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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沒想到還真的過來了啊···嘛,畢竟是我自己沒阻止,並且讓她過來的。』
我在內心吐槽了自己和少女的行為後,開始為比起那奇特的槍,更顯得普通的DE給上了膛。
確認到了這附近人員的疏散後,我靜靜地等待著那個電話的到來···
「來得真是時候啊···」
才開始有了那個想法後,口袋裡的手機馬上以震動模式響了起來。
而來電,正如自己的預料之內···是姐。
「這次該給我說些有用的情報了吧~姐。」
「嗯~這次一定會給有用的情報,所以還請放心吧。」
“就是因為你用這口氣來說話才搞得我不放心啊···”
「這次的成員應該有十名以上,分別佔據了個區域。目的仍然不明···但他們貌似不讓警察,只讓「魔術使」進去解救,要是警察的相關人員進去的話,人質將全數射殺。」
目的,佔領這百貨公司不是爲了錢,警察,魔術使······等等,單靠數名就能做到完全壓制嗎?以持有大量武器來說應該可行吧···總而言之,只要不明白他們的目的,應該很難救出人質吧。
那麼我的工作應該就是···所謂的強行突破吧?
吱···吱···
在完全沒聲響,宛如像是一片寧靜的湖面般的大樓,我悄悄地推起了緊急逃出口的大門,並與身為神格的少女一起進入了內部。
「注意別發出聲響。」
「了解···」
身後的少女毫無動靜,原以為是害怕著。但竟然是豪不在意般的冷靜······該說是面無表情嗎,簡直就像是哪裡的冷血殺手。
『好大~』
看到遠且不可觸及的透明天花板和圍繞著中心點大廳的廣大的樓層,我不僅感歎了數秒。
但這空無一人的情況還是很奇怪···
在注意自己腳步聲的狀態下,我們慢慢地走到了二樓。在這同時,察覺到某種異樣的我也開始拿起手機撥了電話。
「結弦,你在這時候打給我不要緊嗎,危險率可是會提高喔~」
「謝謝你的忠告啊,姐~那我問一個問題好了,從外面看進來的情況如何?反正你也一定在外面監視著吧~」
「二樓大約三人在巡邏著,而其他樓層也只有一兩位監視著人質。」
「果然···」
「果然?」
「看來······我們是被關在「結界」裡了。」
我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詞語後馬上掛掉了電話。
結界——可以說是鏡面世界,結界裡發生的事情不會反映到現實世界。而被困住的我們也不會與現實世界的人撞上···這已經從姐的情報裡已經確認了。但施展結界應該需要特定的結器···
嗒···嗒···
忽然傳出的據有巨大壓迫力的腳步聲瞬間使我的五感處於警備狀態。然而,在踏向地面時發出的水聲在耳邊迴響著。
『油、水?』
因為壓迫感的原因而處於能隨時拔刀的狀態的我開始儘可能地以肉眼搜索四周圍。
隨著頻繁的「嗒嗒」聲響以及不祥的滴水聲,讓我感覺到困住我們的人已經在附近遊蕩著了。
「這裡。」
此時,不知何時就與我一起被困在結界裡的少女忽然開起她那柔軟的嘴唇,發出了冷靜且微小的聲音,並從腰間拔出了造型獨特的手槍,在3點方向的中心大廳用了她微細的食指扣動了扳機。
乍看之下完全沒命中,但我似乎能察覺到剛剛的子彈擊中了「結界」的某個部份。開了第一發的數秒後,少女再次連續扣動了扳機,數發的子彈在即將擊中地面時卻被某個物體給彈開了。
「GAME···」
子彈被彈掉的同時,少女不知為何往支撐大樓的柱子開了槍。
咔···嗶···
命中了的兩大柱不可思議地像玻璃那樣慢慢地裂了起來。
「結弦,跳下去了。」
語音未落,對我的稱呼改變了的少女立馬在硝煙的包圍中從二樓跳了下去。看著這樣的她,我也不甘示弱地踏著欄杆,以左腳向前的姿勢跳了下去。
砰砰···!
