樹木給一擊就砍倒。
那頭魔物一巴掌拍向克魯人,爪子明明劃過了克魯人的皮膚卻一點傷痕也沒有,那個爪子是抓過盾牌都會留下爪痕的。抓在克魯人身上卻一點事也沒有,這確實讓艾格妮絲大開了眼界。
「仔細看好了,那傢伙的爪子確實是抓在那個克魯人身上的,牠沒有躲掉的」
艾格妮絲瞪大了眼直盯著他們看,她是有聽說過克魯人的皮膚非常的尖硬,但沒想到會尖硬到如此地步,也就是說用一般的金屬利刃根本無法傷害那些克魯人。
艾格妮絲把望遠鏡還給了那個士兵,坐回去,她現在已經不知道是因為寒冷而發抖還是看到了眼前的非人類所以發抖。
「怎麼? 害怕的話我們是可以回去的,畢竟生命只有一次而已,我們可以再找其他人來執行這個任務」
「不...不,我可以的....我..我我們不是要要要要殲滅..他他他們嗎?」
艾格妮絲不斷打著哆嗦一邊小聲的問道。
「能不開戰當然不要開戰,但是他們營地距離我們太近了,如果他們越矩我們就必須得行動」
艾格妮絲無法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就趁著那些克魯人在對付魔物的時候過去補刀偷襲不就可以解決了嗎,但這兩個士兵好像非常顧慮,如果不用行動他們就一定不會出劍一樣。
「看!快看」
另一個士兵笨拙的把望遠鏡塞給了另一個士兵,望遠鏡裡看到的是一個克魯人在單挑那頭魔物,而其他的克魯人則在火堆旁邊有說有笑,好像沒事一樣,直到魔物把那個戰鬥中的克魯人衣服絲破後所有人便高興的大吼大叫。
只見那個戰鬥中的克魯人身上的符文,這讓士兵原本就因為寒冷而發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堅硬符文,符文越大表示該魔法越強,一般來說擁有一顆雞蛋一樣大的符文在身上只要好好使用,去到南方是可以一個人殲滅一個軍團的。
「我可不想和那種人發生衝突,那是自殺行為」
艾格妮絲以前在魔法學院的時候是有聽過克魯人身上符文的事情,但說真的沒有實際見識過還真的不知道克魯人的符文到底有多強大。
「今天先撤退吧,正面硬上一定只是送頭的而已」
艾格妮絲接過望遠鏡再次往克魯人方向瞧了一會,只見那個克魯人徒手就把魔物給弄倒,還把魔物的血塗在身上,那個克魯人滿身沒有半滴血是自己的,全都是那頭魔物的。
他抓起了魔物的頭,那個魔物痛苦的在樹林裡哀號,克魯人徒手就把魔物的脖子砍斷然後把血都淋到自己身上。
艾格妮絲哪有看過如此殘暴的場面,她確實有用魔法殺過人但是從來不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瑠千國來的導師給她的教導都是必須要一刀斃命,這才是一種尊重對方的作法,玩弄殘虐對方都是一種看不起對方的表現,極大的可能對方就會突然背水一戰這只會害慘自己而已。
且那頭魔物對於南方人來說至少要兩個訓練過的菁英小隊才勉強有辦法對付,甚至有可能會犧牲幾個人。
戰鬥是瞬息萬變的,很難講有人一個不小心就被那魔物一巴掌拍到,沒被利爪抓傷應該也會因為衝擊過大而造成內傷不治死亡。
此時艾格妮絲的身體突然不能動了,她明明躲在大樹的後面只露出望遠鏡的最前端在偷看,但是她的雙腳好像不知道是因為太冷了被凍住了還是怎樣,她無法移動雙腳。
那個克魯人把魔物的頭隨意的丟棄,然後緩緩的把視線移到了艾格妮絲的方向,艾格妮絲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的背後不斷的冒出冷汗。
她就像被獵鷹盯上的老鼠一樣,除了不動她無法做出其他的動作,她也知道自己好像被發現了,但是身體卻失去了控制權。
