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來了!每次都這樣! "
" 我也沒辦法阿...哥那天有工作要做阿...."
" 工作、工作、工作,你就不能換點新的理由嗎?! 同樣的梗你用不膩喔。 "
" 妹,哥真的是工作有急事要做..."
" 哼,從你去工作到現在2年多了,我連你做什麼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覺得你這樣說我會信?"
" 對...對不起,這我真的不能說... "
" ............. "
" 真得很抱歉..."
" 夠了,我上學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
" 恩...路上小心...掰掰 "
" ................." 女孩用力甩門關上。
" 你果然在這阿 " 一名穿著直挺的俊男子說
" ? ....恩...." 阿克看向和他打招呼的男子 羅威承 揮手回應,然後繼續靠在欄杆發呆
羅威承跟上在他旁陪著他看著底下的還不夜歸的人潮
" 又跟妳妹吵架拉 " 即時在朋友面前羅威承還是保持紳士般的完美笑臉說並遞給阿克一杯可樂
" 恩,因為明天是她生日,我不能陪她去玩.... " 阿克機械式的說著
" 是這樣阿......唉,這也沒辦法,誰叫明天是金貴婦要來。還指名要你陪酒阿。 "
阿克苦笑,自從兩年前父母因車禍身亡加上沒有其他的親戚,他們兩兄妹就無依無靠只好相依為命。
而為了讀高中的妹妹,阿克更是擔任起重任,放棄了大學生活。在外拼經濟
但社會是很現實,很多很多正職都是需要有大學以上學歷的人才,甚至更高要有碩士、博士的學位等等。
對於只有高中畢業的阿克而言,他們連正眼瞧都不肯。更別說是用他的機會。
為了妹妹的學費和龐大的生活支出
這讓身為經濟支柱的阿克彷彿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更加焦慮、不安。
在種種的現實下,為了在短時間有高收入,逼不得已,阿克只好投身於男公關一職去擔任陪酒。
好在阿克皮相好又年輕,所以挺受大嬸大姨的青睞。點閱率極高,加上和他在那的朋友羅威承搭擋,更是讓他紅利連連。
不過始終阿克認為這種行業不算正經也怕他小妹看不起他,所以即時過了兩年不過他小妹怎問他是死也沒告訴他小妹他的行路和經濟來源。
" 喂,這樣懂了嗎?! " 羅威承輕打了下他的肩膀
" 恩,抱歉...假仙,你剛剛說瞎?! " 阿克揉了柔自己的雙眼想讓精神集中些,羅威承看了嘆了口氣,站直身子伸手亂揉阿克的頭髮說
" 心不再焉的,我說矮子該開工了~ "
" 幹! 死假仙 ! 別逼老子! "
***
" 哇!!真不愧是全台第一的酒店,設備看起來都好高級喔。 " 畫著煙燻妝的大姨用著非常驚嘆的神情環看四周,彷彿認為自己的所在處和自己所生活的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般。
" 恩,還可以拉 " 另一個看起來是大富貴婦級的大嬸淡淡的說,她的手上有十金光閃閃的寶石正一閃一閃的發出耀眼的光芒。 她抽著雪茄,拿出了一把鈔票給旁的服務生說 " 還不去叫小帥哥過來給姐們解悶解悶 "
服務生半瞇著眼,不知是貴婦的手太亮了還是原本眼睛就太小了,他將眼神從在旁的沙發望回來接過那疊不知幾十K的厚禮後,興高采烈的舉躬離開。
留下包廂的三名貴賓等著。而和兩名大嬸同進同出的另一名歐巴桑只是靜靜的坐在包廂的高級沙發上,右手一直緊緊按在左手上的大傷口上。
" 我說...阿妙,你真的不要緊嗎?!要不你還是先回家休息吧。 " 濃妝大嬸關心說
" 哼,不過就一點小傷,怕什麼 " 在旁抽著雪茄的大姨嘲諷說,她看著受傷的女子,表情帶些不屑。
" 阿花!!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妙她可是快被嚇壞了。 "
" 我說我說~阿珠你阿~你才閉嘴吧,我有說錯嗎?!不過就點小傷阿,搞得好像很嚴重一樣。看!來玩的興致都大失一半了!而且妳也不想想是靠誰,妳才能有機會進到這的。 " 阿花朝著阿珠臉上吐了口煙說。
" 妳... "
" 好啦...妳們兩就別吵了,這點小傷沒什麼。別擔心...我沒事的 " 阿妙笑說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大礙,但她的額頭則將她的身體狀況給出賣,正不停冒著冷汗。
" 馬的,都怪那突然跳出來的神經病拉。有事没事像頭瘋狗一般亂咬人 " 看著自己好友為了大夥的興致而逞強,這也讓阿花不由得跟著氣憤,將手上的雪茄大摔地上罵道。
在她們來到這高級酒店的路上,阿妙恰巧看到躺在小巷裡的流浪漢。