著地的瞬間少女像是察覺到某樣東西的存在,往9點方向的門開了數發。
命中了大門的同時,它的全身「咔」一聲地漸漸碎裂開來。
『不管是剛剛的柱子還是現在的門,都像脆弱的玻璃般地慢慢碎開。雖然我是不知道其中的機關,但輝夜應該······只能靠她了吧。』
「結弦。」
從剛剛開始行動就有點奇怪的少女向我搭起了話。由於剛剛想著結界的事情而過於集中的我聽了她的呼叫後,延遲了一秒才迴應她。
此時,她再次開起那嘴唇,並說道。
「接下來我要打破這個結界,所以···請離這附近遠一點。」
她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後,周圍瞬間發出了強大的魔力。
這不只是普通的「強」罷了,甚至讓人覺得一靠近就會「死」的那般強。隨著龐大魔力的釋放,附近的空氣宛如被它吸引似的聚到了少女的四周。
這時,只是一味站著的少女用左手五指握緊了黑色的槍,穩定站姿並且瞄準剛剛不曾被傷害到的地面。
「吾乃地獄的使者——玄。扭曲時空之混沌之物,以災為代,難為媒,在此將野望撕裂。」
少女嘴裡道完像是咒語的話語後,很冷靜地向地面開了一槍強力的魔導彈。
咔···啪···
正面被擊中的地面忽然顯示出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在這同時,附近的樓層,商店,招牌等都開始像剛剛的柱子一樣「咔嚓」一聲地漸漸碎開來。
『原來如此···』
「準備出去了···」
不管做什麽都只會露出一種表情的少女將黑槍放回腰間後,馬上從魔法陣的中央跳了下去。而聽了她指示的我也跟著跳了進去。
現在想起來都開始覺得···自己完全被那壓迫力給逼得走投無路,忘記封閉空間的原理。而且···那人曾經這樣說過了。
*
「喂,結弦~你有聽嗎?虧我還趁著有空的時候教你一會兒的說···」
看見少年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望著女性旁邊那寫滿字體的白板後,她有點無奈地說道。
「老媽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罷了,應該沒必要學習有關魔力的知識什麽的吧?」
「兒子啊~別忘記你體內還流著神崎家的血液啊~到時候有鎖定你的人物存在也不奇怪。」
「鎖定我的人物···老媽啊~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抓我要做什麽?」
「呃···這話題下次再說!現在先再學習下封閉空間吧!」
聽了少年的問題,女性思考了數秒後,馬上把少年的提問給一語帶過。
「是~是~」
「唉~真是的···接下來我再說明一次,這次一定要聽清楚啊~」
望著這麼一個問題兒童,女性歎氣地說道後,動起了她的五指,放在白板的上方;將它給往後推了一下。數秒後,她再次拿起剛使用過的麥克筆,很有力氣地在板上寫上了『封閉空間』四字,然後說道。
「聽好了!封閉空間是一種把人給困在特有空間的術式,它的類型也數不清地多,可是現在只要注意一樣就好了。封閉空間雖然很強力且能封住別人的行動,但它被稱為『笨蛋才會使用』的術式之一是因為······發動所需要的魔力,觸媒,結器等的條件比較多。而且,逃出去的方法更為容易。簡單地說就是···只要一味地破壞內在的場景,導致裡面崩潰就好了~雖然那裡與現實世界沒什麽分別,但從中照成的傷害不會反映到現實。」
「喔···雖然不太清楚,但好像覺得很厲害···話說,老媽你剛剛不是有說『結界』什麽的嗎?」
「『結界』,在封閉空間裡較為特殊的一種術式,發動也只有一瞬間,就算是身歷百戰的魔術使都不一定能察覺到其存在。就像我剛剛說的到處破壞使空間承受不住並崩潰的方法,在『結界』裡可以說是完全不通用的行為。」
「果然還是有點搞不清啊!不易察覺,不能到處破壞,那該怎麼辦?」
「說的也是。但···被賦予『笨蛋才會使用』這稱號的術式可不是給假的~雖然不能隨意攻擊,但這樣下去反而顯得更容易。」
「更容易?還有比破壞還簡單的事?」
聽到了少年的問題後,女性不自覺地把嘴給上揚;揮動了她那烏黑的長髮。在陽光偶然透過了窗簾照入了客廳後,她用了稍微有點得意的語氣說道。
「由於『結界』會自力地將攻擊給反彈掉,所以我們能透過這點來利用它找到『弱點』。」
此時,少年的表情從「無聊」變成了「好奇」。爲了繼續鉤起他的好奇心,女性繼續道。
「雖然『結界』的周圍能自動將攻擊給彈開,但也只有幾處不能實現那能力,那就是所謂的『弱點』。只要『弱點』被擊中的話,那處的附近將會像玻璃那樣崩裂,當重要的『中心點』被直接擊中,那地點將會出現魔法陣;這魔法陣代表著『結界』的出口。所以說~只要有出現魔法陣,就從那跳過去吧~」
*
現在想起來老媽的說明真是···根本一頭霧水。不過當時的說明很容易明白···應該是怪我當時沒認真聽嗎?
