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奔波
啊・・・到底多久了？
老夫迷茫地徘徊於世到底多久了？
是一年了？還是十年了？還是一百年了？
呵呵呵，到底度過幾個寒暑也完全不記得。
星辰日月到底從老夫的白髮上留下了多少歲月的痕跡了？
老夫手拄著柺杖，留下了幾個足跡也忘記了。
不過老夫卻還記得，凡是可以去的地方都有這雙腳所留下的足跡。
即使一路風塵僕僕，老夫依然身穿著這身黑色禮服在各種地方留下身影。
不管前方是什麼懸崖斷壁、萬丈深淵，老夫依舊面不改其色的踏過。
這個地方老夫是第幾次經過了？
「物事人非，桃花依舊笑春風啊。」
腦中自然地浮出這句話，令老夫感嘆著同時驚訝了。
這是誰寫的？為何老夫也不記得了。
記得當年老夫也曾與他把酒言歡過，但那人的長相老夫現在卻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人？老夫是人嗎？
曾經幾時，老夫差點連這種事也忘了。
是的，老夫曾經是人。不過老夫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老夫我・・・連自己到底是什麼存在也不記得了。
只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老夫抬頭仰望著和今時一樣的月光，喝酒笑著。
只可惜老夫現在身無長物，只能拄著柺杖，望著月光。
「老夫，要做什麼來著？」
明知無人會回答，老夫依然看著那弧弦月問著。
「老夫這自言自語的毛病也不是第一次，但每聞自己這麼一問，卻又深感可笑。」
老夫每次說完，不知多久又會重覆一樣的事，然後又笑著老夫自己。
接著又重複著不知重複了幾次一樣的動作。
伸手向著穿在身上的晚禮服口袋中，摸索著。
「這又是第幾次了？」
老夫開口自言自語說這句話，又是重複幾次了？
老夫每次都記著重頭開始數著，這是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但老夫卻又很可笑的又忘記那是第幾次，又重頭數著又是第幾次了？
「呵呵，人老了會多愁善感？老夫倒覺得多愁善感不會老。」
老夫從不多計較，幾分愁幾分憂、幾分喜幾分樂、幾分苦幾分怒，那全都是佐料。
既然是佐料，那就隨老夫自己想怎麼加、怎麼調，加多加少隨老夫的意。
「今天的老夫，似乎調得佐料不如昨日啊，呵呵呵。」
拿出不曉得看了幾次，早就記在腦海深處，卻又忍不住在拿出來看的發黃紙條。
老夫看的不是字、也不是照片、也不是紙。
老夫看的是心情、是思念、是執著。
「哈哈哈，老夫看的是怎麼看老夫的你們。」
是老夫在看著紙，還是紙在看著老夫啊？
是老夫在紙中，還是紙在老夫身上？
今天的老夫，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因為你們正看著老夫，所以老夫才在這裡。」
雖然老夫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看著誰，誰在誰裡面。
那麼老夫你昨天在哪？
「昨天那麼多，老夫一直不在昨天。」
老夫只知道現在的自己而已，不管有無所謂的平行世界。
老夫你現在在哪？
「老夫一直在你眼中。」
你看著老夫，老夫就在這現在讓你慢慢看。
老夫你的存在是什麼？
「你想著老夫是什麼，老夫就是什麼。」
老夫因人而異，而無其形。
老夫你不是一直忘了、不記得了？
「老夫只是不去想、懶的想、不想想，所以老夫一直說著記不得了。」
只要要用時在拿出來就好。
老夫你說過了，一直改不掉自言自語的老毛病。
「因為老夫頭腦一直沒停過，不斷想，不過同時也不想。」
呵呵，轉回原點了。
「那老夫該走了！」
是啊，該走了。
「今天老夫又要走去哪個故事了？」
想看的故事。
「呵呵，肯定看不懂的故事嗎？」
故事怎麼看、怎麼理解，隨意。
故事怎麼寫、怎麼走，隨意。
「矛盾啊，看不懂還是當作故事看？」
表達的意思都隨人了，那懂不懂又何差別？
「是嗎，確實懂不懂，對老夫怎樣都好。能表達老夫現在的感情那就足夠了！」
耽誤太久了，還是快點走吧。
「那老夫就往那走吧。」
到底該往哪走，老夫又是從哪來已經記不得了。
只記得，老夫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為了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往前走。
走著沒有盡頭的路，走到哪都不知的邁動雙腳往前走。
即使走了那麼久，今天依舊重複的往前走，老夫即使知道沒有答案還是在找。
今天老夫依舊做著找不到答案的美夢，繼續讓歲月流逝，慢慢的往前走。
「今天的故事，是你嗎？」
創作內容
夢境 四處奔波
存在的零與壹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