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爆炸了。
而且還是那種超級大爆炸的爆炸。
這次是我們家的CBS，沒有情感的高冷女神瀲禰的過去。
其實我擱置這篇文章一段時間了，寫到一半時突然發現……啊，字數爆炸了。
我原本是預計最多四千字搞定這篇的，然而寫著寫著字數就……
……好的，不管字數，咱家與友人家的幾對小夫妻在最後有客串一下。
然而咱們高冷女神認為她不需要男人也能活得很好
不交男朋友也可以交女朋友啊
「Error！Error！系統錯誤！能源不足！」
金黃柔順的長髮披散著，少女赤身裸體的坐在維護艙中，等待自己重新啟動，然而系統卻發出了警告聲。「能源……不足……？」她低下頭望著完美無瑕的身軀，紅潤的朱唇微微張開，婉轉動人的嗓音卻不帶一絲起伏。
嘗試動了動手指，然而神經系統似乎還未完全啟動，導致約要一秒的時間才能把中央發射出的訊號傳導至手指上。她蹙起眉頭，啟動程序運作的時間十分漫長，可對於她來說卻又那麼短暫。
少女努力調動著海腦中的資料，試圖回想自己為何會在維護艙中沉睡。
「機體啟動已完成82%……」空洞的機械女音在維護艙中響起。
少女濃密修長的睫毛幾不可見的顫抖著，而後緩緩張開那雙淺灰的眼眸望著鐵灰色的維護艙內壁，再度嘗試著動了動手指───這回反應時間縮短為0.3秒了。少女又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著啟動完成的那一刻。
許久，少女額間美麗的藍寶石閃過一段文字───啟動完成，Code:BattleSeraph。
她伸出手輕輕地推開了艙門───
「嗯？醒了？」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美麗的少年，或許用美麗形容男人不是很禮貌，但是眼前的少年似乎只能用美麗一詞來形容了。少女楞神，她在打開艙門前想過許多可能的場面，但絕對不是現在的狀況。
很快的她便回神了，「請問，能給我一件衣服嗎？」少女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眼前的少年，即便是機器人也不能接受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體啊。
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她，金色的瞳孔輕輕地顫抖著，似乎是遇見了他意料之外的場面。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半刻後，少年隨意地將一旁的白色大袍扔給她。「已經產生自我意識了啊……還以為是壞掉的機體呢。」
少女穿上大袍後緩緩地站起身，沉睡萬年的她一時之間無法習慣站立的感覺，踉踉蹌蹌的差點跌倒好幾次才終於站穩身子。她定定地望著少年，朱唇緩緩吐出幾個字：「禰，六翼戰爭天使。」算是做了個簡潔到不能在簡潔的自我介紹。
「瀲禱，妳現在所處的空間名為異界。」他狀似困擾的敲了敲一旁浮在空中的奇異物體。
「嗯……姑且通知一下翎仟吧……」然後瀲禱轉過頭，望著禰上下打量了一陣子之後才又揮了揮帶著白色手套的左手叫出電子面板。「看來還得準備一套衣服，真是麻煩……早知道就不撿了……」語氣中竟是對她無比的嫌棄。
禰靜靜地站在原地打量著四周，不發一語。
以機體的狀況來看，自己似乎已經沉睡了至少萬年。那麼、那個人他……也不在了吧？禰的手指輕輕撫上了自己額間的藍寶石，淺灰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極淡的哀傷。
她已經簡略的檢查過自己體內的狀況了，所謂的「錯誤代碼」以及「能源不足」，通通歸咎於她的感情迴路，那個沒有多餘的能量來源就無法開啟的迴路系統───即便體內的能源充足也一樣。
當初創造出她的目的本來就打算將她作為一個兵器，而非一個完整的納斯德，故而設置了這樣的一道開關。想要開啟感情迴路，就得準備源源不絕的能量石，一旦無法供應能量則立即關閉感情迴路。做為一個兵器，她不需要有情感。
給予她自我意識，已經是他們認知中對她最大的恩賜了。不過……恩賜？她可不這麼認為。