嗒!
「——!?」
從「結界」逃脫且著地後,顏色為鮮紅的液體,瞬間濡染運動鞋和自己的手;從五指裡能感受內在所帶來的冰冷。抬頭一望,它染滿了整個地面,幾處還有幾十位倒下了的民眾。
對···這液體對我們來說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它的顏色單調,要是流出太多的話可能會導致死亡,同時也是那次之後開始對它產生了一種特別情感的——「血」。
不一會兒,之前消失了的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嗒···嗒···」聲地傳了出來。之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他」,在那劉海之下帶有一對兇險的黑瞳;他的眼神如同野獸般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他」手持著一把擁有特別構造的長刀,腳下穿著了各不同款式的皮鞋,穿戴著一件染血了的外套。最不願看見血液,但還是看見了的我開始對這位帶有壓迫感的「他」喊道。
「爲···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要殺了他們——!」
呐喊聲在一剎那間傳遍了整個大樓,而面帶著殺意的我則向著「他」望了去。
「爲什麽···嗎?嘛~我很歎服你們能逃出那個結界,但已經來不及了。在你們進來的瞬間,我已開始計算···每十秒殺一個人,而你們花了五分鐘,在這段時間裡我已經殺了三十人。」
「他」很冷靜地敘述自己殺人的行程,面容仍帶著「無情」。然後這樣的「他」再次動起了自己的嘴巴。
「你知道嗎?爲什麽我們被稱為「墮落者」。就只是因為魔力不在穩定階段,我們就被他們——協議會給賦予「墮落者」的稱呼。你們也沒必要接受他們的控制,說什麽:“爲了保護普通人;對抗犯罪者而誕生的職業”啊!明明就把你們當做怪物看待!···如果集結了世界的「墮落者」、「魔術使」和「初始」,我們就能擺脫他們,並且支配他們。所以···爲了全世界,能幫忙我嗎?異色瞳的「神格使」。而且,這世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弱的註定被強給吞噬。」
*
「······」
聽了青年的一番話後,少年完全沒任何行動,只是一味地站在被血給染紅的地面。
「不打算回答···嗎?那他後面的少女,你意下如何呢?你···是人造神格吧···?逃出來之前一直被那些研究學者給觸摸自己的身體;往自己的腦袋裡植入一堆資料,這樣的你應該理解被排擠的我們的感受吧?」
青年像是勸誘少女似的;漸漸地把少女的經歷給說了出來。
「不好意思,容我拒絕。要問爲什麽的話···因為我的主人只有他,所以不會加入你們的。」
「是嗎~那···別怪我用武力了~」
青年的語音一落,立馬拿起了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自己的嘴裡,吹起了一聲口哨。隨後,迎接客人的大門瞬間被巨大的物體給撞壞,並且衝了進來。仔細一看的話,不止一臺,有五···八···十,至少有十機。
「爲什麽四神機甲會在這裡?」
少女眼前的白色機器為人型,估計中間那能開放的是駕駛艙;而它手臂、手掌五指的條紋痕跡讓它顯得很精緻,裝備在腳前的裝甲似乎能進行換氣。而且,從剛剛撞進來時看來,他不僅很堅固,還有很好的機動性。
「爲了發起叛亂我可是做了不少準備呢!···然後,就算機甲手上的槍把你們給打成蜂窩,也不願意協助我們嗎?」
面對青年的話語,以及帶有威脅性的機甲,少女正打算把腰間的手槍給拔出來時,她面前的少年揮起了右手阻止了她的行動。
「吶~你知道嗎?爲什麽商店街的大叔阿姨們會很好地送些零食給我們,爲什麽即使知道她們是神格還會招待她們進去,爲什麽他們即使了解我們是你們口中的「怪物」還仍然會好心地對待我們嗎···?那是因為啊···他們都是很溫柔的人···他們沒把我們當做「怪物」看待,神格也是很好相處的「人」,所以他們把神格當成普通客人對待。」
