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意料之中的「好成績」》
一連多天的統測終於過去了,月的成績只能以慘不忍睹來形容…
「嗚…統測和考試是個大魔王…」月一面栽在桌面上。
雨也垂頭喪氣地說:「我的成績跟你差不多…」
「喔喔!雨雨果然是我的好朋友。」月一面感動(?)的把雙手拍在雨的肩膀上。
騎領無奈地說:「雖然運動方面很好,不過讀書方面就一團糟嗎?」
「啊,是騎領,你的成績如何?」月順便問。
他搔搔臉頰,故事別開視線,說:「唔…就全部科目都比較高分…吧。」
「哥哥在讀書方面也頗擅長的!當然在運動方面也不差。」符文一面神氣地說。
順帶一提,騎領在打籃球的時候都好受女孩子矚目的。
「又不是你成績好,你在自豪什麼。」騎領說:「我有好好溫習的,不過還有一個人比我更甚…」
風行忽然出現,她搭上雨和月的肩膀,滿面笑容地說:「大家在聊什麼?」
她一出現,打破了死氣沉沉的氣氛。
「哈哈…在說最近派的成績,不過他們好像死傷慘重…」騎領回應道。
「統測?不是隨便看一看就能考個第一了嗎?」風行一面「沒難度」的表情,然後拿出考試卷。
風行在考試前幾天整天都在玩,只有在考試當日才溫習了一會兒。
「不要再說了,風行…你這是落井下石啊。」騎領嘆嘆氣。
符文有點不相信她的話,拿起考卷,發現差不多每一份考卷都只差幾分就滿分,除了中文和英文。
「這…這…」符文吞下一口唾液,說:「這太犯規啦!」
「…我們早就知道了。」雨小聲地說。
從月和雨認識風行開始,就知道風行是一個超會讀書、人緣好、體育方面強、樣貌身材也是一品棒的人……精靈了。可以說是各方面都令人羨慕,卻又無法討厭她的精靈。
即使是虛無,她也無法討厭風行,因為風行就像太陽般熱情。
在旁沒有參與對話的虛無,得知風行的成績後,也感到十分驚訝--我自己好歹也是早一星期溫習才有如此的成績,我就不信你在家完完全全沒有溫習過!
事實上,班上有許多同學聽了風行自稱沒有溫書,也不盡相信她的話。
虛無默默地定下下一次考試的溫習時間表…
自那次虛無失控以後,風行雖然也有跟虛無說話,但次數明顯少了。
--果然是害怕了我吧,因為我有那種令人恐懼的黑暗魔法啊…虛無如此想,卻有一種失望的感覺。
* * *
「DC,這次成績如何?」守護微笑說。
DC鬆鬆肩頭道:「頗滿意。特別是英文,這次有進步。」
「真好呢~我沒有進步也沒有退步。」DW說。
「這也不錯啊。」守護說。
DC朝向末日的方向走,停在末日前,說:「末日如何?」
自從前幾天月跟末日打架這事之後,雖然末日多番強調不要管他,但月每天找他玩、吃飯等等,DC和雨也有跟著月,因此某程度上他們也算是朋友吧。
「…DC何時跟這種不良少年交上朋友?」DW以「有色眼睛」看待末日。
末日即使給人的感覺是兇神惡煞、對人的態度又差,但實際上,又有多少人了解末日?