當時她看他可憐想說給他些錢頭讓他填飽肚壤,結果誰知在她慢慢靠近要遞給他錢時,那流浪漢卻突然跳起,而來不及反應的阿妙就這樣被那流浪漢狠狠的咬了一口。
霎那間,連皮帶肉的將阿妙手背上咬了一口大洞。
她的尖叫聲在整個街區擴散開來,直到人潮湧了過來,她才得以脫困。
但為了不掃其他姊妹的興,她也只是做個簡單包紮忍痛去喝酒。
頓時,她們三人也不再多說些今天的哀事,靜靜的等待男公關來敲門。
" 這次也是大肥羊阿,聽仔仔說這客戶隨便出手就是幾十萬的小費阿! " 羅威承興奮道,但他並沒有將他的心情表現臉上依舊保持著專業頂著那張紳士的笑臉。
" 恩 " 阿克隨便回應他。現在他的心思還停留在跟他小妹早上的爭執,哪還有心思管其他有的沒的,更何況是工作。而羅威承似乎也發現了阿克的異狀 ,他立即板下臉雙手抓著阿克的肩膀說 " 阿克,我並不是想管你的家務事,但你要搞清楚。你現在還在上班,別把你的個人因素帶到這影響其他貴客。 " 羅威承 毫無客氣的說。
阿克深深吸了一口氣說" 好 "
雖然私底下他跟羅威承很要好也很照顧他,甚至當他是拜把兄弟,但他也很清楚只要扯到跟工作和錢有關一事,他的兄弟就會像變成另一個人,異常的執著。
所以阿克也不敢跟現在的他頂撞。 閉上眼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狀況,恢復一貫的客套笑容,他一步向前轉開了門把。
" 這才對,好孩子 " 羅威承笑說。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1點、2點、3點
而夜貓子的夜生活也是慢慢的步入了尾聲,阿克也使出了渾身解束,成功讓那些貴賓多繳了些開瓶紅利。
他很敬責,也很賣力的和貴客們聊天說好聽話取悅他們、聽他們訴說自己的不快。
但他還是偶而有些恍神,只是這次的重點不是他的個人私事而是與他間隔一的位置一名安靜女性。
他不時會去注意那不停冒冷汗的女性,因為他注意到女子安靜的原因。
不是說他不想多管閒事,更該說他很想去多關心那顧客的情形。只是當他對上羅威承的眼神後,他也只能悶不作聲,繼續做他的分內工作。畢竟他老大的命令他可不能違抗。
只是女子的狀況讓他還是很在異,甚至莫名的緊張。
不知為甚,打從他進入這間包廂開始,他的心頭就有種膨脹感讓他感覺很難受。
起初他認為只是自己太累想太多了,是自己心魔在作祟。但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那種難受感還是讓他時時分心去注意那受傷女子。
好不容易撐到準備結帳時刻,阿克才鬆了一口氣想說好在沒發生什麼意外,能夠回家好好睡個一覺來緩和緩和心中的不舒服。
但下一刻,他卻是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接下來在他眼前發生的詭異事件。
嗚....噁....那名受傷的女子阿妙突然開始嚴重咳嗽,在他旁朋友似乎被她突然其來的狀況嚇到,呆愣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紛紛來到阿妙面前關心她的狀況,而和我們一同進來的另一名公關,則像是想賺到其他外快一樣,偷偷在後笑了一下便擁上前去關心。
但誰知在他輕拍阿妙後脊想以示關心時,阿妙一個乾嘔對著前頭的石板桌一吐,一瞬間那石桌便染成了一片暗紅色。隨後阿妙就趴在那血紅的桌上一動也不動了。
" 怎...怎麼會這樣..." 那公關被眼前的情況嚇到,他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他萬萬沒想到他的手勁竟然強到剛剛殺了一個花錢滿歡的顧客。而阿妙的朋友傻傻的瞪著趴在桌上的阿妙,不一會而,便有人開始發出殺豬聲
" 阿!!!!!!!!!!!!!!!!!!殺人阿!!!!!!!!!!!!!!!!!! " 阿珠率先大叫,而貴婦阿花則還無法從眼前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 胡...胡說,人才不是我殺的! 我...我只是輕輕拍了一下他而已阿...." 那公關嚇到語無倫次了。
" 輕拍一下? 那...為甚阿妙會...死了 " 阿珠也嚇到腦袋一片空白了。
兩人的吵鬧聲不斷,而阿克和羅威承也嚇到暫時無法回神。直到他們聽到玻璃的破碎聲響起,他們才注意到又有另一波事情發生。
" 幹!! 老柯,你做了什麼好事!! " 羅威承大罵。
" 這...這不是我的錯...是她...是她要先刺激我的..." 老柯顫抖的手上拿著沾滿血水的破酒瓶指著眼前躺在地板的阿珠。她的地板四周也是一攤血水,而且面積是愈來愈多,從她那鮮紅的腹部流出。
他軟坐在阿妙的屍體旁邊傻傻的看著阿珠的屍體。
