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1 GP

石頭的根

作者:超級白老鼠│2012-12-25 08:55:37│巴幣:2│人氣:225
SW同人文,配對為妹控皮卡


瑩如結晶,潔白勝雪,夜的花朵綻開蓓蕾,盛放蔓延,佈滿天際。

天馬嘶鳴,脫韁奔來,四蹄飛濺的火花染亮了黑暗,牠穿越一群又一群的星宿,奔向諸神的花園,一頭鑽進銀色的深淵。

《美麗的星空》節錄


「...在比一場,只要在一場!」

巴克霍隆上尉在十場狙擊比試之中,通通輸給了一名小她兩歳有餘的小女孩。

在此之前,舉凡所有關於飛行戰鬥的比賽項目她都輸給了對方--即使”會輸”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可是自從那天(10話)以來她就無法將這事實置之不理。

「妳也變的跟漢娜一個樣了呢。」

不過她那個從她手中獲得無數勝利的對手,名為艾莉卡‧哈特曼的女孩子,一點都沒露出高興的表情,反而打了一個大哈欠,一邊清空藥室,替換彈夾。

這場比試由宮藤軍曹以及畢曉普曹長負責收集彈殼跟退出的子彈,圍觀的人很多,負責計分的葉格上尉跟克洛斯特曼中尉,進行監督的坂本少校以及威爾克中校,抱著看好戲的心情而來的魯基尼少尉,除了職夜班的北國二人組之外都全部到場了。

哈特曼手裡拿著的是向同隊夥伴畢曉普曹長借來的Boys反坦克步槍,而原本她打算使用的本國貨(卡爾斯蘭製品)現在正在巴克霍隆手裡。

「囉唆!我跟她才不一樣!那種目無章法、自以為是的傢伙...一想起來就有氣!!」

巴克霍隆一邊大罵著已經回歸原戰場的前任部下,一邊將Panzerbüchse 49 (原型為PzB 39)的藥室清空,換上新的、裝有十發子彈的彈夾。

此時的她全然不知自己對於勝利的執著,強烈到令她的對手困擾。哈特曼揉著被反坦克步槍的後座力弄疼的手臂以及肩膀,等著巴克霍隆調整瞄準鏡。

舊式的 PzB 39因為更換彈夾時有許多麻煩之處,因此在經過一系列改進後產生了這把跟Boys差不多方便的PzB 49,而且在性能上也做了不少修正,根據計算出來的數據顯示這把反坦克步槍已經超越全世界所有的反坦克步槍。

雖未經過實戰測試證明這項數據的可信度,不過現在因為”想進行比試來證明實力”這種等同於胡鬧的理由之下,遠從本國--新‧卡爾斯蘭送來501部隊所在的羅馬涅進行射擊測試。

整體測驗下來這把槍確實比Boys的性能更優且更安全,尤其是其精準度、其穩定度,操作靈活度(人性化),連巴克霍隆這個對於各種事物都非常之挑剔的完美主義者,也覺得這把槍真是了不起。

雖說如此,巴克霍隆輸給了拿著比自己的性能還要差的槍的艾莉卡的事實反而更顯殘酷。

她拿出筆記本將新武器的測試大綱記下已備之後書寫報告之用,一邊寫下今天跟哈特曼比試時自己與對方的落差之處。對別人要求嚴格,對自己又更甚的巴克霍隆,簡直是帶著悔恨將那些文字一個字一個字刻在筆記本上的。

對於這種事情過份的鑽牛角尖也不會有用吧?一旁的夏莉用著輕鬆的語氣想安慰巴克霍隆,可是換來的只有一雙憤怒的雙眼,逼的她趕緊閉上嘴巴。

其實原本的她對於強弱其實一點也不關心,她只知道身為軍人,確實的完成上級所交付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要達成任務,就在於各種基本步驟的確實累積,也就是努力的訓練。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也是她的信念。

然而,今天破壞巴克霍隆的信念的人是她打從原部隊以來最討厭的人,那個以自我為中心、跟哈特曼並列為卡爾斯蘭空軍TOP ACE的非洲之星。

天才是什麼樣的感覺?天才中的天才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果要說明的話,巴克霍隆會說那種人擅長跳躍。

面對一座高山時,不是天才的平凡人就得一步一步的向上爬,而天才只需要一個起跳,就能越過障礙到達山頂或是下一座山頭。巴克霍隆只知道自己身邊這種人並不少,自己也並非不想去理解那種人,但是卻不想將自己跟那些人放在同一個量尺上。

只要站好自己的位置就好,努力的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這就夠了。

可是原本應該會是自己的位置,卻似乎被自己最討厭的人給取代了,才令原本在這點上不想與人競爭的巴克霍隆產生了強烈的求勝慾望。

巴克霍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移動中的標靶擊出五發子彈,其中兩發落空,其餘全落在紅圈之外,算是勉強擊中中心點。另一邊的哈特曼也在下一秒緊接著開槍,五發五中,全部都在紅圈範圍之內,雖比不上同隊的狙擊好手,可是在一般隊員之中也算是超水準的表現了。