而DC一開始也有點害怕末日的,可是經過多次接觸,就覺得末日不是大家眼中這麼壞。
「我想…DC是覺得末日不是壞人才放心交朋友吧?DC的朋友不多,多一個朋友也好。」守護淺笑。
「哈,我就沒有你這樣想了。如果他有把你當成朋友,那多好?」DW直言。
「那、那凡事也要循序漸進。」
「我就沒有你這麼有耐性了~要是是我,我早就不管這種人,這種一直也不懂自己心意的人。」
看著「日語教學」的書的創造說:「喜歡他的人不是你,你怎會懂。」
「愛情是麻木的,這句話真是說得沒錯。」DW聳聳肩。
「當你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或許就會改變了想法…」守護甜甜地笑。
* * *
「唔喔喔!雷萌好萌啊啊啊--」雨在家中的電腦前發出讚歎聲。
雨的弟弟被這叫聲嚇到,連忙說:「二姊,冷靜!」
他比雨小四歲,是小五學生。他和雨有玩同一個遊戲--「艾爾之光」。他用的人物是「依芙」,雨用的人物是「雷民」。
「--雷萌獨角獸套裝真是超棒!露肩啊啊啊--」雨的鼻孔流出紅色的液體。
這時雨的弟弟心想:她又發作了…這個變態雷民控,她大概又會花錢在這些「冰裝」上。
雨在家中的表現跟學校裡的表現簡直就是兩個人…
「我要買這套『冰裝』!」雨在網上查詢套裝的價錢:「我看看市價是多少…『左5』加武…400元!是我兩個月的剩餘錢…」
雨打開錢包,錢包只有20元。
「…二姊,你再買這套套裝,就要每天十元來吃午餐了喔。」她弟弟提醒她。
正常一個午餐,最少也要用二十元來買個飯盒,十元的話……去麥當勞買個最便宜的包還行,不過飽不飽,就無解了。
雨嚥下一口唾液,說:「為了雷萌,荷包君你就犧牲一下吧!」
「是你要犧牲一下才對吧!」
「唔……」雨在尋找比市價低的獨角獸套裝。
「啊!找到了!他只賣350元耶!大概一個月就儲到了!」雨雙眼閃閃發光。
「一個月就儲到」的前提是用十元吃午餐。
雨的弟弟嘆氣:「你可不要問我借錢過活啊…」
「才不會!我還有『秘密武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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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二.拜託!》
雨咬著手中的漢堡包,唸唸有詞地說:「省錢、省錢、省錢…雷萌、雷萌、雷萌…」
月咀嚼著薯條,道:「雨雨為什麼要省錢?」
從小就已經富有的月,沒什麼金錢觀念。
「因為理想!」雨正色地說。
「雨雨好厲害!」月的眼睛閃閃發亮。
所謂的「理想」,當然是指擁有獨角獸套裝…正確來說,是雨認為「萌」的冰裝都想要收藏。
末日咬著飲管,輕蔑地說:「哼,你這個膽小鬼也有『理想』的嗎?」
「末日你也別這樣說,每人都有自己的理想…」
--雖然雨的理想有點奇怪就是了,DC吞下這句話。
星期六這天他們四人來到了麥當勞,在麥當勞吃午餐。
幸好雨的食量不大,不然一個包也真的不夠飽,像末日和月的食量,他們吃了兩個包才剛好。不過雨大概很快就會厭惡了漢堡包。
「喂,為什麼我們要來麥當勞啊。」末日有點不耐煩地說。
好端端一個美好的星期天,末日打算睡到十二時才起床的,怎料在十時就被一個電話吵醒了,而電話是DC打過來的,DC只說在十二時到這間麥當勞,沒有說出原因。
「是雨叫我找你的…」DC說。
「嗯…那個…」雨有點害羞,微微低頭道:「DC和末日,可以扮演『黑子』和『青峰』嗎?拜託--!」
雨面對著末日也比以前比較不害怕,比較大膽的了,不過她易害羞這點面對誰也一樣。
「這、這是cosplay吧!」末日大喊。
「cosplay是什麼?」還沒進入狀態的月問。
