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雲的夜晚。
突破禁咒室大門的愚蠢舉動,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祖父』修好了『將軍』,並移除了棋局的上限。起初一週,我還能上夏老師的課,卻常常點燃講師的課本。後來索杜的師傅調整藥方,自燃的頻率少了,『冰棺』反而每日上演。冰結自早晨起,過了午後仍難化除,遲至日落才會熔解。
『祖父』不再要求我進行任何勞動,要我隨心所欲地使用塔裡的設施。
能動的時候,我還是會找『將軍』下棋。然而比起下棋,走進禁咒室、凝視月光的時間,還來得多些。我常伸手沐浴這柔軟的光輝,在這之下,肉膚與冰結是同一種顏色。
不知為何,這裡能維持寧靜的心緒。只要離開禁咒室,我就會擔心『祖父』的話。
造成『異常行為』的我,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置』?他們為我安排移居此地的時候,難道下了什麼詛咒嗎?失控的事實的確存在,這個詛咒又要如何在我身上發起反饋?
不,這一個月的避居,無論身心都是和平的。
……即便『棺住』的時間愈來愈長,仍然是和平的。
『祖父』說的『處置』,究竟是什麼?
難道……是置之不理?
還是……就刑之前的和平?
不,回到禁咒室吧。對於刑罰的恐懼,就留到刑罰當──
──痛!
像是冰穴大鍋裡的熔岩,腹腔沸滾起來!
痛!好痛!來了!可怕的『處置』!他們要蒸發我的身體,腐蝕我的內臟!灼燙的酸液在裡面流動侵蝕就要在下身挖出洞來!
痛啊!痛!不!我不要被熔切成屍塊這邪惡的沸滾詛咒快快脫離我的身體已經在邊界了要灼出洞來了!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身流出了酸液液體染紅了我的布袍它還在裡面不!它還在裡面嗚啊啊啊啊啊!
好冷。
為什麼,會覺得身寒?
冷到直發──
──不!又燒起來了又要流出來了嗚呃嗚啊啊啊!
索杜救我索杜你不能奔來救我!米德爾城我知錯了我痛過了我會乖乖聽話什麼都不做不要用毒咒取走我的性命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