「救...救我..快..點」
旁邊的士兵突然發現艾格妮絲的狀況好像不太對急忙一把抓了艾格妮絲的衣領,拖著她就開始往村子城牆的方向奔跑。
他們就這樣一人一手抓著艾格妮絲的衣領一路在雪地上硬是把她拖回了村子內。
一進牆內艾格妮絲便好像溺水剛被拉上來那樣不斷的喘氣。
「真糟糕,差點就被盯上了,那是克魯人的魔法『鷹眼』他們不用像我一樣用工具他們就可以看得很遠,那傢伙似乎還有反咒的符文,這對魔法師來說的確很致命」
反咒是一種非常困難的魔法,用得好的人可以直接讓施法者直接不能動,然後這就這樣無法呼吸到原地去世,當然這必須是要非常熟練的反咒者才會有此效果,這個是世界上能找到把反咒術用得如此精湛的人。
不能說沒有,只能說還沒找到。
但光是那個克魯人的反咒符文就能夠讓艾格妮絲無法動彈了,倒不至於無法呼吸,只是在雪地裡空氣稀薄,還有緊張使得她非常難以吸到空氣。
她本人是這麼說的。
接下的日子艾格妮絲都悶悶不樂的坐在酒館的角落裡度日,雖然說還是有找了幾個簡單的委託至少讓她有飯吃,但是那晚的事情還是讓她衝擊非常大。
自北上以來她從未遇過什麼敵手,這也讓她的自信開始無限膨脹,而那個克魯人的出現就好像一根銳利的針把她過度膨脹的氣球搓爆。
艾格妮絲就像一顆再也無法充氣的氣球一樣。
那晚,她猶如睡夢中驚醒那般,由於喝醉了身體有點不太受控制所以打翻了酒杯,勉強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她就像施展了加速術那樣動作突然之間變得非常敏捷,她快步的走向酒館的門口一把抓住了一個女性。
這女性也跟她一樣一頭的黑髮,但是紮起來的,並不向艾格妮絲一樣是放下來的。
「有什麼事嗎?」
那個女性身材非常好,修長的身軀,臉上的表情告訴眾人她是個非常幹練的女性,被突如其然的抓住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驚訝,右手也很自然的握著腰際上的佩刀,她的雙腳已經微開,也就是說這是她馬上可以給眼前這人致命一擊的動作。
在於她要或不要而已。
「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艾格妮絲鬆開了手露出雙手的手心讓她看,緩緩的退後,但是那女性並沒有鬆開警戒,因為魔法師的手指頭非常可怕,一個不好萬一手指頭垂下來就會有危險。
但看來艾格妮絲並沒有這般氣焰,她退後幾步後自動轉身走回座位。
「爺爺,那女孩是....?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她」
女性一把抓住了收完酒杯路過的老闆問道。
「她喔? 她來很久了,整個酒館都知道她,她叫艾格妮絲,從南方來的但看起來應該是東方人吧別去弄她,她很會惹事,麻煩的傢伙,自以為是的公主」
女性站在門口仔細打量了艾格妮絲許久也離開了。
但之後艾格妮絲便經常性的會遇見這女性,因為她也是北方據點的駐守員之一,只是她的官階相較於其他人似乎比較高。
雖然說其他人對於她是女性多少有不滿,但是東方國家不像特爾國那樣重男輕女,東方國度是只看中能力的,他們不在意性別這種事情,只要你辦得到他們甚至不會管你是小孩或者是大人,是男是女。
有這麼一說,曾經萊登國王組成了一個由小孩聚集而成的暗殺軍團,這群小孩都是有訓練過的,都是各地蒐集來的孤兒。