" 馬的,這下好了,你捅的籠子是愈來愈大了!!!我也幫不了你了..." 羅威承說,從口袋拿出手機。
" 你..你要幹嗎!!! " 見狀的老柯立馬跳起平舉拿著酒瓶的手指著羅威承。
" 你先冷靜點... " 對於現在精神不穩定的老柯,羅威承不敢輕舉妄動慢慢的放下手機雙手高舉攤開,深怕老柯又犯傻,拿他滅口。
" 我..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 "
" 好,好...我信,你先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我們好好說。 "
" 幹!!!我就說人不是我殺的!! " 老柯紅了眼憤怒大罵。
羅威承不敢在多說一句,深怕刺激他再去犯傻。只是他的期望還是落空了。
老柯又殺人了。
一直愣在一旁的阿花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最要好的兩個姐妹都死了,她一臉的難以置信,又看了看在旁拿著酒瓶亂揮的老柯,一時放聲大叫,隨即補來的是一連串的酒瓶往她腦門亂刺。
" 幹!!!! " 羅威承看著老柯再次行兇,只能一直罵幹。
直至老柯一臉血紅的回頭笑著看向他。 " 人...不是我殺的。 "
神經病!!!!羅威承心中大罵 ,眼前的狀況他已經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對策。 他看了看還傻在一旁的阿克。
他想叫醒阿克,但又怕老柯亂來。
他回頭看了看老柯,放棄了此舉動。
該反抗?還是繼續跟他言語溝通?
雖然他190公分高老柯一顆頭以上,而論力氣他也有九成的把握能贏老柯。如果真要硬拼的話,他想他是有勝算的。
但,曾經他聽科學研究說,當一個人處於神經崩壞時,失控的情形下能讓他人自己身上的力量大幅提升,做出些他平時做不到的異常舉止。
羅威承頭冒冷汗苦笑。因為他知道不管他選哪個都不是什麼好方法,甚至還都會讓他必死無疑。
難道真的玩完了...他心想。
這時,他驚覺在老柯旁的阿妙身體似乎有些微微抖動。他瞪大了雙眼,腦袋又再次被詭異的事情占據。
阿妙的屍體慢慢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而在旁的老柯也被眼前驚訝到回了魂。
他張大了嘴 " 這...這怎麼可能...你...你不是....阿!!!!!!!!!!!!!!! "
話還沒說完,阿妙已血盆大口往老柯後頸咬去 ,就像噴泉一般,血紅的水滴爭先恐後的從老柯脖子噴出,染濕了阿妙已發黑的大臉。
血腥味將整個包廂的香水味壓下,刺激的鏽鐵味重重的撲向阿克鼻頭。
" 嗚...噁..... " 一陣乾嘔,讓阿克回過了神來。
" 終於回過神拉.... " 羅威承小聲道。 阿克看向他 " 這...這是.... "
不等他說完話,羅承威伸手表示要他小聲點。又指向在那吃著老柯屍體的阿妙。
又是一陣乾嘔
人吃人? 這是怎樣... 阿克心想,究竟在他恍神的這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今在他眼前的例子根本就已經不是詭異所能去形容的。
" 唉,現在可沒時間讓你在這搞神經崩潰..." 羅威承乾笑說,他頭上也是一片白青狂冒冷汗。
" ............ "
" 總之...我們得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
" 單...但是,那情形到底是.... " 阿克已經嚇到口舌不清了。他的全身無一地方不顫抖的。
他很怕,捲入意外的殺人事件、還有人吃人的詭異情境,對於今天晚上的所有一切,這些都讓他感到很莫名其妙。
但想解決問題就得要去面對它。阿克心想,即時他快到達精神上的極限,他也得不停的說服自己,試著用意志力來支撐這搖搖欲墜的身體。
" 該怎麼做?那傢伙擋在門口那.... " 阿克無力的問,但他已慢慢穩定下來。
羅威承沉思了一下說 " 你看過殭屍片吧... "
" 恩... "
" 那死而復活這種事你信嗎? "
" 等等...你在說瞎..... 你該不會要是跟我說我們現在就活在電影情節裡? "
羅威承不說話。阿克看了看他 " 太扯了。幹! "
" 現在...那女的是背對著我們,而且也正在[進食] ,所以..." 羅威承比向門口 " 我們靜靜繞過去..."
" 這是我聽過最爛的點子......" 阿克翻白眼。有些激動
" 那你是否能給點其他意見? " 羅威承冷冷的說
阿克又罵了聲幹,吸了一口氣冷卻冷卻他的腦袋。
他不否認
雖然羅威承的點子真得很爛,但他們也沒其他選擇了,更何況詭異事多端,速速離開這的確是最好的方法,畢竟安全第一。 "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