之後,因為反作用力強大的Boys振的矮小的哈特曼全身痠痛,拒絕了落敗的巴克霍隆第12次比試要求,被拒絕巴克霍隆看著哈特曼伸著懶腰的模樣,傻傻的站在原地。

「為...為什麼?」她愣愣的開口。
「沒有比試的必要吧?」
「怎麼會沒必要?」情緒激動。
「妳是我的夥伴不是嗎?」

像是對這句話抱持著懷疑,巴克霍隆露出了近乎絕望的表情將槍摔在地上轉過身去,惹的現在站在她身後的哈特曼一陣惱怒。

「如果不喜歡這樣,我可以輸給妳啊!」
「妳看不起我嗎?」
「才沒有!」
「...」

看著計分板上的成績,就算哈特曼沒看不起她,其他人多少也會對巴克霍隆的實力感到懷疑,不過並沒有人將心中的懷疑表示出來。

熟悉射擊比賽的利比里昂人其實對於巴克霍隆的實力抱持著一定的肯定,可是覺得就算出口去安慰對方,對方也聽不進去,更何況自己剛剛已經被瞪過了,她不想在目前的情況下節外生枝。

一旁的眾人也大多保持沉默,就連多話的魯基尼也什麼都沒說,跟情緒激動的巴克霍隆上尉進行正面衝突等同於為自己也為其他人找麻煩,這是501部隊的共識,更何況現在還有兩位長官在場。

這時的坂本少校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看著巴克霍隆的眼光,她拿起巴克霍隆扔在地上的PzB 49對著已經更新完畢的移動標靶射擊。

五發三中,其中之一的命中還是在遠離中心的邊緣上。

「在場能在這種訓練中拿到滿分成績的恐怕只有莉涅吧。」
「咦、咦!?」
「我也這麼認為。」夏莉拍了拍抱著一籃彈殼的莉涅特的背。

在這種場合中被點名,莉涅特‧畢曉普軍曹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巴克霍隆並沒有回應這兩人,繼續保持沉默。

這場比試中的移動標靶速度不慢,相當於一般小型涅落伊,距離則為一千兩百公尺,風速每小時22公里,已經超出一般狙擊比賽之標準非常多。因為600公尺以上的狙擊精準度會下降,更何況會移動的目標物。

「巴克霍隆妳只是太在乎勝負了,導致精神緊繃,要不然成績會更好。」

坂本少校確實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是巴克霍隆聽不進去,而明娜在這時也站到巴克霍隆身旁,拍拍巴克霍隆的肩膀。

「妳還是休息一陣子,好好的放鬆一下,怎樣?」
「少校只是在安慰我,所以才假裝打不中。」
「妳這樣也太固執了吧?」夏莉也忍不住開口。
「閉嘴,這跟妳一點關係也沒有!」

到這個時候,哈特曼在也忍無可忍。

「輸給我就這麼不甘心嗎?」

哈特曼的話讓巴克霍隆顫了一下肩膀,不過巴克霍隆依舊背對著哈特曼,背對著大家。

「明天再繼續吧。」

她冷冷的說完,留下圍觀的眾人以及哈特曼,獨自離開現場。

那天的她在之後跟平常一樣照常幫忙明娜辦公,也有跟坂本、夏莉還有哈特曼說話,只是這時的她比起平常的她,還要沒精神。

給人一種”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般消沉的模樣”那般的印象。



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其實也算是巴克霍隆上尉的自作自受,也算是哈特曼的無心之過。

俗話說無心插柳,柳成陰。這塊陰影如今在巴克霍隆的心中張牙舞爪。

那天非洲之星離開後,本來對著放棄整理房間的哈特曼發火的巴克霍隆,突然改變口氣,帶著一點好奇、一點期待的心情問賴在地上不動的哈特曼,如果要跟人組隊,非洲之星跟自己相比,誰比較好?哈特曼老實的說”當然是跟特露德囉!”,巴克霍隆上尉聽到這麼直白的回答,紅著臉再次露出微笑,不過哈特曼卻又接著說”不過論起實力來,漢娜真的很厲害!特露德完全比不上呢!”讓原本很高興的巴克霍隆上尉的心情,整個盪到谷底。

她會開口問哈特曼喜歡跟誰搭檔,其實等同於對自己問的。自己真的適合當哈特曼的搭檔嗎?這問題在馬爾賽尤來到501之前,她肯定會回答”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有辦法照顧她?”,可是在這次馬爾它島的任務之中看到那兩人合作無間的模樣,她開始對於自己的定位產生懷疑。

因此那天晚上她便來到明娜的辦公室將自己花了一整個下午整理出來的各種飛行戰鬥比試的項目承上,向明娜申請許可,明娜當下問了”為什麼?”,巴克霍隆上尉說了”為了測試自己的實力”。

