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約莫十分鐘後,行仁抵達了一棟標有「桃園縣政府 新屋鄉 衛生/警政/戶政 聯合辦公大樓」的建築物前,並在放月荷下車後到了鄰近的停車位。
新屋分駐所,位在辦公大樓前側,而另外衛生與戶政事務所則位於後側。此時,月荷正與一位陌生的女子站在分駐所前發楞,並因為注意到彼此而相互打了照面。
女子看上去清秀文靜,抱著小小的側背包,手裡有一本看不見書名的小書,但似乎沒有要再次翻閱的意思,只見她時不時撥弄自己的鬢髮,顯得很無聊的模樣,但凝望地面的放空神態卻不斷飄逸出雍容的氣息。
(這就是空靈系嗎?)瞄著那若有所思的側臉,月荷不禁暗自地想道。
「怎麼不進去?在看什麼?」
「不、沒有。」
「放心,警察只會抓走壞人啦。」
「我又不是小孩子!」
月荷鼓起臉頰氣呼呼地盯著行仁開門的背影。
周末,對許多公務員而言是例假日,但之於警消單位,則是有時會放假的日子,畢竟,維安與消防的工作可不能因為假日就鬧空城。
但以行仁的認知來說,這裡在警界中算是「比較」輕鬆的,生活在這二十多個年頭的他,感覺除了遇到大型節慶所需的交管外,這兒的警員們很少有大陣仗的出動。話雖如此,行仁對於行政工作的繁瑣也時有耳聞。
(現在找他應該也不會太添麻煩吧?當作是沒有紀錄的報案?)
抱著這個想法的行仁握住入口的門把。
打開門的一瞬間,涼風拂面而過,踏入警局的瞬間頓時暑意全消,說到夏日的避暑的聖地,撇開超商、百貨等,大概就是公家機關了。
(冷氣真是恰到好處……)
被陣陣颯爽的不自然風透了心涼,因為抵達目的而鬆懈下來的行仁,正默默地在心中評估著將來工作環境的「優點」。
「嘿!先輩!你怎麼來了!」
正當行仁沉浸在分駐所內的空調品質時,吉碌正巧背著後背包朝氣十足的打招呼,絲毫都不像昨天凌晨值班的員警。
「哦……我是來找景岷的,他在嗎?」
「景岷前輩嗎?他應該正在巡邏哦!估計要中午才會回來,如果有急事的話,要不要請人幫你聯絡看看?」
「不、不用麻煩了,我們在這裡等就可以了。」隨著自己對話的推進,吉碌轉身便要向服務台的員警搭話時,行仁連忙抓住吉碌的包包制止他。
「是嗎?既然先輩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問問旁邊的同仁就可以了,那我要下班嚕!Bye-bye!」
「好,下次見。」
「妹妹也Bye-bye囉,昨晚真的很抱歉!」
「咦?……不、不會。」
出乎意料地招呼讓月荷慌了手腳,仔細回想起來自己昨晚也有不對的地方,便也害臊的抿起嘴來。
接著,兄妹兩人用同樣地微笑目送吉碌開朗地走出分駐所,並看到他與方才門口發愣的女子搭話,有說有笑地比劃著什麼讓那女子優雅的掩口而笑。
咦?那個氣質美女是吉碌的女朋友嗎!──兄妹倆不禁面面相覷。
「說起來,哥你以後也會在這邊上班嗎?感覺好像很輕鬆?」
「噓……小聲點。還有話別說得太早,現在別說是分發了,連我考上了沒都還是未知數。」
「哥一定考的上啦,賭上我哥哥的名聲!」
「……先不提我有沒有名聲可言,妳已經不是高中生了,必須要好好地為自己的言行負起責任來。」
「知、知道啦!……哈……」
「累了嗎?妳先睡會兒吧。」
「嗯……」
月荷揉揉愛睏的雙眼,倚靠在行仁的肩膀上睡著了。
在這等待的時間裡,也陸續有民眾前來報案,行仁聽到最嚴重的事情大概就是闖空門,其他大部分都是遺失相關的事情,還有一次惡作劇電話。
「是阿岷的朋友?」
期間還有一名女警上來搭話,是一位穿吊嘎加制服外套的皮膚黝黑,五官深邃的女漢子。女警端著一杯畫有黃金老鼠的馬克杯,那是行仁小時候也看過的家喻戶曉的卡通人物。
「是,我叫鄭……」
「路人對吧?景岷常常提起你哦!」
「不、那個……」
「說起來,昨天遇到槍戰的是你嗎?阿吉說你超能打的耶!」
「是……」
在後來的時間裡,女警有空就來和行仁聊天偷閒。並得到了這女警喜歡吃幼齒的不重要情報,只可惜阿吉早就有女友了。行仁聽著她的嘆息苦笑,由於話題一直由對方主導,加上其他員警都叫她「大姊」,行仁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而在女警去辦正事時,行仁則反思了自己等等要和景岷談的事情。畢竟,瑾琴說是「機密」,若景岷是局外人,會不會把他和他的家人也拉入險境?
