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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少前同人短篇】皇家的禮炮 第五篇▲10/06
作者：Cale Wei│少女前線│2018-10-06 09:32:57│巴幣：14│人氣：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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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聽到腳步聲，除了我之外的。
夜晚並不能成為掩蔽，即使逃離民間企業僱佣的警衛，卻還有意想不到的敵人，正逐漸逼向我。
薰風吹過巷弄，我依稀嗅到軍方人形的味道，這樣講或許有點不知所云，但將領已經派出了軍方人形部署於四周，這在我的意料之外。
兩具，也許三具。配上武器的軍方人形跟隨著我，而烙印武器卻不在自己身上，這讓我無法使用激進的手段來解決它們。
而且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逃掉。
黑夜讓我難以看清路面，但現在可不是該注意路邊垃圾的時候。奔跑的腳步從沒停過，與軍方人形的距離卻仍在縮短。它們會開槍嗎？恩菲爾德告訴我，它們不會輕舉妄動，但我其實不是很相信她說的話。
我停下奔跑的步伐。走到死路了，也許可以考慮攀牆，只是周遭林立的樓房高得讓我無法輕易越過。盡頭的磚瓦在漆黑之中宣告著絕望，連一絲光線也不存在的天空籠罩著巷道。
回頭，兩具獨眼巨人矗立在身後。隔著一段距離，它們眼睛的紅光格外刺眼。宛如出自陰曹地府的差使已經將我鎖定，步步逼近。
突然，疑似鐵架或金屬樓梯的踩踏聲響起。我將目光移動至發出聲音的地方，是一道人形的身影。
「不用緊張，冷靜下來。（*1）」她開口了，聲音像是手指擦過粗坯一般的乾脆。那名人形自樓梯走下，即使黑暗使我無法看清她的確表情，依然能感受到那游刃有餘的豁達。
我搞不清楚狀況。遠處的軍方人形停下了，它們像是停止一切追捕我的操作，但仍然有活動的跡象。
而人形從我身旁走過，拍了拍我的肩膀。她那對黑暗中帶著光芒的眼眸如星空一般，以及垂落至腰際的麻花辮，讓我認出了她。
「M16……？」雖然音量略微細小，但她還是對此起了反應。
「啊？好好好，跟我走吧。我不確定那些舊型的機器人會當機多久。」她顯然對被認出來這件事感到有些意外，但隨即又讓表情回歸冷靜。
M16拉起我的手，帶我走離那兩具軍方人形。她處變不驚的態度令我感到安心，即使尚未將軍方人形停止運作的原因釐清，但也讓我不至於懷疑她。
「它們怎麼了？」我頻頻回頭，但M16的腳步飛快，使我不得不加快腳步。
畢竟她還拉著我的手。
「妳說……軍方人形？具體來說我也不知道，但它們暫時不會有什麼動作。」M16顯然不是完全瞭解我的計劃。
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又為什麼有人願意協助格里芬人形而攻擊軍方？
而M16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爽朗地笑了笑。「剛才我也在晚宴的會場啊，妳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難怪沒發現。」
「欸？抱、抱歉……」不對，為什麼我要道歉？
「沒啥啦，不過只要一提到鐵血的話，組織裡的人就咬牙切齒的，所以我就趕快跑出來了。」她的語氣一派輕鬆，即使因為自己也與鐵血工造有過複雜的關係，也不影響她的本性就是了。「剩下的，等會兒再說吧。」
於是M16繼續抓著我的手，而我一路上也沒有再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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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了巷弄裡的後門，鎖看起來是預先開啟的狀態。入內後，不至沉悶的空氣拂上臉，溫暖色調的燈光帶給我舒服的感受。
「這裡是哪裡？」我看著M16，要是被其他人發現我們的樣子，也許會傳出什麼流言也說不定，但她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格里芬人形經營的酒館。放心，都是自己人。」而M16的聲音卻依舊使我感到安穩。完全離開陰影，我見到了更加明亮的燈光。吧檯、整潔的桌椅，以及那位顯然在等著我的人。
李．恩菲爾德那銳利的雙眼正狠狠地射向我。
「就是她喔？」M16一眼看出我們的關係，也許這樣的猜想有點多疑，但是她的心思比想像中的還要敏銳。又或著，純粹是恩菲爾德的視線一目了然。
「任務結束了。」我搶在任何疑問前開口，希望能講最少的話，達成最佳的效果。
M16放開了我的手，就往一邊的沙發座位埋入。雖然我跟她還沒有過分的親暱，但這樣子卻給了我一種被疏離的感覺。
恩菲爾德確實先告知過我她在附近的酒吧，但卻沒讓我知道實際位置。那為什麼M16會來這裡呢？
我靜靜的看著恩菲爾德，而她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玻璃杯，啜了口琥珀色的酒液。
「這樣就可以了嗎？」儘管如此的逼問顯得太過著急，但我並不想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那只會讓我被當作棋子利用。
「妳該冷靜一些。」恩菲爾德開口了，她只是用置身事外的態度回應我。「坐吧，想喝什麼就自己點。」
我隨著恩菲爾德的視線，看向吧檯後擦拭酒杯的人形。她用了親切的笑容看著我，米白色的長髮看起來也十分柔順。突擊步槍人形G3，雖名不揚，但我多少有聽過她。
「軍方的人在追捕我。」我對G3點了頭，想盡辦法以簡單的說法向恩菲爾德解釋我現在的處境。
