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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春泥更護花<第十五章-最終章>

作者:冰屋頂~懷念 幸福│2013-10-22 13:00:17│巴幣:0│人氣:106
化作春泥更護花<第十五章-最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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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稱呼我為,西-蒙-莉-亞。」
"春泥"露出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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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花王"?」
瓦特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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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並沒有理會瓦特的驚訝,而是示意背著昏迷的歐格登,站在後方的瓦特跟上,就打開了那道純白色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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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的瓦特發現,那道憑空出現的門,兩面竟然是不同的顏色,相較於這面是平整無物的純白色,反面卻是黑色。不是純黑色,而是黑色中帶著深紫色的斑斕色塊,還有一些墨綠攀緣其上,表面凹凸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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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那道門,發現裡面是一個寬廣無比的巨大空間,一眼望不到盡頭,幽暗與深紫充斥。轉過頭,原來門的顏色是牆壁的色澤,因為那道門本身就是牆壁的一部分,春泥一關上門,瓦特幾乎看不到門的存在,門的縫隙隱藏在牆面的色塊當中,融為一體,只剩下暗紫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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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上前,伸出右手握住把手,就完全看不出那裡曾經存在過一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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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保持不動,春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瓦特沒有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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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春泥的右眼亮了起來,由淡轉亮,從寶藍色,漸漸變地熾亮奪目。
當春泥的右眼亮到極致,使人無法直視之時,他那頭寶藍色的頭髮,竟也開始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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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瓦特的視野只見到一大團藍光與下方的一個藍光亮點,再也看不清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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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不知道。
當春泥的右眼亮起時,艾班登城地底春泥世界,圓形會議廳與那排成一圈的椅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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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越來越亮,自動化春泥生產線與測試調整中心,先進儀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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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也亮起了,轉職之間的十張椅子,以及上面的電纜線與激發定磁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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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許多多的物品,以及許許多多的房間,都消失了。
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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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消失",並不等同於"毀滅",而是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那些東西般,人間蒸發,沒有任何痕跡遺留,沒有破壞,沒有爆炸,沒有地震,沒有時空震盪。
就只是"消失"而已,從此之後不復存在,從此之前,也不存在。
連瓦特對於那道門之後的印象,裡面有什麼東西的具體記憶,也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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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叛逃者春泥"的心念能力。"消失"的現象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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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造中心"的整個空間,也消失了,藍光此時驟然而止,突然的熄滅,事先沒有半點徵兆,瓦特一時無法適應光線的變化,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直到四周終於又慢慢亮了起來,是瓦特的眼睛適應了周遭的光線強度,此時春泥才放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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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空空如也,門把已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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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春泥的右眼一樣是寶藍如昔,滿頭的寶藍短髮卻已變成了一片淡藍。
「走吧,瓦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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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春泥不斷往前走,瓦特終於知道這裡是哪裡了。
這裡是血之深淵最底層-"花王之間"。
因為他看到前方那連接天花板與地面的通天巨柱,以及連結在柱子上的-西蒙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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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走來,四周圍遊蕩著許多血精藤蔓、血精岩石怪、血精之花、詠夜血精護衛、詠夜血精戰士等等血之深淵生物,但是這些生物卻沒有對春泥與瓦特發起攻擊,甚至在他們近前時主動避了開來,讓出一條道路,而道路的盡頭,正是花王-西蒙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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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停下,而春泥繼續往前,走向花王。
春泥與花王四目對望,彼此深深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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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目光中,包含著什麼樣的意義呢?瓦特不知道詳情,所以無法清楚描述,卻仍是感到那兩道目光中,隱隱散發出一種情感。
春泥看著西蒙莉亞的目光,是回家一般的放鬆。
西蒙莉亞看著春泥的目光,是終見摯愛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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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春泥。」
西蒙莉亞的聲音有些發顫,卻仍是相當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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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回來了。」
春泥點點頭,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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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春泥,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但是,你跟他一模一樣,我忍不住……」
在西蒙莉亞帶著微微哭腔的聲音中,春泥環抱住西蒙莉亞。
「是的,我知道,辛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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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的身高,只到西蒙莉亞的腰際,因此他雙臂只能抱住西蒙莉亞的大腿,但西蒙莉亞仍低頭緊緊看著春泥,不忍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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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了。」
