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渴望-下(黑赤)

渴望(下)


幾年後，這天花街依舊舉行傳統儀式，也就是當其中一家青樓誕生最高花魁時將遊行以表示承認該名花魁的登上花魁最高地位──太夫頭銜。

「恭喜赤蝶。」沿街聽到最多就是這句，赤司以微笑做回應。

回到青樓的赤司坐在榻榻木上，直喊：「真累人。」

「赤蝶，坐有坐相好嗎？」

「拜託，經理，現在又不是營業時間，沒客人會看見的。」

「不是這問題吧。」經理也懶得繼續念下去，命其他禿、遊子等去準備好迎接來朝聖的客人。

赤司起身準備回房間，忽然想到並轉頭向經理說：「經理，今晚我只接一位叫黑子的客人，其餘都不接。」

「日僑老闆、炎陽老闆都爭相要當你成為太夫的第一個客人。」

「沒差，總之我指名只接黑子先生。」赤司揮手後回去房間休息。

對於赤司的態度，換作是別人這樣對待，經理豪不猶豫懲罰對方，但因為就是赤司，所以經理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黑子特地向公司請了假趕過去，一到那裡侍女負責帶他到赤司房間，侍女傳話後並打開門，赤司立即撲上抱住，像個小孩似的拉著他的手進去，侍女默默將門關上。

「哲也、哲也，我離目標越來越近了耶，成為太夫後的錢會比以往多很多。」

「我比較希望你別太累。」黑子抱著赤司，鼻間靠在他的左肩，他想到什麼便說：「征君，我的獎金發下來了，你記得要拿去存。」

「嗯，好的。」赤司依偎黑子懷裡聊起剛剛遊行的經過，說到後來感覺到黑子睡著，赤司頭一轉果然是睡著，忍不住輕笑，赤司撫摸黑子的臉龐，為了自己努力工作，甚至忙得不眠不休是為了多拿一點獎金幫助自己實現，實在不知該如何說他，應該說不忍心再責備他為何不好好注重身體。

黑子緩緩睜開眼睛，對著赤司露出淡笑說：「征君，明天帶你去看花海，要嗎？」

「花海？海裡也有花？」

「不是喔，是以好多好多朵花聚集一起形成花海，畫面真的很美。」黑子繼續訴說著他之前看過的給赤司聽。

隔天早上，赤司向經理請假後與黑子一同外出，黑子先回到住處更換衣服，可能是第一次到高樓，赤司像個孩子般的從陽台望著外頭看過去。

「哲也，這裡真的可以看到花街耶。」

「是啊，很棒吧。」

「嗯，真的棒呆了。」赤司笑得很開心，原來從高處看是這種感覺，視野真的很棒。

黑子牽著赤司的手往車站過去，從未坐過公共交通工具的赤司當然也對電車感到好奇，他只有在書本看過沒在實際上坐過電車。

這次的旅行是赤司第一次，所以他很開心很愉快地跟黑子說哪裡發現稀奇哪裡發現有趣。

「我們到了。」黑子指向一大片薰衣草花海。

「是薰衣草耶。」他才明白什麼是花海，微風徐徐吹來聞到淡淡花香。

黑子替赤司拍了照，兩人在花海停留沒多久，要趕在傍晚之前送赤司回去青樓，兩人在車內手握著手，之間靜靜的看著對面窗外經過的風景。

「欸，征君，下次在一起去真正旅行。」

「嗯，好啊。」赤司把頭依靠在黑子肩膀，他相信不久將來一定能實現，想著想著眼皮撐不了往下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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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街來來去去的客人很少願意在同個地方停留很久，赤司站在二樓的小平台往下看人潮，看著遊子、遊女們盡情招呼客人，有多少外人能明白他們內心的寂寞。

「不要，我不要。」

赤司注意到下面聲音，年紀很小的男孩被人搶行拉進青樓，樣子應該是今天被賣來這的其中一位，只是逃跑不成被抓回。

看見以前自己的影子，赤司不忍便出聲：「請放開那邊的男孩。」

「赤蝶大人！」抓住男孩的幾個男人立刻跪下。

「把那男孩帶來我這。」

男人互看在猶豫該不該聽從，赤司問：「有什麼意見嗎？」

「不！小的立即帶過去。」

很快的男人們帶著男孩進去，赤司要其餘人都退下，起初男孩對赤司懷有強烈警戒心。

「我說你啊，過來我這。」赤司釋放出的強硬，使得男孩不得不聽從，男孩坐在面前。

「被父母賣給青樓？」男孩點頭，赤司伸手抬起男孩的臉蛋說：「如果你真想從這裡逃出，就靠實力從這裡光明正大出去。」

「被抓到就沒機會出去，哪來光明正大。」

「動動你的腦袋，相信你不笨，自己靠實力爬上我這個位子，很快就能出去。」赤司彷彿看見以前的自己，忍不住無奈地笑了出來

「有時間想辦法逃出這裡，倒不如多充實自己，讓自己身價提高。」明顯男孩對自己的話感到興趣，另外又說了一些故事。

一旦進了花街就再也無法逃離，唯獨靠自己才能離開。

到了例行性遊行，赤司的身旁多了一名侍童，仔細一看是那名男孩，傳統是即將成為禿的侍童擔任，赤司的舉動突破傳統，當然上層沒人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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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坐在接待室與經理談了一場買賣，而赤司陪在黑子身邊。

「你是說你想買回赤蝶的賣身契？」經理莊重問，畢竟這並不是能輕鬆談的，攸關他們青樓太夫的賣身契。

「是的，我希望以兩百萬美金買回。」

經理猶豫了一下，比定價高出五十萬，任誰不答應也不行，最後經理答應了，他說：「可以，何時交易？」

「下個月初。」

買下赤司的賣身契開始，不斷流傳這件好消息，青樓上下的人都替他感到高興，「赤蝶姐，你真的要離開了嗎？」男孩拉著赤司的衣服問。

其實男孩不希望赤司離開，可是看見赤司笑得很幸福時他又說不出口。

「嗯，要離開了。」

赤司見男孩悶悶不樂，他蹲下對他說：「每個人遲早都會離開鳥籠，而我只是其中一份子，離開鳥籠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壞事，你早晚也會離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知道……赤蝶姐有說過。」

「如果有空的話也可以來我家玩喔。」赤司與男孩勾勾手指。

六月，即將到夏季的日子，赤司的心情非常的愉快，這天是很重要的日子。

「赤蝶，接你的人到外頭等你了。」

「好，我跟這邊的人告完別就出去。」

這天是赤司離開青樓的日子，黑子特地向公司請假帶赤司離開，手上還拿著赤司的賣身契。

赤司身穿一般休閒服走進接待室，「哲也，不好意思，讓你等很久了吧。」

「沒關係。果然很好看呢，幸好上次有陪你去買。」

「嗯，連姐妹們都說很好看。」

他們沒有在青樓多待，兩人手牽手一同離開花街、離開這種鳥籠。

你在鳥籠裡渴望什麼？
愛情？自由？
只能在這條無止盡的花街裡靠實力爬上最高點，取得逃離鳥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