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活的村子中,有一個奇怪的傳聞。
如果在石階上唱歌,腳就會被神明給拿走這樣的傳聞。
這是在國中一年級的事情了。
放學後,穿過神社的小路時,聽到了不知道從那裏傳出來的歌聲。充滿著稚氣,還有點口齒不清的聲音。不是時下流行歌的曲調,而是那種拍小皮球時唱的兒歌,或是數數歌那種感覺的曲調。歌詞的部分,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只有「這樣的話,就收下雙腳囉」這一段歌詞還記著。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重複出現的關係,這段非常清楚地記著。
哪來的笨蛋在這種地方唱歌阿,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穿過神社的小路,從神社石階的側面出來。果然聽得到歌聲,看樣子是從上面,也就是從神社裡面傳出來的。難道不是從石階這邊傳出來嗎?我這樣想著一邊往神社的方向轉身,抬頭看。
在石階上,有腳。
從大腿開始被俐落地砍下來白皙的腳。
那腳明明沒有任何支撐它的東西,卻好好地聳立在那。
並不是只有一支,而是好幾支。
就像購物櫥窗陳列的商品那樣,又或是並列在台階上的女兒節人偶那樣,整齊地並列在石階上。
有只有右腳的,也有只有左腳的,或是雙腳整齊地站著。雖然我並沒有一直盯著看,但我認為大人的腳、小孩的腳都有。男人的腳、女人的腳應該也有。
我往看不到的地方,朝家的方向回去。
途中,遇到了一個住在附近田地的歐巴桑。
我一把剛才看的事情跟這位歐巴桑說,歐巴桑格格地笑了。
「還真是看到了有趣的東西」
「是這樣嗎?」
「那應該是神明大人的興趣。你想想,不是有『收藏』一詞嗎?偶爾排在那邊讓人看看祂的收藏。」
「欸...」
「那個呀,不是有戀足癖這一詞嘛。看到可能會有好事發生喔」。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也可能只是我做了個白日夢。田地的歐巴桑說的話,也可能只是對我隨便瞎掰的。
但是,這些事情如果是真的。
我們村子裡的神明大人,可能是個足控小女孩。
順便一提,在那之後也沒有什麼好事發生。只是在我膝蓋骨這邊,原本留有一個傷痕很乾淨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