西蒙莉亞低聲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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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百年了,從我上次離開至今。」
用力摟了一下西蒙莉亞,春泥放開環抱,轉向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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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先生,請讓我為您介紹,這位是"花王-西蒙莉亞"。
西蒙莉亞,這位是"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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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瓦特沒有直接說出來。
「妳好,我是瓦塔族的鋼鐵勇士,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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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瓦特勇士。
感謝你將春泥帶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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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為什麼春泥剛剛對我說,他是…西蒙莉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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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安蒂亞斯!把我囚禁在這裡,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無法動彈!」西蒙莉亞突然激動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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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我來向瓦特先生說明吧。」
西蒙莉亞伸出巨大的雙臂環抱住春泥,而春泥輕輕地往後靠在西蒙莉亞懷中,又將自己的雙手,輕撫在西蒙莉亞的雙掌上,開始說著故事。
春泥與西蒙莉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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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兩百年前,曾經有一個大男孩,一個人跑進了血之深淵,單槍匹馬闖進了最底層-花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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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莉亞召喚了一大堆的血精子民,要將那個敵人殺死。最後,筋疲力盡之下,他倒在西蒙莉亞的腳下。在毫髮無傷的西蒙莉亞面前,他還是一直不斷地重複說著,西蒙莉亞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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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他的意思」,西蒙莉亞接著說,「對於一個不斷受到攻擊的人來說,敵人有一天突然說要來拯救妳,說什麼瞭解妳的痛苦,這怎麼令人相信呢?你們是蓋亞女神在伊魯希恩世界所創造的種族,而我只不過是一個被放逐的魔物!與你們勢不兩立的怪物軍團!除了兵刃相向,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都是那該死的安蒂亞斯,害我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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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詠夜男孩倒在我面前,我才慢慢去聆聽他的話語,才知道他真的沒有惡意。」
春泥接著開始激動起來的西蒙莉亞,繼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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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是想要做什麼?」
瓦特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卻又模模糊糊地不明白是哪裡怪怪的,於是問了個目前先想到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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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下來的西蒙莉亞再度開口。
「瓦特勇士,所有的魔物都有一個無法改變的悲哀命運,一個被蓋亞女神所限制的命運,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那就是不斷的重生,與不斷的死亡。妳看看我,有多少人自稱為"血之深淵勇者",一次又一次的殺死我,撿取戰利品。然後再武裝自己變得更強,再來殺死復活後的我。有時候我可以殺敗這些冒險者,有時候我會被他們殺死。但是,我始終可以再復活,再投入無盡的殺戮之中。與其說這是"永生的能力",不如說這是"永死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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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莉亞的聲音,透出一股哀傷。
並不深沉,而是平淡。
但,越是平淡,越令人感到那種悲哀,面對命運而無法改變的無力感,承擔億萬次永劫的痛苦無奈,連哀傷,都已經成為了一種麻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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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春泥的聲音響起。
「那個詠夜男孩,注意到了這個現象,他希望來到這裡,可以打破加諸於"花王"身上的無盡詛咒。沒想到卻因為冒險者與魔物之間長久對立的立場差異,造成了誤會的悲劇。
傷勢過重,他一步步地邁向死亡,就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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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王雙瞳緩緩流下腥紅的血淚,接口說下去。
「那時候,我第一次用另一種想法,來看待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
我多麼希望,他也可以死而復生。
然而,他終究不是魔物,只有一條生命。
他死之前,還抱著我,身體逐漸僵硬,嘴中說的卻是『對不起,讓妳為我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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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死了,死在我的自爆技-[血腥漩渦]之下。
雖然我會復活他卻不會,但至少,我可以陪著他死一次,這是連蓋亞女神都無法插手的能力。
當我復活後睜開眼,我卻看到,在我眼前的是,西蒙莉亞。」
春泥平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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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瓦特心中驚起波滔駭浪。他知道是哪裡怪怪的了!在剛剛的所有敘述中,春泥竟然是用西蒙莉亞的視角觀點,在講這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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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是西蒙莉亞。」春泥淡淡笑著,揭曉答案。
「在最後那無盡的[血腥漩渦]紅光中,發生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許是蓋亞女神的法則力量出了錯,也許是她聽到了我心中的執念,我的一縷能量,竟然隨著一部分的意識,進入了春泥體內。
春泥復活了,但卻不是春泥,而是-西蒙莉亞。所以我才說,你可以稱呼我為-西蒙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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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復活,睜開雙眼的霎那,就看到"春泥"站在我眼前,我心中的激動難以述說,就好像我快要掙脫出這個石柱似地。但是,聽到他開口解釋,我才知道事情跟我所想的不同。
西蒙莉亞低頭,看著春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目光呢?瓦特無法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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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雖然有著春泥的外表,這具身體也根本就是春泥原本的身體,但我的意識,卻是西蒙莉亞。也許我可以假裝我是春泥,但我卻沒有這麼做,因為我感覺到,春泥不會希望我讓西蒙莉亞抱著終將破滅的幻想,雖然,春泥已經死了,意識已不存在,無法告訴我任何事,但就是有一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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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春泥商量,」西蒙莉亞口氣一轉,「不好意思,瓦特勇者。雖然他不是春泥,但我仍然習慣叫他春泥,我仍然想叫他春泥。我跟他商量,他去找冒險者世界中,最博學的科學家歐格登,去研究他體內那股來自我的力量,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能操縱那股力量,那永生永死的力量,或許有一天,就可以讓春泥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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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找到了大學者歐格登。他聽了之後,帶我到他的秘密實驗室,一個只有我跟他知道其存在的地下實驗基地。那一天,他把那個基地改名為"地下春泥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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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一年過去了,不斷往返於東死靈之森與地下實驗基地的歐格登,他的研究終於慢慢有了頭緒,他找到抽取我體內那股能量的方法,並注入了以我為原型的"複製品半生化春泥"體內,也就是你之前在"再造中心"看到的那種寶藍色外貌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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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隨著實驗的無法突破,碰到瓶頸的歐格登越來越偏激,慢慢的產生一些症狀,我不知道,那時候的他已不再是歐格登,而是產生了另一個自以為是"美格登"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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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格登廢寢忘食的研究那股永生永死的能量,最後,終於利用那種能量創造了"心念系統",也就是利用幻想力來"覆蓋現實","改寫現實"的能力,打破了魔武技能的詠唱冷卻時間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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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逃出了實驗基地,並且回來見我,才知道他在實驗基地中,已過了約莫百年。這百年來,並沒有找到讓春泥復活的辦法,卻把科學家歐格登逼入了一個瘋狂的絕境。於是,我給予了春泥另一個使命。」
