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OM．白色珍珠(2)

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88)
29.2　白色珍珠


　　白天的場景瞬間化為黑暗，在帝茲面前是他腦海中熟悉的建築：一座聳立的雙子高塔，被建立在永恆黑夜地帶，滿天星斗對照著其孤獨的存在，天際的彎月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彷彿在窺探似的，銀白的月光像是被吸引，全數集中在高塔的某一處，帝茲知道哪裡是哪，被稱作命運之間的特殊房間，昔日魔導士們用來收集瑪那之力以及透視他人命運的地方。

　　「命運是由自己開創的，你不覺得你已經在走自己的路了嗎？帝茲。」

　　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浮現在帝茲腦中，帝茲承認在那段時期，哈爾榭為人處世多少有影響到他，但是自己依舊迷惘，或許自己認為人類這種短壽命的種族能看透多少事情？下意識的偏見，並未讓帝茲把哈爾榭的話放在心上。

　　「由自己開創……嗎？」

　　帝茲望著自己的掌心，然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握緊手，但尚未邁出步伐，帝茲便察覺到氣氛不對勁，還沒意識過來，已經被人壓制在地。

　　「不要動喔？第七之月。」身穿綠色旗袍的人已經跨坐在帝茲身上，手上的紙卡更是把帝茲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對方扯著帝茲肩上的紅絲巾笑著，「前幾次見面我都沒認出你來，感覺差別太多了，不過……我沒想到你會來這呢。」

　　「我可沒印象我們以前認識，珊朵拉。」帝茲瞇起雙眼，腦袋中完全沒有過去看過對方的影像，倒是對另外一個珠魅有記憶。「那些珠魅的核心呢？」

　　「嘻嘻，你猜啊？」珊朵拉保持一貫讓人摸不著頭緒的作風，「你可愈來愈像人類了，以前就像個殺人機器，這雙漂亮的灰紫色瞳孔本來不帶情感，現在似乎混沌了許多。」

　　「大部分都被形容成死魚眼喔？」現在也是，帝茲根本沒想過明明是要來搜刮寶物賺錢，還沒邁開第一步，就馬上被找上門，眼神根本是生無可戀。

　　「伶牙俐齒。」珊朵拉冷哼，將卡片抵上帝茲的喉頭，「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跟珠魅扯上關係，第一次算你意外，第二次可以把你當成愛管閒事，第三次我就有點無法忍受，這次連雷伊利斯塔都出現在這，怎麼？要像當年一樣想救珠魅嗎？」

　　「我只是來……」

　　「我不想聽你推托，早就知曉你對珠魅的偏愛，因為你跟珠魅差不多，都是由石頭化身的東西，不過，你的本體好像在戰爭中消失囉？」珊朵拉說話的同時，拉著絲巾的手游移到帝茲胸膛上的盔甲，像是在挑逗般勾弄，「藏回體內了嗎？不知道你哭的話，是不是跟珠魅哭泣是一樣的效果呢？」

　　「沒耶，昨天才大哭過，只是普通的淚水。」帝茲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龐露出嘲諷的笑靨，「整個種族只剩一位，還有意義嗎？」

　　「你說什麼？你懂什麼，你以為你懂什麼？」珊朵拉像是被說中什麼似的，身體微微一震，珊朵拉第一次在人面前表現出憤怒的心態，但也只是短暫時間，臉上又重新掛回笑容，「喔，也對，你其實什麼都知道，因為你跟另外一顆石頭一直在歷史中，瑪那女神的看門狗！」

　　帝茲並沒有回應珊朵拉，灰紫色的眼睛好像在盤算著什麼直盯著後者。

　　「怎麼？我說的太難聽嗎？還是要稱呼你瑪那女神之子？」珊朵拉像是要宣洩自己的情緒，字詞中不斷嘲諷帝茲的身分，手也扯緊那紅色綁帶，讓帝茲因為脖子傳來的不適而縮緊眉頭，「像你這樣擁有強大力量，幾乎看透所有事情的人還來到這雷伊利斯塔，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嗎？也有想觀看的命運嗎？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有。」

