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席琳兩顆冰冷的獠牙刺進我的皮膚裡,被咬其實不會很痛,因為吸血鬼的唾液會使人感到麻痺,達到一種類似麻醉劑的功用,然後還有一股觸電的感覺流經我的身體,沒多久,痛覺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快感,腦袋漸漸地無法思考,只能沉浸在這個快感之中...
很快的,席琳抬起頭來,用她那血紅的雙眼與我對望,她的嘴角還殘留著我的血跡,這讓她看起來十分妖豔,她伸出舌頭舔掉血跡後,妖媚的嬌聲說:「呼~嗯~我終於了解你為什麼說已經沒有值得你留戀的一切了...這讓我更想得到你了呢~」
我則是癱軟在床上,雖然席琳沒吸走很多血液,但在吸血副作用的因素下,我全身使不上任何的力氣,雙眼迷濛的瞪著罪魁禍首,無力的問道:「妳...妳到底想對我做了什麼?」
「呵...呵呵...」席琳笑了出來,她整理了一下她的金色長髮,面帶微笑的對我說:「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我只是吸了點你的血,然後稍微看了你的事情,又沒做什麼,你緊張什麼啊?而且我不可能對一個傷者做出什麼,更何況你還是我救回來的...」
我努力撐起身子,艱困的問:「所以妳打算如何處置我?」
「嗯...」席琳將食指按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平靜的說道:「先等明天再講,你的傷大概明天就會比今天好很多了,所以先安靜的休養吧~晚安~」
話剛說完,席琳人就無聲地走了出去,並關上房門,留下我一人在床上。
"她到底想幹嘛?"這個疑問一直迴盪在我心頭,但沒多久,我就被睡夢給侵蝕了...
——————————————————
席琳走在自家宅邸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人造訪過她家了,直到一個名叫"佛洛拉-恩特"的獵人倒在她家門口,因為她本人心地就很善良,不忍心看到任何人受傷或死去,於是便將那個獵人帶回家治療,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獵人,只是這個獵人看起來跟以往的不太一樣...
「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獵人產生興趣...」席琳停佇在走廊上,往窗外看,烏雲遮住了潔白的圓月,月光驟然減弱,烏雲間透露出縷縷月光,灑落在大地上。
席琳望著窗外的景色,一邊想著剛才從佛洛拉-恩特的血中看到的景象...房間內遍佈著血跡及彈痕...一名渾身染血的男子抱著一個同樣渾身是血的女子...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地上...而旁邊有個睜大著眼的小男孩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這兩人估計是男孩的雙親吧...但令席琳在意的是...那個站在染血房間入口處模糊的人影...
"那個人影到底是誰?"席琳抱著疑問,站在窗前,靜靜地凝視眼前的夜景...
————————————————————
當恩特再度掙開雙眼時,天色已經變成白天了,陽光照在房間內,照亮了一切,相比夜晚,他更喜歡沐浴在這陽光之下...
「扣!扣!扣!」木製房門傳來敲門聲
接著,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位身著藍色洋裝的金髮女子,而恩特一臉訝異的盯著女子。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金髮女子一臉疑惑的看向恩特問道。
「妳...」恩特講出第一個字後,遲疑了一下,然後苦笑著呢喃:「哈...原來不是夢呢...我還真的被吸血鬼撿回家了...」
「喂喂喂...有點感激之心好不好?要不是我把你帶回來,你早就被狼吃了...」女子不快的說道
「...」恩特不語的看著席琳
「你現在這麼有精神,傷口應該不痛了吧?」女子平淡的問
「誒...聽妳這麼一說...」恩特一聽,馬上拉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雙手不停的撫摸自己裹上紗布的地方。
「嗯...看了是好了,可以不用擔心了」女子這才笑笑的點著頭。
「為什麼能好的這麼快?」身上摸不到傷口的恩特傻住的問女子。
「嘿嘿嘿...」女子自豪的笑了笑,走到恩特的床邊,坐了下來,緩緩的說:「因為...我昨晚咬你除了吸了點你的血外,也稍微的注了我的血給你,不然你的傷癒合的太慢了...」
「什麼!妳注了妳的血給我!?」一聽到這消息恩特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金髮女子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好歹也是克爾斯金的人,純血吸血鬼的一員,不可能會讓你變成吸血鬼的,放心吧~」金髮女子一邊說一邊安撫著恩特
「妳是想嚇死誰啊?席琳小姐?妳知道妳要是一個沒弄好我就要變成吸血鬼了啊!」恩特向眼前的女子抗議
「嘛~這不是沒事嗎?看你也沒事了,等一下到樓下吃早餐,衣服我放桌子上,你自己慢慢用吧...我先到樓下等你」席琳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出房門外。
恩特往席琳說的桌子看,還真的有摺好的衣服擺在上面。
"看來...這陣子會不好過了..."恩特心中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