「cosplay亦稱角色扮演,是英文costume play的混合字。而『黑子』和『青峰』,是《幻影籃球王》的人物。」DC解釋。
《幻影籃球王》在雨極力推薦下,DC也有看過,是一套不錯看的動漫。
「可是為什麼要DC和末日扮演?」月問。
雨興奮地說:「因為下星期就是同人展了!是-同-人-展-!我租到一個攤位,是賣我畫的同人漫畫,所以就要拜託兩位,我就只有你們是比較熟稔的了…」
「我是可以啦…反正若果我拒絕,月肯定會說:『雨雨是我們的好朋友,怎可以不幫助她的!』」DC無奈地淺笑。
「DC怎知道我想要這樣說的!」
雨在網絡是位小漫畫家,不過題材離不開腐,因為她是位不折不扣的腐女。另外她最喜歡的配對是「青X黑」(《幻影籃球王》)及「雷X雷」(艾爾之光)。
雨不懂得用文字去表達,唯有用漫畫。雨畫的漫畫也有一定水準,她也頗有這方面天份的,或許這叫作「愛」?雖然好像把天份放錯了地方……
「…雨你租攤位的錢從何來?」DC問。
DC有此問題也正常的,雨不是有錢人,應該拿不出錢來租攤位才對。
「這個嘛……」 「啊,是我借給雨雨的!」
在雨吞吞吐吐地說時,月就搶著回答。
「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胡亂把錢借給人,月你下次不要再做了。」DC好好教導月。
雨也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但月一點也不在意。
「不是胡亂啦!是雨雨需要的我才借!」
「咳咳…」末日乾咳幾聲,再說:「要我去cosplay…有什麼報酬?」
「你這樣問,是答應了嗎?」DC嚇一跳,沒想到末日會如此回答。
「不是,只是想知道酬勞才決定。」
「報酬…」雨歪歪頭,說:「你要一本還是兩本同人漫畫?」
末日想也不想就回答:「我拒絕。」
「為什麼?!幫幫我啦!」
他用幾乎咆哮的語氣說:「誰要同人漫畫啊!」
「咦咦咦…明明好多人都想看的說…那你要什麼?」
「好多人」是指雨的腐女朋友嗎?DC微微搖頭想。
末日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有缺什麼,但絕對不要同人漫畫!
雨見末日思考了好一會兒,連忙說:「求求你啦!」
「好吧好吧!真麻煩…」末日擺擺手,一面「別再說了」的表情。
明明一副「嫌惡麻煩」的樣子,還不是答應了雨的請求嗎?DC竊笑。
「雨雨,我有什麼幫得上手的?我也要cosplay?」
雨啜飲一口可樂,說:「你不用…在同人展當天幫我搬運一箱箱的漫畫,可以嗎?」
「當然!雨雨吩咐的我一定做到~」月笑著說。
對於月來說,體力勞動的工作就最適合她做了,因為不用動腦袋……該這樣說,要是月做一些需要動腦筋的工作或許會愈做愈糟糕。
「那麼,誰擔任『黑子』及『青峰』?人選方面雨應該已經想好了吧?」
「DC是『黑子』,末日是『青峰』。DC皮膚白晢,而且身高也跟『黑子』差不多…而末日的皮膚則是黑,跟『青峰』非常相似。」
「…事先聲明,製作服裝及染髮我都不懂。」末日道。
「這方面,包在我身上,這些我全都會負責。」
「那……」末日拉開椅子,站起來說:「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也要回去趕工。」雨也準備離開。
「嗯,那我們也回家吧,月。」
* * *
「…月,你把你的成績都告訴雪了嗎?」DC在回家路上問月。
雨也跟他們一起走,因為他們住的地方很相近。
「今晚會說…」
「加油啊月月……我的爸媽早就料到我的成績如何了。」
這是好還是壞?DC想。
他們回到各自的家,DC則是跟著月去她家。
「雪姐姐--在家?」月打開家門,探出身子,露出半邊身體,窺看客廳。