　　「！」

　　帝茲說話的同時，珊朵拉也好像遭受到什麼重擊，臉色發白地跌至一旁，雙手反射性地護著剛才被帝茲襲擊的部位，珊朵拉完全沒有料想到帝茲居然會這樣攻擊自己的……跨下！

　　「嘖，我就覺得怪怪的……」帝茲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握了握手，好像是在確認剛剛碰到的觸感。「……可是有時候似乎也不太對，我可以再驗證一次嗎？」

　　「變態！」珊朵拉忍著痛楚對帝茲大罵，也蓋過帝茲的聲音，隨後騰出單手拿出勾爪，「你給我記住，第七之月，你會為這個行為付出代價！」

　　「嗄？」聽到珊朵拉的威嚇，帝茲本來要離開的腳步硬生生停在半空中，回眸看著珊朵拉離開的方向，他頭不自覺地偏向一邊，「自己要坐到別人身上的……算了，反正不重要。」

　　帝茲重新整頓好行囊，走向雷伊利斯塔的正門，卻意外碰上一個白色的身影正躊躇地游移，當對方看到帝茲的臉龐，雙頰馬上染上一層紅暈。

　　「啊，大哥哥，好久不見，上次在洞窟的時候很感謝……咦？」真珠羞紅著臉，靦腆地跟帝茲表示遲來的道謝，卻看到帝茲用超級快的速度轉身往反方向跑去，瞬間躲到某個樹叢之後。

　　帝茲打從心底詛咒波奇爾，本來打定雷伊利斯塔值錢的東西鐵定很多，頂多會碰到和魔導士相關的事情，順便瞧瞧波奇爾到底有什麼目的，所以才放心選擇這個地點，沒想到這關聯性也太大了！

　　當年魔導士和魔法學校的研究者，為了研究謎之瑪那之石，後來稱為第七瑪那之石，因為在歷史出現好幾次，而且擁有強大力量，當時誤以為那就是珠魅的核心，不少珠魅被獵捕並且進行鉅細靡遺的「檢查」。

　　琉璃和真珠感覺就是完全不知道珠魅的歷史，不然一般的珠魅，壓根兒不會想靠近對族人施以慘絕人寰手段的地方，即便雷伊利斯塔並非關押珠魅的地方，然而和魔導士有關聯，絕大多數都匯避而遠之吧？

　　「那個，大哥哥？」突如其來的問句打斷帝茲的思緒。

　　「！」帝茲沒想到真珠居然會找到自己，明明消除氣息，也沒發出聲響，「這邊很危險，妳趕快回去到琉璃身邊。」

　　抹去臉上的血痕，帝茲可沒忘記就在前一刻才被專門獵殺珠魅的珊朵拉襲擊，如果自己沒有那麼剛好先碰上，真珠可能慘遭毒手，如果事態發展成那樣，帝茲都可以想像琉璃會化身成修羅之類的。

　　「可是……我還沒跟琉璃會合……」

　　「嗄？」帝茲懷疑自己耳朵有沒有聽錯，還沒？也就是說真珠從上次在硫昂街道話別後，根本就沒有回到琉璃身邊，琉璃居然在波爾波塔敢說她不會有事？

　　「對、對不起！」看到帝茲質疑的樣子，真珠以為帝茲在責怪自己，連忙陪不是，「可是，我、我覺得這座塔在呼喚我，所以不去不行。」

　　這也太厲害了！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珠魅公主，自帶值錢的珍珠私毫不保留地張揚，獨自在外晃蕩好幾個月，居然可以安然無事到現在，可能有某種特殊技能可以迴避掉危險，是吧？她的騎士都說不用擔心了。

　　「那就去吧。」找到理由說服自己不用掛心真珠的安危，帝茲鐵著心不想淌入渾水，便繞過真珠往雷伊利斯塔走去，但才走沒幾步，馬上被脖子傳來的拉力給踏空步伐，向後倒去，「妳做什麼？」

