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夜,萊斯恩城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在走動,除了巡邏的教徒們之外,一般人是不會在寒冬的夜晚出來走動的。
萊斯恩城是特爾國的重要城是之一,但它並不是經濟城市也不具有太大的軍事戰略位置,它重要是因為這裡是特爾人信仰的聖地,據說當世界一片黑暗時這裡出現了一道光。
他們稱之為愛蘭之光,愛蘭則是大多數特爾人的信仰。
他們說,神在虛無之中造出了一道光,接著有了天地河流高山與生命。
當然,這一切都是特爾人的神話,其他民族的神話就又都不一樣了,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這個世界似乎在神的時代發生了大災難。
但確切的是什麼大災難現今已沒人知道,沒有任何的文獻紀載;沒有任何的實質證據可以證明神的時代是否存在以及那個大災難的真相。
剩下的也只有人們之間的口耳相傳。
這天夜裡,漆黑的天空下著細雪,有兩個愛蘭的教士拿著提燈正在巡邏,這裡的城市巡邏並不只是士兵的工作而已,在與萊登國大戰失利之後萊斯恩便開始出現了許多奇怪的現象。
萊斯恩開始出現了有人貌似被冒惡魔附身這種詭異的現象,連魔法師也無法解釋這種奇怪的現象,依照魔法師的說法是說這個人極有可能被下了一種高級的咒術,導致他變成如此怪異。
但是萊恩斯的驅魔師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是潛藏在暗處的魔鬼搞得鬼,那些魔鬼樂於害人。且也只有驅魔師有辦法治療這些所謂被惡魔附身的可憐人。
萊斯恩街燈之下出現了一個黑影,那個人站在燈柱下一動也不動,他彷彿就站立在黑暗中唯一的光芒之下,雖然天氣寒冷但他的穿著卻看起來像是夏天的款式。
「先生,天氣這麼冷怎麼不快點回家呢? 且現在是惡魔出沒的時間點快點回家會比較安全」
那兩個巡邏的教士上前跟那黑影搭起了話,雖然話語中感覺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那兩個教士的另一手是緊緊握著腰際上的武器。
「阿....我正好在尋找愛蘭的教士,請問一下大聖教堂在哪裡呢?」
那人轉過身來,是一名男子,他的嘴上留著鬍渣不過聲音聽起來卻似乎是個青年,他看起來有點像是東方人,但是聽口音又沒有東方人的口音,且身高也很高不具有東方人矮小的特徵。
「現在大聖堂已經閉門了,如果要去的話你必須要等到太陽出來才行,你還是快點回家吧外面太危險了」
「先生,你可以出示一下你的聖符嗎? 萬一聖符上的祈禱消逝了的話在這種夜晚會很危險的」
那名男子把手伸進斗篷裡,那兩個教士也沒放鬆緊戒,手裡依然握著腰際上的武器且把提燈給放到了地上,要是有個什麼也便於他們作戰。
果然這兩名教士的懷疑是對的,這男子突然拿出一把叉子朝著離他最近的教士的脖子刺過去,那教士雖然反手拔出了手裡的武器擋住了對方襲來的刺擊但是卻擋不住旁邊的兩根叉子。
教士的武器就被叉子卡在了兩根刺的中間,男子流暢的把叉子反轉把教士的武器給繳械掉,接著用叉子的手柄往上敲碎了教士的下巴。男子又一個反手把教士的腦袋敲碎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另一名教士來不及反應,但是他的武器已經全部從劍鞘裡拔出來了。
教士所使用的武器不是一般的武器,而是有受過愛蘭之光祝福的武器,只有那種武器可以對付他們口中所謂的惡魔。
其實也可以對付魔法師。以及克魯人
他朝著男人射出了幾個光波劍,但是都射歪了,與其說射歪了應該說是男子巧妙的用步伐閃躲掉了教士的攻擊,讓教士的攻擊看起來好像都打歪了。
教士手裡的長劍發出淡淡的光芒,男子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道圓形的結界把他困在了裡面。他想走出結界卻怎麼也走不出來,好像有一道牆把他圍起來了一樣。
「消失吧!惡魔!我以愛蘭的名義命令你快點離開那男人的身體!」