確實如此,沒有經過考驗,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疑慮是否只是多心?說不定明娜知道巴克霍隆真正的想法,也可能是因為馬爾賽尤的挑釁對巴克霍隆造成影響,為了免除巴克霍隆心中的憂慮,如果只是單純的比試當然沒問題。

明娜其實還想過了,來自本國的新武器開發成果報告書中,有不少新式武器需要可進行測試的人員,如果藉此比試順便進行新式武器的測試,也可節省彈藥以及維修方面的開銷,也算一舉數得。而且,如果以測試新式武器為理由向上層申請彈藥補充以及武器、飛行腳維修的經費,想必也會獲得准許吧。

所以明娜在閱畢申請文件後乾脆的答應了巴克霍隆的要求,沒有多說些什麼,而心思單純耿直的巴克霍隆也沒多加懷疑。不過在比試期間突然獲得各式各樣的新式武器,並且被明娜要求只要使用過後必須書寫試用報告書,她也不由得對明娜產生一絲不信任感。

結果拿了最新式武器的巴克霍隆輸了所有比賽,還拒絕明娜的安慰。

比賽輸了的當晚,巴克霍隆在海灘進行自我鍛鍊--既然自己不是天才就要比天才更加倍努力,她長久以來一直抱持著這種想法前進,如今卻有種被賞了一巴掌的感覺。

夜晚的天空意外明亮,清澈透明的寶藍色覆蓋天際,上頭鑲著如珍珠般的滿月,四周點綴著符合其名的各色寶石;相對的海水就顯得黯淡無光,一望無際的深藍吞噬著岸上的沙,發出令人寂寞的聲響。

翻出早上以及下午寫下的筆記,她發現自己的戰鬥方式缺點很多,技巧也很比較單純,相對的自己其實也有許多勝過對方的優點,可是卻無法利用這些優點戰勝對方。到底是哪理出問題了呢?

她將筆記收起,開始進行今天最後的訓練--慢跑。

睡前慢跑是她的習慣(非原作設定),縱使在這之前她已經做過各種消耗體力的鍛鍊,可是若是睡前不跑上一段距離她便不能安心。而且慢跑時可以放空腦袋,免除多餘的憂慮,因此一旦有煩惱時她也會藉由慢跑來排解。

不過今天她在慢跑時卻回憶起以前看著哈特曼受訓時的情況。

巴克霍隆真的覺得天才是種遙不可及存在,對方雖然並非是毫無努力就一步登天,可是自己相對的要比對方更加努力;覺得不公平嗎?或許是吧,覺得輸了嗎?沒錯。

看到哈特曼承認那個馬爾賽尤的實力,自己就不由得開始緊張了起來,深怕自己會跟不上哈特曼的腳步,縱使對方毫不在意。

如果沒有我,哈特曼依然還是哈特曼吧。一旦這麼想,腳上的沙就像拖住自己雙腳的泥巴一樣沉重。

「特、特、特--...露...德...等、等等--唉喲!」

氣喘虛虛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她才停下腳步就被對方撞個正著,比起自己這種歷經鍛鍊的身體,對方撞上來的感覺就像朝著她扔了一顆沒氣的、軟綿綿的皮球一樣,巴克霍隆還站在原地。

對方因為撞上自己而倒在沙灘上,不過更確切的原因是因為對方是為了追上自己而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平常沒有自我訓練的習慣的哈特曼想輕鬆追上巴克霍隆是有難度的,深知這點的巴克霍隆淡淡的一笑,低頭看著躺在沙灘上、滿頭大汗的哈特曼。

「在做什麼啊?」
「特、特、特露德...」
「妳先喘完在講話吧。」
「宵、宵、宵、宵、宵---夜---」
「妳是小狗嗎!?」
「汪、汪汪!」
「真是...」

巴克霍隆上尉坐到躺在地上的哈特曼旁邊,看著哈特曼因為喘氣而發紅的臉,巴克霍隆只是伸手將對方因為汗水而黏在額頭的頭髮往上撥。

「特露德的手好冰...」
「是妳的臉太熱了。」
「妳生氣了嗎?」
「或許吧。」
「我生氣了喔,因為妳今天怪怪的。」
「我只是有點焦躁而已。」
「特露德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說不出口,更何況是在當事人面前。巴克霍隆只是看向遠方的水平線,哈特曼則抬頭望向夜空。

今夜天空晴朗無比,一片雲都沒有,在近乎沒有燈光的海邊向上望時,會發現那些星星比地面上的燈光還要耀眼;銀白色的長河貫穿夜空,有著各自名字的群星發出屬於自己的顏色。

「艾莉卡,妳知道天馬座的故事嗎?」
「大概知道吧。」
「妳會像飛馬一樣突然飛上天空,變成天上的星座嗎?」
「...」

哈特曼沉默的看著巴克霍隆的側臉,嘆了口氣。

「妳在咒我死嗎?」
「不要講這麼不吉利的話!」
「我會不會變成星座也要看我死了之後別人怎麼想吧。」
「這是什麼意思?」
「名字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而我就只是我而已。」
「不要講那麼難懂的話。」
「特露德是笨蛋喔?」