記憶中的那個少年、那份怦然心動的奇特感受，這輩子或許不會再有了吧。禰輕輕敲著額間的藍色晶體，閉上雙眼。
她並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
只是那個人帶走了她所有的情緒。
至今她仍無法理解為何深愛卻不能相守，
幾乎耗盡她全身的電力，只為了留下那個人───
而他只留下一句妳要好好過。
她與他，緣起戰爭，卻也緣滅戰爭。
作為敗仗的一方，為了確保數十年內的和平，納斯德一族被迫交出最具殺傷力的兵器───她。
被囚禁的日子、能源被抽取至只留下足以運作系統的身體，漫長卻只占去她生命中一小部份的時間。她最常做的事情是透過窄小的窗戶望著美麗的天空、數著飄過的雲朵。那是她第一次體會到所謂的「無聊」。
多諷刺，為了戰爭而製造出的機體，卻又為了和平被囚禁。禰望著鋼製的大門，雙眸有些無神的進入待機狀態。
「叩叩。」沉重的鐵門傳來清脆的聲響，一個紅髮銀眸的少年從牢房上的鐵窗口小心翼翼地往牢房裡邊偷看著。他一直很好奇這個房間裡面有甚麼，雖然父皇說過不可以靠近這裡，但是不打開門應該就沒關係了吧？
「裡面有人嗎───」少年那處於變聲期的低沉沙啞的嗓音迴盪在房間裡，禰閉著的雙眸輕輕地顫了顫，細密的睫毛就像搧翅的蝴蝶般美麗。「誰？」禰的嗓音十分柔和動聽，聽起來洋溢著對人的寵溺以及溫柔，然而沒有任何抑揚頓挫的語調卻把這一份溫柔攪和的幾不可見，只讓人覺得詭異。
少年努力踮起腳尖透過鐵窗往內看，而他只看見一個皮膚白皙細膩、金黃的長髮披散在肩上的少女。少女閉著雙眼，手環著膝蓋坐在不舊也不新的床上，靠著身旁柔軟蓬鬆的白色抱枕，陽光灑落，畫面美好的就像天使下凡一般。「我、我是伊夏，妳是誰？」
禰睜開雙眼，銀灰色的雙眸倒映著那個奮力攀著鐵窗的少年的臉，腦海中的資料庫開始搜尋起關於「伊夏」這個人的資料。
伊夏，人類國度的小王子。紅髮銀眸是皇室血統的象徵，而伊夏的血統是千百年來最為純正的一位王子，火紅的長髮被風吹起的時候就像炙熱的火焰在燃燒般。「禰，姓氏……姓氏不明。」她慢慢的從床上走下，精緻纖細的玉足上攜著一條淺藍的緞帶，上頭綁著一個小巧透明的鈴鐺，隨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動晃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妳為什麼被關在這個房間啊？」單純的少年望著她，漂亮的銀眸裡寫滿了好奇。「裡面……不無聊嗎？」他將手指從鐵窗上的縫隙伸進房間，試圖觸碰美好的不像真正存在於世間的禰。
「……還好？」禰偏著頭，一副天真無邪的望著他，任由那個少年的手指在她臉上肆虐。
少年戳了戳她的肌膚，柔軟滑膩的觸感使他一時之間捨不得收回手指。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這麼溫柔的女孩子！這樣的女孩子為什麼會被關在這間牢房裡，父皇還勒令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邊呢？
那場戰爭，已經是好幾百年以前的事情了。以至於伊夏無法理解眼前的少女其實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終極兵器，還以為對方只是一個犯了甚麼錯的孩子。
禰的眼底劃過幾道流星，一直盯著禰看的伊夏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嚷嚷了起來。「妳的眼睛裡面有一個宇宙嗎？」他閃閃發亮的神情讓禰愣住了一下。打從有記憶以來，就沒有人用這麼單純的眼光打量自己了，彷彿自己和他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不是背負全族希望的人型兵器。
她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周圍，「流星？」從來都沒有起伏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名為困惑的情緒。