結界內突然冒出了許多無形的刀刃朝著男人一陣亂砍,男人只是不斷的前進退後左右移動閃躲那些刀刃,只是數量實在太多最後他還是被斬斷了右手,接著肚子也被斬了一刀身體被一分為二。
那男人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名教士也有一點不可置信,因為愛蘭的祈禱術是無法傷害到活著的人類的,除非它是魔物。
那教士沒有解除結界然後緩慢的靠近察看。
如果是魔物的話那它到底是怎麼越過愛蘭的結界的整座萊斯恩城都布滿了愛蘭的聖結界,只要是魔物都是無法輕易的進入或者靠近的。
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
「原來如此,這就是愛蘭的祈禱術阿」
那名男子就在教士的眼前完好如初的從原來的血泊中站了起來,接著它又從背後拿出另一把叉子,那把叉子看起來就跟一般的武器沒什麼兩樣,它不斷的揮動手裡的叉子。
銀色的叉子在黑暗中不斷地冒出寒冽的閃光。
那名教士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怪物,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膽怯或者失神,他馬上在刺施展具有攻擊性的祈禱術想要擊殺眼前的這名魔物。
要是放任它在城裡一定會造成非常大的傷亡。
教士的祈禱術全數打在了男子身上,男子身上好像被許多無形的刀刃瘋狂的砍殺那樣不斷的濺出鮮血,但是無論教士怎麼砍那名男子就是完好如初。
「偉大的愛蘭之光阿,請您賜予我力量,讓我能夠對付眼前的敵人;偉大的愛蘭之光阿,我是您的最忠實的僕人,請您賜予我智慧使我能夠看穿敵人的法術」
這是一段愛蘭教徒的高等級的祈禱文,只是唸出來的人並不是那名愛蘭教士,而是被愛蘭教士視為魔物的男人。
男人不斷的被無形刀刃砍,身上的衣服也跟著被斬破,那名教士也發現那男人身上有一個北方克魯人才有的巨大符文,而且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符文。
在克魯人南下入侵時有時愛蘭的教士也會出陣去幫忙擊退那些克魯人,他見過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克魯符文,其中最可怕的就是力量符文,身上有這符文的克魯人簡直像怪物一樣。
而他眼前的這男人,不但身上一點克魯人的特徵都沒有,卻有著一個非常巨大的符文在身上。
重要的是他竟然會使用愛蘭之光的高等祈禱術。
那男人輕輕鬆鬆的走出了教士所設下的圓形結界,那結界看起來就好像只是普通的光圈而已一點作用也沒有,他嘴裡露出一種非常詭異的微笑。
他似乎感到教士心中的恐懼,而這恐懼可以令這男人感到愉悅。
「你的恐懼真美味」
這是只有附身在人身上的惡魔才會說出來的話,隨著男人的逼近教士馬上從口袋裡拿出了哨子然後吹響,但是他才剛要吹響而已男人手中的叉子便刺穿了教士的手臂。
教士想轉身逃跑但是他的右腳又被男人手中的另一把叉子給刺穿,他痛苦的撲倒在地上,然後馬上用祈禱開始為自己治療,但是那兩把叉子似乎有什麼毒藥一樣,不論施展什麼樣的祈禱術都無法讓它治癒。
「逃阿,愛蘭的子嗣」
教士不斷的在冰冷的地面上爬行,那名男子也緩緩的走向他然後踩住了教士的後背,教士猶如這猛獸腳下的獵物那般,他拼命的掙扎卻無法逃跑。
男人一腳踩斷了教士的膝蓋。教士的哀號聲引起了不遠處巡邏經過的其他教士。
「你到底是誰?!」
「我是被派來殺光愛蘭子嗣的使徒」
那男人對著腳下的教士開始下咒,那教士越來越痛苦,好像身體里長了什麼東西那樣他不斷地用指甲抓傷自己的臉不斷的哀號。
那教士躺在地面上不斷的掙扎,好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那般,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其他趕來的教士二話不說就對著這男子發動攻擊,男子卻把地上的教士抓起來當作擋箭牌。