少年說完了自己對商店街居民的評論後,開始把左手放在自己後背的武士刀的刀柄;並且握緊。
「別給我開玩笑!沒把你們當成「怪物」?這根本不可能!論誰有了魔力都會被當成奇怪的人且會被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爲了這些人的自由我們必須站起來反抗!」
「爲了那些人的自由啊···爲了他們你們就必須犧牲無辜的人嗎···?包括這裡無法再一次地站起來的人們···」
「是啊···爲了他們,我什麽都能做出來···即使要毀滅這裡···」
唰!
少年像是完全沒把青年的話聽在耳裡,踏著地上的血跡衝到了機甲的面前,拔起了名為「緋焰」的銳利之刀把機甲堅固的手臂給切了下去。
其中一隻手臂掉落的機甲,以一眨眼的功夫拿起了符合它體型的大型機關槍,朝着少年以及少女開槍。
此時,少年立即消耗自身的魔力展開護罩將巨大的子彈給接了下來。之後他將掉落的手臂做為踏腳石,直接跳到機甲的胸部面前。
卟唰!
他沒預測駕駛者在何處,只是握緊刀對著能開啟的胸部給插了下去。
「啊——!」
刀直入胸部的瞬間,紅色的液體隨著內部人員的慘叫聲從駕駛艙的縫隙裡噴了出來。
少年將帶有血跡的刀給拔了出來,並且著地後,四神機甲像是因為駕駛者死亡的關係而切斷了聯繫,跪了下來。這時,擁有異色瞳的少年帶著溫馨的表情對著青年說道。
「『爲了他們的自由』,其實···只是你給自己的藉口罷了吧?就算做了什麽事,都能把責任推走。雖然我不知道,但「初始」的那些傢伙···現在應該有著自己所想要的未來呢~」
聽了少年的說辭,顯得有點不愉快的青年,將他的長刀給提了起來。
「藉口?他們有著自己想要的未來?······爲什麽你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即使被他們給玩弄于鼓掌,爲什麽你還是···」
對於青年的提問,少年忍不住地笑了下。
剎那間,他的表情瞬間將「溫馨」切換成剛剛青年所呈現過的「無情」。同時,他左眼的赤瞳裡,漸漸地漏出了由魔力形成的火焰。
「爲什麽···嗎?······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所謂的「人類」啊~意外地很脆弱啊。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隨時都有可能會因為一些事情而導致崩潰。而且,「魔術使」是憑自己的意識行動的。」
「我們不是同胞嗎?不都是同樣獲得怪物般的力量的同胞嗎?爲什麽就是不要協助我們!」
「怎麼了,被沖昏頭了,連用詞也變得奇怪了嗎?······同胞呢~我不想幫助你的理由很簡單···因為要保護這座島。還有······別把「魔術使」的各位跟你相提並論——!」
此時,少年像是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決心,將右手放在自己的右後背,以拔刀的姿勢揮動了自己的手。
數秒,原本應該沒任何東西的手,瞬間出現了一把雪白色的刀。
這時,少年握緊已被染紅的刀,以及未被污染的雪色的刀,並且動起自己的雙腿,踩踏著血紅的地面,向著青年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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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廢文的登場了!
嘛~昨天還被一些善心(?)人士給指教了呢w
話說這章也太長了吧喂···(自己吐槽自己是有何居心?
順便附上 輝夜 的原型
咲:喂!這哪算原型啊!根本就是把裡面的人物給整個搬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