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藥水味,窄小的病房裡,病床上躺著一個婚沉沉的男人,他熟睡的模樣格外安詳,瑞希沉重的腳步緩緩走進來,她不敢相信的,顫抖而害怕的眼神懦弱的望著病床上的男人,睿英臉色沉重的陪著瑞希走進來,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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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們只是距離上次快一個月沒見而已…為什麼?」瑞希零碎的淚珠掉落下來,她心痛的說著,坐倒在病床旁邊,握著自己父親的手卻不再溫暖而是冰冷,「為什麼…?…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她不停的低聲問著。
「…小楓…醫生只是說情況很危急而已…還沒有到沒辦法挽救的地步不是嗎?」睿英微微蹲下身,輕輕摟著女孩,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
「所以…頃海早就知道了?他知道卻不告訴我?」瑞希心痛的說,「為什麼?他也是我的父親阿!為什麼要隱瞞我這種事情?!」。
睿英聽著瑞希說的話,臉色有一絲不太自然。
「要是爸爸再也起不來怎麼辦?餒…爸爸…」瑞希忍著一直壓抑的淚水隨著她悲痛的心情一起釋放了出來,睿英將她緊緊擁入自己的懷裡給予安慰。
「病人的情況確實相當危急,依照國內的技術,手術的成功率並不是很高,可是要是不再趕快動手術,生命卻是會有危險,但是剛剛說過了…手術成功率不高,有可能會死在手術台上面…可是不能再拖了,最多三天,三天之內一定要動手術,這是手術同意書,希望你們能盡快給我們回覆」。
瑞希拿著沉重的手術同意書,走出醫院,她的臉色就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的糟糕難受,睿英著急的從醫院門口跑了出來,追上她。
「嘿!你一個人要去哪裡?」睿英急忙拉住她,「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走到馬路上了阿!」太過擔心,睿英的口氣不經變得生氣而僵硬。
瑞希這時才回過神來,她勉強的擠出笑容,「抱歉,哈哈…我有點晃神了,我想回家,回江賀抵宅一趟…」。
「你要去跟無雙大姐說你父親的事情嗎?」。
瑞希沉重的點點頭。
「好,我陪你去,我車子停在前面,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牽車」。
睿英一離開,瑞希的手機就震動,像是說好的一樣,她翻了翻背包一看,是丹尼爾打過來的。
「喂?」瑞希盡量用平常的口氣,但是反而太過生硬的有些奇怪。
「幾天沒見了,你還好嗎?我看到報紙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丹尼爾溫柔呵護的問著,果然很細心,有事情都無法隱瞞。
「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爸住院了,醫生說依照國內的技術手術成功率並不是很高,但是我們沒有那個時間了…」瑞希沉重的說。
「…我很抱歉…」丹尼爾聽到瑞希強忍的聲音而感到心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告訴我好嗎…?」。
「嗯…沒關係的,你有這份心意我就滿足了」瑞希說,「謝謝你…丹尼爾,睿英開車來了,我想先回家一趟,告訴我媽這件事情,掰掰…」。
從市區要往江賀邸宅至少要一個多小時,在車上,睿英沉重的專心開著車,瑞希的眼神一直徬徨的往窗外看著路過的風景,盯著那沒有定位的景色,睿英斜視偷偷的好幾次瞄了瑞希,他想試圖打破這個悲傷的沉默。
「…要喝個東西嗎?」睿英隨手拿起旁邊的礦泉水,他不大自然的口氣問著。
「不了」瑞希沒心情的說。
「哦…」。
睿英又不自覺的瞄了她幾眼,「嗯…你肚子餓了嗎?」。
「江睿英…」瑞希無奈的撇過頭看了他一眼,「你哪根筋不對呀?」她帶著一絲不耐的口氣質問。
「什麼?…我是擔心你」睿英著急的解釋著。
「擔心我什麼?擔心我因為爸爸的事情而提不起精神嗎?」。
「…差不多」。
