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Miracle
第二十二章－幸福大道（Just do yourself）
「喔？所以紗希母親要再婚了嗎？」
在第一節課上課前，我站在紗希的座位前。她正喝著她最喜歡的罐裝咖啡，罐子敲到了她那大大圓圓的眼鏡，咖啷的差點沒把咖啡灑在臉上。
──我的同學不可能那麼可愛！
有著那樣冷冰冰形象的紗希，居然會做出這種天然行為？嘛，看來在表面上不太在乎，實際上對母親再婚這件事情還是相當在意吧？
早晨的無意義閒聊持續著。
「那麼，紗希妳對這件事情是感到開心還是難過呢？」
「開心吧？不過要適應一個新老爸和弟弟，麻煩。」
對於一直因單親而經濟狀況有困難的紗希來說，這或許會有改善的可能吧？聽起來紗希也不至於討厭那個即將成為他父親的人，所以呢──
「──身旁的人，都漸漸通往了幸福的大道了啊？」
嘆息著說。
紗希似乎對我這句話很不滿，白了我一眼。
「妳的幸福可一直都在這間教室，我可是有看到間桐往妳家的方向走去了。正式交往了嗎？」
「bastard！」
為、為什麼看到了？我不是讓信過來時盡量不引起別人注意嗎？
「用少見的英文國罵不會顯得比較高級喔，說吧，妳和間桐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推了下眼鏡，她冷冷的吐槽了我，隔著玻璃鏡片，那死灰般的眼神，卻能盯得我渾身不舒服，給人一股莫大的壓力。
「呃──哈哈哈哈。」乾笑了幾聲。
「說。」
紗希啜了一口咖啡，繼續看著我。
「啊哈哈，總之還沒有到交往的地步就是了。」
「這樣啊，那我還有機會。」
平淡的說出了會把我的五臟六腑一齊嚇出來的話。
「什麼！」
為、為什麼？什麼時候紗希會也對信他有特別的想法了啊？怎麼看紗希都不像是對信那種缺乏男子氣概的男生有興趣的女孩啊？
前途多難，前途多難啊！
「那麼，說吧？為什麼信要到妳家去？小夕？」
什麼時候妳也叫他名字了啊！
「那、那麼為什麼妳會知道這件事情啊？」
「我是，跟蹤狂屬性。」
用中指推了下那又大又圓的眼鏡，鼠色頭髮的少女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別隨便跟蹤別人啊！這是犯罪，犯罪吧？」
「開玩笑的，我只是看到他往妳家的方向走過去。」
果然是這樣啊──
「果然應該像往常跟蹤他，可是想到他到妳家去會做些什麼事情我就感到不能接受。結果沒弄明白，失策。」
「喂喂，意思說平常都有跟蹤嗎？」
「當然是開玩笑的。」
嚇我一跳，開玩笑的啊！我實在不能想像像紗希這樣普通人能不讓Saber察覺跟蹤信呢。
「喜歡間桐是騙妳的。因為忽然想看妳驚慌。」
她又推了下眼鏡，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很久以前就在懷疑了，紗希妳──」
──骨子裡一定是個Ｓ吧？
「是啊，我是Ｓ。間桐不夠Ｍ所以我沒興趣。」
看穿了我想說的話，紗希再次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只是替妳擔心，你們倆彼此喜歡卻看來沒有要交往的打算。」
「嗚──我也不至於什麼都沒打算的說。」
只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真要說我要往幸福之路走去，恐怕還要等這次戰役活下來才有可能。
他人都往幸福大道走去之時，我則必須先通過這個生死關頭，相對的信也是一樣的吧？所以最近才顯得沒有什麼動作。
「小夕，妳動作快點，間桐是個表面上都隱忍著，但實際上卻不斷懷疑自我，缺乏信心的自卑男生，妳再不做點實際行動他可能就會懷疑妳是否喜歡他而放棄了。」
「自卑？」
有這回事嗎？
從國中認識信到現在，已有三年的時間，和紗希認識則是在高中後的事情，紗希與信認識也差不多是在這個時候。
三年來，信可從來沒有給我任何有關自卑的印象。
紗希會說他缺乏自信，一定有什麼原因。
