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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雙登場篇2

作者:小玄│2019-03-31 21:49:28│巴幣:4│人氣:36
「可惡!」
用盡全力往堅硬的牆揍下,不斷顫抖的手傳來強烈的痛覺,怎麼辦,停不下來,好痛!但、痛的好,好讓我不再想起那個討厭的賽亞人。
我緩緩坐靠在牆邊,將手放置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快地不像話,一想到日澤發紅的臉,心跳就不停加速,好像就要這樣跳出來似的。
從一開始認識日澤,就覺得她非常美麗,有如仙女剛下凡那般,還有些不懂事的可愛,但那不是喜歡,僅僅是憧憬而已。日澤對於我,只是單純的憧憬,感覺一和她說話就是褻瀆她,日澤、就是這樣的存在,也就只是這樣。而這份情感,在什麼時後變質了嗎?我不清楚。但只要一看到日澤的笑容,就有著想守護的衝動;一看到日澤在難過,就想去安慰她、抱抱她,可是這就是喜歡嗎?是愛情的喜歡嗎?我真的不清楚,但或許現在解不出來,以後、以後我一定要解出來。
將思緒整理好,我呼一口氣,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可沒想到竟變成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
這時,腦裡響起了一個聲音:
「要記得喔!不要忘記這個約定。」
我微微張開眼眸,頭自然地垂下,僅看見自己打直的雙腳、指頭微彎的雙手及平鋪因沒清理而帶著厚重灰塵的地面。
「那人,到底是誰啊…。」
莫名熟悉的女性聲音,輕脆而纖細。明明感覺是不能忘的事,卻都在好像要想起時,像雲一般消逝,連點痕跡也不留。
「聲音聲音…等等!」
唯一的線索就只有聲音,所以也不敢確認,但那聲音竟讓我感覺很像「她」,為什麼?怎麼會如此相似,應該不會吧。從我有記憶開始,上次是第一次進那座森林,而且就算曾有見過,我也有信心不會忘啊,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她」才對。但為什麼,在內心深處總有一個地方不斷否定這個想法,搞地現在腦袋變地好混亂,啊啊啊!好煩啊啊啊!
我不斷搔著頭,想讓頭腦冷靜點。
「明日,你還好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剛好將一團亂的頭腦變地清醒。
「怎麼了嗎?明日,你還好吧?」
抬頭一看,日澤正蹲在面前,還帶有些羞怯的紅暈,微低著頭眼神偷偷盯著我看,再加上我個子較高,由上看下,日澤的領口正呈現好像看的到內側又看不到的情況,身為一個男人自然會不自覺地開始遐想,讓地我臉也漸漸發燙。
我咳個一聲做為開頭,「日澤,妳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的。」
日澤馬上抬頭直直地看著我,也不知在心虛什麼,我趕緊撇開對日澤的視線。
約略十秒。
日澤遲遲沒有回答,而尷尬的氣氛真的很令人難受。
於是我再次開口。
「對不起,日澤…害妳被笑了…。」
明明知道日澤的身分比我還高貴許多,日澤的各處都很厲害,而我成績普普、長相一般,又沒什麼可取之處。要是我不常去找日澤,日澤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都是我的錯,以後得要保持距離才行……
「你是笨蛋嗎?」
蛤!
我被日澤的話給嚇著了。平時總不罵人、諷刺人的日澤,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
「妳剛剛…說甚麼?」
為了避免是我聽錯,於是決定再確定一下而問出。
「明日…你該不會認為只要遠離我問題就會解決了吧……」
唔──!