「軍方的『人形』在追捕你。」突然，身後傳來的糾正的聲音。「而且現在也沒了。」
我轉頭，發現聲音的來源與M16同張桌子。M16露出苦笑並向我揮了手。但聲音的主人卻沒那麼客氣了。
「我有看到妳在會場的表現，巴雷特。」她拔起手槍，上面印著格里芬與JSL的標誌。「spitfire，技術士。希望有機會能跟妳合作。」
「為什麼妳知道我在會場？而且妳怎麼知道軍方只有人形在抓我？」她讓我有點驚訝，就算是M16將情報全部托出，應該也沒辦法作出這樣的判斷。
「那兩具軍方人形是我讓它們斷線的。」Spitfire將手槍收起。
原來是這樣。
「恩菲爾德，這些是妳的安排？」我有些不悅地說。不，其實我一直以來都不太開心，她為什麼要隱瞞這些訊息？
「妳太激動了。」恩菲爾德的語氣依舊平穩。
她起身，留了點小費在桌上，G3不發一語地收拾著。我並沒有被理會，一切似乎都被恩菲爾德所掌握，而我只是完成她偉大計劃的其中一個環節。
為什麼我還在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是什麼不可或缺的存在？
「走吧。」她的聲音冷漠，冷漠得像是結霜的枯葉，枯葉上的冰晶在滑入湖面時點起了漣漪。
走嗎？我還有用嗎？
「建議還是先別走，鐵門也拉下來比較好。」Spitfire的聲音再度從一旁傳來。「雖然不太確定，但是軍方應該不只人形在搜索。」
M16聳了肩，正要起身的我也停下動作。
「恩菲爾德，妳預計細水長流的計劃已經打草驚蛇了。」面對疑惑，Spitfire只是緩緩地解釋。「毫無防備啊，妳拿來當作代言人的巴雷特也這麼想的吧？」
為什麼要扯到我？
恩菲爾德顯然是沒有料到這樣的質疑。她僵在原地，儘管情緒未曾表露，但我卻能感受一絲的不和諧感。
「將領大致上猜到妳打的算盤了，輿論可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哦。」
「這些事情不急，之後再說吧。」M16陰晦地發出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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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是到此為止。」巴雷特放下只餘下冰鑽的玻璃杯。「愛露莎，其實妳多少都推測出事件的時程了。」
Spitfire聞言，只是擺了擺手。「才沒那麼厲害，而且哪有人敢這麼囂張的誇耀知識跟思考過程，又不是十五六歲的高中生。」
故事短暫的告一段落，比起回憶當時的陰沉氣氛，從此時的角度來看便也風輕雲淡，至少巴雷特的心態是這樣。
而沉浸在酒液的M16也將注意力轉回話題上。
「然後啊，莎莎似乎對恩菲爾德造成不小的影響。」她晃了晃酒杯，以略具調侃的語氣說道。
恩菲爾德沒有搭裡的意思，甚至像無視一搬。Spitfire也沒太多的反應。
「欸？我記錯了嗎？」M16有些疑惑。
「不，應該不是。」巴雷特試圖緩頰這陣沉默。「愛露莎比較常跟我行動，不管是當時還是往後。」
「耶......」
「之後的故事呢？」G3為自己再斟一杯。「愛露莎，我想妳應該滿清楚的。」
Spitfire抬起眸，輕輕點了頭。
「也是，雖然之後就沒那麼重要了......」她的手指在吧檯上輕輕敲著。
「告訴我。」
G3露出了不願被打發的表情。
「那我要可樂。」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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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風都融進了黑夜裡。
「隨便坐，房間有點亂。」Spitfire滑進了電腦桌前，挪移了一下滑鼠。結束睡眠狀態的螢幕全數發亮，讓眼睛感到些微的刺痛。
巴雷特環視了房間，隨後在床上撥開了一塊區域。
「M16，那邊能聽到我的聲音嗎？」Spitfire抓起一旁的麥克風，並調整音響的旋鈕。
「啊，沒問題，恩菲爾德也聽得很清楚。」音響的另一頭傳來了M16的聲音。「沒問題吧？妳擅自作主的事情。」
巴雷特滿頭問號，她相信恩菲爾德也是。
「不用擔心，這樣啊，對大家都有些好處的，至少對我們來說。」
「呀，好吧。其實我已經跟恩菲爾德說明過一些了。」
「妳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啊？」巴雷特嘗試瞭解話題。
沈默突然降臨，隨後便是M16再自然不過的聲音：「愛露莎，妳告訴她吧。」
Spitfire噘了噘嘴，好像感到麻煩似的。她順了一頭煙白的長髮，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最後，她關上了麥克風。「妳好像很困擾的樣子。」
「愛露莎……我可以這樣叫妳嗎？」
「隨便。」
「妳不是恩菲爾德安排的人，只是跟M16碰巧都被她遇上了，所以才有這樣的合作關係。」
巴雷特明顯知道麥克風已經靜音，所以放心地說著。
「等等，先不論妳是怎麼推斷的，難道恩菲爾德的任何動作都讓妳這麼在意嗎？」愛露莎歪頭問道。
「這……這是因為、因為要確定，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回收我的意思……」巴雷特畏縮地回應。
愛露莎只是輕嘆一口氣，接著將麥克風重新開啟。「簡單的來說，M16是我測試產品的對象，不過這並不重要，成果就像你看到的那兩具軍方人形一樣。當下我們被賦予的另一項任務，是為了確保妳的安全啊。」
妳猜錯囉。Spitfire的表情是這麼說的。
(待續)
(*1)M16的角色台詞
以下作者碎念:
感謝各位觀看至此，這部作品也開始邁向尾聲了，多虧各位的支持才能讓我繼續寫下去。也希望能快點寫完這作，它已經寫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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