但為什麼用小孩,原因很簡單,因為一般人不覺得小孩會構成什麼威脅,但這都只是人民們的臆測而已,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但是如此泯滅人性的事情,就算有也不會讓社會大眾知道。
話又說回艾格妮絲這裡,這天她終於看到了盡頭,兵役所裡的委託幾乎都是她包下了,現在已經沒什麼委託了,剩下的委託都是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一中有一張是兵役所自己的委託,委託內容就是肅清村落道路的強盜。
「幹,這根本就很明顯又要去打克魯人,馬的誰會接阿,又沒什麼錢」
「那也沒辦法,最近強盜騷擾的事件越來越多了,我們還是得保護好那些準備離開的人,但是兵役所的經費並沒有那麼多」
艾格妮絲原本又想回嗆個一、兩句,但想想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回頭一看又是那天在酒館遇到的那個女性。
「.....誰有辦法對付他們那種怪物阿」
艾格妮絲原本想掉頭就走,但是被那女性的話語給拉住了雙腳,她說
「還不確定就是克魯人,畢竟這世道,會選擇去當土匪的也不是只有克魯人會而已,那是我委託的,如果偵查後結果不行那我還是會給妳一半的錢」
「就算是一半也還是太少了!」
艾格妮絲原本想這麼說的,但想想只是偵查而已況且偵查的任務應該也不會像上次那樣還要自己去吧,所以她就選擇了閉嘴然後接受。
「如果可以的話那我們明天黎明大門口見」
一般來說委託人都是交代完事情後就讓接受者自己去解決了,很少有人也會跟著一起去的,艾格妮絲仔細想了一想,好像就只有兵役所的人會這樣搞而已。
也許他們根本就是因為徵召不到士兵所以才把這些路過的人當作臨時兵在用吧,但算了反正這破地方沒錢賺大家也都紛紛南下,艾格妮絲也沒什麼理由留下,最重要的是。
這裡完全沒有任何有關於她姐姐去向的線索,說她很認真找嘛,其實她也只是到處晃來晃去而已,但凡只要抓到一點小線索她還是不會放過它的。
那天的早晨依然非常寒冷,大門口聚集了非常多人以及多輛的馬車,那些多數是商人,其中也包含了準備要離開此地到別處生活的人,但是在冬天離開也太奇怪了。
一般來說都會選在春季或者夏季離開,冬季除了路途非常艱難之外食物也是一大問題。
「妳該不會說我們是要來護衛的吧?」
艾格妮絲從人群中探出頭來跟阿女性說話。
「是的,我們的任務就是護衛他們到下一個村莊,這個村莊環境越來越嚴苛越來越不適合平民居住了」
「等等!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艾格妮絲火氣一整個就上來了,但心中的怒氣還是無法化解冬天的冷冽。
「我們走在最前頭,負責偵查,必要的時候叫他們改道不就好了,而且要是不是克魯人我們就直接殲滅他們」
看來這女性不是個什麼幹練的女性,只是個傻大姊而已。艾格妮絲心中不禁這麼想
「妳...最好啦幹,妳真的是這裡的長官嗎?妳有沒有腦袋?是裝了水泥嗎?」
但那女性並沒有多理會艾格妮絲,反正要就一起走,不要就回去繼續睡覺這樣這麼簡單。
過了不久,陽光逐漸嶄露出真實面貌,但熾熱的陽光依舊無法未地面上行走的人們帶來任何的溫暖,也就是說這陽光只有提供光亮照亮大地的功能而已,氣溫依然是很低。
所有人都頂著寒風艱難的在行走,艾格妮絲越來越後悔她為什麼要跟來,選擇放棄不就好了。
「聽說妳叫做艾格妮絲吧? 我是伊薇特,接下來就多指教囉」
艾格妮絲並沒有多做回應,只是揮了揮手便繼續四處張望。
反正就是雇用她來做這工作的。