我…無法看著日澤,對於那近似逼問的眼神就感到膽卻。我明白。我是個懦弱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沒資格陪在日澤身邊,畢竟論我和日澤的身分亦或是地位都是天壤地別,對於過去的自己真是…自不量力。一想清這些,就自然會認為「離開她才是最好的」。一般人都會這樣想吧,所以我的想法並不奇怪,這一切……
都是為了日澤。
不知為何,日澤開始講起與剛剛不著邊際的話:
「我一個朋友跟我說過她朋友的事。那個人與她的青梅竹馬每天都很快樂,不管是上放學還是假日都在一起,他們不理會旁人的猜忌,過著幸福的日子。但那個男生其實很會在意別人的眼光,這讓他認為自己配不上那個人,於是男生……」
我雖不明白日澤為何這時對我說這些,但我總覺得那個男生…跟自己好像。
於是,我聽著日澤的後續。
「男生對女生提議:『我們,暫時保持距離吧。』。女生聽了愣住。『為…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女生向前抱住男生緊緊抓著衣服,而男生只靜靜站在原地,扶著女生的肩頭讓她離開自己。『拜託…別這樣,妳根本不懂,妳不管什麼都很優異,什麼都能被原諒,而我不同,什麼也做不到,也很膽小。所以,我想一個人靜上一段時間』我想,女生明白了。她留下這麼一句話『我…我會等你的,不管多久。』男生只露出苦笑,儘管他知道女生已經明白男生是個多自私的人,仍說出那句話是要花多大勇氣,她很愛他,他明白。他也很愛她,卻只能讓她流下眼淚……『對不起。』」
的確,很痛苦。
我很清楚那痛覺。
但有一點不同,我決不會讓對方流淚。
「應該…還有後續吧。」
日澤點點頭,繼續說:
「過了一星期、一個月,似乎他們不曾相愛般,兩人愈走愈散,明明都想見對方,卻因為彼此的尷尬而舉棋不定,直到我那個朋友向女生詢問才又開始。我朋友知道她其實很後悔也很痛苦,但她說過『我會等你』,所以一直忍著,這時我朋友只說一句:『對自己的選擇不能後悔,所以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妳再努力想想吧。』」
到此,我也稍微明白了。日澤……
這時,日澤露出了我不曾看過的、頑皮的笑容。說:
「女生下定決心約男生在頂樓見面,『那…那個,○○同學,我想了很久……我們,能不能…不!再一次在一起吧!』男生一聽到女生這麼說,發出『呃…!』的聲音,又笑了笑……」
我原還聽著日澤的故事,但日澤停了下來,我便抬頭看向日澤……。
「剩的、就請明日自行想像囉~呵呵。」
嗯──!
真狡猾呢,日澤。
眼前這人,露出一臉期待又害羞的表情低頭看著我。
「我先問一下,這是要讓我將我們兩人套入嗎?」
如果是,就代表日澤喜歡我吧!雖然這只是我的癡心妄想就是了……
結果日澤只笑笑,沒有多表示。
雖然其他人可能不懂,但我很清楚這意思是:看我怎麼想,她不在乎。
言下之意,果然是我癡心妄想。因為她都不在意了,我再多想也是沒用,對當事人沒用。
總之,還是要先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謝謝妳,日澤。我不會的。」
,日澤會講這些事就是怕會發生吧!但我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絕不會傷了日澤。
「喔~」
日澤發出質疑聲,捧住我的臉,讓我的視線無法閃避地對上日澤。
好、好近!
這太太太近了吧!不行不行!越來越近了,只差一公分的距離就會觸碰到日澤的嘴唇,再這樣下去的話…不行不行!這時應該要表現出男人帥氣的一面帥氣的拒絕才對,但像我這種人根本不會有那種東西啊!饒了我吧!拜託啊,日澤……
「阿咳!日、日澤,這這這、這這太太太近近了了了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竟然結巴啦!丟卵死了,不不不,是丟臉死了才對阿,我到底在幹嘛啊!嘿、嘿嘿,竟然在日澤面前這麼丟臉,還要不要活啊。
「明日!」
唔!
一回神才發現,日澤生氣的嘟起了臉,可愛的令人發笑,但重點是……現在根本笑不出來嘛!我和日澤正處於嘴唇對嘴唇的狀況,一笑就會動到日澤紅潤的唇欸!而這時我的非理性卻觸使我動了,日澤好像到現在才發現,臉紅成一片的離開了我。
呼──!
好險。其實有人曾對我這麼說過:「明日,你這個終身處男。」
呃!踏到痛處啦!
沒錯!我就是處男不行?
這種年紀當處男很正常好不!
況且處男也有處男的好處啊!
像是像是…啊!你看,我還保有完全的純真,哪像你這麼、這麼…我竟然無語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會去計較這種小事,絕對不會。
「明日。」
「啊,有!是!」
日澤突然說話,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日澤輕笑了一下,帶著還微燙的臉面對我。
「我啊,希望明日能繼續待在我身邊陪我,我沒有明日想的偉大……有很多事,沒有明日是做不到的,所以,別離開我,好嗎?」
「……好。」
對於第一次這麼對我說的日澤,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同時也隱約發現,日澤好像……有點怪怪的。

與日澤討論過我們在班上的關係到底要是甚麼之後,日澤只告訴我:「明日,其實對我來說,其他人的想法並不重要,但你如果在意的時候就告訴我,這樣可以嗎?」
雖然我很想回「但我不論何時都很在意」,但還是算了吧。
下課鐘響起,我一如往常,不!或許不能稱作一如往常,說故作往常可能會比較好吧,反正就我與日澤的決定,不要做任何改變,和平時一樣最好。但我不得不說欸,日澤,妳真的不覺得周圍的氣氛很……難受嗎?不過日澤當然不會回應我,又不是會讀心術,還是遊戲開外掛啊。
我轉身看著日澤。
她還在整理上課的筆記。
哇!好認真啊!我不禁這麼想,畢竟我不愛讀書。
「中午了,要一起去吃午餐嗎?」
聽見我出聲的日澤馬上停下筆抬頭看我,露出微笑。
「好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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