巴克霍隆上尉拍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哈特曼的額頭,對方痛的在沙地上翻來覆去,最後爬起來朝著坐在地上的巴克霍隆撲打了過去。

短短的手腳卻格外有力,不過要比力氣巴克霍隆當然不可能會輸,可是哈特曼的嬌小身軀對於巴克霍隆而言就猶如泥鰍一樣,靈巧的程度令她咋舌。

兩人在一陣翻滾後弄得全身是沙,最後體力用盡哈特曼乾脆的趴倒在巴克霍隆身上賴著不起來,讓巴克霍隆一陣害噪。

「妳、妳這傢伙!快起來!」
「不要,沙子刺刺的。」
「還不是妳愛玩,才弄得全身是沙。」

巴克霍隆一邊拍掉哈特曼身上的沙,一邊幫哈特曼整理頭髮,細柔的動作弄得哈特曼發出嘻笑聲。

「好癢喔,哈哈哈~~」
「笑什麼啊,真是的!」
「都是特露德的錯!」
「為什麼!?」
「因為妳太笨啦!哈哈哈哈哈---」
「...妳這個傢伙!!!」

哈特曼邊笑邊叫的從巴克霍隆身上爬起來,往另一頭的沙灘跑去,不過很快就被巴克霍隆追上了,兩人又是一陣打鬧,最後巴克霍隆氣的乾脆將哈特曼壓在身下,不過居於劣勢的哈特曼依舊頂著那張天塌下來也豪不改變的溫和笑臉。

「星星是本來就存在於宇宙之中的東西,而星座是人類發明的東西;人是本來就存在的生物,天才則是人創造出來的名詞;天才不是自願成為天才,而努力家則是因為想努力而努力。」

看著被自己壓住雙手的哈特曼,巴克霍隆覺得這嬌小的犬類生物在這瞬間突然的變成了一個成熟懂事的文學家。

「不過我還是老話一句,寧可輸掉戰爭也要贏得和平。(It is better to win the peace and to lose the war)」

說不定自己真的是個笨蛋吧,巴克霍隆放開了被自己制伏的哈特曼,舉起雙手說:

「我投降。」
「呵呵。」

哈特曼在起身的同時甩了甩自己頭髮,就像沾了水的小型犬一樣,將身上的沙子往四周甩去,這時的哈特曼已經是巴克霍隆所熟知的那個小狗哈特曼了。

「我是因為想確認自己的實力才想找妳比試的。」
「測試實力?」
「因為妳承認了馬爾賽尤的實力。」
「那是她自己得來的啊。」
「這是妳的錯,哈特曼。」
「為什麼?」
「因為妳太厲害了。」

這下換成巴克霍隆躺在沙地上,對於她來說哈特曼就像掛在天上的星座一樣遙不可及,不過聽了這話的哈特曼只是搔了搔自己的臉,表情複雜。對她來說平靜的生活比什麼都重要。

「人比人會氣死人啊。」
「喂,如果我真的氣死了,妳怎麼辦?」

聽著巴克霍隆半開玩笑的語氣,哈特曼無奈的搖搖頭。巴克霍隆上尉固執的程度可比鑽石硬度,沒有人比哈特曼更了解的了。

「妳早就死了啊。」
「什麼啊?」
「妳看,碰!」

哈特曼比出手槍的動作朝著巴克霍隆的心窩狠狠一戳,讓巴克霍隆說不出話來,紅著臉、呆愣的看著捧腹大笑的哈特曼。

「可惡的哈特曼,我知道。」
「哈哈哈,知道什麼?」哈特曼都笑出眼淚來了。
「戰勝妳的方法。」
「什麼、什麼?」
「明天就知道了。」

哈特曼看著躺在沙灘上的巴克霍隆那張充滿自信的表情,只感覺自己好像又惹了麻煩。

「什...麼!?」



隔天巴克霍隆一大早就把哈特曼給帶在身邊,要在清晨就把哈特曼給叫醒確實得耗費比平常更多的力氣,甚至讓住在隔壁房的艾菈氣的大罵”這兩人真是吵死人了”,兩人在早餐之前向坂本少校租借訓練用的道具。

面對巴克霍隆的請求,坂本少校什麼也沒多想,爽快的答應了。清晨空氣清爽,海平面上浮出一片白光,桑妮亞中尉才剛卸下飛行腳,結束夜巡任務,就看見她們三個忙進忙出的模樣。

難得早起的哈特曼打著哈欠跟著巴克霍隆還有坂本一起搬運訓練用的道具--弓箭以及箭靶,然後一起將箭靶列在沙灘上,在量好距離之後在沙灘上畫出一道直線,表示站立的位置。

坂本少校在設立好箭靶後開始對兩人進行弓道比賽的規矩解說。

「這裡採用”遠射"的規矩。」

所謂的”遠射”即是在弓道之中射程約莫60公尺的比試項目,但是對於擁有魔力的魔女而言,拿著和弓的最長射擊距離當然不止如此,坂本少校設定的距離是100公尺,可是對於不了解扶桑文化的人而言,這些解釋等同有聽沒有懂。