「我只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頃海要刻意隱瞞這麼重要危急的事情然後又決定要繼承家裡的事業!」瑞希煩悶的說,她隨手拿起礦泉水,想透過用冰涼的水來解掉自己內心的憤怒。
「好吧,如果我是頃海我也會做這樣的決定的」睿英平靜的說,「頃海一定是不想看到你掉眼淚,不想看到你傷心,所以當初你父親才會打算只把事情告訴無雙大姐…!」睿英倒吸了一口氣,瑞希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睿英打算採取沉默對策,安靜的開著車,這讓瑞希感到更加心急如焚。
「江睿英!你早就知道我爸的事情了?!」。
「……」。
「所以只有我不知道?只有我是那個被隱瞞的人?!」。
「……」。
瑞希的臉色變得相當慘白,她解開了安全帶,作勢要開車門,這讓睿英嚇到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他趕緊將車子停靠到馬路邊,瑞希狠狠瞪了睿英一眼,從車上跳了下來,睿英著急的也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子跟了上去。
「小楓!」睿英追在瑞希身後喊著,「小楓!」。
「高楓星!你給我站住!」。
見瑞希走自己的路根本不回頭理會他,睿英憤怒的停下來對她命令式的口氣吼道。
瑞希停下腳步,一肚子火氣的冒上來,她不耐煩的回過頭怒視著他,「幹嘛?!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到底在不爽什麼?不對!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樣很危險?」睿英冷冰冰的口氣質問著。
「那又怎樣?反正你們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告訴我,我愛怎樣就怎樣也輪不到你們管!」瑞希冷漠的說完轉身繼續走她的路,睿英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大步向前小跑步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這力道讓瑞希感覺到一絲疼痛。
「放手!」。
「不放!」睿英說,神色相當憤怒不滿,「你給我上車,荒郊野外你以為你能靠雙腳走到你家嗎?!」。
「關你屁事啊!我就算用雙腳走也打死都不會上你的車!」瑞希憤怒的吼道,和睿英互相怒視著彼此。
抵達江氏邸宅已經傍晚了,黑色轎車停在大門外的竹子林旁邊,瑞希跳下車子,故意不看睿英,關門的時候還用甩的來表明她的不滿和憤怒,睿英也感到相當生氣,他帶著無奈的怒氣不緊不慢的從車子裡走下來,確定鎖上車門後才跟上去。
「無雙大姐呢?」瑞希隨便抓了一個路過的手下問。
「楓星大小姐,你來了呀!無雙大姐頭不久前剛出門哦」。
「她出門?她去哪?她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意外的話是明天早上,楓星大小姐要先住在這裡嗎?」。
「頃海呢?他不在嗎?」。
「頃海少爺將自己關在閣樓,說了叫大家不准上去的」。
「好,我要上去找他…」。
瑞希連看都沒有看睿英直接繞過手下穿過長廊直到她的背影消逝,睿英被扔下來剩下一個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就跟白痴一樣。
「睿英先生,請問要幫你另外安排房間嗎?」連手下都看出來,這兩個人怪怪的,大概是吵架了吧?
「幫我安排那傢伙隔壁的房間就好」睿英淡淡的說。
「好的」。
閣樓被當成倉庫,閣樓裡相當凌亂陰暗,頃海躺在破舊的沙發上,目光呆滯的盯著天花板,瑞希爬了好幾層樓梯終於抵達閣樓,到處都是灰塵和污漬,所以瑞希相當討厭這裡,但是頃海還蠻喜歡的,這可能跟他本身叛逆和孤僻的性格有關,瑞希正要大力敲門時,她的拳頭停在半空中定住了,雖然現在在怒氣當中,可是頃海從小就很粘著吾郎,論父子之情,頃海也很痛苦呀!
瑞希原本氣呼呼的神色漸漸冷靜下來變得平靜,她輕輕推開門,就看到有一個男孩躺在沙發上面。
「睡了嗎?」瑞希不自然的口氣,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沒睡」頃海淡淡的回應,他微微從沙發上挺起身子,自動讓位給瑞希,女孩不自然的走過去坐下來,還是很尷尬。
「找我有其他的事情嗎?」頃海是指不要提到繼承黑道首領的事情嗎?