有時候雪需要在星期六回校,因此DC和月也不確定雪是否在家。
「我在。」一把冷酷的女聲傳出。
DC和月進入客廳,他順手關上門。
「月,你的成績如何?我之前忘了問。」雪一邊操縱著電腦,一邊問。
「呃……」月不情願地從書包翻出考試卷,放在電腦桌上。
雪瞥了一眼試卷,以冰冷的眼神瞄向DC,說:「我不是吩咐你要教導月的嗎?」
DC被這種好像刀鋒的視線盯得硬是擠出話來:「對……對不起大小姐!」
「月,下星期開始,每個星期六和日也需要留在家溫習,我會親自教你。」
「誒…可是下星期雨雨要我去幫忙,不如雪姐姐兩個星期後才開始吧。」
月沒打算說服雪不進行這個計劃,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成績也真的是差…
「好。」雪也答應了這個請求,雪很清楚自己的妹妹的作為--幫人幫到底。
「這段期間DC就自由活動吧,你的成績不錯,不需要這樣。」
DC想:自由活動嗎?可是我也沒什麼事做,但我不想打擾雪和月,約末日出來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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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三.期待已久的同人展!》
一星期很快就過去了,雨超級超級期待的同人展終於來臨。
前一天雨幫末日和DC染髮,叮囑他們不可以洗染了的頭髮。
雨和DC和月前往學校附近的便利店集合,等候末日。
然後他們就一起乘港鐵,前去同人展場地。
末日和DC雖然是染了髮,但穿的衣服跟『黑子』和『青峰』無關,不是籃球球衣,而是便服。
不過雨倒是說:「穿便服的『黑子』和『青峰』都好萌喔!」
「這是哪門子的cosplay啊!只是染髮吧!」末日吐槽道。
「不是啦!我有帶籃球的說……而且我有預備籃球球衣喔!只是在街上穿這些衣服太搶眼了。」雨解釋說。
DC也說:「如果現在就穿無袖的籃球球衣,會著涼…現在已經十一月了啊。」
「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二日了!」月說。
月抬起兩箱重重的大箱子,箱子裡全都是雨的商品,箱子都蓋過月的視線了。
月果然很大力啊,DC心想。
末日也幫忙拿了一箱箱子,對末日來說不算是什麼。
「喔喔喔喔喔--!這就是同人展啊!」雨一到達場地,就興奮地說。
「你這樣的樣子跟在學校有很大差別。」
「真的好多人呢…」
「好像好好玩!」
他們四人也稍微有點幹勁了。
月和末日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出箱子裡的漫畫書,整齊地排好在桌上。
雨把籃球衣遞給DC和末日,說:「先換上籃球衣。」
他們去了洗手間,快速地換好衣服。DC披上一件外套,因為同人展場地有空調,他覺得有點冷。而末日則是沒有穿其他衣服。
「那麼~整天都要加油喔!」月充滿活力地大喊。
* * *
「呼~好累啊~」月伸伸懶腰。
「嗯…我想不到有這麼多人找我們拍照。」DC鬆鬆肩膀。
在他們站在攤位的兩則時,不時有人見到他們就要求拍照。
「你們就像大明星呢!」月笑道。
「一群麻煩的人…不停拍拍拍,不會厭的嗎。」末日的臉上終於產生變化,剛剛都是板著臉的,現在就有點煩躁的樣子。
雖然雨比較希望末日帶點笑容,不過她又想想,「青峰」還是不笑比較好。
DC則是配合「黑子」,剛才都是一面無表情。
間中還有「青X黑」的同好買了雨的漫畫後,萬分激動和感動的樣子,甚至還有人毫無忌諱跟雨談論「青峰」和「黑子」誰是「攻」誰是「受」。(雨表示:誰是攻誰是受也一樣通吃!)
