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th Movement-奪回戰
坐在鋼琴前,兩個厚實修長的手掌放在琴鍵上,清脆的音階慢慢拼奏成一段旋律,海沒有將窗戶關上,窗簾被風輕輕的吹拂著,他的臉一沉手指也停下了彈奏。
「心緒這麼亂的話,演奏不出好曲子喔!」
海不用轉頭也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是誰,他正坐在窗邊欣賞著月亮。
「白天看太陽,現在看月亮嗎?」海不打算給他回答或又唱另一首歌問著「曲子為什麼會不見?」
「雖然時間還早,不過跟你說吧」任霖一轉,改坐在鋼琴上
「如果曲子是遺失的話那還不成甚麼問題,現在跟你說我創作的地方也可以。
只是......曲子不是不見而是被偷走了!
在我回復意識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掉了。我的屍體還就在我的眼前呢!而我第一個去到的地方是家裡,其實我是一個人住的,家裡除了樂器跟樂譜外也沒甚麼值錢的東西,不過我還是回去一趟。
那時候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在翻找東西就覺得很奇怪,我靠近一看那個影子的主人沒想到我認識,他是我對台的競爭對手──王亦凱。
我很好奇他在找甚麼,所以一直在旁邊看著,後來我看到的是......他拿走我還在創作的曲子」
海聽完這段話想著一些問題「我聽過王亦凱,最近他的名次一直在下滑......為什麼就看著他拿走曲子?」
「我可是個幽靈喔!他既看不到我,我也碰不到他」
「也是拉......那為什麼我又看的到你?」一般人既然看不到的話,那自己為什麼又看的到呢?自己又沒有甚麼天神通力......海一直對這個問題有疑問。
「貓......吧?我死去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貓的身影,之後沒地方去所以我就回到那邊了」
聽到這個答案,海放棄思考自己為什麼看的到幽靈了,沒想到原因盡然是自己太愛貓去餵食而產生這場孽緣。
「那曲子怎麼辦?就讓他拿走嗎......還是要報警阿」
任霖又雙手抱懷,臉上這次還露出了像是在看笨蛋一般的表情「你要怎麼跟警方說對方偷走曲子?如果說是已經逝去的我的靈魂說的......他們會相信嗎?」
「不會......」海又繼續低頭很認真地思考,任霖卻是笑笑地看著他。
「你......在想甚麼?」海覺得好像有不好的預感。
任霖笑了,又是那種冷冷的笑容「這是第二個願望──幫我拿回我的曲子。」
「這,這怎麼做到啊?」一直乖巧的海確實沒想到自己要去偷東西。
「才不是偷,是拿回來!不過的確要先強制侵入別人家就是了」
凌晨時海沿著圍牆慢慢靠近一棟洋房,風格是經典的巴洛克,完美的左右對稱「這個人很有錢嗎?」
「是阿,原本就是富家子弟,外加上他自己在音樂界闖下的一片天,是很有錢」跟海不同,任霖輕鬆地飄浮在空中,順便監視著房子內的情況。
「我好想回去......」
「好了,我幫你把監視器用東西遮住拍攝不到你了。」
海嘆氣著,跳高爬過那道圍牆,到了庭院的草堆裡,靜靜的看著屋內的動靜,現在是凌晨所以沒有人在走動的樣子,讓海鬆口氣。
「任霖,你先去看看曲子被放在哪裡」
「你突然很有幹勁嘛!」儘管海多謹慎但是別人看不到的任霖總是有種邋遢感。
「快點!我想趕快回去」
「是是!」
任霖飄到樓上的房間,海則是繼續在外面尋找有沒有辦法進入到房內的入口。
在屋後有一扇窗戶沒有鎖起來,海則是順利地到達屋內,躡手躡腳地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唔......真的好像小偷」
「不要抱怨了!」
任霖的聲音突然出現,他差點喊出聲音「不要突然出現啦!會嚇死人的」
「我找到王亦凱的工作室,在這間房間的正上方,我想曲子一定在那邊」
海點著頭,讓任霖當前鋒查看,自己則跟在後面。
來到二樓的房間裡,應該說真不愧是音樂人嗎?房間裡堆積著滿滿的樂器,鋼琴、提琴全部、古箏、鼓......等多種。
「還真多......」
海正四處觀看這些保養的閃閃發光的樂器時,被任霖催促著「有時間我直接給你看我的樂器就好!趕快找吧」
「喔......」
櫃子、抽屜都找遍後根本沒有發現樂譜,不只是任霖的樂譜沒有連他自己創作的一張樂譜都沒有。
「確定在這裡嗎?」海小心翼翼的將抽屜打開翻找,再按照原樣的放回去。
「真奇怪,其他房間也沒有類似音樂間的地方」任霖喃喃自語著,目光放在書架上。
上面都是西洋文的書,大部分都是樂理的書,也有少部分是有關西方故事的小說,不過令人在意的是那些連書名都沒有的書。
任霖飄過去試著自己觸摸,但是幽靈體質的他果然觸碰不到「海,你拿出這些書看看」
「書?」海到書架前,將那些沒有書名的書拿出來「這是!」他拿出來的書根本不是書本,而是做得像是書本樣子的盒子,裡面放的是一直在找的樂譜。
「果然這個人不是甚麼好東西......」任霖看著發現的樂譜,那些不是王亦凱自己寫作的,而都是近年各創作音樂的人所不見、遺失的樂譜,當然也包含已死去的自己的樂譜。
「喀!」突然出現一個開關的聲音,房間的燈亮了起來,已經適應黑暗的海一時眼睛無法睜開,在適應亮光前聽到任霖說出的名字──「王亦凱」
穿著一身昂貴的阿尼曼白西裝和有著銀色短髮的王亦凱,看著闖入他家的海「我還以為哪個小偷來偷取這些可以賣到高價格的樂器,沒想到居然目標是那些樂譜阿」
「這些樂譜也不是你自己的......不是嗎?」海的腦袋快速的運轉,在這情況下有甚麼方法可以逃脫。
王亦凱冷笑了下「喔?你應該不是跟我同行,怎麼會認為那些是別人的而不是我的呢?」
「任......傲任霖親口跟我說的!」
聽到這答案,王亦凱大笑著「還真是有趣的答案,那個人應該不再這世上了,怎麼跟你說呢?」
「我在這裡啊!就在你面前…...居然派人來取我性命,有種的話跟我在音樂上分勝負啊!」
任霖在王亦凱面前吼叫著,這些話語卻只有流進海的耳裡。
「任霖......我必須想辦法離開了」海觀察四周,目前在二樓外面是樹,順利的話是可以爬出去,他深呼吸著,將其他份的樂鋪全部往王亦凱身上丟,在視線被遮住時,海關掉電燈如同從暗變亮一樣,亮變暗的適應要更久。
王亦凱聽到窗戶被打開的聲音,風從窗口灌進「呵呵,真的很有膽量呢......死了也不放棄嗎?傲任霖」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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