瑞希勉強擠出笑容回應,她感覺到頃海這固執的性格大概是不會再改變主意了,可是真的很擔心也非常不諒解……
「還記得嗎?以前無雙大姐頭都會強制我們要訓練學習格鬥技巧,每次頃海你都被無雙的左右手打的遍體鱗傷,而我總是會跑去找爸爸求救或是直接裝病請假」。
「當然記得…」頃海微微勾起以前的記憶,臉上原本冰冷孤僻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變得有些溫柔,「老爸還好幾次幫我們求情跟無雙大姐頭吵架,但最後總是老爸低著頭跟無雙道歉」。
「因為無雙吃軟不吃硬嘛!」。
「…我記得小時候,生日的時候,爸爸總是會親手做一個生日蛋糕給我們,爸爸還很喜歡用蛋糕上的奶油惡作劇的抹在我們臉上」。
頃海忍不住笑了,「別說了,老爸他還害怕無雙生氣,還故意說是手下們幹的,再不然就是說雇用的打掃阿姨幹的,有一次更誇張,還直接將整個完整的蛋糕砸在我的臉上,事後還說是我太餓直接撲在蛋糕上才造成這樣的!」。
瑞希和頃海都趣味的哈哈大笑了。
彷彿又回到,以前小楓星和小頃海還住在這個家,經常翹課來到閣樓一起玩耍偷閒,楓星和頃海望著夜晚的天空不停的聊著以前的過往、有趣的生活小事還有提出以前到現在種種的心事煩惱。
當頃海聊著聊著,他開始眼皮打結的,甚至打了一個打哈欠,沒過多久,他就自然的躺在瑞希的腿上呼呼大睡的像個小孩子。
瑞希輕輕撫摸頃海凌亂的黑髮,就跟父親一樣,頃海越來越像他了,不論性格的話,瑞希輕輕俯視的低著頭仔細看著頃海熟睡的模樣,不得不說,他高挺的短鼻、如毛毛蟲般的粗眉毛微微皺起、一條緊抿的嘴唇是個完美的弧度,她看他的眼神滿是寵溺和溫柔。
真的會有那一天嗎?
頃海真的長大的那一天……
頃海熟睡進入夢鄉之後,閣樓出現了少有的寧靜,瑞希突然覺得暖暖的,也忍不住的睡意來襲,她想再多看看頃海可是她已經沒有精力了。
隔日一大早,瑞希看著頃海還在熟睡當中,瑞希輕輕的腳步離開閣樓,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江睿英一趟,昨天,她的態度確實不太好,瑞希走到睿英的房門口,她輕輕敲門。
「你——你起床了嗎?」瑞希怯生生的問著。
睿英正打著領帶,聽到隔著門——瑞希的聲音,他的臉色一沈。
「醒了」。
他平淡的回應,然後繼續打領帶。
「你——你是不是還在生氣?」瑞希小心翼翼的問他。
「沒生氣——沒什麼好生氣的……」睿英低聲說,他的臉色和口氣一樣沉重,他打好領帶走向門口,瑞希隔著紙門感覺到他正在接近自己。
「不要開門!」。
瑞希按住拉門,睿英的手停在門邊,他眉頭微皺,感到不解。
「我——我現在——沒有辦法面對你」瑞希的混亂的說,她的臉色帶著淡淡的憂傷。
「為什麼沒有辦法面對我?」睿英平靜的問她。
「就是——你、你不要問啦……」。
「小楓——」。
「不要開門!」瑞希慌張的說,「你聽我說——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希望,我們可以暫時分開……」。
「暫時分開?」睿英古怪的問。
「我不希望——你牽扯進來我家的事情……對不起!」。
「小楓——?」睿英拉開拉門,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瑞希那傢伙逃走了。
瑞希去找了無雙大姐,她今天早上回來了,瑞希把吾郎正在住院的事情告訴了無雙,吾郎——瑞希和頃海的親生父親、無雙的丈夫要是不再動手術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手術在國內的成功率並沒有那麼高。
無雙大姐聽了之後,臉色慘白的沒有說任何話。
「他當初能夠輕易的丟下我離開——現在不管他發生什麼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
無雙非常冷漠的說了這一段話,她也只有說這一段話。