不過景岷是長年至交,從以前遇到挫折或難題時,總是會找他談談,所以行仁還是決定向他說明這次街頭槍戰的「可能內情」。
(說出去應該不打緊?最糟的狀況應該也只是權且向警方替月荷申請保護?不,景岷當我在耍白癡,結果叫我去醫院檢查的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等等,要是他反而是敵人陣營……這……沒可能的……吧?)
行仁開始無限上綱考慮的情況,顧慮的越多結果沒完沒了了。
等待的中途,月荷醒來了,女警則自來熟的和她搭上了線,同樣是自顧自的主導話題,問一些「妳有男朋友嗎」、「幫姊我介紹幾個帥哥」啦,有話直說的單方面進行,像是在質詢犯人似的。
不久後,警局內整點電子提醒鈴聲響起,外頭有一部警車算準時間似地緩緩開了回來,時間精準到就像是早就等在路口,等時間一到才將車開回來一樣。
警車副駕駛座側的車門在熄火的同時便打開了,行仁看到景岷提著一個白色袋子率先下車離開,而駕駛則在其後鎖上車門後才跟上。
而景岷推開大門進入警局的第一句話:「麥丹勞歡樂送!」
「什麼麥丹勞啊……明明是隔壁街的自助餐便當。」
這時坐在服務台,被稱作「阿光」的員警率先吐槽,讓一瞬間反射性地去尋找袋上商標的行仁,開始覺得自己真是白痴。
「哎呀,我很早就想這麼喊喊看了。」
「你不是每天都這樣喊嗎?」那位隨行的駕駛不禁吐槽道。
「咦?路人、小乙妹?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好像有要事找你,整個早上都在這呢!」
這時,本來坐在月和旁邊的大姊上前接過便當,並笑著向景岷說明自己的判斷。
「真的假的,那你怎麼不早點通知我?」
「好讓你有藉口翹班?」行仁說完之後,所有同仁都會心地哄堂大笑。
「哈哈,那你等了我一早上要說的是什麼事?」
「這事說來話長……」
「是嗎?很長嗎?那我請個事假聽你慢慢說吧!」
景岷一邊說一邊瞧了一眼身後的駕駛同仁──
「喂,不是吧?又要我代班哦?」駕駛發出了不滿的怨言。
「哎呀!畢竟是『非常時期』嘛!」
「什麼『非常時期』……好啦,知道了啦。」駕駛嘆了口氣拎著便當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月荷總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危害警察形象的光景。
「叔叔,這樣沒問題嗎?」
「什麼?等等,你叫阿岷什麼?叔叔?」
「啊……」月荷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習慣性的叫了叔叔,只見以女警大姊為首的景岷同事們紛紛說道:「形容的太妙了!」,一個個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嘖嘖!你們真沒格調,這可是最時尚的『頹廢風』耶!」景岷無力的抗議著,只聽得在笑聲中有人提到「是『大叔風』才對吧?」,霎時笑聲更加擴大,差點沒將分駐所的門窗給震碎。