DC突然覺得,雨沒有把「腐」傳染給她弟弟和月簡直是一個奇蹟,同時也不希望會傳染到。
「多謝你們的幫忙,我才有這麼好的生意。」雨也很開心。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提早買「雷獨角獸套裝」了!雨想,今天要找賣家…
* * *
下一天,雨約了賣家在一個人多擠迫的街道上見面。
這天也有同人展活動的,但因為雨心急想快點買到「雷獨裝」,所以就交代了DC和末日去幫手,自己和月就來交易。
雨跟月一起出來,因為雨有點害怕獨自一人。
她緊張地握住月的手,被街上的人推推摧撞,人流都湧向雨和月身後的大商場。
這個城市有許多大型商場,自然就成為人們放假逛街的好去處。
雨一個不慎,被路人撞得甩開了月的手,不知道被推到哪裡。
糟糕了,走散了,而且我還約了人在那裡…月、月月…你在哪…雨慌張起來。
突然,一道有力的手握著雨的手腕,拉她到左邊比較少人的道路,問:「你沒事吧?」
他飄揚著長長的黑髮,有一小撮瀏海染了紅色,膚色比末日淺一點,身高跟末日差不多,雨不禁看得入神。
那一刻,彷彿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正當雨心跳加速,小鹿亂撞的時候,他再次開口:「你是『與雷』?」
--我、我還是第一次被家人以外的男性握著手……
「你、你…」滿面通紅的雨結結巴巴地說。
他放下她的手,冷靜地說:「我是『Z焰』,也就是賣家。不用害怕,既然都在外面交易,我不會騙你的。」他露出親切的笑容。
他就是「艾爾之光」中最強大的PVP公會的管理員--「Z焰」?想、想不到他真人也非常帥呢。雨低下頭,掩飾自己害羞到不行了的樣子。
雖然平時雨經常想像「BL」的情節,但她也只是個少女。
「Z焰」在「艾爾之光」中同時也是個有名的商人,經常販賣不同的「冰裝」。
「那、那個…你怎知道……」
「你有說過自己會穿什麼衣服,又有描述自己的特徵,再加上你剛剛慌慌張張的樣子……不難判斷得到。」
這時,月正在尋找失去蹤影的雨,不停東張西望,希望能發現雨的一道影兒。
「…有朋友在找你吧。」他環視這個人山人海的地方。
「呃、應該是……」
「她應該好快就找到,然後我們去網吧進行交易。」
月筆直地走過來,擔心地說:「雨雨你去了哪啊…」
「對、對不起。」雨老實地道歉了。
「我們去最近的網吧,我有朋友已經等著我們了。」
「咦?等著我們?」月發現到不合理的地方。
「…只是讓我們進行交易罷了,難道你想花錢租一小時網吧電腦?」…雖然霸佔了他們的時間也有點不好意思,他想。
「話說,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月盯著他的臉。
「沒有印象。」他迅速回答。
「唔……」
月見過他嗎?雨不解地思想。
「Z焰」同時想:她見過我……難道--
* * *
在「Z焰」和「與雷」按下交易完成的按鈕,雨馬上發出歡呼聲:「YOOOOO!終於拿到『雷獨角獸套裝』了!好多謝你!」
她激動又感動到握緊「Z焰」的手,不停上下搖晃。
「恭喜喔雨雨!這樣你與你的理想又邁進了一大步,對吧!」什麼都不懂的月單純地說。
「希望還會再見。」「Z焰」清爽的微笑,害得雨連耳根都紅起來。
雖然「Z焰」的意思只是「希望日後還有機會進行交易」,但雨明顯曲解了他的意思--難題他喜歡了我?!
為免胡思亂想,雨趕急地離開了網吧,月也跟隨其後。
她們離開網吧,前往港鐵站,踏上回家的路。
明天得要好好請他們吃飯啊,雨邊行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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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溫習、下雨》
同人展完結後兩星期,考試又將近了。
這次月有雪的幫助,整個人都自信得多,不怎害怕考試。雨這次也有好好溫習,大概會有進步吧。
然後,到了考試的第一天,他們考完後,建議舉辦個溫習會。
「吶,我們辦個溫習會如何?」符文興致勃勃地問。
「溫習會……符文你確定你能專心?」騎領說。
「我可以。」雨同意說。
「這個好像不錯耶!今天嗎?」月說。
「呃、我還是不去好了,不然會打擾你們溫習的。」風行擺擺手。
--因為我去了也只會在玩吧。
「這樣啊…不要緊啦。」騎領微笑。
「那在哪裡舉行?」騎領又問。