瑞希聽了非常生氣,氣得哭了出來,她的內心心急如焚般著急和難受,她斥責無雙是個膽小鬼沒有勇氣去和吾郎見最後一面、她斥責無雙是個孬種沒有勇氣簽下自己丈夫的手術同意書。
「我真是受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無雙的房間裡面傳出瑞希的咆哮,當頃海走下來時,看到瑞希充滿悲傷的從無雙的房間衝出來,她滿臉淚水。
「小楓——!」睿英從另外一頭追了出來,頃海又是茫然又是不解,他完全狀況外,最後,瑞希好像自己開車回去台北,睿英並沒有追上去,他被丟下來了。
「這是手術同意書——請問你是病人的?」。
「我是她的女兒——高楓星」。
瑞希眼眶紅潤,她從主治醫師的手中接下原子筆,她顫抖的手,一邊哭泣一邊傷心欲絕的簽下手術同意書。
瑞希沒有在手術室外等,她沒有勇氣等待那個消息,她擦乾臉上的淚水,故作鎮定,她突然的接到丹尼爾的簡訊。
「你的父親在我這裡,我想要幫你一把,帶你的父親去國外給最好的醫生親自動手術,你父親的主治醫生已經把手術同意書轉交給我了,請不要放棄希望,楓星,等待我的好消息」。
「丹尼爾——?!」。
瑞希跑出醫院剛好看到從一台黑色模特車擋在自己的面前,頃海從車上跳了下來。
「老爸呢——?!」頃海著急的口氣切急的問道。
「什麼——哦!爸爸——他被丹尼爾帶去國外了……」瑞希混亂的說。
什麼——?!
瑞希拉著頃海回到了睿英的住所。
「所以——你現在和那傢伙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頃海沒好氣的問。
「他是我男朋友」瑞希說。
頃海故意做一個鬼臉,「那傢伙到底哪裡好了?」。
「不要再說睿英的事情了」瑞希說,「你不是要洗澡嗎?二樓上去右手邊是廁所,我去拿幾件睿英的衣服給你」。
「我才不要穿那傢伙的衣服!」。
「人家睿英都沒嫌棄你了,你還嫌棄他,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寄人籬下欸!」。
「反正我就是不要!」頃海固執的說。
瑞希怒視他,「好——明天我幫你去買幾件新衣服,至少今天你給我穿一下,冬天到了,到時候你光著身體感冒了怎麼辦?」。
夜晚。
睿英一個人在河堤前冷冷的站在那裡,濃密的深咖啡色頭髮被冷風吹亂,他攏攏肩,嘆氣著。
「睿英——?」瑞希從遠處走來,她不自然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
「你——你還好嗎?」睿英的口氣也相當古怪。
瑞希微微搖頭,不知道是指不太好還是不想提起,「昨天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睿英說,「只是個過渡期而已過了就沒事了……」。
瑞希看著睿英迷人帥氣的側臉,她臉頰不經泛紅起來,「你…我經常這樣任性,你難道不會哪天對我失去耐性嗎?」。
睿英聽了趣味的笑了,「要是我會對你沒有耐心,我當初就不會追你追得那麼辛苦了不是嗎?」。
瑞希的臉陷入一片紅暈,她低下頭不敢看睿英的臉,而睿英卻向前,微微彎腰和瑞希平視,他溫柔的眼神仔細看著她的臉龐。
「你、你幹嘛突然靠的那麼近呀?」瑞希嚇到退後了一步。
「你才是——幹嘛那麼緊張?」睿英不以為然的問她。
「我哪有!」。
睿英抬起眉毛,「沒有嗎?那你為什麼從剛剛開始都不敢看我的臉?」。
被他看穿了!瑞希紅著臉趕緊轉移話題
「對、對了!頃海上來台北找我,我讓他先住在我們家可以嗎?」。
睿英攏攏肩,「可以呀」他不感興趣的說。
「那——你明天可以陪我去買頃海的衣服嗎?他一直抱怨說他不想穿你的衣服」。
「隨便」睿英不感興趣的說。
「哦……」然後又陷入一個尷尬的氣氛,「我們——回家嗎?」瑞希不自然的問,用餘光看了睿英一眼又撇開視線。