「嗯、剛剛有流星劃過哦！小禰的眼睛裡面有一個宇宙！」伊夏露出一個微笑，將手指按上禰的眼角，銀灰的雙眸閃閃發耀著，就像一個得到了寶物的孩子。禰望著這樣的少年，第一次覺得有些「開心」，手輕輕地壓在胸口處，彷彿死寂的心傳來了些許悸動。
「───你好，伊夏‧斯托爾。」她嘴角微揚。
從那之後，伊夏就常常瞞著恃從跑來這間小牢房找禰聊天。有時候還會拿著一些稀奇的寶貝給禰看，而禰則偶爾會用體內所剩不多的能源製造出一個又一個可愛的虛擬影像給伊夏看，小小的牢房充斥著伊夏開心的歡呼聲。
禰心想，她是不是又離真正的人類更進一步了？至少她不再是那個毫無情緒波動的人形兵器了。
「小禰，妳為什麼好像都不會長大？」記憶中青澀的少年，不知不覺已經長大了。現在的他不需要倚靠梯子才能勉強從鐵窗的縫隙看到她，低沉沙啞的嗓音也變得如玉溫潤。「我是納斯德。」禰用指尖在空中勾勒著虛擬影像，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伊夏。
「可是小禰，我聽說納斯德也有情緒波動。」但是妳好像沒有。最後一句話伊夏沒有說出口，長時間的相處下來他早已喜歡上這個看似溫柔，其實幾乎沒有情緒起伏的少女。
「…………」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透過鐵窗的縫隙望著伊夏的雙眸。「我的感情迴路，需要額外能量才能開啟。」她垂下眼瞼，語氣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苦澀，「伊夏，我……只是一個兵器，並不需要感情。」所以伊夏，請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因為，伊夏，我原本就不是作為一個「人」而被設計出來的。他們不需要一個有感情、會心軟、會難過的兵器，兵器就該冷冰冰的，作為他們手裡的利器一路殺戮到底。
伊夏，我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我也曾經「希望」自己是個正常的、以人類為原型製造出來的納斯德。會哭會笑、會生氣會難過，然而最後我還是只能接受自己只是個兵器的事實。
伊夏，不要這樣看著我。
語畢，伊夏跟禰都沉默了。氣氛隨著沉默的時間越久就越壓抑，最後伊夏沒有說甚麼，轉過身離開了小小的牢房。
那天後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伊夏始終沒有來找過禰。禰又變回那個只能蜷縮在床上仰望窗戶，看著那一小片天空的囚犯。
「───禰！」熟悉的嗓音從牢房口傳來，雙眸無神的禰轉過頭，看見數百年來緊閉的牢房門敞開著，而伊夏正對著她微笑招手。禰緩緩的從床上伸出一隻腳，然後另一隻腳也踏到地上。
清脆的鈴鐺聲再度響起。
伊夏緊緊的抱住這個數百年來第一次踏出牢房的少女。「禰，我跟父皇說好了，妳只要能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傷害人，他就放妳出來！」伊夏興奮的嗓音迴盪在禰的耳邊，禰不自覺的將雙手環上伊夏的腰，然後、緊緊地摟住不放。
「小禰，這個給妳。」傷痕累累的青年捧著晶瑩剔透的晶體，銀色的眸中點點星光閃耀著。禰望著伊夏手上的晶體───
「能量石？」明明是機質的嗓音卻透著絲絲柔和，禰的眼眸中第一次有了複雜的波動。身為頂尖兵器的她並不笨，她知道伊夏是為了甚麼。她望著伊夏，心想，這值得麼。
他不過是個人類，而她……只要她想，要活多久就能活多久。伊夏……你為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浪費這麼珍貴的能量石，真的值得嗎？
伊夏狠狠的點了點頭，「小禰，能量石……能量石能開啟妳的感情迴路吧？」語畢，他抿著唇，不安地望著眼前的少女。「妳……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明明知道我們無法長相廝守，卻執意找來能量石讓妳開啟感情迴路。