西蒙莉亞的眼神堅定,回想起百年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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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泥接著繼續說。
「解救春泥。
這是由我間接引發的錯誤,我有責任修正它,讓那些"實驗品春泥"能擺脫被控制的命運,戰鬥與殺戮的命運。因為,我曾經是西蒙莉亞,那是我對春泥抱著的情感。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在"再造中心",我那麼介意那些春泥了吧。沒有被洗腦而要銷毀的春泥,是我不忍心看到的,被控制住的春泥,卻只能打倒他們,才能讓他們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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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百年來,我在地表世界,接觸了許多春泥,也知道美格登在他們的記憶設定中,把我說成是一個曾經從實驗基地逃出去的半生化春泥之一,更知道他們要發起一個計畫,一個控制西蒙莉亞,抽取她能量的瘋狂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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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在你的幫助之下,我再次踏入了百年前逃出的基地,為了打倒美格登,停止他對半生化春泥的命運控制。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打倒了美格登,所有的春泥也都消失了,不會再被製造。我已經用能量,銷毀了那個實驗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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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什麼,那些春泥會戴著眼罩呢?」
瓦特提出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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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因為,那是心念系統的力量中樞。美格登曾經說過,心念系統必須憑藉本身的"負面黑暗精神意識"所存在,而當初,"春泥"就是死在右眼重傷之下。」
春泥向瓦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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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西蒙莉亞低頭,「兩百年前,春泥傷勢過重,就是因為我的左手觸鬚,插進了他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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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的右眼好了,但卻仍戴著眼罩,因為這是西蒙莉亞留給我的東西,死亡與重生。」輕輕拍了拍西蒙利亞顫抖的手,春泥的聲音悠悠,帶著只有自己能明白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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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勇士,我很感謝你,對於春泥和我的幫助。
現在,你該離開的時候到了,我已經在你身後不遠處,開了一道傳送光柱,從那裡,你就能直接回到血之深淵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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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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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成了任務,該"回家"了。」
春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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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試試看嗎,春泥?」
西蒙莉亞低頭,問著懷中的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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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兩百年過去了,妳也知道,當初的夢想是不可能實現的,春泥無法死而復生,而我也始終不是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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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知道,其實我一直知道。在兩百年前就知道了,我只是一直不希望這個夢醒來。現在,該是醒來的時候了。再見了,瓦特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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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西蒙莉亞擁著春泥,全身能量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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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腥漩渦]。
那越來越強的刺眼紅光中,春泥與西蒙莉亞緊緊摟著彼此,時光即將倒流回兩百多年前,他們即將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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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完結局,瓦特背著歐格登轉身走了數步,最後踏入了那道白色光柱之中,耳中最後聽到的是"春泥"對西蒙莉亞的呢喃低語-「這次,放下仇恨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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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是他害的。
我對安地亞斯的復仇,還沒結束啊~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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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帶著強大無匹能量的無盡紅光之中,西蒙莉亞與春泥,化成了粉末。
寶藍色與腥紅色的粉塵漫天飛舞,彼此交纏,漩繞。
最後漸漸淡去,直至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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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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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與冒險者之間,是否只能存在殺死或被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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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瓦特永遠也無法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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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這輩子所聽過,最離奇曲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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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瓦特離開很久,有一道迴音才慢慢散去,溶於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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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瓦特勇士。
謝謝你,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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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血之深淵最底層,"花王之間"。
花王-西蒙莉亞。
再度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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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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