「真是……總之,沒問題,你們有要事相求,這可是『非常時期』!」
景岷見到孤臣無力可回天的窘境,便轉而向月荷的露齒而笑,讓他那頹廢的八成了「冖」字鬍了。行仁和月荷見他說的理直氣壯也只能呵呵苦笑
【二】
在酷暑之中走出冷氣房,可以說是一種現代化的極刑。在行仁正被剎那間的溫差給熱得暈頭轉向時,景岷換好了便衣從裡頭走出來。
「OK,長話短說吧。跟昨天的事件有關吧?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呢。五個人持槍,總不會是單純的打家劫舍吧?」
和剛才輕浮的態度判若兩人,景岷用直接以自己的推測單刀直入的詢問了。
面對景岷突然轉變,讓平時只能看到他頹廢面的月荷很是訝異,這時她才很失禮地體認到眼前這大叔真的是警察的事實。
「嗯……就像你說的,有一些內情,不過……」
「不適合在外面說吧?……聽你的口氣,已經知道了吧?」
「嗯……咦?你這話……」
「也罷,總之,你們兩個先跟我來吧。」不等行仁思考,景岷已經戴起了安全帽騎上停在行仁車旁,那輛250c.c的銀白速克達。
「有什麼疑問,到目的地後一塊兒問吧。如果說是要問『去哪』的話……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景岷邊笑道邊將摩托車發動了。看著一如以往的笑容,行仁卻覺得現在的景岷離自己既遙遠又陌生,怎麼辦?跟上嗎?沒有得出結論,行仁只是本著「信任」決定跟他走一趟,即便等在前頭的是「背叛」也一樣。
【三】
行仁載著月荷跟在景岷之車後,一路上盛開的蓮花不斷地反映著盛夏,儘管數大之美有著治癒心靈的功效,但帶著心事走車看花的行仁卻為此感到莫名的煩悶。
過了漫長的十分鐘,兩架機車來到了位於觀音的一家餐廳,在店外矗立著一塊與人等高,銘刻著「青舍」二字的石牌。
就近的路邊停下車後,兄妹倆兢兢業業地跟著景岷穿越布置在蓮花池中央的石階小徑,進到這間常有耳聞卻不曾來此用餐,以素食而聞名的餐廳。
這間餐廳的建築物,據說原本是中國安徽一帶擁有兩百年歷史的房屋,而這餐廳的老闆看上後便將這兩百年的房屋整棟買下,直接從安徽一一拆卸後空運來台,是名符其實的「搬遷」。
「這裡是……」
「青舍呀!」
「我、我知道。」
「知道還問?……開玩笑的,總之先跟我來就對了。」
應該不要緊吧……行仁暫且閉上了嘴,摟著月荷小小的肩膀,保持著進可攻退可守的距離,緊跟在景岷身後。話雖如此,真的要幹起來,行仁在還要保住月荷的情形下,恐怕沒有勝算,但至少能讓月荷離開這裡?