不過天天都跟坂本少校一樣總是早做訓練、晚也做訓練的巴克霍隆,弓箭是她早就熟悉不過的東西。因為在之前與少校做訓練時就已經因為少校的建議之下而跟著少校練習過了。

「特露德...卑鄙!」
「這話說的太早了,比過後妳就知道了。」

接著坂本少校將兩把長約2.2公尺的扶桑弓(和弓)遞給巴克霍隆跟哈特曼,矮小的哈特曼根本連拿都拿不穩,不過身高中等的巴克霍隆倒是對這把弓駕輕就熟。

「請問這要怎麼用啊?」哈特曼問。
「就像這樣。」

坂本少校釋放自身的魔力,左手持弓、右手拿箭,面向標靶,將左腳向前半步,右腳則往外側踏出半步,在自己身體的側方搭箭上弦,雙手將弓以及箭向上高舉,姿態雖然優雅卻又帶著剛硬的氣質,她說這是武家的持弓法。

這一系列的動作看的哈特曼一頭霧水,開始有股睡意侵襲原本就不怎麼清醒的她的腦袋,站在一旁、早就嘗試過射箭的巴克霍隆得意的露出笑容。

「看好囉!」

張弓、拉弦、放箭,一瞬間完成,附有魔力的弓箭飛射到100公尺外的箭靶上,正中紅心。劃破空氣所發出的銳利聲響讓哈特曼突然清醒。

「啊!?」她的眼睛才剛睜開。
「真不愧是少校!」
「喔~~好厲害,可是這跟昨天的狙擊比賽有什麼不同?」
「有,槍只要扣板機就能動,可是弓箭不一樣。」
「那裡不一樣?」
「全部。」
「...」

不想跟巴克霍隆計較的她,對著巴克霍隆露出鄙棄的眼神,然後開始模仿起坂本少校拉弓的動作。不過就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拉不開,因為矮小的她,臂寬根本不夠。

2.2公尺的和弓跟身高才154公分的她之間的差距大概就像”傑克與豌豆”裡面的巨人跟傑克一樣,天差地別的遙遠。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坂本少校,露出”這怎麼回事啊”的表情。

「哈哈哈,拉不開嗎?拉不開就用毅力去拉開它!」
「...」

坂本少校的腦袋大概壞了,而站在她另一邊的巴克霍隆則毫無困難的拉開弓弦。這樣看來自己肯定是輸定了,哈特曼低著頭嘆了一口氣。

可是越是這樣越不想輸,因為今天的特露德太卑鄙了,佔盡優勢。

過了十分鐘後,坂本少校將箭矢各給了兩人十支,然後開始解釋這次比試的計分標準。

「因為禮儀等方面的規矩對妳們太過要求也沒用,因此規則很簡單,就是跟狙擊比賽的計分方式一樣,紅色3分,黃色2分,藍色1分,白色0分。」

她指著標靶上的分色,紅色正中心向外三圈,接著是黃色三圈,然後是藍色三圈,最外圍的白色有五圈之多。

「反正只要打到有分的顏色就好了,很簡單吧?」
「是!!」
「是~...」

根據觀察,2.2公尺的和弓上長下短,看剛剛坂本少校的持弓法是握住綁有黑色布條的位置,可是看這把弓做成這種形狀應該有其目的,而且也沒規定一定要握住黑色的布條吧?所以,如果改變持弓的位置我應該能張開弓弦。

大概吧。哈特曼用自己的身高大概量了量自己大概適合的持弓位置。

接著依照坂本少校的指示,巴克霍隆跟哈特曼各自各就定位,哈特曼腦中已經有個好法子了,雖然是個連自己也不能肯定能否成功的辦法。

「比賽開始!」

聲音一落,巴克霍隆比哈特曼還早出手,用著跟坂本少校一樣的姿勢射擊,朝著標靶瞄準接著拉弦、放箭。

第一箭,黃圈範圍內。哈特曼在這時握住和弓偏黑色布條上方的位置,像在遊玩一樣彈了彈弓弦。

巴克霍隆做了一次深呼吸,在次在弓上搭箭射出第二箭,這次依舊黃圈範圍內,卻比上一箭還要接近紅圈範圍。

哈特曼露出微笑,在弓上搭上箭,巴克霍隆沒有因為哈特曼的笑臉而分心,她繼續重複搭箭的動作射出第三箭,這一箭終於擊中紅心,不過卻是紅心邊緣。

好不容易打中紅心的巴克霍隆終於忍不住轉頭看向一旁的哈特曼。哈特曼在這時才終於張開了和弓射出了第一箭--讓巴克霍隆徹底訝異的一箭。

不久後,宣告一天即將開始的鐘聲響起,射箭比賽也隨著響起的鐘聲結束了。

巴克霍隆因為分心,除了一開始的那三支箭之外通通0分,而改變持弓法的哈特曼雖然成功射出箭卻沒半支箭射中紅心,不過大多都勉強的落到了黃色以及藍色的位置上。

坂本少校看著巴克霍隆,本以為巴克霍隆又會像昨天一樣在要求一次比試,不過這次巴克霍隆什麼話也沒說,反倒是露出有點無奈的笑容,對著哈特曼道歉。

「對不起,我太小看妳了。」
「妳不生氣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認輸了?」
「我從來就沒有一次不對妳投降。」
「嘿嘿嘿。」