「我們家不可以嗎哥哥?」符文想一想,覺得家也可以。
騎領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你不介意家裡隨處都是你的衣服,地面又有許多零食碎屑的話,我倒是沒所謂。」
「咦咦!哥哥你不是每天也有打掃的嗎?」
「因為你每天也在製造垃圾啊。」
「…」這下符文無話可說。
「我家弟弟應該回家了…不方便。」雨說。
「那就來我家吧!」月拍拍心口。
* * *
「打擾了!」騎領和符文一起進來,騎領有禮貌地喊一聲。
雨已經在月的家了,因為雨和月住得很近。
DC也在場,他也打算跟他們一起溫習,順便可以教他們。
騎領看到穿便服的月,不禁想:雖然她已經很像男孩子的了,結果便服也是走中性化打扮呢…
騎領和符文把書包放在家,帶了明天要考的課本。
「唔……明天要考的是數學和地理。」騎領拿出課本,放在桌子上。
個性認真的騎領開始了這個溫習會,他們也逐漸拿出課本來。
「啊,等等。」DC走去廚房,從冰箱拿出一包一包的東西。
「這些是什麼?」符文問。
「這些是『乾糧』,溫習的時候沒有零食很易睏的吧。這包是紅莓乾,那包是香蕉乾,還有這個是巧克力。」
「咦!DC!為什麼會有這些食物在家的?」
「因為你忘記了我早就買了放在廚房的零食,再不吃就快要過期啦,難得有這麼多人在這裡,就清一清理這些零食,大家不用客氣喔,吃吧!」
騎領覺得DC和月的關係有點特殊,畢竟DC連月的家有什麼都一清二楚,也經常前去月的家,但他們又不像情侶……不過他沒打算窺探別人的私隱,如果他們不想說出來的話騎領也不會問。
「為什麼DC會知道?」但符文似乎沒有像騎領想得這麼多。
「哈哈哈……因為我常常來…」DC乾笑幾聲,打算蒙騙過去。
「為……」符文又想問。
雨似乎察覺到再說下去DC跟月的關係就會被揭穿,馬上打斷符文的話,說:「那個…錐體的體積公式是什麼?我忘記了…」
實際上,雨不是「忘記」了,而是從來都不知道…因為上課都在妄想的關係。
「底面積乘高乘三分之一。」騎領早就背熟了所有公式。
然後,他們就正式開始溫習。
符文拿起香蕉乾,毫不猶豫地放在口裡,咀嚼。
他已經不停地吃,吃了許多塊了。
「…你還真的不客氣啊,弟弟。」騎領有點看不過眼,說。
「別人都說不用客氣了,為什麼不吃?」
「這裡好歹也是別人的家,別這麼放肆。」騎領推開香蕉乾。
「呃……真的不要緊喔!只管吃,不用擔心,不然只給月吃的話她會吃到肥起來。」DC半開玩笑地說。
「這樣說來……月好像真的胖了不少?」雨也跟著開玩笑。
「誒--沒有啦!我每天也有好好地做運動的,不會胖!」月馬上抗議。
「這可難說了~有些人常做運動也好胖的呢~」符文笑嘻嘻地說。
他們就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下溫習。
* * *
沒有去到溫習會的風行,在下午去了哪裡呢?
她蓋上書本,把書本放回書架上,然後又拿起第二本書。
她仔細地翻閱書本,書本的內容全都是課本以外的知識,像「基因工程」等等的。
不知不覺,圖書館的人開始漸漸地離開,變得寂靜。
看了一會兒,她也發覺到天色已晚,便歸還書籍,踏出自動門。
這個圖書館位於這座建築物的三樓,圖書館樓下的還有自修室、室內運動場等公共設施。
風行透過三樓窄窄的走廊的窗子,看到天空灰黑色的,還有幾滴雨水身先士卒,先降到地面上。
「下雨了啊…」風行望著室外,嘆了口氣:「沒有帶傘…看來要等雨停了才能走,不過雨很大啊。」
最近風行都在想,怎樣才能跟虛無做到好朋友…
自從那件事-虛無的「失控」,風行常常記起虛無那個無助灰暗的樣子。
風行不知道該不再跟虛無來往,順從她的意願,讓她繼續孤獨的躲在班上的一角,還是努力的接近她,讓她解開心結比較好。
即使平時風行非常聰明,但也是有迷茫的時候。正因為她在意她,才會有迷茫的出現。
風行害怕如果自己像上一次一樣,會再次傷害到她。然而,她真的真的好想跟她做朋友。
「如果有什麼契機就好了…」風行喃喃地道。
在聲勢浩大的雨中,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個擔著傘子的紫色身影。
「虛無--!」
風行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肯定她聽不聽到自己的叫喊聲,但她還是不暇思索地大喊。
* * *
「--虛無!」
是誰在叫我……
明明雨聲「嘩啦嘩啦」的,對面還有嘈吵的街市,可是那個「叫喊聲」卻不可思義地傳進我的耳裡。
這個時候,會是誰叫我?