「間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種因為缺乏自信而想極力證明自己的人呢。小夕都沒有這麼感覺嗎？」
「沒有。」
「身為間桐喜歡的對象，妳多少也得觀察一下他吧？」
怎麼忽然皺起眉頭訓我了啊？快喝妳最喜歡的咖啡啊？
「他喜歡的人是小夕妳喔，妳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他啊？」
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紗希微微噘著嘴。
「小夕也──」
「阿囉哈──」
身後傳來熟悉的女聲，以愚蠢的打招呼方式打斷了紗希的話。我回過頭看，正看到那聲音的主人樂呵呵的邊旋轉邊過走過來，像是要以有如陀螺的動作捲起厄運般，這個笨蛋絲毫不懼頭暈腦脹或是踢到桌角的可能性，做著真正的黑豹不會做的蠢動作。
「開心成這樣，慘了，我有秋今天會暴走的預感啊──」
「我有同感，小夕。」一旁的紗希讚同著。
「哼哼哼哼，早安啊小夕早安啊紗希──」
「講話都連著的啊，暴走確認。」紗希斷言。
「暴走確認。」我輕易的下了定論。
「你們好過分！人家才沒有暴走呢。」
馬上反駁了。
會這麼興奮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吧？例如她哥昨晚在他面前穿女裝之類的。雖然我大概會嘔吐但秋一定會很開心吧？
有間聖不適合穿女裝，信才──
「有發生什麼好事嗎？秋。」紗希用無感情的聲音問了，看來並不是真的有興趣，只是隨口問一下。
「嘛──嘛──嘛──因為昨晚太晚回家了，結果歐尼醬很擔心結果歐尼醬、歐尼醬他啊──他啊──呀啊啊啊～～」
發情的貓科動物興奮叫著，把雙手放在臉上，上半身還一陣激烈扭動。
既然會害羞就別提出來啊笨蛋！
「歐尼──」
鐘聲響起，漂亮的遮斷了秋的兄控宣言，我在這時才發覺，原來我還是受命運女神眷顧的！
※
少年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某件事情」。
他不清楚今天在課堂上發呆而被老師叫起來解題時，為什麼課本上讀的盡是自己沒讀過的課程。
他不清楚，為什麼老師對他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才剛回國精神不太好，但也該好好聽課一下吧？」
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就像是每走一步路都必須仔細計算一樣的遲鈍。
小夕那訝異、甚至驚愕的反應。
在枯樹上，自身雙目所看到的線──
還有切開那些線時，樹所產生的現象。
自己的記憶，似乎缺損了不少很重要的部分。
總之心煩意亂，沒有辦法呆在教室。
「所以就翹課了還真是爛理由啊。」
自言自語著，世一已經爬到了學校屋頂，鐵絲網圍繞的空間吹進了冷風，他便躲在水塔之後，讓不確定是否是否為自己身體的東西不受風寒。
之前把手機忘在學校的抽屜裡，今天找到就正好派上用場。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在觸控螢幕上點了幾下，似乎用著網路功能，開啟了通訊軟體，急急忙忙要找在聯絡清單中的某個人。
「──唷呵呵呵，衛宮君你怎麼這個時候會在呢？翹課什麼的除了在Galgame中都是不應該的唷。/(◕ω◕)\」
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聯絡了自己，螢幕上出現了文字。
「你才是，這麼晚不睡覺是怎樣？」
在螢幕上用觸控筆寫出了反擊了話語。
「──十二點當然是人家這個瘋狂科學家做研究的時間喔(>w<)。」
「我們是魔術師吧？魔‧術‧師。」
「更正更正更正，是瘋狂魔術師才對，雖然對根源沒興趣就是了（舔舔）。」
「話說回來我本來就是要找你，好像也沒資格說你太晚睡。」
「──嘛嘛，那找人家有什麼事情呢？世一舔舔。要給人家舔舔嗎？」
「免了謝謝。趕快回答我想問的問題，等下你不睡覺被抓到就會吃上德式拱橋背摔了吧？我想在你被你媽抓到之前搞清楚事情。」