「……伊夏。」從青年的掌心拿起能量石緊緊握住，「這樣一顆能量石，只夠我維持二十年的情感。」二十年後，我就會變回那個沒有情感的兵器了。「……你不必覺得虧欠我。」禰閉上雙眼，緊握的手中開始散發光芒。「迴路再次關閉後，我是不會感到「難過」的。」
「小禰───」伊夏被逐漸強烈的光芒逼得不得不閉上眼，最後殘留在瞳孔中的是那個少女毅然決然的模樣。
───誰說，開啟迴路後再關閉，會沒有負擔的？
已經知道「情感」是長得怎樣的、如今的「瀲禰」，怎麼能跟那個最初的「禰」相比。
伊夏說，愛情是酸澀卻又甘甜的滋味；開心是心口發燙、忍不住微笑的模樣；難過是眼眸酸漲、喉頭緊繃的感受。
伊夏問，如果以後我遇到了一個願意像他一樣，捧著能量石望著我的人，會不會再次開啟感情迴路？
最後伊夏告訴我，妳要好好過。
開啟了感情迴路的禰，差點被那些壓抑許久、禁止進入腦迴路的情緒，瞬間湧入時的大量計算數據刺激到當機。看著眼前扶著腦袋的少女，伊夏撇過頭去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小禰這反應……好像不大妙啊。
「……伊、伊夏。」禰那柔和的嗓音終於不再空洞，伊夏從很久以前就想著，如果禰有情緒，她的嗓音一定會更加動人───就如現在一樣。
伊夏回過頭，望著禰那雙終於有了情緒波動的雙眸，艱難的璋了張嘴，喉頭卻緊繃地說不出話，最後只是從眼角滑落一滴淚。
而禰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抹去。「不哭……不要哭，伊夏。」她努力地將嘴角往上彎曲，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微笑。「不要哭。」
伊夏一直覺得禰那雙淺灰的眼瞳中藏著一個小宇宙，所有星辰肆意的在裡頭竄動著，而現在，這個小宇宙終於有了他的身影。
身為王國繼承人的伊夏在每天研習完畢後都會撥出一點時間來教導禰「情緒」為何，在他心中，禰的心靈就如一個初生嬰兒一般單純。
比如───
「伊夏、伊夏！」禰拿著風車坐在庭院的椅子上，微風吹過，風車隨著風轉動，禰正盯著風車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好有趣啊……」語氣帶著滿足與歡欣，禰正快速地學習著知識與常識，漸漸變得像一個「人」。
而伊夏則是笑著站在禰的身邊，手裡拿著木梳輕柔的書裡著禰的金色長髮。
禰回過頭望著伊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伊夏，喜歡。」青年銀色的瞳孔輕輕地顫抖著，然後低下頭吻住少女柔軟的粉唇。
「我也喜歡小禰。」
「伊夏、伊夏～」少女癱軟的靠著青年的背軟綿綿的撒嬌著，「好無聊啊～」她戳了戳青年的腰身，嘟著嘴委屈的說道。伊夏最近越來越忙了，一天之中能陪她的時間相對的也就減少了許多，而對於外頭一無所知的禰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出去玩，只能像這樣靠在伊夏的背上等待伊夏。少女將臉埋入青年厚實的背上，雙手摟著少年的腰身輕輕的蹭了蹭。「伊夏你都在忙甚麼嘛……」
伊夏的身軀僵硬了一下，然後又重新放鬆下來。「抱歉啊，小禰……這邊忙完，我就帶妳出去玩。我們這次去西邊的山上野餐如何？」明明是寵溺的語氣，銀色的眼眸中卻盈滿悲傷的情緒。
青年握著筆的手越來越緊，雙眸中滿滿的悲傷與不甘心，靠在他背上的禰因為沒有看見而錯過了唯一的警示。
「伊夏，放我出去！」禰瘋狂地拍打著維護艙的艙門，淺灰的眸中滿滿的不敢置信。「伊夏，我不喜歡這樣！」少女尖叫著，站在艙門外的伊夏雖然聽不見，但也能知道此時的禰情緒一定是崩潰的。
伊夏望著禰苦笑著。他還是自私的，當納斯德一族的代表人找上門來，要求人類「歸還」納斯德花費無數心血製造而成的兵器時，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他不願意禰再次被那些自視甚高的納斯德皇族當成一個沒有情感、沒有思想的兵器，所以私下與當初創造出禰的納斯德科學家連絡上，將禰視為自己女兒的那個科學家精心打造了一個即便是禰也無法破壞的維護艙，並將艙門重啟的時間設定為萬年以後。伊夏看著在維護艙裡蹲下身體抱著自己哭泣的禰，緩緩地將腰彎下。