巴克霍隆放下和弓,舉起雙手,這動作配上她的表情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昨天的她給人的感覺。這層轉變令一旁的坂本少校有點在意。

「巴克霍隆今天怎麼突然改變這麼多?」
「我原本以為擁有各方面先天優勢的我會獲勝,如今卻輸了這場比賽。」
「嗯,確實。2.2公尺的和弓我也沒想過哈特曼能把它張開。」
「喂...」哈特曼發出不滿。
「這就代表了,如果哈特曼的天才是先天優勢的話,我也可以藉由努力去超越它。」

如果說巴克霍隆的身高跟臂寬等同於哈特曼的天才,那麼如果矮小的哈特曼都能用其他方式張開和弓,那麼巴克霍隆也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去超越天才。

「原來如此。真了不起啊巴克霍隆。」
「了不起的不是我,這一切都是從哈特曼身上學到的。」
「什麼?」哈特曼發出疑問。
「昨天晚上我將妳壓倒在沙灘上時,我發現了就算妳在怎麼厲害還是比不過我的力氣。」

坂本少校因為這句話,挑起了眉毛,不過正在講話的巴克霍隆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而且妳的體力也不足,總是沒過多久就喘著大氣,所以我們根本就沒什麼能比的地方...」
「等等...巴克霍隆,妳在說什麼!?」坂本少校覺得這話越聽越奇怪。
「喔,昨天晚上我跟哈特曼在沙灘上打了兩場、不,三場野仗吧,不過三場都是我獲勝。」

看著巴克霍隆把這話說的若無其事的模樣,坂本少校閉起雙眼,拔出烈風丸。

「坂本少校怎麼突然拔刀了!?」
「妳實在太令人覺得可恥了,巴克霍隆!」
「咦?」

一聲巨響嚇的本來還在睡夢中的宮藤軍曹跟畢曉普曹長從床上滾了下來,正在穿衣服的佩琳中尉搖著頭看著她們的醜態。

那天早上,沒有人在餐桌上看到巴克霍隆上尉出現,若是問起總是一起行動的哈特曼中尉”為什麼巴克霍隆上尉沒來吃飯?”,哈特曼中尉也只會露出曖昧的笑容什麼也不說。



這天晚上巴克霍隆照常在沙灘上慢跑,不過這次慢跑時,滿腦子都是早上被坂本少校誤會的那件事,雖然已經對坂本少校解釋過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跟哈特曼被誤會成那種關係,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雖然哈特曼只是會回答說”因為在一起很久了嘛”或是”因為是搭檔嘛”之類的話,而且自己跟哈特曼從原部隊直至撤退戰、高盧奪還、卡爾斯蘭奪還最前線,到現在在羅馬涅重組的第五零一統合戰鬥航空團都一直在一起,所以如果一直維持目前的關係其實也不錯。(注、1)

若有什麼遺憾的話,就是因為自己跟哈特曼是在這種時代相遇吧。如果自己跟哈特曼是在沒有涅落伊、沒有戰亂的時代相遇,那麼我們會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慢跑結束後的巴克霍隆拿起毛巾擦汗,從水壺喝了一口水,這時她才發現有一個人早就在一旁久候多時。

「哈特曼妳從什麼時後在這裡的?」
「嘻嘻,妳剛剛開始跑時。」

往旁邊一看,哈特曼不只是人來了而已,還帶了吃的東西過來,以及一瓶酒。

「羅馬涅特產之一Super Toscana,本來想買Chianti Classico的,不過附近的城鎮沒有。我想妳應該會比較喜歡Chianti Classico的味道吧。」
「Chianti Classico是什麼樣的味道呢?」巴克霍隆雖然會喝酒,可是對於酒的種類以及品味等同於生手。
「比起這瓶托斯卡尼(Toscana)還要偏苦,可是很有韻味喔,尤其是醒過之後。明娜也很喜歡。」(注2)

對酒不怎麼了解的巴克霍隆一邊聽著哈特曼解說,一邊看著哈特曼將酒倒入酒杯,她自己也坐到哈特曼的旁邊去。

月光透過玻璃杯將葡萄酒的顏色映照在砂地上,雖美卻過分妖豔,讓她想起戰火蔓延的卡爾斯蘭。那天與JG52的隊員分開後,勉強從成群的涅洛伊裡逃出來時,原以為自己身邊一個人也不剩了,那時天空飄起了雪,看著大雪逐漸淹沒殘破不堪的城市,正覺得寂寞時,哈特曼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真是太好了。」
「嗯?妳指什麼?」
「沒什麼,我自言自語。」