「──說起母親大人的背摔啊，真的越練越純熟了啊，摔角可不是人家的專長，你去問別人吧衛宮舔舔君。」
「別鬧了啊！我來問你事情當然是魔術相關的問題，誰跟你摔角了啊！」
「怎麼這麼兇，世一君再也不是人家喜歡的廢材世一君了啦TOT。」
「認真點啊我快受不了了──」
「好啦人家接下來就認真嘛不要生氣了嘛會讓人家那少女的心靈會受創的啦我親愛的衛宮君TOT。」
看到對方終於要認真，世一在螢幕前嘆了口氣。
於是乎，他說出了身體的異狀。
包括自己看得的線，還有用指甲劃開線後的結果。
包括自己身體的不協調，零零種種的一切。
良久，對面的那個人得出了結論。
「世一君再也不是人家喜歡的廢材世一君了啦TOT。」
「給我把那表情符號拿掉正經點說話！」
用了胡鬧的口吻說出了事實，當事人卻沒有發覺話中之意。
※
今天信早上第一節課遲到了。
直到第一節課結束，信都還是寡言的沒說過半句話，似乎是在考慮些什麼。
而當我接近他的時候，他便像是看到穿著女僕裝、長著大叔臉的深淵惡魔一樣，落荒而逃，奪門而出。
總之，不知道為什麼，他翹課了，該不會是和戰爭有關的事情吧？雖然擔心，我卻迂腐的還是留在教室當我那優雅的學生。
老實說我沒有勇氣追上去，因為我是個迂腐的好學生，不懂得什麼叫作翹課。
就在我滿腹疑惑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小夕，你看一下中庭那裡的樹。」
第一節下課時，紗希似乎注意到了什麼。
「怎麼了嗎？──咦？」
入冬天後一直枯著的樹，現在卻綠意盎然的立在那裡。
「那是──什麼？」
沒有察覺任何人有施展魔術，但不可思議的變化確實是在眼前發生了。
『嗯──開始了嗎？』
Archer意識像不在這裡，而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
衛宮邸外，幾隻手掌落在了地面之上，連同掌背上的羽翼也一同四散而落，槍聲隆隆而過，肉塊所製的使魔在空中被金屬凶器打得稀巴爛，可就因結界閒雜人等就算聽得到槍聲也無法察覺此地。
然不遠處，有一顆長著翅膀的眼珠，正看著這情況。
躲在牆壁之後，金色瞳孔的青年，閉上了雙眼，喃喃的說著：
「架設了新結界？那麼這東西要還回去就很困難了啊。」
青年的右手之上手持的並非他最愛的登山杖，而是一只裝滿培養液體透明罐頭。而液體之中所浮上的，是一顆人類的大腦。
曾經有人提出過，記憶之類的東西，其實是記錄在靈魂之中，而靈魂則活在大腦裡，因此大腦遭到破壞，靈魂也會隨之溜走。
如果依造上述理論，沒有接觸到衛宮世一的大腦是不可做出衛宮世一的複製品的。
要讓他的使魔溜進衛宮邸的結界是輕而易舉，把衛宮世一的大腦偷出來再消除痕跡則很困難，但他仍然辦到了。
但上述事情都是在Archer在衛宮邸時絕對無法辦到的事。
正是因為兩位合作的Master都是學生，有其規律的作息，才會讓他有機可乘。
因為可入侵的時間點等於明白的攤在他的面前。
他認為Archer也明白這點，才會在這麼快就架設新結界，和式的藍色屋頂上，就那麼突兀的架著一挺機槍，機槍本身則被施展了使視線偏移的魔術，如果他沒有本人冒險來到此處，恐怕也無法發現到那機槍吧？
不過，架設完新結界的時間太晚了。
衛宮邸的空房間多到簡直能開旅館，想要架設像這樣大小宅邸的結界，怎麼也不可能比Caster製造幾隻使魔的速度快。
很有可能Archer在第一次發覺自己使魔特性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準備架設結界防範使魔的入侵了吧？只不過位在Archer的職階，生前製作陣地的能力也會被削弱。
不論如何，Archer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趕得上使魔入侵的時間。
金色的瞳孔睜開。
「原本想要嘗試真正的復活的，但以我的技術果然是不可能的啊，如此一來召喚儀式便產生了一點小瑕疵嗎？」
