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薰微醺　馨香滿懷

　　那時國一，印象很清楚，她的臉上常帶著一股超然自信的微笑，走路抬頭挺胸。

　　那時國一，印象有點微弱，我理著單調的平頭，像是個墨守成規的書呆子，座位就在她的後面。




　　傳考卷、問問題這類簡單的動作，她都只稍微轉個頭，從不正眼看我﹔又或者我從不敢正眼看她。

　　國中的生活，真的很單調。

　　每天到學校吃早餐，然後看看書，掃地工作……等，實在只能說無趣。

　　某一次段考完，座位洗牌，我又坐在她的旁邊。

　　開始試著跟她聊天，她很開朗，我也漸漸鼓起勇氣與她四目相接。

　　眼神中仍然是那份自信，讓人有重拾希望的感覺。

　　記得是國二吧，我是副班長，她是班長，兩個人聊天講話的時間越來越多，稱得上是好友。

　　不懂戀愛，不懂喜歡，只是覺得，期待今天也能看到她，即使只是這樣看一眼，也足夠。

　　直到有幾次，她請了假，或者沒有坐在一起，竟感受到一絲的孤單，苦苦的感覺。



　　忘記什麼時候開始的了，也許是因為欣賞，還是好友的關係，她的生日我總是會遞上禮物，她是我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送上禮物的，年紀相仿的女生。

　　都不是些什麼精緻的禮物，可能是塊小蛋糕，加上一張單調的小紙條或卡片，寫上一點祝福的話。

　　她收到禮物時，露出笑容地跟我說謝謝，讓我很開心，彷彿收到他人的禮物一樣地開心。

　　應該是國二那一年，我在她的生日時送上了卡片。

　　也在那時跟她告白說我喜歡她。

　　不過早在她還沒搞清楚的時候，我就跟她說我只是不懂事，隨便亂寫罷了，只不過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而已。



　　她沒有變，一樣是滿臉笑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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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三，因為要拚基測學校將每層樓分了班，想要努力唸書的人就選擇了衝刺班，當初的我跟她都是。

　　有些朋友離我而去了，面對了不少新的同學。

　　

　　她，原本是隔壁班的，曾經看過幾眼，是個嬌小可愛的女生。


　　人很有趣，而且因緣際會下時常一起討論課業，也就更常接觸。

　　每次開玩笑的時候，她的口頭禪都是「我要揍你」。

　　其實我沒有忘記她，只是比較疏遠了，但是，我對她也有了好感，我不太懂，年紀輕輕，對於這種關係只能說是－－


　　純？

　　不，該說是蠢。




　　我越來越常接近她，課業上的幫助很多。

　　太過殷勤，換來了她的懷疑。

　　一天晚上，她塞了張字條給我，

　　她問為什麼我這般的對她獻殷勤？

　　並且自己說是「是因為你是班長吧，幫助同學是理所當然的？」

　　



　　幾天後，我向她坦白


　　






　　最後她說「我們仍然是好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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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站在無人的山嶺上，微風輕輕地拂過臉龐，送來股股淡香。

　　我慢慢睜開眼，這份馨香讓我沉溺，已經無法自我。

　　掉下眼淚，抓著頭猛搖，想從夢中逃離。

　　我嗅到了另一股薰香，朝著源頭走去。

















　　－－初戀，有種微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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