「為什麼他們要刻意選擇大冬天的離開,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一個很蠢的決定吧」
艾格妮絲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道。
「其實他們也不是要離開,只是要去下一個村落做生意而已,順便帶上幾個要移動的人而已,長時間的遷移是非常危險的,所以他們必須花費許多時間從這裡先到最近的村落,等一段時間後在往下一個村落前進,想當然,跟著商人是最好的,因為只有商人知道下一個村落在哪」
聽完伊薇特的解說艾格妮絲便反駁道
「但他們沒想過商隊就最容易變成強盜土匪的目標,反而更危險不是嗎?」
「這就是我們存在的理由阿」
伊薇特不禁笑出聲,但這讓艾格妮絲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不喜歡有人在談論的時候好像站在上風一樣,就算要也是她自己佔上風不是別人。
不知走了多久伊薇特的手突然舉了起來,意思要所有人警戒並且停下,但是艾格妮絲並沒有看見什麼東西,但她也把五指從袖子理伸了出來至準備好戰鬥。
伊薇特要艾格妮斯留在原地保護車隊,自己借了一匹馬獨自跑到前方去了。
就在伊薇特剛離開的不久,便有一個克魯人從道路旁的樹林裡走了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把短劍,臉上全都是符文。但都不大
那克魯人說著一嘴克魯語,在場沒有半個人聽得懂,克魯人見狀便疵的一聲直接走向前,艾格妮絲便上前擋住他的去路。但是那個克魯人覺得她並不能構成什麼威脅便無視她直接走到馬車邊。其他人也不敢做什麼,就這樣讓他瀟灑的開始拿起了馬車裡的物資。
艾格妮絲一發光箭朝著克魯人射去,但是被克魯人給閃開了。
「好傢伙,是個魔法師阿」
看來因為艾格妮絲的光箭導致這克魯人開始興奮了起來。
那個克魯人不知道到底用了什麼魔法竟然可以突然出現在艾格妮絲旁邊朝著肚子就是一腳,艾格妮絲從來沒有被這麼用力踢過。
應該說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巨大的痛楚過,她難過的抱著肚子跪在地上
「哦,這樣就不行啦,去死吧妳這沒用的魔法師」
從這克魯人的動作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憐憫,是的,克魯人的文化就是對於任何敵人都不會有任何的憐憫、猶豫,該做什麼他們就會徹底執行。
克魯人迅速的朝著艾格妮絲的脖子斬去。
一聲巨大的碎裂聲響,艾格妮絲用了中級保護罩阻擋了克魯人的利刃,但由於力度過強保護罩還是碎裂了,但也給艾格妮絲製造了那一秒的逃跑時間。
艾格妮絲在翻滾的同時也朝著克魯人發射了幾發光箭,但都被克魯人巧妙的給躲過。
克魯人拔出另一把長劍射向艾格妮絲,她來不及閃躲但不知道是克魯人射歪了還是她真的有閃過。長劍深深的插進了土裡。
這就算叫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來也不見得可以把劍插進土裡,那把長劍幾乎只剩下劍柄在地面上而已,更何況現在是冬天,土的都被凍住了,堅硬程度是遠比其他季節來的高。
克魯人看來是沒有打算放過眼前的魔法師,艾格妮絲馬上又使用出高級保護罩,但依然不敵眼前克魯人發射出來的空氣利刃。
保護罩依舊變成碎片,但艾格妮絲從中指射出了火球,這火球一發足以把一棟房子燒毀但那個克魯人好像在享受這個火球所帶來的溫度一樣。