照理來說愛蘭之光祈禱的攻擊是無法傷害活著的人類的,但是那些金黃色的箭矢卻無情的刺穿了男人手裡的教士,劍波也斬斷了教士的手腳。
那男人又在教士的耳邊喃喃低語,沒一下那教士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像個野獸那般的吼叫,由於斷了手腳他只能在冰冷的地面上像蟲一樣的爬行。
有幾個比較靠近的教士便把他保護了起來,但他看起來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他像個發狂的野獸那般想要撕咬那些企圖靠近他的人,無論教士怎麼對他使用驅魔祈禱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其他的教士也開始聚集把男人給包圍起來,但是他們的祈禱術對那男人一點用也沒有。
沒有用處就表示說,那男的是個非常正常的人,並不是被惡魔附身或者本身就是魔物。
就連教士手中的釘錘打在男子身上也毫髮無傷,那男人一頭撞碎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教士的頭顱,這種做法就好像克魯人一樣,但是這男子身上卻半點克魯人的樣子都沒有。
唯一有的就是此時他的戰鬥方法還蠻像的。
一腳踹斷教士的膝蓋;一拳打死眼前擋路的教士。
突然一把利刃飛了過來從男人的背後狠狠的刺進了心臟裡,但那男人卻依然站著不為所動。
這是大教主的聖劍,只有愛蘭之光的大教主可以持有,且無法被搶奪走,它只有在大教主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在他手中。其他時候都隱藏在大教主的體內。
且這把聖劍具有天罰的作用,它是可以傷害所有大教主認為是敵人的東西,也不會傷害到大教主本人認為不是敵人的東西。
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展了愛蘭之光的祈禱術治癒了自己
「你這叛徒!為什麼背叛了愛蘭之光!」
「背叛? 你講錯了吧? 我只是看見了愛蘭之光的惡行,而我無法認同此種噁心低級的做為」
男人徒手拔出了自己胸口的聖劍,但是他一觸碰那把聖劍他就會感到無比的劇痛,大主教又召喚出了其他的武器準備給這男人致命的一擊。
但一切都太遲了,男人已經拔出了刺在他胸口的聖劍然後衝向了其他的教士。
就在那瞬間,所有人的時間似乎都被這寒冷的天氣給凍結了,男人像克魯人那般無情的開始屠殺眼前趕來支援的教士。
「撤退!快點撤退!上前只是送死而已!」
大教主連忙脫去了自己身上的白色長袍拿出更多武器來戰鬥。
男人用叉子刺大教主的喉嚨,但因為那畢竟不是刀刃所以被大教主給用手抓住,但就在抓住的那瞬間大教主又放開了。他一腳掃倒男人一劍朝著他的胸口刺進去,為了不讓他逃跑這一劍直接貫穿了身體刺進了地下。
大教主的手掌被那叉子給燒傷,而那傷口看起來不只是普通的燒燙傷而已,其中還夾帶了許多非常複雜的符文在裡面。
「你倒底用了什麼,你這卑鄙小人」
「沒什麼,就是卡莉恩的毒火焰,你已經沒救囉」
大教主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臉輕鬆愉悅的樣子他的心中好像被灑了一籃的石子一樣引起了大小不一的波瀾,但他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憤怒。
那種奇怪的毒好像蟲子一樣迅速竄滿了大教主的體內,讓他痛苦的跪了下來,他還想要繼續召喚出體內的武器戰鬥,但卻力不從心,那種毒似乎能封印住大教主體內的各種武器一樣。
那個男人雙手抓住了那把長劍,忍著劇痛把它從自己的胸口拔了出來。
「真是把好劍,不過它會害我受傷呢,你說是吧大教主」
男人把叉子反過來拿著,然後打碎了大教主的臉頰,轉過身來看著其他的教士說道
「愛蘭的子嗣們真是窩囔,自己的大教主只能這樣任我宰割,真是悲哀」
然後他便這樣緩緩的走出了教士們的包圍圈,所有的教士都是他如猛虎那般沒人敢靠近。
那神秘的男人便這樣消失在了黑夜裡。