禰那雙帶著水汽的淺灰色眼瞳望著他，像是在問他為什麼。伊夏愣神了一下，苦笑著抹掉從眼角滑落的淚，張著唇無聲地講了幾個字。
然後他站起身，再也沒有回頭的轉身離去。任憑她留在原地，耗盡全身的能量，甚至將維持感情迴路的能量都抽取出來，也沒能破壞艙門。
他說，「妳要好好過。」
「所以說，你在路上隨手撿了一個看起來裝載了廢棄納斯德的維護艙，結果帶回來後發現對方是個完整的、可以正常運行的納斯德？」女人柔媚的嗓音響起，沉浸在回憶裡的禰倏然睜開雙眼───有人在她沒有探測到的情況下進來了？
「禱，我不是說過不要亂撿東西嗎？」從空中漸漸顯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女人頂著一頭藍晶的長髮、頭上別著翠綠的羽翼頭飾，雙眼是粉色的，而瞳孔居然是心的形狀。
半空中的女人正戲謔地望著自己，禰有些慌亂的後退了一步，她的程式碼裡面居然沒有任何關於眼前女人的資料紀錄。
「……冬兒，妳的幸災樂禍如果可以收斂一點，我就有可能會覺得妳在責備我。」白髮的男人抬頭望著那個女人，無奈地說道。然後他張開自己的雙手，意識那個女人從空中下來，女人穩穩地落在男人的懷中，修長的玉臂摟著男人的脖子，將精緻的臉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望著自己笑著。
禰望著眼前的場景，第一次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妳好。」然後禮貌性的向女人打過招呼。
「妳好呀，妳叫做禰？沒有姓氏嗎？」名為「冬」的女人興致盎然地望著她，「那以後禱的姓氏就是妳的姓氏啦。畢竟妳是他撿回來的嘛！」
望著三言兩語就決定了自己以後名字的冬，禰有些無措。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容易就接納自己，以她的境界絕對不會不明白自己是個多危險的「兵器」，那麼為什麼還要冒著隨時會有納斯德皇族找上門威脅討要的危險讓她留下？
「…………為什麼……」禰垂下眼瞼，明明感情迴路沒有開啟，卻覺得有些難受。
「因為我看妳順眼嘛～」冬笑嘻嘻地說著，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禰的頭頂。「留在我這很安全的唷？這裡是我的世界，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切，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妳了。」
「…………」禰咬著唇不發一語，卻莫名的覺得雙眼有些酸澀。
「我可以讓禱幫妳修復感情迴路，不再需要額外的能量才能開啟，妳就能像我的弟媳們一樣自由享受愛情了。」冬彈了個響指。
望著一幕幕與自己相似的「納斯德」與那些男人們開心肆意的樣子，禰卻搖了搖頭。「不需要，我這樣……就很好。」
她看著那個黑髮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摟著白髮的納斯德，溫柔繾綣的梳理著她的長髮，就像那年伊夏站在她身邊，拿著木梳迎著風替她梳髮；她看著那個棕髮的男人逗著自己的妻子，而那個有著蔚藍雙眸的納斯德一臉氣呼呼又無可奈何的掙扎著，就像當時自己撓著怕癢的伊夏的腰身的樣子；還有那個不發一語的男人與他身邊那個笑的溫柔的納斯德，兩人珍惜著彼此的模樣。
禰轉過頭望著冬，「這些，我都曾經擁有過。」
「而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禰閉上雙眼，過了許久才再度張開，望著眼前的冬。冬看著彷彿放下了甚麼的禰，微笑。
「歡迎妳，我們的新妹妹，從今天起妳就是「瀲禰」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終極兵器、也不是那個愛著伊夏的禰，而是瀲禰。
宛若新生。
創作內容
＊瀲禰 《破繭》
- 艾爾之光 / Elsword -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