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經過了高雄中學,像是一去不返的回憶旅程,有個憑空的身影,若有似無的小小腳步聲。
而入夜後的車站杳無人跡,除了幾家店面的招牌仍然亮著,所有的公車都接近末班車,不停的從眼前消失。
然而,妳早已不在,因為我的氣話離去。
在感情的世界裡,或許我才是個屁孩,自以為是的對別人好,沒有站在別人的立場著想……
天真的以為可以平淡的過完這三年,不用害怕寂寞的做妳影子。
「你就等我回來找你吧,我心太軟了。」
穿過靜謐的馬路到樹旁的椅子坐著,就算夜色保護著,我始終選了離人群最遠的位置,害怕自己這麼被看見。
說穿了,我沒有妳要的身影,不是妳追求的大男人,但是我想保護妳,把佔據妳的私心壓抑到最小去保護妳。
在事情發生前,我就在這裡答應過真的不會害妳……妳成為我第一個承諾的女生,友情也好、愛情也罷。
「我有種保護人的天性,看到在乎的人受傷我很難過,妳懂嗎?妳能答應我嗎?」
氣妳的原因不是妳騙我,而是我希望碰到事情可以一起面對,跟著妳難過、跟著妳歡笑,可是妳沒有找我,就自己一個人向前。
是不是自己不重要?是不是自己不夠讓妳信任,這些我都想過,可是我不曾騙過妳。
第一次打電話找妳,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再也不夠資格陪伴妳。
因為我在乎妳,所以我在電話兇妳,在打之前都害怕自己會難過的掉下眼淚來,講出傷妳的話連我自己都很難受。
看著妳未讀的訊息我就感覺到自己太過份了……
是我太在乎妳。
「過了三天,還是沒有已讀,我該低頭挽回嗎?」
從書包拿出淡菸點燃,往一旁吐去之後便看見了妳坐在我身邊,笑而不語的看著我,就像未吵架之前要好。
夜晚有點冷,只穿件制服卻被莫名的暖流牽動,好懷念……彷彿經歷幾年才又看見妳。
隨後陣風起兮,輕撫過妳的劉海,挾帶屬於妳的香氣,讓妳用手順著金髮讓它不再飄起,又跟著煙霧淡去。
我趕緊又吸一大口,果然妳又在有煙霧的時候出現,憂愁的對我說著話。
可是我無法聽見,不知是行駛的汽車太過吵雜,還是這根本不存在,我分辨不清楚,只能讓淚水濕透雙眼。
好想抓住妳、好想再保護妳,一伸手卻把煙霧揮了散,妳又從我眼前消失……
再吸一大口的時候,已經燃燒到了指尖,進入肺腔不再是菸,而是令人作嘔的塑膠味,而菸蒂就這麼落在地板。
它仍然燒著,是我對妳未完結的情緒,可惜妳無法看到,因為我不停的故作堅強。
手好痛、心也好痛,儘管放手了,心卻從未放掉。
妳的快樂,我可以感受的到,這種結局是不是對誰都好?
「你如果愛我勝過菸,我該害怕!」
曾經妳這樣說過,而妳再也不用擔心,該害怕的是我。
因為愛在不知覺的時候勝過了菸,而在沒有妳的日子我該怎麼習慣……
「啊啊啊,是夢。」
輾轉反側過幾個夜晚,自己身邊再多人還是缺少妳。
這段強硬的感情就這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淚水早已混淆是誰輕言放棄。
或許對妳來講,就像是一場遊戲,只是我太過於認真,把它當成夢一場,我便是在夢裡哭的一塌糊塗。
推開棉被,數不清的回憶、無形的牽掛,因為醒來什麼都沒有了……
全部剩下現實層面的問題,又逼著我落下眼淚,靜靜學習著不難過、學習著不失落。
望向房間窗戶透出來的光線,手機的時間也下午兩點多,想起身卻又顯現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刺痛著我的腦袋。
「為什麼……」
使出全力的從床鋪上爬下,直到鏡子面前又站了起來。
——鏡子裡的我哭著笑,多狼狽?
好想妳。
這是一個寧靜的下午,我位於一個鬧區的咖啡廳,看著朋友合不攏嘴的講著,我卻沒有心思插入話題。
總是不自覺的習慣妳的存在,時間讓付出成為理所當然,能讓妳走進我的生命,卻沒能陪到盡頭。
光影之間踩住妳的影子。
它不斷拉長,正如我那無止盡的念想,越淡、越長、卻也越放不下。
而妳越走越遠。
透明杯子凝結不少水珠,我期待妳能在倒映時出現,悄悄矇住我的雙眼,溫柔的很體貼。
當它落下,就像是被眼淚點醒,驚恐的從沒有妳的世界醒來,又不知覺的沉醉有妳的夢,那反反覆覆,墮入屬於妳的輪迴。
是不是不在乎,愛一個人就不會太辛苦?是的。
然而,我有一顆玻璃心,妳有一個最冰冷的吻。
哪怕妳是傷了我再回頭,哪怕妳又開了一場穩輸的局。
當妳輕輕的摟住我、輕輕的拂過我的肩。
當妳再說愛我……
那親吻下去不再是熟悉的聲音,而是哐啷一聲,我的心又徹底破碎,這不僅是原諒妳,還有原諒我。
因為我很想妳,因為我知道妳騙我。
但妳問我願不願意再傻一次?
我會告訴妳。
「我願意。」
其實玻璃心跟一根菸的女孩其實是一組的,我只是拆開來放,現在又要把兩篇做結合。
最近我的身體真的不好,頭痛喉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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