偷走衛宮世一大腦的事情Archer今天就會察覺，然後對方很快就會弄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了吧？
「但是，即使知道，你阻止的了我嗎？Archer？」
左手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塔羅牌，牌名為「世界」。
即使知道與他對抗，就相當於世界對抗。身上背負著眾多詛咒的、渴望奇蹟的魔術師，仍然不會停下腳步的吧？
「那麼，就看看誰能先幹掉彼此吧？」
※
『怎麼了？Archer。』
『Caster的使魔行動了，不過已經被我架設的結界擊退。』
Archer幹得不錯。
『的確，之前都沒有考慮到，如果我和你都不在學校時，Caster之類的從者在家裡放個定時炸彈就不好了。』
『不過，還是來不及──妳知道的，妳哥哥的事情。老實說我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使魔入侵的痕跡，但事實上Caster卻成功複製了他的靈魂，回去之後說不定能發現妳哥的頭蓋骨下空空如也。』
Archer的聲音裡充滿了焦躁和自責。
『──對不起，Master。』
顯然他也很不想面對這種戰鬥。
世一哥只是無辜者。
而那位被Caster所製造出來的世一更是如此。
因為Archer和那個男人不同，並不是功利主義者。
他只是一個天真的傢伙，所以不能接受世上有種沒道理的事情。
所以他的心情不好是理所當然的。
「話說回來，間桐他到哪裡去了呢？第一節課遲到了，剛才見到妳又跑走，小夕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他傷心的事情啊？像是跟別的男生太親密之類的啊，讓他感覺到忌妒了吧？」
紗希正著看我的臉，我則歪著頭看著她的臉。
然後我笑了，哈哈大笑。
「拜託，我哪有別的能男生可以親密什麼的啊？」
『嗚嗚，小貓咪不把我當男生我好難過啊！我超歡迎妳投入我的懷抱不要理那個偽娘小鬼頭呢！』
『你這傢伙還是快點回到剛才自責的情緒比較好。』
「嗯──說起來也對，那麼果然答案就是──」
紗希露出了笑容，又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這邪惡的招牌動作讓人想忘也忘不了。
「──小夕妳最近和秋一樣變成兄控了！」
如此定論。
「吵死人了怎麼可能啊！」
※
「Master，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逃出來的。」
藍色頭髮的少年爬著通往頂樓的樓梯間，頂樓的確是心情鬱悶的人該去的好地方，冷風或許真的能把難受的情緒給吹掉。
少年往頂樓而去，也正因此原因。
「閉嘴，Saber。」
靈體化的從者跟在他的後頭，感受自己的Master對她投來的濃烈怒意。以及，對間桐信這個人自己本身的殺意。間桐信是一個溫吞的人，從未對自己的從者用過這種語氣說話，然而今天，他卻這麼做了。
間桐信簡直憤怒得想自殺。
他無法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
「Master，在我看來你並沒有做出──。」
「我都跟妳說了閉嘴了Saber！」
「……。」
到達屋頂，他打開了鐵門。寒風便迎面而來。
原以為寒風能吹散憂愁，但映入眼中的景像卻讓那風失去了功效。
跨出了幾步，無法想像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為何？
「──主將？這……」
早該死亡的衛宮世一，卻一臉苦哈哈的樣子，盯著自己手機的螢幕嘆息著。
「啊，間桐，你也打算翹課嗎？」
右手抓著頭，手掌遮住了自己的右眼。
「不，這是怎麼回事──主將你應該──」
「啊，好像是死了吧？因為聖杯戰爭的再開我的心臟被貫穿了，我正好幾秒前才想起來呢。看來製造這具身體的人並沒有想要不讓我發現，某種意義上還真貼心。」
「世一」露出了苦笑。
不知是否已經欣然接受自己的死亡，和自己身為偽物的事實。
想必是不可能的吧？