我下意識地循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
是她,是風行,她在圖書館。
是她叫我吧……我要走過去嗎?不,我不可以過去。
我在站在馬路,猶疑了一會,怎料綠燈已轉為紅燈。
我轉身走向那座建築物。
是因為紅燈嗎?我不知道,但腳已經自動走去那裡。
為什麼我要走過去!我已經不想再有朋友了…可是…
「虛無!」又一聲的呼喚聲,她下到建築物的地層,朝著我跑過來。
……現在還下著雨,我得要快點走過去才行。
我加快腳步,希望她不要淋雨到病。
「虛無!你果然在啊!」她笑容滿面地撲過來,我也馬上打著傘子。
「我剛剛只是到了自修室溫習。」我別過有點面紅的臉,現在我卻沒有那種抗拒感。
「嘿嘿……」她滿足地笑了笑。
「吶,虛無,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成為好朋友?」
「…誰知道。」
「別這麼冷淡啦!」
「…」
一段友誼,漸漸開始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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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誘惑》
「吶吶,符文,這幾天你們還會有溫習會嗎?」風行拖著虛無,向發起溫習會的那人問道。
「應該會吧。」騎領說。
「那就好了,預上我和虛無吧!」
「虛、虛無?」雨有點吃驚地說。
「這是什麼一回事!?」符文大喊。
果然我不該跟風行去那個溫習會,他們一定不會接納我…我還是跑掉比較好…虛無灰心地想。
「嘿嘿…」怎料,風行笑著把虛無拉到自己前面,無視符文的提問,然後說:「所以,行嗎?」
這個舉動打走了虛無想要逃跑的想法。
「好啊!」月燦爛地笑。
虛無不習慣在多人的視線下,有點臉紅,說:「我、我只是剛好有時間……」
「那即是去吧!」風行直截了當地道。
「唔……虛無的成績很好嗎?」符文問。
「人家虛無一定比你好啦,不是誰都和你一樣笨的。」騎領沒好氣地說。
虛無像是不習慣被人直接呼其名似的,臉依然有點略紅,似乎還有愈趨紅的趨勢,結結巴巴地說:「呃、這……」
「那個嘛……虛無可是全班第三名喔!」風行笑著說。
「溫習會一下子就多了個第一名和第三名,這真是太好了…再這樣下去,我對著這兩個笨蛋可是會死的…」騎領感動(?)說,當然最後一句話只有小聲地說。
在溫習會中,DC也在場,但DC也有自己要溫習的地方,總不能常常麻煩他啊…騎領如此想,可是一對三是非常吃力的事,更何況是兩個笨蛋加一個不知在想什麼的人。
簡單來說,在昨天的溫習會,就只有騎領能教到他們,也難怪騎領聽到這個消息會這麼開心了。
「那大家放學後來我家吧!昨天的零食還有剩…」
「喔喔!還有香蕉乾嗎?」符文好像好喜歡香蕉乾。
「沒記錯是還有…」雨說。
「咳咳、總之,各位記得要帶明天考的科目的課本,到月的家。月的家在XX閣A樓W室。」
「嗯!」風行高興地回應。
* * *
「打擾了…」
「你們又來啦?」DC看著兩位紅髮少年。
「嗯,看來接下來的兩天應該也要麻煩你了。」
「不要緊,我也預料到了。不過可能有點擠迫喔。」
「騎領、符文,快進來吧!」
他們步入客廳,除了早就猜到早就在這裡的雨,還有一個高大的男生。他應該比騎領和符文高出一個頭,騎領覺得他比他們年長。
雨拿著畫簿,描繪著那位高大的男生,而他則是完全不想理會她,面向騎領他們的方向。
…看來DC和雨和月也認識他,騎領心想。
「這位叫做雷文.末日,他是我的同學…因為我想到今天也會有溫習會,所以也叫他上來,大家一起溫習比較熱鬧嘛。」DC解釋道。
騎領把「溫習會為何要熱鬧」這個吐槽吞回肚子。
「…我討厭麻煩的小鬼。」他瞪著騎領和符文。
「什麼啊,你也只是比我大兩年吧。」符文不悅地說。