　　帝茲不用想就知道是真珠拉住自己的綁帶才造成現在這種狀況，而真珠也驚慌地把雙手擺在胸前：「對不起！大哥哥，我沒想過你會跌倒，我只是……想叫住你……對不起……」

　　望著真珠的模樣，帝茲大概猜到真珠的意思：希望自己帶著她。

　　發疼的後腦杓提醒著帝茲：不要帶著真珠行動，一來，自己這次來這裡，是要賺錢，二來，有些事情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最後，他其實不知道要怎麼保護人，要戰鬥或是解決眼前的敵人很簡單，但是後面有個完全沒有戰鬥能力的累贅……這可是極為稀少的經驗，再者，就算和真珠行動，勢必要在結束後帶她回多米那找琉璃，光這點他就想拒絕……好麻煩，為什麼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唉，肚子好餓，剛剛的瞬移加上提亞瑪特，再度大量耗費馬那，早就知道至少外帶早餐出門。

　　「大、大哥哥，你也是要到塔裡面嗎？可以的話，可不可以帶我一起走？」真珠蹲下來拉近和帝茲的距離，完全沒注意到帝茲是因為想事情想到出神才沒從躺平在地上的姿勢站回來。

　　不要，不想，不行。接連三個拒絕在帝茲腦袋迴盪。

　　「大哥哥？」真珠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帝茲一直保持在面無表情、不發一語的狀況，直到某個詭異的聲音發出來，才讓真珠嚇得抓住帝茲，「啊啊啊啊！」

　　「啥？」真珠突然的擁抱讓帝茲回過神來，這也才拉著真珠坐起身，警戒著週遭，但並未察覺任何敵意，帝茲把掛在自己手臂上的真珠拉遠，「我沒發現有其他東西在。」

　　「可是……可是我有聽到聲音，好樣是什麼鬼叫還是像是被輾到的聲音……啊啊啊！」

　　真珠才在解釋的同時，空氣馬上又響起詭異的響音，而且似乎就在身邊，嚇得真珠幾乎是撲跌在帝茲懷中。

　　「大哥哥，你有沒有聽到？剛剛好大一聲，像是打雷似的……咦？對、對不起！」

　　察覺到自己失態的真珠馬上移開自己所在，踉蹌地站起身，臉上的紅雲又更再加深，而帝茲則是皺著眉頭，拍掉身上的塵埃。

　　真的是一個少根筋，完全沒防備的女孩。帝茲自認只跟真珠講過一、兩句話，沒有熟到可以讓她信任的地步，但真珠居然真的開口邀請自己帶她走，這種場面被琉璃看到，大概自己會先被琉璃給砍死。

　　不行……他現在血糖低的要命，不想再浪費體力想有的沒的……

　　「咕嚕嚕嚕嚕嚕──」

　　「就是這個聲音！剛剛一直有……好像是……從大哥哥身上，呃，肚子發出來的……」真珠露出困惑的表情，直到看到帝茲渙散的模樣，她終於釐清問題所在，「大哥哥肚子餓嗎？不介意的話，我有帶一點糖果、巧克……呀！」

　　「喔。」餓到發昏的帝茲幾乎是反射性地直接咬上真珠遞來的糧食，在稍微減緩肚子的抗議聲時，帝茲表情也多了些為難：有恩要還。「先聲明，我不像琉璃有辦法好好保護妳。」

　　「大哥哥是答應了嗎？好開心。」真珠總算笑開臉，自豪地站直身體，「沒問題的，我最會躲藏了！」

　　「妳是為什麼來這邊？」

　　「我沒有記憶。」真珠露出悲傷的神情，「琉璃跟我說沒關係，但我還是想知道，聽說這邊有個神祕的房間可以讓人窺視過去，所以我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當聽到真珠這麼說，同病相憐的念頭一萌現，帝茲馬上在內心哀號：這就是瑪那女神劇本的強制力嗎？