「時間也差不多了」睿英看了一下手錶說,「不過再回去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事情?」瑞希扎眼,「什麼事情?」。
忽然,睿英將瑞希一把拉過來自己的方向,他二話不說的用自己的唇緊緊咬合瑞希的嫩唇。
「唔——!」。
瑞希反射動作的想要推開他,可是睿英反過來緊緊的一手揉抱瑞希的腰另一隻手按著瑞希的頭,她的雙手無力的推壓著睿英一動也不動的身體。
睿英的唇更加深入瑞希的唇,用各個角度溫柔細細的吸允她的唇,婉轉的慾望之吻,瑞希微微張開眼睛,看到睿英閉著眼睛投入的吻著自己,她不經的也鬆開反抗的雙手輕輕抓住睿英的衣服,投入這個熱吻當中,睿英濕熱的舌頭滑進瑞希的嘴裡。
「唔——!」這個舉止又讓瑞希陷入一片火辣辣的情境裡,她更加中抓住睿英衣服的力道,她全身都在顫抖,而睿英緊緊的抱著她的身體。
濕熱的舌頭輕輕的和瑞希的小舌糾纏在一起,如此甜美誘人的像甘甜的美酒,讓睿英無法停下來,甚至讓睿英有些發狂,他突然離開瑞希的吻,近距離的像隻野獸的瞪著眼前的獵物的眼光。
「睿——睿英?」瑞希微微紅潤的嘴唇顫抖的開口,「唔!」。
睿英又再次低下頭堵住她的唇,越吻越湧的無法停下來,瑞希一面的陷入火熱的慾望之吻,她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燃燒,熱呼呼的,一面又是緊張的扯著睿英的衣服,那是原本溫柔細膩的深情之吻開始轉變成攻略強勢的慾望之吻,睿英吻的投入、吻的深刻,過了好久好久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喂?」。
頃海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接起電話,一個人在睿英的家,顯得有些冷清。
「頃海嗎——我是泰熙呀!聽楓星說你決定要繼承黑道家裡的事業是真的嗎?——那個欣宜未婚妻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你怎麼還阻止楓星還有睿英在一起呀——喂——你有在聽嗎——?!」。
頃海反射動作的將電話遠離自己的耳朵。
「吵死了……」他低沉不耐的語氣說。
「頃海?有在嗎?頃海!」。
「我有在聽」頃海不悅的語氣說道,臉色陰沉,「你是太有錢嗎?長途電話很貴不知道嗎?還是當導演的都這麼有錢有時間?」。
「欸欸欸——有時間?對吼——你們那裡是晚上嘛!」。
「…你還真是跟狗媲美一樣的智商啊」頃海說。
「那——黑道老大繼承的事情我也不能說什麼,但是——就不用阻止你姐跟睿英在一起的事情吧?」。
「哼…」頃海不耐的哼聲,不理會泰熙說的話。
「還是——啊——」泰熙突然醒悟的一種語氣。
「幹嘛?」。
「你知道有一種感情叫做姐弟情節嗎?」泰熙好笑的說。
青筋冒出在頃海的額頭上,他怒氣從心裡深處被湧上來。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喜歡自己姐姐的癖好!我這樣一直虧你,以後我將來辦喪禮的話,你會來嗎?」泰熙繼續開玩笑的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去!」頃海沒好氣的朝電話大吼,「我還會幫你主持——順便包紅包給你!」。
「嗚嗚……你幹嘛這麼大聲啊!嚇死我了!」泰熙囔著,「那你姐和睿英的事情——?」。
「我很愛他們這對情侶——希望他們永遠得到幸福——善良的人都會得到幸福的——我高頃海難得講出這麼好聽的話,如果你黃泰熙還要再煩我的話,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再見!」頃海說的很快,似乎想要趕快擺脫這個包袱,臉上帶著厭煩的神情,語氣故意很和善親密的有點給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