(怎麼了?為什麼哥哥那麼緊張呢?難道說叔叔他……)
注意到另外兩人間詭譎的氣氛,月荷只是不發一語來回觀察著兩人的表情。
在穿過了上面刻有「和氣致祥」的木造門樓,以及一道鏤刻著精美浮雕的石製屏風才終於進到了建築物的內部。
建築物的內部與外觀的白花花的現代建築迥然不同,在這裡面充滿著古色古香的氣息,是一間中式風格的小餐館,店內所採用的不是常見的圓形紅桌,而是沉甸甸的方形木桌。
真不愧是地方上知名的素食餐館,店內是高朋滿座,其中更不乏出家人的身影。
「三人,照上次那樣就好。」
景岷向櫃檯的一位中年男子搭話,有點落腮鬍的感覺,雖然頭髮白了一半、顴骨也十分明顯,但是精神飽滿、氣色甚佳,比起少年白的行仁更加健康的感覺。
「怎麼?最近那麼捧場,說起來上回那位小姐呢?」
「這個嘛,今天應酬的對象不一樣。」
「呵呵,鑰匙拿去,五分鐘之後上菜,可以吧?」
「沒問題。」
跟著景岷前往包廂的途中,雖然明白現在的氣氛不大適合開玩笑,但月荷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叔叔,有女人了?」
「蛤?小乙妹,玩笑話就饒了我吧,而且『有女人』這種說法也太……」
「我是為了配合叔叔的氣質才這樣說的耶。」
「真是……」
一旁的行仁聽了也忍不著笑意,斷斷續續地發出哼笑。景岷看到這一副景象後後,忍不住裝腔作勢地咳了兩聲。
「好了,等一下菜上來之後就要開始談正事了。」
隨後,一個人打開了包廂的大門。
【四】
來到了包廂內部,裡頭的擺設除了一盞吊燈之外,還有數張鋪上軟墊的單人座方形木椅,與一方木製方桌,也許是老闆享受在滿是木頭香氣的空間吧。
青舍,是一間採取「無菜單」形式的餐廳,菜色全由老闆提供,也就是說,直到菜上桌的那刻,客人才會知道自己的餐點有哪些。
拼裝精美的素食佳餚陸陸續續地上桌了,不知為何而堅持,景岷在菜色上齊前似乎不打算談正事,期間景岷只和月荷聊了一些有關吉碌與女警大姊的話題,行仁則在一旁當應聲蟲。
順道一提,總算知道那位女警叫作張薇薇了。
「OK,是時候來談正事了,接下來要談的內容小乙妹妹可以選擇迴避哦!……不用擔心,我會請老闆特別把你安排到其它安全的地方用餐。」
月荷一聽疑惑地問道:「可以『選擇』?那表示不是要談的並不是機密囉?」
「是機密沒錯,但妳可以聽。只是呢……」
景岷在月荷與行仁間來回看了一下後繼續說道:
「首先,妳必須保證不會洩密,否則妳將會被國安局給逮捕。其次,妳將可能為了這項秘密付出一定程度的努力。」
「努力?什麼意思?」在景岷豎起兩根指頭說完橫,行仁與月荷兄妹倆很有默契地同時針對後者提問了。
「這不好說,只是『可能』而已。另外呢……有一件事,是妳不管聽不聽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那是什麼?」
「無論如何,妳的生命都會受到來自不明勢力的威脅。」
(是嗎?真是太好了……)
當聽到這句話時,行仁總算安心下來了。景岷還是自己同袍的事實,也許在此時是僅次於月荷安危的首要事項。
「是嗎?……果然是這樣嗎?那看來我只能選擇『聽』了吧?」
這時,另一個衝擊性地真相是月荷異常平淡的反應,這讓景岷和行仁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
「不再考慮一下嗎?妳可以選擇當局外人過妳的日常生活哦。」
「我想應該不用了……因為我已經『看』過了。」
「咦?看過了?什麼意思?」
行仁對於月荷的答覆完全狀況外,同時景岷疑惑地看著行仁。
(你讓她看了什麼?你作為前軍人無法好好保護已知的機要嗎?)
