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王行一早便已醒了過來,看了看一旁正在熟睡的王筱霏,王行小心翼翼的幫她蓋上被她踢開的稻草,摸了摸王筱霏憔悴的臉蛋,王行不禁落下兩行淚滴。
隨後王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這太極門初級心法雖然能增加人的感知,但因為王行修練的時間尚短,無法拿來當作自己的絕技,眼下他也只有無命快劍,但是這招式既然叫做快劍,那也要有劍或者是類似形狀的兵器這才能夠施展。
距離南陽城城東有一大群貧民在那裏搭起一些茅草屋,以及用一些殘屋破瓦來經營一點小生意,久而久之,這裡便成為南陽城附近居民販賣交易的小市集,這個市集雖然小,但卻是這附近的貧民最常來的地方,因為這裡有時候能撿到一些好東西,這裡的貧民都叫它做安樂街。
因為這條安樂街是這些貧民唯一感覺到這南陽城繁榮的地方,在安樂街他們可以放下一切現實中的煩惱,王行在街上東張西望的找尋稱手的兵器,可這條安樂街上不要說是殘缺的兵刃,就連根木棍、鐵棒什麼的都沒有。
王行越找越是灰心,突然間,他看到地上插著一口殘劍,殘劍上寫著無名氏之墓,這時他才驚覺,原來自己已經從城東的安樂街,走到城北的亂葬崗,亂葬崗這邊的殘劍多半早已鏽跡斑斑,還有許多的殘劍連劍柄都讓人給削斷了,王行看了看,挑了一把較為順手跟完整的殘劍。
只不過這把殘劍上面的鏽蝕實在是太過嚴重了,王行拿著殘劍又找了一塊磨刀石,這才到一旁的河邊,將殘劍上的鐵鏽給一一的磨去,王行將劍上的鐵鏽都給磨去後,便回到安樂街那想去碰碰運氣看看,今天是否會遇到善心人士在安樂街那賺到了些錢,便施捨他幾文錢,又或者是有那戶富家老爺去那佈施糧食。
誰知他剛走回安樂街那,就有三名麵攤的伙計朝他走了過來,這三名麵攤的伙計,正是上次搶他母親項鍊的那家麵攤的夥計,他們的夥計均是身穿一身淡黃色的服飾。
此刻他們一看到王行的手上拿著一把殘缺不全的斷劍朝他們迎面而來,其中一個名叫黃添寶的人一臉滿是驚訝的表情望向王行。
黃添寶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情是因為三天前,他曾經在麵攤那邊幫麵攤的老闆教訓過王行,那時他只道王行是一般貧民,所以下手完全沒有客氣,反正把人打死了之後,只要往城北的亂葬崗那一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誰知!現在再看到王行,他不但沒有死,反而還一副身體健康的在安樂街上走著。
黃添寶深怕王行突然看向自己,於是刻意將頭轉向一旁,試圖閃避王行的目光。
他的同伴發覺黃添寶的舉動有些怪異,於是朝黃添寶詢問道:「添寶你幹嘛這樣東躲西藏的」?
聽完黃添寶的說明之後,另一個名叫張亮的人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你看到什麼東西了,不過就是上次那個年輕小伙子,我們這裡有三個人,不怕打不贏他,上次他沒有死成算他走運,這回再叫我們遇上了,就讓他做一回真的死人,走,不用怕!」一旁的林洋也跟著附和道:「沒錯,讓他知道得罪我們,就別想在這個安樂街上出現」。
黃添寶一聽心想沒錯,我們現在有三個人,那小子手上只有一口斷劍而已,沒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他們三人朝王行走了過去,將他團團圍在中間,張亮拿出一把短劍在王行的面前晃啊晃的道:「小子,聽說你三天前就該死了,結果你不好好地躲著,還跑到這安樂街上來閒晃,想不到老天爺讓你多活了三天,結果你還是得死。」這個江湖,最不缺的就是看樂鬧的人,安樂街上的行人看到有人當眾亮出刀子,不但沒有尖叫,也沒有逃跑,反而是將他們四人給團團圍住。
這種事情若是在南陽城發生,當地的官府一定立刻前來制止,但這裡是安樂街,哪一天沒有發生打架鬥毆,甚至是幫派搏殺的場面,對他們來說這種事情不過是家常便飯。
這時張添寶跟林洋也亮出了傢伙,林洋更是朝王行冷笑道:「我勸你還是認命點吧!我們這裡有三個人三把刀,而你呢!你有什麼?還是說你打算靠你手上的那一口斷劍跟我們拚」。
「在你們的眼中,它或許只是一口斷劍,但它卻是一把足以殺人的劍」王行的語氣依舊平淡,顯然他並不將眼前的張添寶等三人放在眼裡。
林洋聽到王行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
就在林洋大笑的同時,王行突然朝他衝了過去,一劍,只用了一劍,林洋的咽喉便已被王行給割斷了,而林洋的人頭也隨之在地上滾了幾圈,他的雙眼緊盯著王行,林洋至死都不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