　　「走吧。」

　　事情已成定局，帝茲無奈地把行李背好，兩把短劍也先拿出來以防突然的襲擊，真珠也非常配合地跟在帝茲身後行動。

　　一開始蝙蝠的襲擊還讓帝茲覺得遊刃有餘，真珠也如同她形容的一樣，很會找位置躲避，但當陌生人闖入而引發怪物集體聯合攻擊外來者時，帝茲只想大喊：大騙子！

　　帝茲打從心底發誓，他絕對不再相信看起來很無辜的人說的話，什麼「最會躲藏」？現在緊抓住自己右手，讓他少了一半戰力的傢伙是誰？不，甚至更多──

　　「啊啊啊！」

　　當怪物的屍體躺臥在真珠腳邊，帝茲除了要忍受尖叫聲以外，還要防止真珠把自己拖到地面上，只因為真珠嚇到腿軟，拉帝茲陪葬。

　　「放手。」被真珠拉歪，不得不單腳跪地的帝茲，一面把敵方揮舞而來的劍擋開，一面嘗試掙脫真珠的束縛，但只是徒勞無功，他嚴重懷疑真珠拉住自己的怪力足以打飛敵人。

　　「不要！」真珠死命地抓著帝茲，好像一放手就會遭逢什麼意外似的。

　　不要個頭！

　　帝茲在閃躲過敵人往自己腦門的致命一擊的同時，也燃起想把真珠打昏的念頭，難道琉璃那副壞脾氣是真珠造成的？如果他們平常遇上敵人都是這樣的場景，帝茲不得不佩服琉璃跟真珠還能活到現在。

　　「我說：放、手！」

　　帝茲在低吼的瞬間用力扯開真珠的手，然後瞬間舉起雙臂，將再度批砍而下的劍利用短劍的劍身抵擋，隨即以此為支點，立刻高跳至空中，看準後一波的敵人動向，在落下之際，回轉身軀在搭配手中的武器，劈斬出強力的軌跡，堅硬的地面更因此被劃開一道半月形的裂痕，怪物不是被衝擊吹散，就是橫倒在一旁。

　　「哇，大哥哥好厲害！」

　　看到帝茲站回地面，真珠甚至鼓起掌稱讚帝茲，但帝茲一點也不領情，心情反而更加惡劣：他居然因為兩顆糖果，一片巧克力把自己搞到這麼狼狽不堪的模樣，就算是在尤拉烏克斯千年期面對大軍，也從來沒有這麼累過，而真珠被人一路保護過來，不知道這樣「掛」在戰鬥者身上是很大的阻礙嗎？

　　帝茲連同汗水抹去臉頰的鮮血，正想回過頭對真珠說教一番，卻驚覺一漏網之魚：哥布林正持著斧頭朝真珠的空門直擊。

　　「！」帝茲眼中看到的真珠一瞬間變成某個過往他一直很在意的人的臉，然後又換成一張跟自己一樣髮色的小女孩的臉龐，頓時帝茲腦袋空白，完全記不起自己下一秒做了什麼，一直到背後的火熱感刺激著腦部，帝茲才發現自己把真珠護在懷中，承受敵人的攻擊。

　　「大哥哥！」望著帝茲手臂上不斷滴落的血液，真珠慘白著臉，身體也害怕地顫抖。

　　「該死……」灰紫色的雙瞳泛出異樣光芒，帝茲身上驟然冒出黑色的煙霧，最後在帝茲頭上凝結出闇精靈的型態，隨著帝茲的指令，黑霧瞬間擴散，障閉了敵人的視線，帝茲也乘隙撿拾地面上的物品，再把真珠打橫抱起，跑進不遠處的巨大門扉之後。

　　沉悶的聲響，也代表把外頭的敵人給阻隔，帝茲有些虛脫地倚著門板喘息，在旁的真珠望著帝茲身上的傷，內心感到愧疚以及自責，便拿出手巾，想幫帝茲身上血漬擦拭掉，才靠過去，手腕便被帝茲牽制住，頸間也被抵著短劍。

　　「啊……」

　　「抱歉，我混淆了。」聽到真珠的驚呼，讓帝茲恢復些理智，他隨即放開真珠，也把已經有了裂痕的短劍扔到一旁，隨後走到房間中央處，有個臺座上方放置著巨大菱形的寶石。

　　「大哥哥，你傷勢，我來幫你包紮吧？」雖然還是有點害怕，但真珠還是跟在帝茲身邊，抖著雙手好不容易把手巾繫在帝茲受傷部位，這才開口詢問，只是說話聲音多了些膽怯。「這裡是哪裡？這個又是什麼？」

　　「升降裝置，用這個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帝茲脫去左手手套，並將掌心貼附在菱形寶石上，隨即整個房間被寶石所發出來的光芒籠罩。