哈特曼一邊笑著說”妳真奇怪”一邊將吃的東西放到兩人中間。

「因為明娜都不讓我進廚房,也不准我拿刀,所以我只好拿Mortadella(注3)跟起司還有麵包來了。」
「我也不希望看到妳進廚房,更不想看到妳拿刀。」

哈特曼的廚藝可是連明娜都畏懼三分,所以身為哈特曼的友人,這是應該要知道並且阻止哈特曼去做的事。

巴克霍隆拿起半條Mortadella將之撕成數片並分成兩份,然後拿起麵包將起司跟Mortadella夾起來,做成簡易三明治,哈特曼也將酒遞給巴克霍隆,兩人肩並肩坐在海岸邊,一起享受著葡萄酒跟食物的美味。

「真的不合我的口味,好甜。」
「可是我很喜歡喔,果香濃郁的酒我最喜歡了。」
「我就知道。」

巴克霍隆看著哈特曼露出微笑,然後抬頭望向天空,今晚夜色依舊清澈,透著明亮的寶藍色,天馬在銀河奔馳,白羊、雙魚(注4)在下,看著銀河穿越水平線。

「艾莉卡,今天妳是想打贏我才舉起弓的嗎?」
「不好的和平甚至比戰爭更糟糕。(A bad peace is even worse than war.)」
「所以?」
「因為特露德太卑鄙了,我不想輸給卑鄙的特露德,也不喜歡特露德變的卑鄙。」
「這是我的錯嗎?」
「Yes!」
「為什麼!?」
「妳忘記了那些整天被妳掛在嘴邊上說的話嗎?」
「什麼?」

巴克霍隆對於自己常常說的話的內容其實並沒什麼記憶,她只知道根據對象跟事件的不同,講出的話的內容也會不同。

她看著哈特曼放下酒杯,站起身來,這是就算是她也難得看到的哈特曼挺起背桿站直的模樣。

「卡爾斯蘭的軍隊,最擅長的便是Teamgeist!也就是團隊合作!」
「原來是在模仿我嗎!?」

更令巴克霍隆驚訝的是連口氣都很像這點,這種模仿別人的壞習慣一定是從夏莉跟魯基尼身上學來的。

「我一直看著妳喔,所以妳說過什麼話,我都記得。」
「啊...嗯,可是模仿不是好習慣,所以不要在繼續學我講話了。」

為了掩飾明明不該害噪的害噪,巴克霍隆又喝了一口酒,托斯卡尼富有果香的微酸滋味伴隨著酒精在舌尖、喉嚨蔓延開來,讓她的臉越來越紅。

「奇怪,妳沒有像以前一樣吐我嘈耶。」
「吐什麼嘈!坐下來一起喝吧。」巴克霍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嘿嘿。」

邊笑邊坐下的哈特曼卻不小心踢倒了自己腳邊的酒杯,濺的巴克霍隆一身。

「哈-特-曼...!!」
「啊!唉!?」

可是就當巴克霍隆準備對哈特曼發怒時,哈特曼又接著踩到酒杯而失去平衡,在這一連串連鎖反應之下,巴克霍隆反射性的將自己的雙手往前張開。

「這、這是巧合!」

或許真的是種巧合,巴克霍隆的雙手在接住朝著自己跌來的哈特曼的同時,順勢將對方抱在懷裡。

一陣酒香撲鼻,哈特曼的臉也紅了。

「外套髒掉了...」
「弄髒了妳的外套我會洗的!」
「嘻嘻,這些東西不就一直都是妳在洗的嗎?」
「妳、妳這話還說的真理所當然!」
「那怎還不放開?」
「討、討、討厭這樣嗎?」
「不討厭,有什麼好討厭的?」
「這...」

被哈特曼的問題考倒的巴克霍隆依舊將哈特曼抱在懷裡,哈特曼也沒有推開她的雙手,也因為如此,巴克霍隆只是調整一下姿勢,將哈特曼抱的更緊。

「我、我也不討厭啦。」

或許這不是巧合,而只是自己的希望而已。巴克霍隆看著自己懷裡的哈特曼,只覺有種滿足感在自己心中擴散。

每擁抱她一次,就覺得每次的感覺都不一樣。然而今天的感覺更是不一樣,果然是因為葡萄酒嗎的魔力嗎?