(這……)受到景岷的眼神責難,行仁無言以對。
「哥哥抄的筆記……」
「什麼?……」
「對不起,哥哥,我偷聽了你們的對話……也看到你偷偷抄了筆記,所以趁你不注意……」
「月荷,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行仁一聽劈頭便是一陣喝斥,即使妹妹平時如何地任性,他也不曾動怒,但這一次,他對於月荷這陷自己於危難之中的行為動怒了。
「……因為,因為我不想總是一味的受到保護,永遠被蒙在鼓裡啊!哥你可以偷偷記錄人家的文件,卻不許我偷聽嗎!更何況你們在對話之前,也沒有叫我迴避,不是嗎!」
「這……」
「我已經不是高中生了!我……我可以好好地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月荷突如其來的反抗不只讓行仁語塞,也讓景岷聽得是瞠目結舌。
「對不起,哥哥,但無論如何,這一次既然我有權選擇,我不想再當局外人。我想一起聽下去,我們是家人,不是嗎?」
月荷雖面露微笑,但因激情而迸落的淚水卻意外的堅毅,「好吧……」行仁捻著俯首捻著灰白的髮絲,將視線垂至自己兩雙步鞋之間。
在這帶點尷尬又沉悶的氣氛之中,只有景岷算是以「笑容」看待著眼下的種種。
「哎呀,小乙妹妹意外地伶牙俐齒呢!」
「警察叔叔也意外地值得信賴呢。」
「哈、哈哈,算我說錯了,妳一直都是古靈精怪……」
「那可以開始說明了嗎?包含昨天的事件。」月荷充滿幹勁的問道。
「嗯,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嗯嗯……」
景岷一邊咀嚼著飯菜,一邊思考著該如何說明。這時兄妹倆才注意到,桌上的碗盤內的分量確實減少了,這傢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用餐的?──一想到剛才他是拿自己的家庭劇場當配菜,行仁與月荷都不經燃起一股無名火。
「漱……哈……,嗯,怎麼說好呢?畢竟是『非常時期』,長話短說的好。」
景岷啜了一口茶後,繼續慢條斯理地思考著,所呈現的形象完全無法與他口中「非常時期」的相符合,這讓行仁與月荷都看得十分焦躁。
「你之前是在憲兵隊擔任特勤吧?在那地獄般的環境熬了過來,
雖然帶著傷勢退役,卻仍然輕易地輾壓了持槍的流氓,真的是很厲害啊!」
景岷像是在緬懷著什麼地訴說著。
「可以講重點嗎?」
「哈哈哈,重點啊,我想說憲兵就好比是軍人中的警察吧?」
「是……然後呢?」
對於不得要領的對話,行仁設法想讓話題快速推進,而月荷則是半放棄地開始扒飯,「好吃。」同時,像是在贊同對話地點了點頭。
「你必然會曉得不少『秘密』吧?但那些只是『表面』的秘密。」
「也就是說,『裡面』的秘密是有關於『通靈』地一切囉?」
「Bingo!……說起來,我還沒問你們是從誰那裏聽來的情報呢。」
「素一位叫王幾期的人縮的(嚼飯)。」月荷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是嗎?我就知道是那傢伙……說什麼不擅長,果然狗急也是會跳牆的嘛!」
「你認識她?」行仁注意到景岷的自言自語中明顯的蹊蹺而提問道。因為剛才那段話,除非有事前的相關認識,否則根本不可能會知道月荷在說的是誰。
「是啊,我認識她。」
景岷先喝了口茶,隨後才捏了捏眉心緩緩答道。
「就是剛剛說的那位『叔叔的女人』嗎?」
「是啊……咦?等、……」當注意到被月荷給算計了的時候,景岷還來不及反駁,行仁便自顧自的頷首認同道:
「黃小姐嗎?雖然說話一副頤指氣使的,但的確算是一位美人。景岷啊,認識你那麼多年了,想不到你竟然是那麼見外的人。」
「不是這樣好嗎!我和她只是工作上有往來而已,上次來這裡也是應酬啦!不是約呼……你們兩個真是……」
在景岷倉皇的解釋時候,撇見了月荷和行仁正擺出一付得逞的奸笑,隨即臉色一沉,攤回自己的座位上嘆了口氣。
「只怕接下來的內容會讓你們再也笑不出來喔。」景岷重新將上半身靠在桌面上,正經八百的說道,也讓行仁和月荷兩人再一次繃緊了神經。
大家好我是RSX
想必居住在南桃園地區的讀者們應該很了解我這篇文中的地域觀系吧XD
不是居住在這附近的讀者也不要懊惱,因為就算不了解地獄關係也無所謂啦
經過了上回嚴峻(?)的戰鬥後,鄭行仁來到了地方警局找尋陽景岷,想問清楚情況
所以我便設計了這個飯局
到目前為止的故事節奏各位讀者還滿意嗎?如果有什麼想法可以在留言的地方說明或是直接絲信給我也可以喔!
下一回,我要整理思緒,所以休刊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