　　（身分認可，啟動。）

　　「什、什麼？」

　　詭異又平板的聲音讓真珠不自覺挨近帝茲，但後者似乎一點也不訝異，寶石的光芒便逐漸變換，在閃現一道古代文字之後，房間跟著劇烈晃動。好不容易等到搖晃感停止，帝茲便領著有點失去平衡感的真珠離開。

　　「好麻煩啊，才到一半。」帝茲用著平板的語氣，如同照念臺詞般說明，「歡迎來到雷伊利斯塔，這裡是六樓，為了防止外敵入侵，本塔做成雙子塔結構，必須要按照一定路線前進才能到達最頂樓，請各位小心。」

　　「為什麼大哥哥知道？而且，還能使用裝置。」真珠走在帝茲身後一段距離，看著帝茲毫不猶豫走下階梯，拐個彎又上樓，儼然當自己家在散步。

　　「我在這邊生活過。」帝茲說話的同時，將方才打倒魔法生物所掉落的大量盧克綁在布包，貼上郵票寫好地址和收件人，雅瑪蕾特馬上從不知名處飛出，叼走帝茲要寄送的物品，「哇喔，這效率……太厲害了。」

　　「所以這裡曾經是大哥哥的家？」真珠露出很羨慕的表情。

　　「要這麼說也算。」帝茲覺得真珠如果對過去甚至歷史是一無所知，那沒必要讓她知曉那些不能浮上檯面的事實，開心的在新世界活著也是一種選擇，「妳在這樓梯間待著，我先去解決前方的怪物或敵人。」

　　「要、要放我在這邊嗎？」聽到帝茲的話，真珠原本開心的面龐變成害怕，「我不想一個人。」

　　那妳還獨自亂晃？而且大多都在充滿怪物的地點迷路？

　　面對說法和做法完全相反的真珠，帝茲已經感到額際陣陣抽痛，伸出雙手抵在階梯欄杆上，侷限住真珠的活動範圍，這才開口：「妳如果無法乖乖聽話，我不保證琉璃可以看到妳活蹦亂跳的。」

　　「我、我知道了。」面對跟印象中不一樣的帝茲，以及過近的距離，真珠雙頰上的紅潤比以往都還鮮豔，她緊張地低頭答應。

　　真珠快速同意讓帝茲有點訝異，本來以為對方會耍任性或無法溝通，但著實讓帝茲鬆了口氣：攜帶而來的武器已經損壞，若再帶著真珠走，雖然可以用魔法樂器防身，但危及還是會使用到長劍，他不想讓那把武器再有損傷。

　　很快地，帝茲快速收拾通往第二個升降裝置前的怪物，並大肆收刮周邊值錢物品，等到雅瑪蕾特將東西帶走之後，才領著真珠利用裝置，來到十樓，或許是因為僅能透過唯一方式來到此處，在到達最頂樓之前，沒有任何敵人埋伏，帝茲和真珠，最終到達最上層唯一一個房間。

　　「這裡就是命運之間，不論是誰，都會在此面對過去。」望著高聳的門，真珠不禁喃喃自語，似乎因為什麼而困擾著，「我……對不起，大哥哥，如果待會有什麼危險的話，請你要快點逃……」

　　「這話對妳自己說。」帝茲冷漠地說道，伸出單手抵著門扉，「準備好了沒？」

　　真珠並沒有回答，而是堅定地點著頭，帝茲手稍加施力便推開笨重的大門，在尚未看到房間內部，一陣光芒突然襲擊兩人。

　　再度徵開雙眼，真珠察覺帝茲不在自己身邊，當她急著想要找尋、呼叫時，她看到了一名女性背對著自己，自己胸前的「核心」莫名地震顫。

　　「妳是……守門人嗎？」真珠怯生生地詢問，也小心翼翼地靠近，「請、請告訴我，有關我自己的過去……我想要知道……啊！」

　　那名女人突然轉過身，望著真珠，在面對對方的同時，真珠翠綠色地眼珠也透露出驚恐，那代表心臟的核心更是發出耀眼的光芒，像是在提醒自己危險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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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