「說到Teamgeist啊...團隊合作才是最完美的。畢竟截長能補短。」
「妳現在才想起來嗎?」
「不過要達成任務,還是在於各種基本步驟的確實累積。」
「又在說訓練。」
「沒錯,比如今天的射箭比賽,要是妳沒這麼矮,我也不用變的卑鄙。」
「這是我的錯嗎!?」
「是妳的錯,哈特曼。」
「為什麼是我?」
「一、妳老是亂吃東西所以長的比我矮,二、妳總是逃避訓練所以體力比我差,三、妳還擁有懶惰這種最不好的習慣,四任性、五固執、六散漫、七混亂、八隨便、九胡來。」

這一連串的指責惹的哈特曼鼓起腮幫子,反駁的說:

「那十呢?」

巴克霍隆沉默,她將自己的臉埋進哈特曼側髮之中,因此讓哈特曼難得的緊張了起來。

「咦?特露德妳醉了!?」
「第十...」
「?」
「我只是想永遠跟妳在一起。」

溫熱的氣息吹進哈特曼的耳朵,讓哈特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輕拍巴克霍隆的背,輕聲笑了。

「這不好笑吧?」
「這跟求婚沒兩樣了啊,特露德。」
「才、才不是!!」

巴克霍隆抬起頭看著哈特曼那已經紅透的、毫無掩飾的對她展露的笑容的臉,她第一次覺得哈特曼是這麼的可愛。

「特露德...真希望我們不是在戰時相遇。」
「身為軍人的那天,我早就將生死至於度外。」
「不,妳早就死了喔。」
「什麼?」
「妳看,碰!」

哈特曼在次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巴克霍隆的心窩,在次的讓巴克霍隆驚訝的沉默。

「妳--真是...!!」
「特露德真笨~老是中同一招!」
「哈--特--曼!!」

一把抓住哈特曼的雙手向前一推,嬌小的哈特曼馬上就被巴克霍隆壓在身下。

「不是說過了嗎,要比力氣我可不會輸!」
「可是要比會逃跑,我也不會輸的喔。」

這話就像是在說自己是故意被巴克霍隆壓制住的一樣,本來帶著玩鬧的心情將哈特曼壓制的巴克霍隆又忍不住開始覺得害羞。

「妳...妳喜歡這樣?」
「是特露德的錯喔。」
「為什麼!?」
「因為特露德不喜歡輸嘛。」
「喂...」
「認輸了吧?」
「我輸了,我投降,可以了吧?」

滿臉無奈的巴克霍隆正準備起身時,看見了一道白光在黑暗中掃過,讓她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她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聽過妳的解釋之後本來相信妳了,不過當我從窗戶看到妳的行徑時我在也不相信妳了,巴克霍隆。」

在拔刀之前殺氣已經貫穿了巴克霍隆的耳膜,巴克霍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好趕緊解釋。

「這、這是誤會!不信...少校妳可以問哈特曼啊!喂,哈特曼!」
「嗚嗚嗚,少校~特露德欺負我~~」
「喂!!!」

結果這天早餐的餐桌上依舊不見巴克霍隆的身影,若是問起常常跟她在一起的哈特曼中尉”巴克霍隆上尉怎麼沒來吃早餐呢?”,也只會得到哈特曼中尉曖昧的笑容以及莫名其妙的回答。

「石頭長了根,種在海灘上了啦。」

-完-

以下為註解:

開頭的詩還挺長的,其實也沒什麼好詳細的,總之是法國人寫的關於葡萄酒的歌。

武器部分,Panzerbüchse 39 =PzB 39,二戰初期德軍所使用的反坦克步槍,之後因為坦克的進化而被淘汰(汰換成反坦克砲之類的東西),所以這種槍往後都用來進行破壞器材的任務比較多,比如引爆地雷跟打爆敵軍的通訊器材等等。

口徑挺大的,打到人的肢體幾乎都是四分五裂或是大出血...現在這種槍應該叫做反器材步槍(Anti-materiel rifle)?

至於莉涅的那把請自己去看設定,在二戰時的用途也一樣。

弓道部分我隨便寫的,有興趣的可參考WIKI。(日文建議)

Teamgeist=德文,意思解釋過了。

注、1

巴克霍隆跟明娜大概是同個軍校畢業,可是之後分配到不同的部隊。巴克霍隆跟哈特曼應該是在JG52認識的,至此之後就一直在一起。

明娜說過跟巴克霍隆認識很久了,可是我想她並沒有一直跟巴克霍隆在一起。

注、2

葡萄酒我不熟,我只有參考名稱跟年份還有味道,1945年之前就存在的義大利葡萄酒還挺多的,義大利軍隊也常常帶著葡萄酒四處跑,所以出產的酒廠我寫那兩家應該沒問題,因為那兩家都是超過百年的酒廠。(若有誤,請糾正。)

醒酒的意思就是搖晃葡萄酒杯讓葡萄酒跟空氣做結合的動作。有些葡萄酒不適合,所以有人請你喝葡萄酒時不要隨便搖酒杯,以免破壞最初的香氣跟味道。

注、3

義大利文,是義大利一種豬肉香腸,用切細的肥豬肉燻製,調味料包括黑胡椒、玉米粒 、桃金娘、肉豆蔻和香菜,製作各種義大利料理...比如披薩就還挺常用的。

注、4

其實我節日挑錯了,這邊就當作時空穿越吧,動畫中應該還在五月或者六月吧(二戰結束是五月),飛馬座是九月出沒(參考星座年表),而白羊跟雙魚則是皮卡(牡羊)跟妹控(雙魚)的星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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