「人偶──嗎？」
已經化身為死去的主將，正在與自己對話，信的大腦就像受了一記重擊。
「間桐和小夕應該都是參賽者之一嗎？」
像是很好奇的，對著自己的後輩問了。
「嗯、啊，是的。」
「這也難怪呢，我就看到那模糊的影子在那，原來那就是和我一樣的東西啊？哈哈。」
「你能見得到Saber？」
「啊，原來你的從者是最強的職階呢，間桐。」
嘲笑著自己已為亡者此一事實，「世一」的雙眼已經變得漸漸能目視靈體。
「對了，我可以拜託你幾件事情嗎？間桐。」
「怎、怎麼了。」
「不要告訴小夕，我知道我已經死掉這件事情。因為我還想再多扮演『衛宮世一』這個角色一下啊！」
「……好。」
眼前的男人正把重擔丟到另一個人的肩上，而那另一個人也答應了他自欺欺人的舉動。
「還有，我再次死亡之後，小夕就拜託了。」
「這──」
「小夕她啊，是個很善良的女孩，我不知道是被誰給製造的，也不知道哪一天會忽然對你們做出什麼我無法控制的事情，我現在的狀況就和Servant（奴隸）沒兩樣，在搞清我的主人是誰並且幹掉他後，我才能脫離這種不安全感吧。」
──但在殺死他主人的同時，也意味著他很可能將會「死亡」。
「小夕她啊，很喜歡你的，明明對弓道沒興趣還常常跑來看你練弓呢，信啊信的喊得我這做哥哥的都有點嫉妒了。」視線偏向一邊，「世一」說著。
──她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我已死，所以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這是為守護公主而死的騎士，懷抱滿腔的嫉妒與無奈，於心中的吶喊。
「告訴我，你能答應我嗎？」
「我──」
「拜託你了，間桐。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無理取鬧的要求吧？我啊，喜歡看到小夕因幸福而露出笑容的模樣，然而那種笑容總是在你面前顯露出來，而──」
──而我永遠永遠不是她露出那種幸福笑容的原因。
說到一半，黑髮的少年語滯了。
「我不知道你對夕有什麼樣的想法，如果是喜歡她的話，請守護她的笑容；如果是對她真的像朋友一樣的話，也請守護她的安危，答應我？好嗎？」
雙眼盯著自己的雙眼，那是一種可怕的瞪視，這讓信感受到了堅定卻絕望的意念。
「好的，我會的。」
於是，有著少女面容的少年點頭了，內心的焦躁與迷惘似乎因此去掉了一點。
「那就好了。」
露出強撐出的笑容，黑髮少年走過了藍髮少年的肩旁，似是要下樓去了。
啪啦啦。
塑膠製的手機不小心掉落了地板之上。
「啊，主將，你的手機。」
信彎下腰來，撿起了手機，拿給了「世一」。
「啊，謝了，間桐。」
就在拿回手機、穿過鐵門，走入樓梯間的同時，螢幕上跳出了一個視窗。
「Dear Emiya,
I don’t care who you are.
Just do yourself, my friend. (>ω<)」
黑髮少年看著螢幕，愣了好久好久。
接著，他用了觸控筆回應了。
「Dear Edelfelt,
Fuck yourself.
Those God damn it face always make me sick.
And,thank you.
」
【Status更新項目】：
沒有你咬我啊＊２。
作者廢話：
話說這次拖這麼久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故事細節沒有先想好，我只想到要召喚Oldones的前後，而中間應該進行的準備工作角色們所碰上的事情則是腦海中一片空白才會拖這麼久整理腦海中的情報（被打），但在剛才寫著寫著還是寫出了我想要的感人橋段，暫且放任角色大爆走看來也偶爾讓我得到了收穫。
姆，這章最感動的部分還是某位角色第一次在頭腦戰上被俵了吧？話說我英文很糟不會拼錯吧姆姆姆姆。
創作內容
幸福大道（Just do yourself）
《龍世界》本傳：厄夜中的龍之子 (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