簡直是怪物。
艾格妮絲在雪地上不斷的爬行,試圖逃離眼前的克魯人但克魯人就算用走的也比她快。
克魯人疾步朝著艾格妮絲奔跑,他抓起了插在土裡的長劍迅速的把空氣利刃包覆在長劍上,朝著艾格妮絲的喉嚨斬去。
就在艾格妮絲以為要被斬頭時,遠處射來一把長劍阻擋了這個克魯人的攻擊。
伊薇特不知道哪裡出現,就好像瞬間移動一樣,直接用手刀擋住了克魯人的長劍再次的攻擊。
「妳會瞬間移動吧?還不快點」
由於突如其來的事件讓艾格妮絲的慌亂使她幾乎忘光了她在以前所學的一切。伊薇特的這句話好像一個鐵鎚敲在大鐘上,讓艾格妮絲的腦袋嗡嗡作響,她的心情開始平復並且把五根手指都對著那個克魯人。
克魯人一拳捶了伊薇特的長劍接著一腳踩住劍柄,那把長劍便深深的被踩進土裡,再也拔不出來了。
寒風再次席捲了整個車隊,車隊的所有人手裡都拿著武器,但是他們並不敢上前去與眼前的克魯人對戰,他們只會一個接著一個被殺光而已。
艾格妮絲的保護罩終於抵擋住了克魯人的攻擊,但看起來是無法支撐多久,伊薇特拔出了腰後的佩刀朝著克魯人的脖子斬去。
但是克魯人硬生生的用脖子接住了斬來的刀子。
艾格妮絲抓住了機會放棄了保護罩五根手指頭用魔法變出雷電繩牢牢的把克魯人給綁住。
「真是令人驚嘆,這要是一般人應該被電暈了吧,沒想到他竟然還可以撐得住」
伊薇特把配刀丟了一旁就一個手刀刺穿了克魯人的胸口再一拳捶爆了克魯人的頭顱。
那些北方人看見了這三個人的戰鬥後都傻在原地不動,這些伎倆對於那些非東方人來說都很奇怪,應該說其實對於克魯人來說也是很奇怪的伎倆。
看起來像魔法卻又不像,而且更像是克魯人的魔法但是又不太像。
「抱歉,我騎到一半才發現好像哪裡怪怪的,原來是少了一個人,怎麼會三個人用四個碗」
伊薇特冷靜的一邊拿出手帕擦拭手上的鮮血一邊說道。
她看起來與克魯人的作戰經驗非常豐富,不像艾格妮絲那樣,艾格妮絲雖然沒有什麼太耗體力的動作但是寒冷與緊張還是使她不斷的喘氣。
看來那個強盜應該是故意離開自己的營地躲起來,等護衛離開或變弱再去進行打劫,但其實這要是遇到精明的護衛或者人多勢眾的護衛根本沒效。
因為通常只會派出一個偵查兵而已,艾格妮絲是如此想法。
「看來這克魯人的計畫應該是失敗了」
艾格妮絲說道。
「不,我看他應該只是臨時性起吧,我會這麼晚回來就是因為前面還有兩、三個克魯人,話說回來還真是一場硬戰阿,一次要對付這麼多克魯人果然非常艱難,好險他們都只是屁孩而已不是什麼戰士」
艾格妮絲的心理好像又被伊薇特拿鐵鎚敲了一下。艾格妮絲心中有一種不快的感覺,但人家伊薇特是一個實力強大到足以對付兩、三個克魯人的人,她連一個都差點被殺死。
經過強盜營地的時候,艾格妮絲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實際上伊薇特也只有對付一個克魯人而已,其他兩個克魯人一個死的時候那姿勢看起像是在睡覺,身上還包裹著厚棉被,另一個則是盤腿坐著而且頭顱不見了,但是找不到第三個克魯人,但艾格妮絲也不以為意,反正他們都死光了。
「原來妳是瑠千人,妳不是說三個人嗎」
伊薇特有點不好意思的享用微笑帶過,她一把抱住了艾格妮絲並且再艾格妮絲耳邊小聲說道
「她太難殺了,我把她砍成肉塊了不然她一直站起來我擔心妳一個人會遇到什麼」
艾格妮絲心中打了個冷顫,她無法想像有人竟然可以這麼輕鬆地說這種話。
雖然一樣是東方人,但是瑠千國的文化也太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