「隨你怎說,總之別煩到我。」他一面事不關己的。
「…態度真差。」符文咕嚕地說。
然後風行和虛無一起來了,溫習會快要開始。
DC和末日去了電視機前的小桌子,坐在地板溫習。
騎領清清嗓子,說:「現在我們這裡有六個人…可以一對一教導,剛好有三個笨蛋和三個成績比較好的人…」
「什麼笨蛋啊哥哥!」
「你沒資格說話。這樣的話,風行教符文,虛無教月,我教雨,OK?」
「我有異議--!為什麼不是哥哥教我…」
「拜託別再要我教你了,再教我就快吐血了……那麼,趕快開始吧。」
* * *
虛無翻著化學課本,不敢直視對面的月,因為月睜大眼睛地看著她,令她十分不自在。
…我該先開口嗎?先從最普通的問題問起吧…虛無想。
「…你是叫月?」
「嗯!」
「有什麼不懂嗎?」虛無盡量冷靜地問。
「…」
「那、那你為什麼要盯著我…」虛無有點不自然地問。
「因為我在想為什麼你跟風行做了朋友啊。」月坦白道。
「什、什麼朋友啊…才不是。」虛無低頭細語,卻掩飾不到面上的紅暈。
「我又想,這樣我們也能成為你的朋友吧!」
虛無偷瞄身邊的幾個人,想:他們…?朋友…?真的可以嗎,可是我,會不會傷害到他們…
「月,溫習要專心!」遠處的DC見狀,就說,不過他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
「知道…」
「你有什麼不懂嗎?」虛無再次問。
「全部!」
……真坦白。
* * *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也有舉行溫習會。
在考試結束後的那星期,還有課外活動,之後再過一星期,就是聖誕節假期了。
符文與自家哥哥說聲遲點見,就前去音樂室,上上學期最後一次的合唱團。
經過一輪練習,終於響起了下課的鐘聲。
符文打開水瓶瓶蓋,喝下兩口清水。
他背起書包,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拉拉他的手。
他愕了一下,轉身,看到的是大他兩年的學姐。
「符、文~可以阻你點時間嗎?」
「嗯…我有時間,你找我有事嗎?」
紫色微捲的中長雙馬尾,她好像叫作愛莎.DW,符文心想,我跟她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她…
「我們去對面的公園說吧,這裡這麼多人我會害羞的喔~」她別過帶點紅的面。
符文跟DW到了公園,DW就乘勢貼近他,柔聲地說:「那個…」
他被這大膽的舉動嚇得退步了幾步,撞上的公園的圍欄,符文自己也有點害羞,他很少和女孩子有親密的行為。
DW又再貼近,符文已經不能再後退了。
她有點害羞,鼓起勇氣道:「我…我喜歡你好久了。」
「什、什麼?!」
「小、小聲點啦…這麼害羞的事…」
我、我該說什麼啊!?我從來都未試過被人告白的…符文不知所措的。
符文對交往的印象,就只有騎領曾在兩年前跟同學交往過而已,不過他們已經分手了。
「你真的好可愛呢~你會當我的男、朋、友嗎?」DW微微一笑,把整個身挨向符文,在他的耳邊小聲說。
少女的呼吸,符文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 * *
「弟弟,發生了什麼事嗎?」騎領看著剛回家的弟弟,發現有點不尋常。
他呼吸得很急促,而且臉還非常紅…
「我~墮入情網~」(註:粗體+斜體=歌詞)
「你突然唱歌幹嘛啊!」
情…嗎?騎領心想。
「到底發生什麼事。」
「銀河唯一~的秘密~天際…」
「OKOK,不想說就算了。」
雖然騎領不覺得他唱得難聽,但還是先打住他的歌。
有時候符文會用「唱歌」來表達自己,不過僅限於在家人面前。
騎領又想:如果符文真的跟人交往,也可能是件好事…或許會變得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